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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柔见她一脸委屈,连忙放下碗筷握住她的手:“刘嫂你多想了,方冕他不会这样想的,你是家里的老人了,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人你能不知道吗?”
“那倒是。”刘嫂这才笑开,“我们家小冕啊,你别看他平日里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其实他心很好的。那一年我生病了,季安不在,是小冕半夜听到我呻吟的声音,和老王一起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说要不是即使送到,我这条老命就算是玩完了??????”
刘嫂还是收拾东西走了,甄柔和王伯将花园里的烂草根整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甄柔抬头看看天,吓了一跳,连忙洗洗手进了厨房。
做好饭,她抬头朝楼上喊方冕,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
她一愣,脱下围裙上了楼,到他门前,她敲敲门:“方冕?”
里面一片寂静,她犹豫了一下,拧开门。
“方冕?”
他的房间不是第一次进来,可是这一次,她却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压迫着自己一样。
屋子里跟上次一样,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凌乱,规整的吓人。
☆、第三十九章
她皱了皱眉,顺着看过去,终于看见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的人。
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只好走过去,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方冕?吃饭了。”
被子里的人哼了哼,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她皱眉,他虽然懒散,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嗜睡过,算起来,从早上到现在,他睡了一整个白天。
她扯开他的被子,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一片滚烫。
医生来的时候,方冕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躺在床上气息不稳,脸上一片潮红。
医生是个半百的老先生,量过体温,检查完身体,一脸严肃:“怎么照顾病人的?都烧成这个样子了,差一点转成肺炎!营养不良,高烧39°,你们家大人呢?”
甄柔狠狠吸了一口气,下午跟王伯一起拔草就是为了避开他,连他窝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也没多想:“他们有事出去了,都不在家。”
医生看那个她一眼,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继续手中的工作,又是挂针,又是用酒精擦身子。
甄柔在一旁帮忙,看他通红着脸难受的样子,心疼的直想掉泪。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只为了躲他,竟然让他自己一个人难受那么久!
医生还有别的门诊,量了量体温,已经降下来不少,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换针这种事对甄柔而言是小事,以前只有她和甄语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六岁就踩着凳子换了。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她试试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滚烫,终于放下心来。
他睡得不安稳,被子盖上又滑下来。
脸上还是一片潮红,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她为他掖了掖被角,身子由于长时间蹲在地上有些发麻,一下子体力不支手拄在他枕头一侧,手掌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咯得她一皱眉。
轻轻伸进去手,她摸出一个冰凉的东西,是她送给他的手表,屏幕里面那层像是被摔坏,雾蒙蒙的一片。
她还以为他会丢掉。
她就那样趴在他的脸颊一侧,细细的端详着,描摹着。
耳边是他粗噶的声音,含着沙沙的质感,一声一声,喃喃低语,全是一个名字。
小柔。
小柔。
小柔
他睡得不安稳,打点滴的手不断地挥舞着,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她用手按怎么都按不住,点滴的管子被他拽的摇摇晃晃,她怎么叫他的名字都没用。
心一急,她把手表往他手里一塞,他被冰凉的温度冰的颤了颤,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表的纹理,静了下来,五指紧紧地抓住,满意的睡了过去。
她的泪哗的流下来,打在他的脸颊一侧。
手指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着那还炙热的温度,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我一直自诩是疼你最深,无奈却是伤你最
深。
该怎么办?
方冕,我该拿你怎么办?
方冕,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
半夜的时候,方冕反反复复醒了好多次,又是吐又是翻来覆去,温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嘴里一会喊着热一会喊着冷。
她忙的焦头烂额,不知道是多给他盖一层被子还是该多给他冷敷一层。
那个老医生说这是打完点滴之后的正常反应,可是这样下去,任是他的身体再怎样强壮,也经受不住啊!
