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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馨爸前半辈子也遭了苦,很多事也看淡了,觉着只要女婿啊,对梁馨和小昕好就成。钟宁清一是他以前老邻居家的孩子,二是那张嘴很会说,也把梁馨爸逗得很开心。再一喝点酒啊,老爷子还掏出了四千块钱给钟宁清,“宁清啊,第二次来了吧?第一次来的时候,叔兜里也没现钱,就没给你拿。这次叔提前准备了,给你点花着,但你也别嫌少哈,多少是叔的心意。”
钟宁清自然是不收的,两个大男人推搡了半晌,最后还是梁馨笑着说了句,“宁清哥,你先拿着吧,你上次来我爸没给你拿钱,他都后悔的见天唠叨了。”
吃过饭,小昕就留在姥爷家玩了,梁馨取了户口本,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和钟宁清往外走。临出门前,老爷子又小声把梁馨给叫住了,老爷子身子健朗,嗓音洪亮,和梁馨说话时都得使劲压低声音才不能让人听见,“听小昕说你肩膀伤了,不是钟宁清弄的吧?”
“爸,”梁馨哭笑不得,“您想什么呢,是在实验室里撞到重型机器了,不关宁清哥的事。”
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以后和他吵架了,或是生气了,记得跟爸说,别一个人藏着掖着,爸就你这一个闺女了,可见不得你再受委屈了,一个黎邵辰就够了,爸就想你以后的日子啊,能过得高兴点。”
梁馨看见她爸鬓角处又新增白发了,点头的时候,眼睛有点湿了。
但梁馨完全没有想到,她爸说的话一语成谶。
梁馨和钟宁清去领证的路上,钟宁清就坐立不安的,直到快要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突然踩了刹车。
梁馨的心顿时一颤,果然,就听到钟宁清讲出了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反常的话,“大馨,我觉着有些话还是现在说的好……我不是特意隐瞒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后就不想跟我了,我,我结过婚……”
钟宁清是低头对着方向盘说完这些话,才又转头看向梁馨的,眼睛里是深深地歉意,“大馨,你,还想和我去领证吗?”
梁馨目光呆滞,怔愣地看了他很久,才轻轻地“啊”了一声。
钟宁清急急地解释,“大馨你听我说,我是去年结的婚,今年五月份离的,原因……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了男人。但是大馨,我真没有骗你的意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说的,只是一看见你我就开不了口,我怕你不再同意和我相处试试……”
那种被人骗一样的滋味,梁馨切身感受到了,怪不得高承爵那时候会暴怒。梁馨收回视线,不发一语的垂头看着手上的证件,在周围响起了车喇叭摧鸣声时,才轻声道,“宁清哥,我不怪你,就是可以先送我回去,让我再想想吗?”
蒋萨萨接到梁馨电话的时候,正准备穿衣服和陈默一起去她妈家吃饭,他们俩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回去一次,偶尔有特殊情况,比如她妈又催着要孩子,一个星期会回去两趟。
蒋萨萨一听梁馨说钟宁清一直瞒着她的事,是他结过婚,立刻就分别给她妈和陈默去了电话,说今天不过去了。蒋萨萨她妈倒是没问什么,但陈默问了,蒋萨萨就简单的把梁馨的事和他说了一遍。俩人分居归分居,这样不涉及双方感情的事,还是有问有答的。
陈默挂了电话,就蹙起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总,”秘书小声的叫陈默,“该您讲话了。”
陈默正在给公司员工开会,他平时里开会时,是不允许任何接电话的,所有人必须关机,但唯有蒋萨萨的电话,无论何时,即使在谈合同,也会接。
员工正在等陈默讲话,陈默却突然拿起手机和外套往外走,边走边说,“会议暂停,等我十分钟。”
陈默出了会议室就给之前高郡给他发过短信的陌生号码拨了过去。
高郡一看到陈默的来电,往外走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垂头看了手机很久,等铃声快停了的时候,才接起来,声音一贯的高调,话也一贯的毒舌,“呵,居然给我打电话来,老婆又跑了?陈默你也不行啊,现在被蒋萨萨给管成什么样了,以前也没发现你有妻管严体质啊。”
陈默沉默了片刻后,言简意赅的说,“麻烦有时间管管你那个弟弟,可以吗?”
高郡一愣,“你是为了梁馨,还是蒋萨萨?”
陈默站在二十七层高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深呼吸了很久,想着蒋萨萨三番两次都是因为梁馨爽约,不由得低声道,“我不想萨萨那边再出状况,高承爵的性子我了解,大概也就你可以管住他。小郡,当我求你一次吧。”
高郡的声音立刻提了起来,“陈默,你居然是在为蒋萨萨求我?”
“是,小郡,我在求你。”
高郡“啪”地一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高郡,你刚才叫的名字是什么?”黎邵辰在高郡身后站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
高郡猛地回头,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
黎邵辰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高郡那还没来得及收回气焰的眼睛,“是叫陈默吗?高郡,离婚时你说的不耽误你我找下家的话,你的下家就是陈默?”
