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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沉了脸。冷笑一声:“小贵子,要是本王跨了台,你以为你就能保得住你的小命吗?”旋即又放软了语气:“只要你依着我的吩咐去做,手脚麻利点。绝不会有事的。高风就剩一口气,就算咽了气也不会惹起别人疑心。只要这事办成了,本王日后绝不会亏待你。等日后本王做了太子。你就是本王身边的人。将来大内总管的位置,也是你的。”
这一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小贵子哪里还能招架的住,只得点头应了。悄悄的从偏门出了四皇子的寝宫,一路跑回了罗公公的住处。
这个皇宫里最可怕的地方绝不是天牢。而是罗公公的居所。表面看似平平常常的几间屋子,内里却别有乾坤。从最里面的一间走进去,有一个暗门机关。进了暗门一直往下走,约莫走几十个台阶,便是一间刑室。这间刑室的墙壁里夹着铁板。十分结实。
墙上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令人胆寒的刑具,刑室里的血腥气挥之不去。高风便被关押在这儿。每天有专人在这儿看守。普通人绝难接近一步。
小贵子早已暗中探听了暗门的位置,趁人不注意,便偷偷溜了过去。看守这间屋子的小太监和小贵子关系不错,见小贵子凑过来问长问短的,只以为他是好奇,不以为意的笑道:“罗公公刚走不久,听说那个叫高风的已经招了,接下来可有一场热闹瞧了。”事关两位皇子,动静绝不会小到哪儿去。
小贵子笑着应对了几句,便故作好奇的问起了暗门的位置。
那小太监和他相熟,闻言笑道:“得,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领着小贵子进了屋里,不知从哪儿拨弄了一下,墙悄无声息的动了,露出向下的一列石阶。
小贵子一脸的惊叹,探头张望几眼,趁着那小太监没留意,悄悄的拔开了袖中小瓶子的木塞。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慢慢的弥撒开来。
小太监的笑容顿住了,表情有些呆滞。
小贵子试探的推了推那小太监,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一喜,忙闪进暗门。适才四皇子给了两个小瓷瓶。这一瓶能让人神智暂时昏迷,另一瓶却能在瞬息之间要了人的命。他事先服过了解药,自然不畏惧这些。
刑室里有两人看守,刚一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的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嗅到一个奇怪的味道,便像外面的小太监一般呆若木鸡。
小贵子松口气,闪了进来。目光一扫,就见一个满身血污的青年男子闭目躺在木板上。那青年男子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让人不忍目睹,看来就是高风了。
小贵子此时也顾不得害怕,忙抢上前去,将一直小心翼翼藏着的另一个瓷瓶舀了出来,刚拔开瓷瓶上的木塞,还没来得及将瓶中的药粉倒入那男子的口中,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的在背后响起:“小贵子!”
小贵子一个哆嗦,手里一个不稳,瓷瓶便落到了地上,瓶子摔的粉碎,白色的粉末一览无遗。
罗公公慢悠悠的问道:“小贵子,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待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他的温和笑容此时看来分外恐怖,身后几个侍卫一脸的虎视眈眈,凶神恶煞一般的盯着小贵子。
小贵子也不是蠢人,瞬间便会意过来,这事从头至尾根本就是个圈套!怪不得之前一切都那么顺利,根本就是请君入瓮啊!
小贵子膝盖一软,跪到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饶:“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也是一时糊涂,受人指使。求公公开恩,饶奴才一命……”
罗公公设下这个局,本就是为了逼四皇子自乱阵脚出手灭口,现在逮着了小贵子,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可一想到自己身边竟也出了内鬼,一股怒气便在心头到处乱窜,沉声怒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如实招来!”
小贵子抬头,正要说什么,忽觉得喉咙发紧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部涌去,胃中翻腾不息,眼神涣散,一脸灰蒙蒙的死气。
罗公公察觉出不对劲,顿时变了脸色:“来人,快去请太医。”
可已经迟了!说时迟那时快,小贵子口中眼中耳中都溢出了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只是一双眼犹自不甘的睁着。大概是临死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罗公公却很快明白过来。
四皇子命小贵子来动手灭口时,就在小贵子身上动了手脚。显然一早就打着将小贵子灭口的主意。这样一来,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都是死无对证。
好毒辣的手腕!
罗公公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吩咐将小贵子的尸体拖出去悄悄埋了,别惊动任何人。
半个时辰后,皇上亲自传召了大皇子和四皇子。
大皇子和四皇子撕破了脸皮之后,见面再无笑容,对视一眼,便各自冷笑着移开了视线。仔细分辨的话,四皇子的眼神远不如往日冷静,涌动着莫名的暗流。
皇上也不拐弯抹角,沉着脸怒斥道:“明峥,给朕跪下!”
