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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果然就算是想一下也觉得是非常不妙的事情。
“怎么啦?我说错了么?”聆风看到凤翎突然之间陷入沉思,忍不住摇摇头,又说看不上,明明想得那么入神。
“果然,还是觉得有些糟糕。”凤翎慎重其事地击了一下掌,然后看向聆风。
“呃?”聆风则回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聆风,如果我杀掉齐焕爰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如果真的让他成为瑷珲国的皇帝,那么她有预感,只怕瑷珲国会对凤栖的威胁更大。
“杀掉齐焕爰?!”聆风显然被凤翎的提议吓了一跳,毕竟刚才他们才碰面并且‘相谈甚欢’的样子。
“没错,如果等他回去瑷珲国,基本上就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凤翎很认真地在考虑,“这次他是微服私访来到凤栖国的,也就是说在瑷珲国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他的下落。那么就算我在这里把他们全部的人干掉,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咯?果然,还是把他杀掉比较好。”
“……”聆风对凤翎的话有些无语,“翎儿,你为什么想杀了他呢?”他蹙起眉,他知道凤翎不是个喜欢滥用暴力的人,但是为什么对于才见了一次面的齐焕爰下杀令,这是他所不解的。
“因为危险。”凤翎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答,“他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不舒服?”不得不说这个理由有些出乎聆风的意料,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已经不舒服到想除掉的地步?“可是,翎儿,就算你真的想杀他,现在也不是时候吧?”
“为什么?”凤翎皱了皱眉,“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真不知道那个齐焕爰的男人到底对凤翎做了什么,居然让她反常到想杀他想得忽略了别的事?聆风叹了口气,“我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是也听到刚才那位睿王说的话了,瑷珲国的兵部是由六位将军负责的,除去中立派的两位将军外,当今的皇上和睿王各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吧?”
“如果我们真的杀了睿王的话,那他的三分之一兵力不是会名正言顺被瑷珲国女王接手么?”聆风顿一下,“这样的话好么?你不是正想挑起战争么?”
“嗯……”凤翎轻轻皱了下眉头,没错。如果在这个节骨眼杀掉睿王的话,确实会很麻烦,虽然不是对跟瑷珲国的战争没信心,但是如果少了齐焕爰在瑷珲国的牵制,毫无疑问,瑷珲女王对于凤栖国的出兵会更加肆无忌惮。不过比起这些来,凤翎突然古古怪怪地抬头看着聆风,有一件事更让她在意。
“怎么了?”聆风显然也注意到了凤翎的目光,“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刚才听你的话有些惊讶而已。”凤翎抓抓脑袋,“分析的很头头是道,真看不出来。”
真看不出来这句话就不用加上了吧?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女子,聆风又一次无语。
三天之后,婴乐回到凤栖国,果然带来了瑷珲女王的一封信函。里面有二个瑷珲女王的建议,说是建议,但是那语气却是不得不答应的威胁。
第一,凤雪必须嫁到瑷珲国,并且作为陪嫁,要临近两国边境的军事要塞,也就是凤栖国的门户城市邰合作为嫁妆,连同它的封主,一同割让到瑷珲国。
第二,朝臣图鲁大使无缘无故死于凤栖国,凤栖国必须出万金赔偿瑷珲国损失了如此良将!并且举国上下需披麻三日,以作哀悼!
这两个条件一在早朝之上宣读,顿时引起群臣哗然!
“臣以为,瑷珲国欺人太甚,此言有辱国威,不可采纳。”就当婴乐刚宣读完瑷珲国女王的信函,当场几位资格极老的重臣就忍不住了,甚至难得一见的是,连刘和与秋潋也统一了战线。
“……”凤翎摸了摸下巴,侧眼看了眼身边的叶贺敏,才道,“那几位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臣以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瑷珲国对于我凤栖大好江山一向觊觎已久,如果一味姑息,只怕来日亡国之时不远。”秋潋还未开口,刘和已经大声上前说道,“臣以为,此战必不可免,请太子下令吧。”言罢就当庭下跪,身后顿时‘哗啦啦’下跪了一批,“请太子下令,请兵出征!”
“出征么?”凤翎笑了笑,却是沉默不语。身边的叶贺敏见状倒是不紧不慢道,“战者,受苦的永远是百姓,若是可以和平解决此事倒是最好不过,只是看这瑷珲国女王信中所言势在必得,倒是有几分意思。”说完顿了顿,才对着秋潋道,“不知道秋大人有什么高见?”
