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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日后任嘉允携着庄红梅到比赛场地看到那张写着分配好的场次的通知后,任嘉允墨色的瞳孔悄然闪过兴味与一丝残忍之色。
庄红梅凝眉看着,寻了三四遍竟未曾找到自己的名字,“师父,他们怎么如此。”
任嘉允漫不经心扯开薄唇,看着远处一一就坐的诸位,轻言:“我猜是,多了一个人吧。”顿了顿,朝庄红梅微笑道:“走吧,我们也去。看一看,再等一等。”
最后那三字,似乎轻的叫庄红梅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又似乎重的叫庄红梅喘不过气儿来。
任嘉允淡淡地逡巡一圈,中后方寻了个好位置坐下。
虽说远了些,可看得也还算清楚。因是只有一个擂台,所以这三十几场比试早早便开始了,如今已然过去好几场。甚至许多人连早膳都未赶得上,只是为了能赶上比试,却是输的结果。
灰心丧气、垂头丧脸的不在少数。
任嘉允冷眼看着,愈发觉得有意思了。
阳光晴好,略有清风。四月里的风虽有暖阳晒着,仍旧有些微微的凉。庄红梅有些不大服气,自家师父却淡然的很。可任嘉允虽淡漠着,她觉着有些森冷,尤其是他眸子里的寒光,叫她忍不住拢了拢衣衫。
莫约坐了三个多时辰,已初入哺时。台上的比试已过大半,有些比试着实精彩的很,有些对招便有些虚了些,这几场的比试却都精彩绝伦。就如此刻,台上是两位她记不得名字的青年人在比试,招招精彩而美妙,庄红梅看得忘乎所以。
最后,其中一人以猴子偷桃险胜对方,台下一片叫好连连。
任嘉允眼睑微垂,似乎是看着脚面,手里拿了个苏铭招待的点心丢在嘴里。还剩下三场了,下一场便是蓝沐风与邵逸轩的比试了。一个是段家庄的,一个是苍山派的,他倒是很好奇,谁会赢。
未几,蓝沐风与邵逸轩各持一把木剑,凛凛登上擂台。
倒是庄红梅看着台上的蓝沐风多了些兴趣,竟是那日英雄救美的男子。正看得兴起,忽听闻:“你倒是对他记忆犹新?”
佳人闻言,眉眼稍冷,轻笑道:“也不是,只是觉得他与我差不多大,功夫竟这般厉害。”
“你觉着这二人谁的胜算大一些?”任嘉允抿口清茶,问道。
台上正如火如荼的对决,二人皆是灼灼的看着对方。只是蓝沐风眸子里的灼热多了层无谓,似乎他对比赛的结果毫不在意。
而比之蓝沐风,邵逸轩的剑术却是显得急躁了。
庄红梅津津有味地看着,半晌,道:“若那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各个击破,倒是能赢。可若比耐性,怕是他的胜算更大些。”
任嘉允只当默认,未再言语。
这场比试倒是久了些,那邵逸轩虽说急躁,可那剑势却不容忽视。与蓝沐风行云流水的剑式比起来,倒也不相上下。只是那耐性,确实差了些。
遽然间,一阵疾风袭过邵逸轩的衣角,叫他踉跄了一步,剑势也随之缓了下来。因是不够沉静,竟顿住了攻势,抬首看着底下众人。蓝沐风趁此空档,一剑抵住他的脖子,险胜。霎时间,底下一片叫好,直夸段青衣的徒弟功夫漂亮。
段青衣收下赞美之语,不露声色。杨建辉亦是沉着有余,波澜不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几位收藏、评论的亲们。
☆、第零五章
日色渐渐歇了下来,三十多场比试在如此短凑的时间内完美结束。在某元老的兴高采烈的宣誓下,底下一片骚动,个个都激动不已。好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武!
这日这群元老倒是学聪明了,在每场比武的时候便做了记号,谁的功夫太差,进不了最后一轮的比试。最后讨论出来的结果便是,一共有十来个人进入决赛。到时,定也是一场异彩纷呈的赛事。
任嘉允在一片欢乐声中抵着胳臂肘在桌子上,伸着脖子,气定神闲道:“我之前给你的银针可收好了?”
“嗯。”
得了应允的任嘉允笑了笑,眯着眸子,待欢呼声褪去,众人正预备起身时,举轻若重缓缓道:“真是一场好比赛,到底个个都是名门之后。”
这声音虽不大,却是使得内力,场下众人个个都听得真真切切,均是惊疑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苏铭递了眼段青衣与杨建辉等几位江湖元老,对这位远坐在众人身后的说话之人有些疑惑,他竟一时间找不出说话的人坐在什么位置上。
“可我怎的觉着,少了一个人?莫不是诸位头晕眼花,将其中一个给剔除了却不自知?”说着,调子里带着些轻浅的笑意,说是像春风,却又像溯雪,叫这一干人等都傻了眼睛。庄红梅忽然便知晓了他的用意,顿觉心里暖暖的。
顿了顿,任嘉允接着道:“杨老前辈,您觉得呢?”
