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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笑吟吟的应道:“五小姐,宁汐来求见。”
两次接触下来,宁汐对萧月儿的个性也稍稍有些了解。大概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萧月儿并没什么同龄的知交好友。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战战兢兢的,大声说话都不敢。
其实,公主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需要朋友。从前两次的接触可以看出,萧月儿对自己很有好感。既然现在的自己“不知道”她的身份,干脆就把她当一个普通朋友,反而更能打动萧月儿。
宁汐所料不错,她刚一开口,萧月儿欢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荷香,快些开门让宁汐进来。”语气里的欢喜绝不是作伪。
荷香笑盈盈的开了门,让宁汐进去。
一身粉色的萧月儿笑眯眯的冲宁汐招手:“宁汐,好久没见你了,快些过来和我说话。”
宁汐也不推辞,笑着点点头,坐到了萧月儿的身边。亲昵的问道:“五小姐,过了年之后,我天天盼着你来呢”
萧月儿叹口气:“我也很想来,可实在没时间。前些日子,我天天被逼着练琴,手指都快磨破了。”说着,伸出手来让宁汐看:“诺,你看”
宁汐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细细的看了两眼,怎么也没看出萧月儿的手指有半分被磨破的迹象。
萧月儿的手柔嫩白皙,吹弹可破,一看就知是经过了精心呵护保养。
其实,她自己的手也很漂亮。纤细修长,手型很美。可做了这么久的厨子,手心里早已磨出了薄薄的软茧。和萧月儿娇生惯养的柔嫩截然不同。
“怎么样,看出来没有?”萧月儿撅着嘴巴抱怨个不停:“我的手指是不是有些粗了?”
宁汐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确实有点粗。”顿了顿,才促狭的补充了一句:“比三岁孩子的手指还粗。”
荷香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宁汐更是呵呵直笑。
萧月儿瞪圆了眼睛,本想装出生气的样子来,可被她们俩的笑声一闹,脸怎么也绷不住,也跟着嘻嘻笑了起来。
笑闹过后,气氛更是轻松融洽。
宁汐笑着问道:“五小姐,你上次回去之后,有没有做些让你爹刮目相看的事?”
一提这个,萧月儿顿时来了精神,神气活现的说道:“当然有了我读书习字都比以前用功,练琴也刻苦多了。每次爹考问我,我都对答如流,他高兴的很呢”
以前的她,既谈不上用功也说不上懒惰,功课平平。要求严苛的崔女官经常在父皇面前告状。父皇虽然一直疼她,可也免不了有些失望。现在却不一样了。自从她发奋用功之后,父皇脸上的笑容一天多过一天。这对她来说,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宁汐适时的拍了一记马屁:“五小姐,你可真厉害”
宁汐眼里闪动的羡慕,让萧月儿的虚荣心充分膨胀起来,别提多得意开心了。接下来更是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恨不得把近日来的一切都分享给宁汐知道。
宁汐看似听的认真,其实早已走神了。
接下来,她该怎么扯入正题?
第一百九十章计策
萧月儿正说到大战崔夫子的趣事:“……前些日子,崔夫子天布置我背诵文章,我在她面前故意装着背不上来。崔夫子又去我爹面前告状。结果,我爹来考我的时候,我背的滚瓜烂熟流利极了。当时崔夫子的脸色可真是精彩……”
说到这儿,萧月儿咯咯笑了起来,一脸的得意。
荷香轻咳一声,低声提醒:“小姐,背后不说他人过。”
萧月儿哼了一声,昂起了头:“崔夫子又没在,这儿也没人会告诉她,怕什么。我说荷香,难得出来一回,你就不能让我快活一些么?”
荷香讨了个没趣,不敢再多嘴了。
宁汐却顺着萧月儿的语气说道:“五小姐说的是。像五小姐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么也不该受崔夫子的闲气。”
这话大大说到了萧月儿的心坎里,立刻扯着宁汐的手诉起苦来:“你可不知道那个崔夫子有多严苛。天天管东管西的,连我每顿吃多少饭都要管。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巴不得换个夫子。偏偏我爹特别信任器重她……”
宁汐微笑倾听,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一个大胆的主意浮上了心头。忽的压低了声音问道:“五小姐,你急着回去么?”
萧月儿微微一愣,一脸的疑惑不解。
宁汐笑眯眯的说道:“若是不急着回去,我倒是想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一提好玩的地方,萧月儿的眼立刻亮了起来,急急的追问道:“什么地方?说来给我听听”
宁汐笑道:“这条街底有个替人看相占卜的,姓胡,有个绰号叫胡半仙。看相算卦都特别准。我以前曾跟我爹去过一次,他只看我一眼,就把我的名字生辰都说的一清二楚。五小姐若是不急着回去,我带你去算一卦,就当解解闷了。”
萧月儿一听果然大为心动跃跃欲试:“有多远?”