四皇子心里一紧,面上倒还算镇静,缓缓的跪下:“父皇,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事,为何要儿臣下跪!”
皇上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震怒:“高风已经全部招认,幕后主使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此言一出,大皇子长长的松口气,眉眼舒展开来。
四皇子却梗着脖子喊冤:“冤枉啊,父皇,儿臣根本没做过陷害大皇兄的事情。高风一定是被屈打成招,儿臣真的冤枉……”
大皇子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是怪事,冷笑着插嘴道:“四弟,高风已经招认了,你还有何狡辩?”
四皇子冷笑着回击:“皇兄真是好本事。竟能让高风改口诬陷我。”
大皇子稳稳的占了上风,并不和他做口舌之争,索性住了嘴。
四皇子没了对手,又看向皇上:“父皇,高风已经咬断了舌头,根本不能说话。不知他是怎么指认儿臣的?”
皇上目光冰冷:“不能说话,总还有手能写字。你想要证据,朕现在就给你证据。”罗公公上前一步,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纸放到了四皇子的面前。
大皇子瞄了一眼,神色一动,正要说什么,却见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
大皇子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四皇子心里早已慌乱不堪,只不过面上勉强维持着镇静罢了。现在这么一张明晃晃的白纸黑字摆在眼前,他竟有些头晕目眩。半晌,才定了定心神看了过去。
这一看,四皇子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脱口而出道:“不对,这根本不是高风的字!”
☆、第三百一十七章发落
话一出口,四皇子便知不妙。可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高风的字?”皇上一字一顿,目光冷凝的似要将人冻结一般。高风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大皇子认识他的笔迹理所当然。可四皇子为什么能认出这不是高风的字?
四皇子纵然舌灿莲花,却也无法解释,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高风的字体他当然认识。可在皇上面前,怎么能说得出口?
“朕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不是你指使高风射伤明峰?”
四皇子哑然。
皇上目光冰冷,满脸的寒意:“还有,小贵子也是你的人吧!你倒是算无遗策,竟在小贵子身上也下了毒。好在小贵子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捉住了,不然,高风也被你灭了口。”
四皇子面色隐隐发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忽的自嘲的冷笑起来:“父皇好计谋,儿臣甘拜下风!”
到了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谓的高风招供,只是个诱他上当的圈套罢了。料定了他沉不住气,必然有所行动,布置好了一切来个瓮中捉鳖。
就算他沉得住气也没用。高风这张证词就是对付他的最大利器。他认出了不是高风的笔迹,说明他和高风私下勾结。他若是装着懵懂不知,这样的证词对他也是大大不利。
好一个计中计!
皇上怒哼一声,脸色隐隐发青:“你到底还是承认了。好,很好!”
“不管儿臣承认不承认,父皇心中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四皇子的眼里竟流露出一丝悲怆:“这么多年来,在父皇的心中,只有大皇兄和三皇兄,我本就可有可无。现在又犯下这等大错,父皇只管发落,就算要处死儿臣。儿臣也绝无二话。”
四皇子依旧直直的跪着,高高的昂着头,往日漫不经心的嬉笑神情换做了故作坚强的决绝。眼圈却隐隐的泛红。
皇上满腔的怒意,不知怎么的竟没迸发出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
是啊,这么多年来,他器重大皇子,偏爱三皇子,对年龄最小又生性浪荡懒散的小儿子却关注最少。演变到这步田地,又何止是四皇子一个人的错……
室内一片沉寂。
大皇子聪明的没有吭声。四皇子已经认了罪,父皇再心软也不可能不处罚。处罚的轻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此事之后,四皇子已经彻底没了争夺太子之位的希望。
与其咄咄逼人落井下石,倒不如表现的大度一些,博父皇欢心……
想及此,大皇子上前一步,一脸的真挚恳求:“父皇,儿臣相信四弟只是一时糊涂。请父皇从轻发落。”
皇上喟然叹息,虽然什么也没说,可看向大皇子的目光却透露出赞许。
大皇子赢了面子又有了里子。心里别提多得意了。面上却是一脸的自责:“说起来,此事儿臣也有错。既是提前知道了此事,就该在事情发生之前警告四弟一声,也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情了。”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皇上终于张口说话了:“这事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明峥不顾兄弟情义,竟想出了如此毒辣的计策。好在没得逞,不然,你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大皇子听了这番话十分感动,哽咽着说道:“多谢父皇体恤儿臣。”
四皇子心中恨极了大皇子的装模作样,强自忍住出口讥讽的冲动。不能冲动。一定要沉住气。这局他已经输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为什么会输,而是输到哪一步。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父皇再狠心也不会就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