杨建辉远望了会儿,晶亮的一双眸子被拖沓的眼睑遮挡着,心里头正寻思着他似是要闹一闹了。未几,他扬声道:“确实有个叫红梅的姑娘,未曾前来比试。”缓了缓,又道:“老朽似乎也未看到她的名字。”
任嘉允轻轻笑了笑,站在台底下的那些元老们倒是都有些窘迫了,说到底是他们的责任。在天下英雄的面前,这张老脸,没处搁。
苏铭与诸位英雄交换个眼神,中气十足,道:“不知这位小英雄想如何呢?”
“如何?”任嘉允轻描淡写的重复着,端着水杯微微抿一口,笑道:“再比试一场吧。”
后头有位英雄站出来,粗声道:“这怕是不太妥吧,这姑娘一个人,同谁比试?”
任嘉允眯着眸子沉了半晌,道:“便就崆峒派的三当家吧。不知盟主与李华勇前辈意下如何?”
崆峒掌门蓦地沉了脸,不知这人打的什么注意。
当中另一位元老低头与盟主耳语几句,但见苏铭严肃颔首。未几,扬声道:“这姑且有些麻烦了,且天色已晚。不如将那位姑娘直接划入最后一局的比试,这位公子,你觉得如何?”
“这怎好?”任嘉允极为大气的将杯子放下,瞧了眼庄红梅,接着道:“天下英雄岂不说我红梅是走的后门,或者说我故意为之?还是比试比试吧,输了赢了的都不要紧,只是不太喜欢莫名被抹了名字。诸位觉得呢?”
因着这句话,一时间竟没人再言语。
庄红梅瞧着自家师父,忽然觉得报仇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身边有这样处处为你着想的人,偏偏又不愿让你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只是庄红梅忘了深思,她的这份念想是因着什么感情。
李华勇看着这场景,心里头只觉得若不与这丫头比试一场,会被天下说他怕个小女娃。是以,大义凛然道:“既是你这般要求,我也便与这位小姑娘姑且一比吧。”
他却不知道,其实这天下人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任嘉允与庄红梅完全可以不理睬。
掌门人沉着脸,对李华勇的这个行为十分不满,却是来不及阻止。此时偏生没办法阻止,否然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他崆峒出尔反尔。
苏铭思索片刻,颇有些无奈,道:“也罢,趁着天色未晚,便比试一场吧。”
任嘉允终于满意的挑起嘴角,眉梢微恙,朝盯着自己的庄红梅做了个口型,无声道:“输赢无谓,重在银针。”
庄红梅颔首,与李华勇一后一前踏上比武的擂台。
底下的众人皆是兴味十足,想着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竟挑出此事来,还要求崆峒三当家与之对决,倒是着实大胆。
蓝沐风见她眼熟的很,一眼便认出了她。步履轻盈的在李华勇的身后走着,显得尤为仙气飘飘,直瞧得蓝沐风移不开眼。恍若当下他便寻得了今生想寻得的东西,那便是这个叫庄红梅的女子了。
李华勇仗着自己是长者,又觉着自己应作出极有派头的样子。待快到擂台时,悄悄气聚丹田,整个人便飞到了擂台之上。
庄红梅为之一愣,站在原处顿了顿,复又笑了笑。看着李华勇那张脸,心里早有一番猜测。如此缓了会儿,庄红梅脚步轻点,如踩在梅花枝头一般。未几,便轻轻地落在擂台之上,仿若一朵梅花傲然绽放。
晚霞的余晖洒在木制的擂台之上,似镀了一层金光。
二人各执一柄木剑,执剑相向,都未曾先动分毫。这场比试,且看这开场,便叫众人觉得将是一场极为激烈的对决。
庄红梅淡淡的看着对方,却是暗自打量。她的第一目的倒不是打败李华勇,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将银针送入他的体内,且不露痕迹。
既然李华勇是长者,自然是不愿先出手的,免得失了大家风范。庄红梅瞧出他这层心思,当下便勾了勾唇角,举着剑便一鼓作气的冲过去。另一只手看着是掩在袖子里,实则指尖藏了根银针,蠢蠢欲动。
李华勇为之一愣,未想到庄红梅的第一招便是如此凶猛,急急地化解了招式。便是那个时候,银针悄无声息的刺入他的腹部。庄红梅险些被对方的木剑划伤衣服,灵巧的一个闪身,躲到他的身后。指尖的第二根银针,随着她虚无的招式,有惊无险的送入他的后背脊。可李华勇到底是有了多年功底的人,怎会被她的虚招晃了眼。当下便闪到庄红梅的身后,出手便是一掌打在她的右肩头,震得庄红梅生疼,立时没了知觉。
悠哉喝茶的任嘉允微皱着眉头,这小丫头也太死心眼儿了些。这回这伤,倒真的要将养几日了。
一同担心着的,还有蓝沐风。虽说两人此回仅是第二次相见,他却异常对她有好感。这肩头的一掌,他看着竟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觉得疼。
见已有两根银针没入这人的体内,此人又这般较真,庄红梅便更为拼命了。任嘉允要杀的人,除她的仇人,再无别人。有着这层猜想,庄红梅冷冷莞尔,直想要手刃此人,却是万般的忍着,认真的接招出招。
因着肩头受伤,庄红梅举着木剑的右手有些颤抖。遂,不假思索的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