“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眼角余光瞄到荷香欲言又止的样子,宁汐忙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们就这么去太引人注目了。五小姐长的漂亮,又穿的这么好,那个算卦的见了,肯定会使劲拍马屁,说些好听的来哄你,那多没意思。依我看,不如换一件普通的衣服,打扮的像个普通女孩子。考考那个胡半仙,看他眼力怎么样。”
萧月儿兴奋的直拍手:“好好好,这个主意好。”
荷香忙插嘴道:“五小姐,这可使不得。您是金枝……千金小姐,怎么能到那些腌臜的地方去。再说了,我们出来的时候根本没带别的衣服……”
萧月儿不耐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就数你意见最多。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一端出主子的架势,荷香立刻就软了半截,却依旧不死心,苦苦的哀求道:“五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别去这个相馆了。要是出一点岔子,奴婢这条贱命死十次也不够,回去可怎么向老爷交代……”边说边用帕子擦拭眼角。
萧月儿面上凶巴巴的,其实心地最是善良。一见荷香这副抹眼泪的架势,便有些心软了。犹豫的看了宁汐一眼。
宁汐抿唇一笑:“荷香姑娘,我只是想陪五小姐去看看面相手相解解闷。走上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那个相馆虽然不大,可收拾的干干净净。进进出出的也都是普通的百姓,没什么危险的。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就叫上楼下的两个轿夫一起过去。”
萧月儿连连点头:“这主意不错。荷香,你现在就下楼和他们两个说一声,再到附近的成衣铺子替我买身衣服。”
荷香无可奈何的擦了眼泪,低低的应了。临去前却瞄了宁汐一眼。这个宁汐看起来挺憨厚老实,怎么出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主意?
宁汐正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哪有心思顾及荷香在想什么。这主意是临时想的,待会儿可得在萧月儿进相馆之前就安排好一切才行……
心念电转之间,宁汐已经有了主意。笑着对萧月儿说道:“五小姐,等荷香回来,你先换衣服重新梳洗一番。我先跑一趟,看看胡半仙在不在。免得扑个空。”
萧月儿不疑有他,还连连夸赞宁汐想的周到。
宁汐笑了笑,迅速的下楼,一路小跑到了街底的相馆。
她之前说的话倒也不全是假的,宁有方确实带她来过一次。只不过,胡半仙看相的功夫根本没这么高明。平时里骗骗那些无知妇孺赚些银子糊口罢了。这胡半仙的称号,也是街坊随口诌来嘲弄他而已。
此时正是午后,胡半仙喝了点酒,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见有人进相馆,顿时精神一振:“这位姑娘,你是来求姻缘的对不对?”这是胡半仙惯用的伎俩。看见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往姻缘上说总是没错的。
宁汐笑了笑,也不废话,把随身带的荷包拿了出来,将里面所有的散碎银子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至少也有二两多。胡半仙看的眼都直了。
宁汐淡淡的一笑:“胡半仙,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这些银子就都归你了。”
胡半仙精神抖擞的一挺胸脯:“姑娘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宁汐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了一通:“……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下了吗?到时候可千万别露出马脚。”
那胡半仙边听边点头:“没问题,这是我的看家本事,保准不会出岔子的。”一双眼不停的看着桌子上的银子。
宁汐微微一笑,诱之以利:“这些银子你先收下。待会儿那位姑娘来了,还会再有打赏。”
胡半仙喜翻了心,连连点头应了。宁汐又叮嘱了几句,才匆匆的跑了回去。等回了鼎香楼一看,萧月儿已经变了个样子。
只见她身上穿着白底蓝花的粗布衣裳,头发梳成了两条长长的辫子,所有的贵重首饰都没戴。乍一看,就是个清新俏丽的农家少女。
萧月儿正沾沾自喜自己的新装扮,见宁汐来了,笑嘻嘻的转了一圈:“宁汐,我这副样子怎么样?肯定没人能认出我是富家小姐了吧”
宁汐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赞道:“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其实,一个人的气质根本不是衣服能遮掩得了的。就算穿着粗布衣裳,打扮的和农家少女差不多,可萧月儿一身的贵气根本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对萧月儿来说,这却是难得又新鲜的体验。她不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恨不得找个镜子照一番才好。
荷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三人下了楼之后,那两个一直等在楼下的轿夫也跟了上来。那两个轿夫孔武有力目光炯炯有神,显然不是普通人物。有他们两个跟在身后,荷香显然安心多了。一路上倒也没再啰嗦废话打扰萧月儿的兴致。
这样自由自在的走在人群中的感觉,萧月儿毕生第一次领会,既兴奋又新奇,别提多激动了。一路上东张西望看个不停,就像出了笼的小鸟,欢快极了。
“五小姐……”
萧月儿笑着白了宁汐一眼:“换个称呼我都穿这样了,你再叫我五小姐,不是穿帮了吗?”
宁汐哑然失笑:“那我怎么称呼你才好?”
萧月儿想了想,笑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