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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影响分毫的。」
东的唇微微勾起,眼角轻挑,现出一抹美丽至极却也残酷至极的笑:「你愿意自己把小孩解决那最好,从此之後,你在锦的心上,再也留不下什麽了…」
东的话虽然残忍却震得京香脑中清明,放下手,脸上现出胜利的笑:「我决定留下这孩子。」
是啊! 如果锦真的不能接受我,我也要他永远记得我。东,锦再爱你又如何?!为他留下血脉的人却是我,他的爱不能分给我,却也得分给我的孩子…
京香这麽一说,众人悬在心上的大石才算放下,厅里的气氛一下没了刚才的紧张凝重。
这时却听东爆出一阵长笑:「京香小姐,你现在想留却是不能了。我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便罢,如今让我知道了,我还能留他下来吗?!」
听到这话,锦的脑中不禁嗡然做响,刚才他以为东是故意用反话激得京香把孩子留下,现在看来,东竟是真要置那未出生的孩子於死地。
东用极其低沈、极其魅惑的声音对著京香低喃:「你自己动手吧! 别迫我来,否则就算孩子生下来,我也要他求生不能,一世痛苦…」
那狰狞神情看得京香心头一跳,也看得锦心里一痛,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良善纯洁的东?!
「东…那是一条生命…」锦以为东受到太大刺激失了理智,只盼唤回平日那个纯良的东。
「还没出生算什麽生命?!」东噬血的笑道:「锦,你快叫京香结束了他。我不想看到那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啊!」锦不可置信的喊道。
「就是你的孩子才不能留!」东笑得极是天真,对著锦说著:「锦,难道你说爱我是假?!
你真要我看著那孩子一辈子痛苦?!你想要小孩我们领养一个就是,这个…」东又阴阴笑起:「却是绝对不能留。」
「不!」锦坚决道:「这是一条性命,由不得你来决定生死。」锦对东虽然百依百顺,但这牵涉到一个小生命,他再不能依东。
锦无暇细想东为何如此反常,好不容易京香松了口,不再拿孩子要胁逼婚,怎能再这样夹缠下去。锦现在只想赶快解决眼前景况,东的不满晚些再安抚不迟。
眼色一使,要松岛看著东,他却上前牵了京香要走。
「慢著!」东轻喊一句。
锦横了东一眼,这时对东咄咄逼人、不肯罢手的态度已是略带不满。
东却不收歛,犹自道:「锦,这是你的选择吗?!」
心中突起一阵厌烦,锦冷然道:「是我的选择。」
东冷冷瞅著锦一眼,笑道:「好…好…孩子是你留下的,日後…」
「日後我不会让东看到他一眼,东尽管放心。」锦的话声更冷。
「看不到便不存在吗?!」东问得冷漠,随後又道:「只要这孩子出生,我再不会留下。」
锦怒气更甚,东竟无理取闹到这地步,喝道:「连你也要威胁我?!别忘了你只是我买来的人,要去要留由不得你决定。」冷哼一声,再不理东,锦扶著京香拂袖而去。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东仍不放弃,对著锦的背景问道。
「爱?!你配吗?!」锦没有感情的声音飘盪在已空的廰堂上。
锦走後,东脸上现出了十分淡然却又难掩感伤的笑,低声自语:「锦,你终究说了真话…」
其实锦一向狂放,在盛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言语只为发泄怒气,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听在东的耳中却是全然不同的解释,虽然这结果是东心里所求,但在亲耳听到锦的绝情话语时,东竟能同时听到自己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慢慢踱回别院,回去如同来时一样的淡寞,只是现在心像被剜空了…这是他想得到的结果,但为何如愿以後心却如此难受?! 啊…沈溺太久也陷落太深了吧!