这样反反复复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夜已沉静,他终于消退了烧,沉沉睡过去。
她看着他已经接近正常温度的脸,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手被他紧攥着怎么都松不开,她也实在是太累,就趴在他的床头,睡了过去。
似乎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一下子在火里,一下子在水里,像是被抛在云端,找不到支点。又似乎是有一片浓浓的乌云,压在他的头皮,透都透不过气来。憋闷的他想要找个突破口狠狠地发泄,叫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口腔堵住。
可幸的是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担忧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像极了甄柔。
可是,怎么会是甄柔呢,她明明都不搭理自己。
整整一个下午,他站在窗口,看着她和王伯在楼下花园收拾的身影,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像是以前她每次凝视自己的眼神,那时候,他以为全世界在她眼中就只有他。
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他以为她会回头看他一眼的,哪怕只是一眼,却始终未等到。
她就这样,直直的把他扔下了。
又一次,狠狠地把他扔下。
可是脸颊一侧那冰凉的水滴是什么,还有那呜咽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极了她委屈时的哭泣。
他好想抬起手来抚摸一下她的脸庞,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哭,还有他在,可是手上好似挂了千金重铁,怎么都抬不起来。
连这个时候,他还舍不得她哭,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吧。
他想说什么来着,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乌云再次翻涌着压过来,他就再次睡了过去。
像是流水轻轻滑过的声音,汩汩的长流,一声一声敲打着他的脑骨。
缓缓睁开眼,环视着四周,熟悉的一切一切,是自己的房间。
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支撑着坐起身子,手里的手表咯了他一下,他看着自己还有些靑肿的手,慢慢翻过来展开。
手中的手表静静的躺着,已经带有他体温的温度让他皱了皱眉。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疲惫的闭上眼。
洗手间的门一下子被打开,看到已经坐起来的他,出来的
人明显一怔,揉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你醒啦,我衣服脏了我忘了带衣服,看到阳台上有你的衬衣,就拿来穿了”
他僵硬的轮廓缓和下来,看着她笔直的长腿在自己的衬衣半掩下,眸中又多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第四十章
甄柔恨不得自己能消失掉,昨晚被他吐了一身,衣服从领口到下襟一片脏污,夜里连空气都是冷的,带着身上水分的挥发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虽然方冕的屋子有空调,可她穿着一件毛衣在地上睡了一晚早上醒来鼻子也是毛毛的。她打着哆嗦,双腿发软,实在是不想再费事,索性放了热水,结结实实泡了一个热澡。
谁知道迷迷糊糊间竟然忘了拿新的过来,阳台上挂着方冕那天穿过的衬衣,她就套在身上,走了出去,还以为他不会这么早醒的。
方冕第一次见这样子的她,长长的秀发披散开,还有些小水滴落在前面的白色衣领处,浸湿了一片一片。他的衬衣包裹着她修长的身子,领口开了两个扣子,精致的锁骨暴露在他眼前,再往下
衣襟下面是修长白皙的大腿,半隐半现间诱惑无限,他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
甄柔看他的表情变化末端,最后彻底冷下一张脸来,更是慌张无措:“我我马上就去换下来还你。”
“过来。”
她顿住身子,半抬起头,还是不敢看他,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还没到跟前,他手下的力一下子将她拉倒在床上,他精瘦的身子也附了上去:“怎么,穿成这样想要诱惑我吗?”
他喷涌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她涨红了脸,挣扎着。
他将她的手抓到头顶,她的身子一下子微拱起来,未着内衣的胸脯贴在他滚烫的胸膛,她难耐的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他另一只手顺着□在外的长腿慢慢向内滑动,带着薄茧的手指激起一片片涟漪。
从来没有人碰过的肌肤此刻在他手下慢慢从雪白的衬衣下展开,他的手似乎带着魔法,上面残留的温度贴在她刚沐浴过的肌肤上,颤颤的一小片疙瘩冒了出来。他不轻不重的滑过最隐秘的地方,拐了个弯在她腰身一侧轻轻拧了一下,她有些恐惧又有些羞怯,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方冕”
他邪邪的一笑,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炽热,语气却是万分的轻柔:“我现在终于知道吴承宇那个混蛋的意思,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她浑身一个激灵,双手挣脱开他的束缚,推拒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起身,却不小心摸到他已经凸显出来的骨头。
她的手顿住,原来,他已经这么瘦了。
他的衣领半敞开着,露出一大片的肌肤,隐隐透出骨骼的弧度。手指不受控制的抚摸着他的肌肤,那里还有他打架那次受伤留下的疤。
原来,还有痕迹啊。
她一直以为,结疤了,就会消退了,原来,还是会留下痕迹啊。
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条细细的长疤,就像是看着自己心口上那些隐形的交织缠绕的伤疤。
“觉得恶心吗?”他粗哑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还
带着热度的手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