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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孟非看到来人的模样,显然是脱力已久,扬声道,“去把章医师请来。”自从第一次凤栖瑷珲大战告捷之后,已经鲜少看到信使会跑到脱力了。
“我、我没事。”感激的看了孟非一眼,来人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这封军令请给王爷……”
“你放心休息,我知道。”眼角瞄到章良冲冲前来,连忙将手中的人交给她,“章医师好生照顾她,我去禀告王爷。”言罢就转身朝着里间而去。
“王爷……”冲冲跑进花园,却见凤翎等人正在花圃中一边赏花一边哄着女儿,见到孟非手中的密函,凤翎眼中寒光一闪,却马上隐于无形,含笑抬手阻止了孟星的话,凤翎将手中的女儿递给秋衡,“看来有些公务到了。”朝着秋衡湘君等人歉然一笑,她便与孟星去了书房。
“什么情况?”推门进入房中,凤翎接过军函,拆了开来。
“十万火急,信使已经脱力,看来这份军函关系甚大。”孟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说出见到那信使的模样。
“……”凤翎不语,一目十行,看到结尾之处,脸色更显阴沉,缓步走到紫檀木制的书桌前,真没想到,齐焕爰居然与她来这招?他以为对上自己有胜算可言么?但是八万大军,怕是瑷珲国的兵力全出了吧?可是这般玉石俱焚到底是什么含义?自己自认并没有把他逼入如此绝境啊!
“翎儿?”推门进来的聆风是不放心凤翎,尾随她进来的,看到她神色阴冷,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但是看到她手中的书信,心中顿时了然,怕是边塞有大事发生了。“是不是北疆出了什么事?”
“……”沉默了一下,凤翎道,“瑷珲国集结八万精兵,已经开始逼近凤栖国境了。”
“什么?”聆风讶然道,“瑷珲国居然还有如此军力?”
“不,这八万精兵估计是老弱病残皆在其中了。”凤翎冷笑了一声,但是即便如此,粗略估算,隶属在齐焕爰手下的精兵至少也有五六万。当初瑷珲国的全部兵力应该在十几万,在半年时间的几次大战已经消耗过半,一开始凤栖还将抓到的战俘都晓以大义放回,但是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几乎没有战俘可以让凤翎晓以大义,其中的理由自然是席如是奉行一贯的肃杀政策了。
“聆风,你去帮我请婴乐来……”凤翎想了想,“不,你请婴乐到叶相府中,我现在马上去找叶相商议此事。”言罢就走出书房,见到站在书房之外的炎戌,开口道,“你随我走。”说完也不等炎戌答话就自顾自离去。
“八万精兵?”叶贺敏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信函,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婴乐和凤翎,“你们以为此事几分可信?”
“叶相,以我对于席将军的了解,这等大事断然不会信口开河。”不待凤翎开口,婴乐道,“只是我们与瑷珲国开战已久,两国都消耗过半,断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八万精兵的后手,若是此事当真,这场战役恐怕结果不好言明。”
“我倒是不这么想。”凤翎开口道,“当初瑷珲国投入战场之中的并没有齐焕爰的属军,所以这八万精兵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瑷珲国最后的兵力了,只是以我对于齐焕爰的了解,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如此孤注一掷,毕竟这对他而言全无好处!”
“翎儿,你且不用考虑齐焕爰的想法,我问你,北疆的军队可以抵挡那八万大军么?”摆摆手,叶贺敏的问题甚是干净利落。
“奶奶,虽然北疆有如是坐镇,但是也不过三万兵力,三万对于八万,实力实在相差太大,况且按照信中所说,这次对方领兵之人居然是齐焕爰?真是没想到。”凤翎摇了摇头,与她不同,在瑷珲国,这位王爷虽然现年长居瑷珲都城,但是数年前可是为瑷珲国四下征战,立下战功无数,只是后来因为在战场之上得了痨病,不可过于劳累才转为在都城当个逍遥王爷。据说齐焕爰早年的战争中,从未有败绩,是瑷珲国少见的军事奇才。
“什么?那位睿王爷居然亲自督战?”这下把叶贺敏也惊到了,细细看了那书信两遍之后,才道,“看来这次对方倾巢而出,志在凤栖啊。”
“哼,不管他志在何方,我都会让他后悔打这个主意。”凤翎冷冷一笑,“我决定这次亲自带三万凤军士前去北疆支援如是。”凤翎道,“奶奶以为如何?”因为凤军士是隶属金凤军,一向是守卫都城的主力。
“这……”叶贺敏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样也好,对方这次如此手笔摆明是要速战速决,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有所保留,都城之中四散在周围附近共有四万凤军士,你带三万,还剩下一万守卫都城,即便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足可以应付了。”
“四万?”闻言倒是让凤翎诧异了,“可是奶奶你以前登记在录的不过三万余人啊?哪里又多出一万人?”
