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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倒不知是何方高人?”
“宋兄之前托在下代为打听藏墨的《茶花魂》、《孤禽图》等真迹的下落,还记得吗?”原剑昀见宋骅影一听见藏墨这个名字,双眼倏然湛清,不由地一笑道,“《茶花魂》等画我是找寻不到了,不过好歹请了藏墨过来让宋兄见上一面,不知宋兄有没有兴趣?”
藏……墨……
饶是宋骅影平日一副自信从容的淡定模样,此刻一听见这消息,也不由的有些激动。君儿素来爱画,她在旁耳濡目染多了,也就喜欢上了。虽然不如君儿执着,但是她还真的很喜欢藏墨的作品,此刻听说藏墨就要现身,自然很兴奋。
“原兄先前为何要故弄玄虚,说要引见高人,直接说了藏墨岂不更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将君儿带来。君儿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还不定能高兴成什么样呢。
“不是在下故弄玄虚,实在是藏墨为人太过小心,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才不愿在信笺中提起。”
“毕竟没有人见过藏墨的真实面目,原兄又如何确定你请来的人是藏墨?”宋骅影虽然对原剑昀深信不疑,但是藏墨行踪飘忽不定,他又如何能够找到?
“不瞒宋兄,其实藏墨本就是在下的朋友,不过他封笔已久,所以才一画难求。”
“你与藏墨是朋友?!”
藏墨乃是闻名天下的画圣,传言他生性癫狂,嬉笑怒骂,卓尔不群。有人传言他是飘然世外的得道高僧,有人说他是眉发须白的耄耋老人,也有人说他是癫狂狷介的落榜书生,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甚至连碧落宫的暗线都追查不到任何信息,但是,原剑昀竟然不声不响地与藏墨做了朋友!
“是的,朋友,就像你与颖华那样的朋友。这次他之所以答应见你,是因为你是落华影的幕后首脑,而他有求于落华影。”
“只要落华影能帮的,自然会帮,不过……能不能请藏墨去见一个人?”如果能请藏墨指点下君儿的画技,或者收君儿为徒的话……宋骅影心思转动,一瞬间已想了很多办法。
“这个……在下实在不能做主,恐怕只有等宋兄见了藏墨后亲自问他了。”原剑昀见宋骅影一脸的算计,不由地无奈苦笑。
杨宇凌有求于落华影,只怕还真的会被算计上了。
原剑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残阳一片,橘红满天,已近傍晚十分了,杨宇凌怎么还没来?他招手叫过小厮,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小厮点点头,快速离去。
很快,小厮便回来了,附在原剑昀耳旁叽里咕噜低语一番。
宋骅影见原剑昀微微蹙了下眉头,眼中还有一丝苦笑,好奇道,“原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是跟藏墨有关?”
她还想带着藏墨回去让君儿见见的。自从上次在宏远寺中匆匆离别之后,君儿带着小松鼠回了无白居,而自己则带着小舞径直回了宁王府,犹记得当时君儿满脸忧色,她这做姐姐的也应该做件让弟弟高兴的事情。
“这事,的确跟藏墨有关。对了,原兄可曾听过暖水袋?”
“暖水袋?”一听到这次,宋骅影心底咯噔一下,脑袋一下子懵了。
原剑昀见她如此反应,只道她没听过所以觉得茫然,便笑道,“这暖水袋倒真的是件好东西,由坚韧的牛皮所制,外面缝上玄色狐毛,天冷时在里面灌上热水,干净又方便,倒是比手炉要好上许多。”
“听原兄如此说来,这暖水袋确实不错,如果能在市面上流通,倒是能狠狠赚上一比,特别是京中的贵族小姐夫人,对此物定然喜欢。”宋骅影也是做惯生意的,这一点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她不明白,原剑昀为何会突然提到暖水袋……
“不过可惜……藏墨兄也只是给在下看了一眼那暖水袋,坚决不予以制作出售。”原剑昀长长叹了一口气,“痴儿啊……藏墨他也是痴儿啊……”
藏墨……暖水袋……
宋骅影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这股预感随着原剑昀的话越来越强烈……
“原兄……这暖水袋……是藏墨的?”宋骅影心中一颤,说话也有些结巴了,只是脸上还依旧维持着不动声色。
“倒也不是藏墨的,听说是救过藏墨一命的那位姑娘所赠。他虽然没见过那位姑娘的面容,但是却早已对她情深一片,唉,奈何缘分浅薄,两人就算见面也互不相识啊。”
言者无心,听者却非常用心。
宋骅影听到此处,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马车上救过的人,自己曾将暖水袋置入他的怀中为他取暖,但是——新婚之夜她便认出了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宁王杨宇凌。
宋骅影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却听原剑昀继续说道,“藏墨对那暖水袋宝贝的很,因为那是他与那姑娘相认的唯一凭证,所以才不让在市面上大范围的流通。刚小厮回话说藏墨在路途上被人偷走了暖水袋,所以紧急追赶去了。藏墨对那暖水袋姑娘算是情根深种了,只可惜了他家里那两位新婚王妃。”
“新婚王妃?”宋骅影捕捉到最后一句话,心中一阵紧张,目光炯炯地盯着原剑昀,“藏墨是位王爷?”
