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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举着酒杯,坐在首席,看着徐清玖与他两位属下,笑道:“老三怎么没来?”
徐清玖几不可见的微皱双眉,含笑曰:“老三身体有些不适,我便叫他在房里歇息了,还请盟主不要责怪。”
“哪里的话。身体不大舒服的话,自然是要多多休息的。”说罢,饮尽杯中酒。
一旁的任嘉允兀自浅辄一口佳酿,淡淡含笑。
廖亦凡有些喝高了,本就长得獐头鼠目,笑起来更是狰狞,还大喊道:“红梅姑娘,自入席到现在,你都没怎么吃东西,也未沾一滴佳酿,也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些。是吧,流语姑娘?是吧,诸位?”
说罢,豪饮一杯浊酒。喝罢,端着酒杯走到庄红梅与蓝沐风的身后,为庄红梅斟了一杯琼浆玉露,道:“你迟到我们倒也没有罚酒,可你这般也太不像话了些。不如你喝了这一杯,我们便也不计较了。”
廖亦凡说的都是实话,是以众人见了也不曾阻拦。不过就是一杯酒罢了,也没什么。
庄红梅敛着眸子,垂着脸,思索着怎么能巧妙地躲过这杯酒。
正在思索的档口,蓝沐风温柔的接过廖亦凡手中的酒杯,粲然言之:“女孩子喝酒总是不大好的,廖大哥还是不要难为红梅姑娘了。”
语尽,在庄红梅未及阻止的情况下,已饮尽一杯玉露。
廖亦凡立时捧腹大笑,“红梅姑娘,看来这蓝小弟是对你有意思啊,哈哈!”
闻言,庄红梅颇觉尴尬。蓝沐风有所察觉,自知自己言行冲动,是以笑道:“廖大哥,你莫要误会,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喝酒不太好罢了。”
“哈哈,蓝小弟,你莫要不承认。你廖大哥我可是三十多岁了,什么没见过。”说着,廖亦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夹了一筷子墨鱼丝塞进嘴里,含糊道:“庄姑娘,这蓝小弟可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莫要错过了啊。”
庄红梅敛了敛不耐的情绪,忍住了反驳的冲动。
“廖大哥,我敬你一杯。来!”说罢,蓝沐风举着杯子与廖亦凡喝了一杯。
席上众人皆是心有所领,均带着兴味望着庄红梅与蓝沐风。二人才子配佳人,倒也是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九章
酒过三巡,一顿庆功宴倒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任嘉允认真地倒了杯酒,持着杯盏朝苏铭道:“盟主,我敬您一杯。”辛辣的液体入腹,顿时有种刺激的暖意升腾。
苏铭见此,亦是一杯佳酿入喉。
“盟主,在下身体有些不适,且这天色已晚,便先行回去了。实在抱歉,还请盟主见谅。”
虽说明知这话是任嘉允找的借口,可任嘉允说得也太天衣无缝了些。加之苏铭深觉此人不错,深得他心,是以未有计较,微笑颔首,道:“养好身子是要紧事,反正这宴席也快结束了,你便先行回去吧。”
“多谢盟主。”任嘉允拱手道谢,与众人辞别,走向庄红梅。
方才这一桌的言语,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信步走到庄红梅的身边,低首瞧见那双筷子都未有潮湿便猜着她没怎么吃东西,小碟子里还摆着一小块鸡丝黄瓜。遂用她的筷子夹了块枣泥糕递给她,轻言道:“垫垫肚子吧。”
庄红梅本能的颔首,伸手接来任嘉允递来的枣泥糕,送入口中。
“走吧。”任嘉允眉眼含笑,轻浅道。随即看着一桌子的人,笑道:“红梅身体不适,需早些歇息,还请诸位见谅。”
“这位兄弟,我们方在兴头上,你却来破坏,也太扫兴了些。”说这话的是陆佳南,一看那双通红的眼睛便知道醉的不轻。
任嘉允眉梢轻挑,未语。
“陆兄说的是。兄弟,你未免太扫兴了些。”廖亦凡粗犷道:“来,冉冉小姐,宫流语姑娘,庄姑娘,我们敬你们一杯。”
那二人见廖亦凡处在兴头上,那陆佳南也跟着他凑热闹,也不好扫了二人的面子。是以,犹疑片刻举杯饮尽。
蓝沐风知道任嘉允在此,庄红梅无需他来守护。可这任嘉允却是无多言语将酒杯举起,嗅了嗅,道:“这酒烈了些。”说罢,将酒杯递归庄红梅,眼瞧着她喝完,未置一词。
“这才对嘛。”
庄红梅又添了杯酒,蓝沐风皱眉阻止,道:“红梅姑娘,少喝些酒吧。”
任嘉允再次眉稍轻挑,未言。
“我向来不喜欠人人情,方才你为我挡了一杯自当十分感激。”庄红梅看着蓝沐风,冷冷道:“这一杯便是我敬你,多谢。”
“红梅姑娘,你……”蓝沐风吞下言重了三个字,未能阻止庄红梅饮尽这杯酬谢酒。无奈,他只好配合她,喝了这杯佳酿。可这入腹的液体尤为冰冷,犹如一道冰刃,划得他生疼生疼。
陆佳南与廖亦凡已醉死过去,梦里还喊着再来一杯。
宫流语灼灼的瞧着任嘉允带走庄红梅,心道这人真是特别。吴冉冉瞅着失意的蓝沐风,颇觉有趣。一个望着一个,倒是谁也不闲着。
二人走出不多远,便听任嘉允道:“我教你那么多年,竟连喝酒都要别人帮你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庄红梅有些不满的解释,“我本想推脱掉,哪知蓝沐风有那一番作为,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哦?”
