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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饭,吃了饭再到隔壁歇息。”
任嘉允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咂咂嘴,果然没有自家的桃花酿润喉。
小二极为聪明的道是,又退下去。
待房门关上,任嘉允旋转着茶杯,言笑晏晏道:“对面房中的人,今夜杀了他。”
“为何?”
“成功杀了他之后,再来问我为什么。”
又是一口清茶,任嘉允行若无事的喝着清茶,暗里瞧着庄红梅凝神思索的神色。悄然间,唇边缓缓上扬。
深夜,月黑风高。
庄红梅悄悄从天窗潜入那人的房间。闻得动静,那人猛然起身。庄红梅一惊,未料得这个时候他竟也有如此警惕。
那人一双眼睛墨黑,如鹰隼一般盯着庄红梅,“你是谁?”
庄红梅镇静下来,没有说话,直接与其动手。
二人过招许久,动静愈来愈大。庄红梅生怕弄醒别的房客,却又占不得上风。
“想想你爹娘,和你村子里的人。他们死得是不是不够惨,所以你下不了手。”任嘉允的声音突兀的想起,庄红梅顾不得思索他是何时来的,加重了力度。
那人抽空看了眼任嘉允,奈何天太黑,他并看不清来者何人。虽是如此,口中却一点也不含糊,嘲笑道:“原是来报仇的。真想不到还有活口,今日便送你与那些死人会面。”
庄红梅勃然大怒,掌风顿时狠绝许多,冷哼道:“等你能见到明日的太阳,我便同你一起去看一看他们。”
言尽,庄红梅身形如闪电一般窜到那人的背后,凝聚所有气力,一掌打在他的腰间。那人顿时跪倒在地,未料到庄红梅竟有如此爆发力,一口鲜血喷出。
未及回手,庄红梅紧接着一根银针刺入他的心脏,复又一根扎进他的头颅。
那人仍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却已气绝身亡。
任嘉允微微抿唇,尤为赞赏。
庄红梅仍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人,紧握双拳,全身血液沸腾不已,恨不得那人活过来再让她杀一次。
“不错。”任嘉允走到那人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瓶中的粉末撒在那人的身上。未几,那人的尸体化作一滩血水,散出幽兰香气。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任嘉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带庄红梅走出房间,漫不经心道:“我不希望你下一次杀人时是因为愤怒才那般狠绝。”
复又道:“杀人,一定要快很准。知道吗?”
“知道。”
任嘉允将庄红梅送入房中,笑岑岑道:“好好歇息,这才刚开始。”
庄红梅秀眉微拧,在任嘉允的注视下,缓缓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二章
翌日天微亮,客栈里一阵骚动,房客皆醒。
任嘉允若无其事的洗漱完毕,打开房门一看究竟。庄红梅也是同时打开房门,与任嘉允对视一眼,一双灵动的眼睛略显紧张。
昨晚是庄红梅第一次杀人,当时虽未有感畏惧。可一觉醒来之后忽然惊觉,自己杀人了,顿时便有些害怕。
对面的房间挤着许多客人,地上一滩墨红色的污渍,房客却已不见。这些人议论纷纷,有些连住几日的客人已打算退房。有人曰:“我就觉得昨晚上听到有人打架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有人不见了。”也有人接着道:“这人肯定不是消失,而是死了。”
任嘉允睨眼看着,似乎极为有趣。
庄红梅也看着这些人,初时的紧张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漠然,走到任嘉允的身边,“师父。”
“收拾收拾,我们走了。”
庄红梅颔首,回房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二人在楼下一起用了早膳。
房客们对忽然消失的那人依然还在讨论中,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出去,传得整个镇子都知晓了这件事情。掌柜的唉声叹气,这以后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庄红梅听着这些议论,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灼灼的看着任嘉允。
“他只是其中一个?”
任嘉允未答,只轻浅道:“吃好了便走吧。”
小二牵出二人的骏马,庄红梅擦了擦唇瓣,与任嘉允一同跨上骏马。
一路走着,到了一片森林里,人迹罕至,偶有鸟雀飞过。
“师父……”
任嘉允恍若未闻,悠哉看着蔚蓝的天空,有一只老鹰展翅高飞。
“师父,那人为什么会在客栈?”
任嘉允指着天空中的那只还未飞远的老鹰,慢条斯理道:“今天中午便吃它了。”
闻言,庄红梅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着手扔了一把飞刀,老鹰姗姗落下,极有喜感。红梅从马背上点脚轻起,眼疾手快的飞身接住老鹰,又飞身回来,将脖颈插着飞刀的老鹰扔给任嘉允。
任嘉允早已伸手去接,拿到手里研究了许久,口中慢吞吞道:“不久之后有一场以武会友的比赛,他应邀前去观望。”
以武会友?庄红梅默默思忖着这事,推测着任嘉允的心思。
未几,任嘉允将老鹰扔给庄红梅,道:“时间长了肉质感便不大好了,现在就将它烤了。”
“是。”
庄红梅翩然落马,在林子里找了些树枝,引火烤肉。
任嘉允没什么事情,一身轻松的倚着树干。
“师父,它是不是传了什么消息?”庄红梅一边认真的烧烤着老鹰,一边询问。方才她偷偷瞥见任嘉允在老鹰的身上搜出一张纸条,还悄悄地藏在怀里了。
任嘉允惊愕的望着她的后背,“什么消息?”