千万不要是那个让她天旋地转的答案……
原剑昀神色倏然一变,发现自己早已说漏了嘴。他忽而一笑,音国新婚的王爷能有几个?宋兄聪明绝顶,想必早已猜了出来,如果再行隐瞒的话,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没错,其实藏墨就是音国的二皇子杨宇凌。”
杨……宇……凌……
那岂不就是二皇子殿下,也就是宁王,更是与她才有几面之缘的相公?!
宋骅影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手脚顿时松软无力,面容平静却苍白似鬼。
原剑昀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神情有些痴呆的宋骅影,好奇道,“难道宋兄和宇凌相识不成?”
相识?
何止是相识……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两个的关系比任何人还要亲密。
脑中忽然想起那日在宏远寺中,他对藏墨的评价。
他说,藏墨生性孤僻,行事乖戾,他笔下的水墨花草不是孤傲不群,便是带有愤世嫉俗的愤懑,在在下看来,一点也没有可取之处。
当时他为何要这样说?难道在他心中,对他自己的评价便是如此不堪吗?还是他想通过自贬让别人褒扬他?
犹记得自己当时对他的评价是孤高不失其率真,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
犹记得自己当时说完这句话时,长身玉立在庭院里的杨宇凌错愕震惊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欣喜。
原来藏墨就是他!
设个圈套
“没错,其实藏墨就是音国的二皇子杨宇凌。”
杨……宇……凌……
那岂不就是二皇子殿下,也就是宁王,更是与她才有几面之缘的相公?!
宋骅影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手脚顿时松软无力,面容平静却始终苍白。
原剑昀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神情有些痴呆的宋骅影,不由地有些好奇道,“难道宋兄和宇凌兄相识不成?”
“相识?”
与宁王何止是相识……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两个的关系只怕比任何人都要亲密。
脑中忽然想起那日在宏远寺中,他对藏墨的评价。
他说,藏墨生性孤僻,行事乖戾,他笔下的水墨花草不是孤傲不群,便是带有愤世嫉俗的愤懑,在在下看来,一点也没有可取之处。
当时他为何要这样说?难道在他心中,对他自己的评价便是如此不堪吗?还是他想通过自贬让别人褒扬他?
犹记得自己当时对他的评价是孤高不失其率真,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
犹记得自己当时说完这句话时,长身玉立在庭院里的杨宇凌错愕震惊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欣喜。
原来藏墨就是他!
“原兄多虑了,在下一直隐居幕后,又岂会与宁王相识?”宋骅影此时早已收敛了惊讶之色,只是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如果不是原剑昀相告,她又岂会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派碧落宫的暗线暗中查找的人,其实就是被自己推得远远的宁王?
听原剑昀的口气,似乎宁王对救过他的自己念念不忘,甚至情根深重,一直随身踹着暖水袋试图找寻自己……她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正在宋骅影思索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王爷,我家少爷就在里面。”
小厮的声音隐隐从外面传来……
宋骅影浑身打了个寒战,倏然站起身来,对原剑昀急切地低声道,“不要告诉宁王说你见过我!切记!”
说完,拉着小舞朝窗外跳去……
杨宇凌听到门内传来一道略为熟悉的声音,急切中推门而入,忽见窗门大开,目光精锐的他捕捉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在窗外划过……
而室内,仅余原剑昀一张错愕的俊颜。
“剑昀兄,怎么只有你一人?”他明明听到另有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窗外瞟去,但是窗外除了残阳余晖,哪里还有那抹亮眼的月白色。
“本来就知道小弟一人啊。”
“可是刚刚愚兄明明听到……”
“噢,那个啊……”原剑昀忽然想起了宋骅影的警告。宋骅影是颖华的朋友,他岂敢轻易得罪?
“那个是落华影的暗影,落华影的幕后首脑让他稍口信说今日有些俗世缠身,不能前来赴约,以后有空再行联系。”原剑昀他自己也满腹疑问,便随便编了个借口。
幸好原剑昀没有提起宋骅影对暖水袋的异样表情,还有最后被杨宇凌吓走的事实,不然以宁王对暖水袋姑娘的心心念念,只怕一瞬间便会将这两件事情给想到一块了。
原剑昀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能够快速到达奕国,阻止颖华下嫁新科状元的事情,更何况宋骅影在他面前一直以男装示人,自然没有将她与暖水袋姑娘联系在一起。
“听说宇凌兄的暖水袋被人偷了?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原剑昀好奇地问道。
杨宇凌蹙了下眉头。
“不会是那暖水袋姑娘知道你在找她,所以派人将她的暖水袋偷走吧?”原剑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