听到这里,二人已走出数丈远。之间的对话亦是不太能听得清的,只是依稀听到些话语的蓝沐风更加失意。原来他那番自以为英勇的举动,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二人走后未久,宴席散去,各自归家。
一晃眼,又是一日。
徐清玖和崆峒另一位当家叶狄的端坐在桌前,就等着李华勇前来用餐。见去唤人的下属敬畏的站在跟前,问道:“找着三当家了吗?”
“属下已将整个客栈都寻了一遍,也不曾见到三当家的身影。倒是三当家的床塌上有一滩浓水般的血水,还隐隐透着一股奇香。”
徐清玖与叶狄立时警惕起来,顾不得用膳,直接去了李华勇的房间查看。房中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那血水已干的床褥。叶狄伸手触碰那处,又闻了闻,浓眉皱起,“老三是昨日酉时不见了的。照此看来,那时老三已遭毒手。”顿了顿,又道:“这人竟能在我们眼皮底下犯事,可见他的本事极好。”
徐清玖拧着眉头,心里思索着这人是针对李老三还是他崆峒派。半晌,问房中一干人等,道:“昨日三当家可有奇怪之处?又见了哪些人?”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回掌门的话,昨日申时三当家说是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厕。”
遂,徐清玖领着众人前去茅厕探查一番。
娇艳欲滴的青草上,并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徐清玖入神检视了许久,都未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掌门人,您看这……”
徐清玖负手往回走,沉声道:“叫底下的人密切观察各派动向,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叶狄领意颔首,顿了顿,道:“掌门人,您说……这是不是那个叫任嘉允的人所为?因为他怀恨在心,所以就……”
任嘉允,那个年轻人?徐清玖暗哼一声,心道:这人连段青衣都敢当面得罪,何况是他崆峒的李老三。若真的比武的事情怨恨,早便当场就叫老三颜面扫地了,何以等到今日!
“老二,准备回去吧。”
叶狄应允一声,随即遣人收拾行李。
未出半柱香的时间,李华勇被杀害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临江的人无一不晓。更甚是,已有人前来表示哀悼之心。另有一些人则对李华勇突然被杀的消息感到困惑与疑虑,到底李华勇也算江湖上的半个翘楚。
“公子,底下有个自称宫流语的姑娘要见您。”
收拾行装的任嘉允微微侧首,平波无澜道:“我不是说过我不见客?”
“这位姑娘说,有话要同您说。并且,不许小人传达。”掌柜的半垂着脸,静候任嘉允的答复。
任嘉允放下行装,转身朝外,轻道:“走吧。”
二人出门之际,正巧遇见从隔壁出来的庄红梅,手里拿着行李,“师父,您去哪儿?”任嘉允笑道:“正好,我的东西还未收拾妥当,你便给我收拾一下。我在底下等你。”
说罢,随阿海叔一同去见宫流语。庄红梅勾着脖子朝底下望了望,恰巧望进宫流语的双眸。那双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亮,叫她心生羡慕。宫流语手里拿着佩剑,见任嘉允来了,扬起一抹深笑,“任公子,你来了?”
任嘉允随手取来一只杯盏,添了一杯茶,“有事?”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宫流语巧笑出声,“只是想问公子一句,会不会去泗阳为李华勇前辈吊唁?”
闻言的某人浅辄一口温茶,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莫非,我的行程要向姑娘你告知?”
“自然是不要的。”宫流语瞧着任嘉允好看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支刻着羽字的银令,笑道:“这是天羽宫的宫令,日后公子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可凭此宫令去寻我。”
任嘉允微挑叶眉,食指摩挲着杯沿,曰之:“你我素不相识,姑娘忽然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倒是叫在下惶恐。”
“不瞒公子……”宫流语微微偏头,双颊微露嫣红,却也不乏英气,道:“初见公子便对公子十分倾慕,但也自知公子心里别有她人。所以,这道宫令算是我送给公子的一份礼物,还望公子不要忘记我这个过客。”
这情况倒是头一回碰见,任嘉允被宫流语弄得有些无措。
庄红梅拿着行李包走到任嘉允的身后,方才宫流语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心下顿时不太舒服,“师父……”
“既是姑娘美意,在下倒是却之不恭了。”任嘉允收下宫令,为宫流语添了一杯温茶,“若我料得不错,此次回去,你便接掌天羽宫了吧。在下便以粗茶一杯恭贺姑娘!”
“多谢。”宫流语着实爽快,一杯温茶灌喉而入,复作揖道:“告辞!”
见宫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