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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七上九下》的宝贝们,来报告下进度,更新是一定会继续的,出版大约会定在3月底4月初这段时间里,然后出版后一个月可以发完全文。回馈群众哒,之前一直讲感谢大家的长评,所以等七上上市之后,之前给春风写过长评的宝贝们,放心啵,一个都不落下,会给你们寄书的。因为资金有限,都是某歪自己掏钱包哒,所以留短评的实在对不起。
《养我》的话,也报告下,上市时间应该会和七上差不多。
第二十六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病初愈也算是喜事的一种,倘若在病得神志不清时还有心心念念的男人陪着,那就喜上加喜了。所以近来的笑春风活蹦乱跳,无论见了谁都笑脸相迎,那笑容灿烂得连眼眸都粘成了一条缝儿,很是刺眼。
“那些事是真的?”刚入夜,明月光鹰眸半睁,端着盏热茶,腾腾热气熏模糊了视线,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语气淡淡的,让人猜测不出他的情绪。华迟一头雾水地环视屋子里的众人,才意识到明月光是在问他,“当然,你娘没教过你吗?永远不要怀疑燕山三当家说出口的八卦,我是考据派的!”
“祈浅怎么可能把他皇兄最爱的女人送去和亲?”云宿迟迟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坊间传言,当日袁族攻入祈朝都城时,刚登基才两天的祈清用自己做筹码使得祈浅顺利领兵南下,在易城重新建立了小朝廷。为感念兄长舍命相救之恩,祈浅敬其兄最爱的前皇后如母,始终善待,仅此便赢来了不少民心。
暂不论祈浅这人究竟如何,至少在云宿看来,一个如此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之理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算什么,像我这种有身份的人随便一想就明白了,他要君临天下啊,必须心狠手辣。”华阳眉毛习惯性地眉毛一颤,顺势拉上了华迟,“三弟,你说对不对?”
“嗯,对,必须的。大哥,你说对不对?”华迟很配合地销魂扭肩,帅气地冲着华阳眨眼,一副默契十足的样子,接着就把话茬抛给了华遥。
没料到,有人完全在脱离组织,沉醉于冥想神游状态许久,抬头,嘴角斜了斜,“你们敢说正事吗?”
“难道我们在说的不是正事吗?”华迟费解了,他甚至觉得有生以来自己就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居然有闲情在这跟一群不愿露点的人聊时事。
“换件正事说。”沉默许久的明月光茶盏一搁,忽然出声,无意识间跟华遥站在了同一阵线,对那些时事完全萌生不出好奇心,“春风染上风寒的原因,是真的?”
“……”云宿顿时背脊僵硬,恍然彻悟了他方才那句“那些事是真的”背后所蕴藏的意义。
虽说表面看来是彻底同盟了,但华遥还是不屑地别过头,眼神淡漠地从明月光身上划过,“你果然是出悲剧!为什么连心事都要学我?兄台,换种方式崇拜我,可好?”
“原来你们关心的是这个啊,能被我探听到的八卦从来不会假。大嫂真的是因为跟明少主的随从在林子里私会,吹了冷风,才会染上风寒。想要知道他们俩在林子里做了些什么吗?露点给我看。”
“你是怎么知道的?”都说了是他的随从,小光会做些什么,明月光再清楚不过,完全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他的好奇重心即刻就偏向了更有意义的事。
“我?哈哈……”华迟不知节制地猖狂大笑,完全没发现明月光和华遥的脸色在与漆黑的天较劲,还豪爽地拍了拍胸,直言不讳,“因为我,会、露、点!一露,一销魂,大嫂乐了,八卦来了。”
“你敢被我打一顿吗?”轮不到明月光爆发,有人抢先一步。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会害我未来娘子长针眼。”
话音还没落尽,华遥的手刀就毫不留情地劈向华迟,眼看接下来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明月光悠哉地继续品茗,自顾自为一堆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聊的事挣扎。
“我长针眼了!”仿佛是为了让华遥的话更有说服力般,笑春风无助哀怨的声音从门外透了进来。为了坚持遵守礼节,她没有破门而入,只是继续哀嚎:“你们聊完了没有呀,该吃饭啦,大家都快饿死了。”
“噗!”云宿手一伸,房门开启,随即跃入众人眼帘中的那张脸,然后明月光失控,含在嘴里的茶很捧场地喷了出来。
门边的女人顶着一头常年不变的乱发,萎靡地靠在门框上,身子微微弓着,脸却不知避讳地高高抬起,笑容堆在脸颊边,惹得那块稍有淡化迹象的紫色胎记跟着一颤一颤的,最为醒目的还是那双笑眯起的眼眸,右眼半睁,好似眼皮有千斤重般,略有化脓趋势的白色突起物照样地嵌在眼帘上。
“你敢偶尔为了我把自己打扮得能见人些吗?”华遥可以全然不顾及“面子”为何物,但他很难忍受春风压根就没有身为燕山压寨夫人的自觉性。
“这个东西又不是我要长的,都怪华迟!我只是随便跟他分享一下喜悦心事,他非要露点给我看。”春风嘟着嘴埋怨,转而又笑容可掬地看向华迟,“兄台,你别以为在背上纹个‘点’字,豪气干云地露一下背,就是露点。下次来点真实的,别害我长针眼,可好?”