高郡的眼睛倏然睁大,接着脸色一变,就要急急地解释。
黎邵辰的眼里却充满了痛苦,摆手打断她将欲出口的话,“高郡,这就是你叫我回国的原因?你大概忘了,但我还记着,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在国内,你爱过一个叫陈默的男孩,就是他吗?”
直到黎邵辰离开,高郡仍旧怔怔地站在原地,那只已经抬起一半,想要抓住他衣角的手,依旧停在半空中。
而高承爵就在不远处看着黎邵辰僵着背脊离开后,漫步走了过来。
他们现在是在帝都的一个酒店大堂里,高郡和黎邵辰在这里是因为要开一个学术会议,这次一起来的几个教育局的人,也一同住在这里。而高承爵在这里,完全是家里老爷子让他护送他姐来的,老爷子的理由很奇葩,说是怕高郡一想不开在这里自杀。高承爵知道这是老爷子瞎说的理由,但还是没违抗这命令,其实他也需要离开新港几天,好好想一想一些事情。
高承爵走过去,本来是想安慰他姐一句,但不知怎么的,话一到嘴边就变了味,“和你前夫住一个酒店,心里不舒服吧?是不是找新人都不方便了?”
高郡一个带刀的眼神就朝高承爵杀了过去,“你一个多星期没见到梁馨,也不舒服吧?就不怕人家找新人了,彻底忘了你?”
都互相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姐弟俩彻底杠上了,高承爵的脸色一沉,“你和他离婚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呢吧?
“但还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给谁看呢?
“偷着哭?高家可没那么没出息的人。”
话音刚落,比高承爵矮半个头的高郡,对着高承爵的左脸就扬手扇了下去,指着他立时红起的脸恨声骂道,“和谁说话呢,我他妈的是你姐!
“高承爵,你给我记着。
“总有你哭都找不着地儿的那天!”
☆、023章 婚了
蒋萨萨匆匆赶到梁馨家的时候,吃了一惊;梁馨正坐在小区楼下的锻炼器械上发呆呢;也不嫌冷?
蒋萨萨走到她面前站定的时候,梁馨才缓缓抬起头;那小模样儿;目光涣散,小唇儿发白;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发蔫儿的很。
蒋萨萨摸了把她的小脸;冰凉;皱眉不悦地问;“怎么在楼下坐着;不冷?”
“房间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梁馨强撑着露出个笑,仰头咧嘴道,“我穿得挺多的,不冷。”
这模样还真是和小昕一样一样的,小昕憋屈了的时候啊,也这样,仰头咧嘴假笑。
但蒋萨萨看见梁馨穿得是呢子大衣和雪地靴的时候,乐了,一边把梁馨挤到旁边,坐到梁馨刚热乎过的位置上,一边随口道,“你现在就穿这么多,等到冬天了你准备穿什么啊?不知道春捂秋冻么,小昕呢?”
“小昕在他姥爷家呢。”梁馨冷不丁地坐到旁边,屁股底下有点凉,但也将就着坐了,好一会儿,见蒋萨萨一直不吭声的等她开口,才搓着手低声缓慢地讲道,“其实,我不怪宁清哥,我也知道瞒着别人事情时的不安,我瞒着高承爵小昕的事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边想把隐瞒的事告诉他,一边又怕他接受不了。”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婚不结了?他送你回来的?”蒋萨萨穿得少,高跟鞋还是露脚背的呢,受不了室外的低气温,倏地跳起来拽着梁馨的袖子往楼里快步走,“太冷了这天,回屋去说,这是要下雨还是要下雪啊。”
俩人到屋里,梁馨刚脱下外套,就看蒋萨萨边缩着肩膀甩掉高跟鞋,边急声问空调遥控器在哪。梁馨失笑出声,指了指电视柜。
蒋萨萨小跑过去,把空调打开,又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接了两杯热水拿到客厅,才坐下来。
梁馨拿着空调毯抱在怀里,懒散的靠着沙发上发呆,等着蒋萨萨给她分析现况。蒋萨萨也不负她望,两口热水下肚后,就入了正题开了腔。
“大馨,你既然不怪他,那跑回来是因为什么?你是不是觉着他既然对你隐瞒了这件事,就也许还瞒着你其他的事,或者是结婚后不能对你坦诚相见?”
梁馨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双手捧着杯子,像在汲取温暖,换着手背去贴带着热度的杯身,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瞒着高承爵小昕的事,说到底就是因为对他不够信任,或是对我们的感情不信任,怕将事实说出来后,这段感情会结束。宁清哥直到到了民政局前才说,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我觉着如果在领证前他还在怀疑我们相互的信任度,我怕以后也会出现问题。萨萨姐你知道的,自从和黎邵辰分手后,我就对感情很没有安全感。再说我自己也带着孩子,怎么会嫌弃他结过婚的事呢?他愿意娶我,我就很高兴了,我只是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