庄红梅举着老鹰,不再追问。
许久,待红梅举着的老鹰散出诱人的香味时,任嘉允已经倚着树干睡着了。庄红梅也不叫醒他,扯了一块香喷喷的鹰肉递到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咀嚼。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吵醒了休憩的任嘉允。睁眼便见庄红梅津津有味的咀嚼着美味的鹰肉,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从她手里夺过剩下的鹰肉,斥责道:“真是愈来愈不孝了,吃东西也不叫我一声。”
这一巴掌如摸头发一般,庄红梅抬手顺了顺发髻。
马匹越来越近,为首的是一位双鬓花白的老人。老人领着身后一群人,凝视着滋滋有味的二人,中气十足道:“年轻人,你们可有看见一只老鹰?”
庄红梅未抬眼,若无其事的继续啃着手里的一小块鹰肉。任嘉允更是当做没听见。
老人身后一位青衣男子立时驱马走到他们跟前,拿着剑柄指着二人,厉声道:“掌门在问你们话,你们是没听见吗?”
任嘉允优雅的撕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心想着这鹰长得还挺实在,嘴上腾出空来道:“方才不是教你尊老爱幼?爷爷问你话,你便答爷爷他一句。”
于是,红梅清声道:“我从小没见过鹰。”
任嘉允嘴角翘了翘,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
“你……”青衣男子举剑相向,庄红梅巧妙躲过,男子一惊。
任嘉允眉脚跳了跳。
“休得无礼。”老人肃声斥责青木,心道:能轻巧躲过青木的袭击,着实不简单。是以,温和道:“不知二位可有见过一只老鹰飞过,它对老朽来说很重要。”
任嘉允严肃颔首,将啃剩下的骨头拼起来,认真的研究一番,道:“您看这个是不是老鹰?”
老人仔细的看了看,轻叹道:“这只鹰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任嘉允又是一番钻研,茫然道:“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遂转首看着庄红梅,问道:“你方才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庄红梅有些疑惑,思索几许,道:“它的双腿不对称,左边肉多,右边肉少。”
“那我方才吃得是左腿还是右腿?”
“左腿。”
老人轻咳几声,双眉拧结,道:“它右腿是不是绑着东西?上面写着什么?”
任嘉允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双眉也是凝结着,道:“上面有东西?”复又转首看着红梅,责备道:“你方才没有仔细翻看翻看吗?你是不是就着鹰毛直接丢在火堆上烤的?胡闹!”
“是,我下次一定先拔毛。”
老人见任嘉允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还算靠谱,是以未再多问。摆摆手,吩咐道:“青木,我们走了。”
遂又道:“年轻人,再见。”
任嘉允朝他礼貌的笑了笑,等到那行人远去才轻飘飘道:“晚上给那青木来包泻药吧。”
庄红梅一凛,道:“他也是其中一个?”
“啊?”任嘉允惊诧侧目,“我说了吗?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招我厌。”
于是,庄红梅默默熄灭火堆,与任嘉允再次启程。
莫约两个时辰,庄红梅与任嘉允寻得一处破庙宇,二人牵好马匹,进庙里凑合一晚。待进去时庄红梅才发现,之前那群人也在这里。果真不出任嘉允所料。庄红梅甚至觉得,只要是她师父想知道的事情,便没有不知道的。
任嘉允待庄红梅铺好草铺之后轻拍她的肩膀,笑如霁月,道:“我去找些吃的,你先好生呆着。”遂瞥了眼青木,扬声道:“我带了好茶,请那位老前辈和他的属下喝一杯。”
“是。”庄红梅垂首敛目,轻声应是。
道完这话,任嘉允飘然离去。老人慈祥的朝他眯着眼睛,青木一脸犹疑,剩下的旁人皆是面面相觑。
庄红梅依照任嘉允的话,煮了一壶好茶。
方在众人面前摆好一排瓷杯,任嘉允便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看到庄红梅正在倒茶,极为欣赏。庄红梅先是倒了一杯,恭敬地递给老人,“前辈,之前我二人若有不到之处请海涵,特以茶代酒聊表心意。您请用!”
老人和善的接过水杯,浅尝辄止。
见老人如此慈善,庄红梅又为青木斟了一杯茶。月白蝶纹袖掩着水杯,庄红梅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杯子里洒了泻药,美目盼兮,递给青木。
青木清偿少许,未再多饮。庄红梅又一一给旁的人倒了杯热茶。待她拎着水壶折身回去时,任嘉允已经处理好兔子,架在火堆上烘烤。未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