“闭嘴!你个死女人,长嫂如母,我视你为娘亲,你怎么能不视我为儿子,这种秘密做什么要公开讲出来!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辛苦珍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就这样被公诸于众了,华迟很难继续维持住风度。
“我不敢做你爹。”为了维护春风,华遥的手再次高高扬起。
眼瞧着又要落在华迟的脖子上了,他怒吼:“你是不是打算为了这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我来说句公道话。”华阳再次登场,客串起和事老,“华迟,基本上我也不敢做你叔叔,这次明显是你不对了。”
“放屁,你太没眼光了,竟然帮这种戴绿帽还能戴出一脸喜庆感的人骂我……”
“我戴绿帽了?”华遥气焰熄了,困惑地伸手摸了摸头。
“戴了何止一顶,你娘子都跟大半夜跟人家在林子里私会了,主仆通吃啊!”
“你敢不要强调‘私会’这两个字吗?”
这边,燕山三兄弟旁若无人地吵得热火朝天,那边明月光恢复镇定,悠然起身,不知不觉间脚步已经停在春风面前。手微微挑起了她的下颚,打量着她那只惨不忍睹的眸,“云宿,去找大夫。”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急着推拒。
“驿风山庄的大夫走了,你要去哪找?”原先是因为春风重病,明月光才把照顾小光的大夫调配来,眼下她既然康复,他昨日便把那大夫打发会小光身边了。
“……那那那、那我也可以去附近镇上找呀,我没事,可以自己去的。”
“我陪你。”明月光眸色暗沉了几分,她显而易见的逃避让他不爽。
“陪?呃,大当家兄台陪我就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明月光就几近粗暴地拉着她的手腕,双唇紧抿,不发一言地抛下身后众人,跨门而出。
春风转头,求助的目光落在燕山三兄弟身上,却只换来了漠视,以及越演越烈的争吵中,华遥不卑不亢地那一句:“你在怀疑我的能力?都给我等着,我今晚就找片林子带她去私会,那个不举的能做的事,我这种‘举人’怎么会做不到?!”
“少主兄台,其实我真的没大碍的,我们还是回客栈吧,可好?”
这气氛太奇怪了,夜阑人静,两个人一匹马,用一种闲云野鹤漫步林间欣赏夜景的姿态……赶去看大夫?春风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虽说马鞍上的可移动空间不大,她还是尽量远离背后那个散发着炙热温度的胸膛,免得那种口干舌燥的不寻常生理迹象维持太久。好不容易,她找到呼吸舒畅点的位置,清了清喉,挤出了句没太大意义的话。
少主兄台?嘁,她倒是挺会配合举动转换称呼的。身后的明月光从鼻息间溢出不屑冷哼,眸色沉如夜幕,懒得同她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沉吟片刻,他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吃饭吃那么快?”
“什、什么啊?”春风费力地眨着那只长有针眼的眸,又摸了摸饿到没有丝毫起伏感的肚子,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质疑她为什么吃饭吃那么快?她连今晚晚膳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好不好!
“为什么每次一见到我就像见鬼一样?我亲手给你把饭菜端到床前,你吃那么快做什么?是恨不得我快点滚蛋消失么?”明月光分析过,这种情况是自从出发起便出现了,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起先他兀自以为是女儿家想引人注目的小心思,可现在……抱歉,他失去周旋下去的耐心了。
“……是你想太多了吧,我一直都这样呀。”她把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轻若蚊吟。
这种情况,春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难道要实话实说?
——因为我认错人了,谁让你好死不死也叫明月光,又偏偏有跟千年前的他差不多的气质,害得我一时意乱情迷主动献吻。归根究底,就是你不应该像他!
她很识趣,知道这话在心里默念就好,一旦说出口,无疑是在拔公狮子的鬃毛。
“想太多?一直这样?”很好,他不禁涌出一丝薄凉的笑意,又是一个烂到极点的借口,“你一直都那样?吃小笼包的时候会顺便想尝下我的嘴是什么滋味?”
明月光始终觉得最没品格的就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现在这个认定被推翻了,投怀送抱没什么,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投完怀送完抱后还能若无其事抽离的女人!抽离也就罢了,她要不要彻底到再跑去贴着别人怀,搞出病了还得他来彻夜不眠地照顾?!
“我都已经长针眼了呀,别再提那晚的事了,可好?”那段很绮丽的回忆,惹得春风脸颊烧烫,越是不想再去触碰,他偏是不解风情地要拿出来说。
“你要么就干脆离我远点,从此别出现;要么就安分守已些,别兴致盎然地玩什么欲拒还迎,可好?”他懒洋洋的眸子微偏,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