“呵呵,那些不过是表面文章,凤军士是隶属皇帝的直属军,除了皇上之外,只有我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顿了一下,叶贺敏笑呵呵的道,“当然,你马上登基要成为新帝,这些事还是要逐步了解的好。”
“……”这老狐狸,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凤翎心中暗自诽谤了一通,也罢,看在她是湘君的奶奶份上,她忍了。“那事不宜迟,我马上全排,至于余下的那一万人……”凤翎沉吟了一下,“奶奶,也不要动,让他们隐于暗处,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总觉得会有些什么事发生,现在既然敌暗我明,我想隐去这一支奇兵,应该是大有用处的。”
“好,听你的。”叶贺敏答应得爽快,赞叹的看了凤翎一眼,虽然她的用意也是能不动用这支暗部力量就不动用,但是现在由凤翎说来,显然这位年轻的王爷比起以前又成长了许多,让她很是安慰。
一切大事安排妥当,凤翎又与叶贺敏以及婴乐谈了些细节之事,就拍案决定明日就集合三万凤军士疾行赶往北疆。
回到靖王府中,凤翎与众人说了此事,自然又免不得一阵话别,夜晴红着眼睛不说,连湘君与秋衡也起了几分不豫之色。凤翎无法只好一一都细心安慰了一番,可是面对秋衡,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明明是答应要陪着他,却只是在他身边不久,就又要奔赴前线。
“我以为你要拿与晴儿湘君的话一样来堵上我的嘴,为何见了我反而什么也说不出了?”晚上,凤翎照例来到秋衡房中,却被秋衡一句话逼到了门口。
“……”凤翎抓了抓脑袋,“你最是了解我,我不隐瞒你,这次却是关系重大,并且对手是那个齐焕爰,甚至我都不能肯定这一场结果我到底会赢还是会输!可是我却不得不去。”她轻轻握了下拳,“我不愿意骗你,因为就算我要你安心,你也不会安心是不是?”
“……”秋衡叹了口气,“自从念秋出生之后,我承认自己是想得越来越多了,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再过夜夜被噩梦惊醒的日子,你可知道,自从你去了北疆,我便一日也没有睡安稳过。有时候真的恨不得自己与聆风一样,有一身武功可以保护你,再不然就与悦茗一般,熟知天文地理……”
“别说了。”捂住秋衡的嘴,凤翎抱住他,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任性,老是要你担心。对不起。”
“你说得再多对不起,还是要走。”第一次秋衡挣脱开凤翎的怀抱,“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走。”
“秋秋……”看到秋衡生气的凤翎傻了眼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反应这么大。
“走啊!”不容凤翎说话,秋衡一把把她推出门外,关上房门,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说不出的不安,只是在凤翎说要离开的时候,秋衡有一阵奇怪的心悸,无法呼吸的仿佛就此一别从此就见不到她的奇怪预感让秋衡几乎不能承受。
“……”无言的看着紧闭的门,凤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第二日,凤翎一早就走到秋衡的门口,却见仍然房门紧闭,想到他昨日的反应,凤翎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自己对他的承诺似乎都从来没有兑现过,难怪他会生气吧,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应答,看到孟星向自己走来,示意时辰已经不早了,凤翎只得退后了几步,“秋衡,对不起,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对你失约,以后我绝对不离开你。”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再犹豫,凤翎向大门走去。
“翎儿!”突然惊醒的秋衡从床上跳下来,冲出门却只听得远远从大街上传来的锣鼓声,终究,凤翎还是离开了,昨夜自己的太过仍性只怕让她无措了。等到她回来,一定要好好为自己的无理取闹道歉,擦干腮边的泪水,秋衡轻声而坚定的低语,“翎儿,我等你回来。”
“主子,凤栖国靖王果然增派大军,根据探子回报,这批新增派的三万大军确实是隶属凤栖国皇帝直属的金凤军,想来现在琼都之内应该已经是形同虚设了。”角隅站在齐焕爰面前,恭声禀告道,“一切正如主子所料。”
“形同虚设?”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齐焕爰笑了笑,“靖王虽然精明,但是也绝迹想不出我这次带领大军逼境的缘由。”他抬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才继续道,“调虎离山虽然落伍,但是运用得当也不失为一条好计。”
“……”角隅闻言犹豫了下,才道,“奴才愚昧,但是主子这次整顿三军,莫非只是诱敌之计?”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对于自己心腹的好奇,齐焕爰这次倒是显得大方,“凤翎为人谨慎,如果不是我亲自前来,她又怎么舍得离开温柔乡重回战场?”他笑眯眯道,“这场战争在齐焕岱退位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不过凤翎这个人绝对不是个见好就收的君子。也罢,我就如她所愿,这次重兵压境只是威慑居多,一来是为了诱凤翎将金凤军带出琼都,二来,是要凤翎明白,我瑷珲国也非软柿子,如果她一意孤行,只怕最终此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