“老臣以为,战者,若是因为帝王私欲而起,实乃不义,自是天怒民怨,可是,此番瑷珲国如此逼人,若是我等一味退让,只怕来人百姓苦难更甚啊。”对于叶贺敏的点名,让秋潋身板顿时高了几分,挑衅一般看了刘和一眼,引得对方一声轻微的冷哼。
“如此看来,秋大人和刘大人倒是不谋而合,认为此战不可避免罗?”叶贺敏见两人同时颔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眯眯道,“没想到两位大人虽然素有间隙,但是在关系凤栖国运的大事上,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如此甚好。”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拄着凤头拐杖颤颤悠悠走了下来。
“只是,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近来我凤栖为了远水等地的旱情水涝,国库已近亏空,天道不公,又要降下战难,百姓受苦,只怕不堪战税重荷啊。”叶贺敏说道此处,眼中落下两滴浑浊之泪,看得凤翎心中一乐,连忙用品茶掩去快要出口的笑声,这老太,如果放到好莱坞发展,绝对是一奇葩。
听闻到叶贺敏的话,几个聪明之人已经开始有些觉得不对劲了,而其他反应慢的,仍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叶贺敏,也更有甚者跟着叶老太低头痛思。
“所以,老朽在此以身为先行,捐黄金万两充作军饷。”眼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叶贺敏话锋一转,轻描淡写抛出一句话。
募集军款,这才是这次早朝的重头之戏,只是她话音刚落,身边一个小侗伶就走上前,将一条黄绫摊开在御桌之上,旁边放上了红色的朱砂笔,叶贺敏上前将手中的凤头杖交与身边的小侗伶扶着,朱砂笔一挥,黄绫之上就龙飞凤舞下黄金万两四字,下面署名,叶贺敏。
好一招抛砖引玉啊,只是这块金砖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呢。凤翎心道,同时也对这老丈人的家底暗暗心惊,随手一句就是黄金万两,看来叶家的家底,也可以说得上富可敌国了。
“叶相所言极是,我司徒南大老粗一个,治国管家不擅长,但是说到带兵打仗,我倒是懂几分,打仗打仗说道最后就在于一个钱字,我司徒南身家比不得老相爷,但是几千两白银还是有的。”叶贺敏笔刚放下,第一个出来的自然是她一手栽培的猛将司徒南,这位武将甚是豪爽,走到叶贺敏身边也不客气,拿起朱砂笔就在黄金万两旁边写上了白银五千。
婴乐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是了然这个靖王妹妹的心思了,脸上不由闪过一抹笑意,却也不点破,只是紧跟着上前一步,轻声道,“既然是为国的美事,又岂能让老丞相和司徒将军独占了去呢?”言罢,也在司徒南的旁边写下了白银五千。
眼见是叶相开了头,众位大臣心知今日不出点血怕是走不出这凤和殿了,虽然肉疼,却也只能纷纷排队上前捐钱,这场景倒是让凤翎想起了现世里公司安排集体捐款的情形。
陆陆续续半个时辰,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捐款完毕,除了硕王和靖王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黄绫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凤翎见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走到众位大臣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此举顿时引得众位大臣面面相窥,一时间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凤翎多谢众位。”凤翎抬起头,正色道,“天道多难,虽然我凤栖风雨不断,但是有众位爱卿相助,怜悯百姓,我凤翎感激不尽。”言罢,又是深深鞠了一躬,这几句大帽子一盖下来,纵然先前有几位大臣心中的不满也顿时消失到了九霄云外,暗道惭愧,纷纷下跪,连呼靖王千岁。
凤翎缓缓扶起众位大臣,目光才落到硕王凤涛的身上,满朝之中,只剩下她从一开始就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自然也没有过动作。
似乎是察觉到凤翎的目光,凤涛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若是再没有什么动作,只怕这满朝文武都要对自己有所不满了。所以眼见凤翎看着自己,便干脆的分开众人走到黄绫面前,手执朱砂笔签下黄金万两四字,末了,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放于黄绫之上,退后了几步,垂手而立。
站在黄绫边的几位重臣同时看到了黄绫上的事物,脸色均是一变,自然是有喜有惊,更有惊异莫名,而刘和更是恨不得将那事物塞回到自己的外甥女怀里,急得在心中大骂,这是着了什么魔?居然连那东西也拿出来?
“皇姐?!”凤翎见到此物也是心头一震,只见此物大不过女子纤纤玉手的半个手心,通体晶莹,红艳似火却透出一阵寒意,正是南部驻军的兵符,绯凤玉符。凤栖国有四块兵符,分别用金香玉制成的金凤兵符,紫堇玉制作的紫凤兵符,绯红玉制作的绯凤兵符和西北部驻军的羊脂白玉凤符。其中,金凤兵符一直由凤栖国主保存,紫凤兵符则在丞相叶贺敏手中,白凤兵符和绯凤兵符在当初凤申定下半年之约时,分别给了凤翎与凤涛。
“此战有关国威,我既然身为皇女,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凤涛微微一笑,“凤栖南部一向平和,虽然有军队常年驻守,却也只是起威慑作用。”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凤翎,“皇妹切勿推辞。”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凤翎垂下眼睑,挡了眼中所想,目光落到黄绫的绯凤之上,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绯凤兵符,触手冰寒,不失为一方美玉,“皇姐言重了,南部也是我凤栖国境,虽然地处平和,但是毕竟外有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