锦,你温暖的怀抱本不是我能永远休憩之处,如今把它还给有资格拥有的人…
「东山先生?!」
松岛一路跟著东回来,见他神色清淡,既没刚才的冷酷也没有被锦辱骂过後的气愤,不由奇怪。再一细想方才东在健身房里的细语,心下琢磨一阵已经明白东是故意惹恼锦。这下心头的不安更甚。
东瞄了松岛一眼:「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可是…」松岛呐呐不能成言。
询问似的看了松岛一眼。
「您…打算离开吗?!」
东轻轻笑了,笑得飘忽茫然,话音也模糊起来:「是该走了,本来打算三年内把我所懂的都教给他,但锦确实聪明,就算有些还没教,日後他也能慢慢明白…」
「您…不爱会长吗?!」
「爱?!」转头看了松岛,眼睛的焦距却越过他身上不知落在何处:「怎麽爱!?他该爱的人已经出现了。」
「您…也不用离去啊!」松岛既自责又愧疚,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就这麽拆散二人。虽然初时他是看东不起,但相处久了,愈发觉得世上只有东配得锦的爱。
东闻言轻轻笑了起来,却不再飘忽难测,视线也落在松岛身上,淡然道:「爱情可不是亲情,人愈多就愈圆满,多了人总要有人肯退才行,否则在圈里的人个个痛不欲生。」
「但会长并不爱京香小姐,我只是…只是想请您接受她们,不是要您离开…」
「松岛,日久生情你听过吧?!」东歪著头,半垂著眼,好像在为松岛上课一般:「现在锦和京香有了孩子,二人有了共同的话题,有了共同的希望,有了共同的爱…日子久了,自然有情,即便不是爱情,也有亲情、朋友之情、夫妻之情…我夹在中间,又算什麽?!」
松岛看著东,久久不能成言,锦说得对,东是最坚强的人,竟能毫不犹豫把到手的幸福推掉,虽然这幸福他比京香更需要、更憧憬。
吐了口长气,东释然一笑,竟已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悲哀与茫然,他拍拍松岛的肩,说道:「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了。」
「东山先生…」
「你走吧! 我还要收拾行李呢!」
「我送您去机场。」松岛脱口而出。
东似笑非笑的瞅著松岛:「你不怕锦的责罚吗!?」
「不怕,会长迟早会想通您的用意。」
东不禁笑了出来:「笨蛋,等他想通你更遭殃。」接著又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帮我叫部车就行。」
松岛本来不懂东的意思,後来仔细一想才明白,锦要是知道东演了一出戏要离开他,而松岛知情还帮著他离开,那确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其实也没什麽好带的,东简简单单收了证件和几件衣服,环顾四周,满满是与锦的甜蜜回忆,不舍却不能不放,苦笑了笑,正准备要走,森光子却一脸沈凝的走了进来。
东手上的东西无处可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森光子轻轻一叹,道:「唉! 好孩子,我不是来劝你留下的,别忙著藏了。」
东脸上一红,把东西放下,唤道:「森奶奶有什麽事吗?!」
森光子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东也坐下:「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就这麽离开,不委屈吗?!」
森光子旁观者清,东与平日迥然不同的行事已叫她猜出个大概,锦是当局者迷,才看不清东的真正意图。
东耸肩一笑:「留下来才委屈啊,奶奶。」东是跟惯了锦一起叫奶奶,与森光子更是有种说不出的亲腻,不想她为自己伤心,东的语调刻意轻快。
森光子直直盯著东,一会儿才道:「依东的性情自然不是容不下京香和那孩子,你想走,主要是想…成全…他们吧?!」说到成全,森光子不禁顿了一下,这能算成全吗?!
锦爱的是东不是京香啊!
用心被看穿,东也不再瞒,看著窗外暮色,东淡然说道:「我退一步,锦就有完整的幸福。他待我这麽好…我也只能这麽回报他了…」
「唉…」森光子再叹一口气:「奶奶也不知道该赞同你还是反对你,这麽做,真的好吗?!」
完整的幸福?! 东,你真确信你是对的吗?! 失去你,锦真能有幸福吗?! 但奶奶也是自私啊!
明知不对却不阻止,我…也希望锦小子能有一个圆满的家,却要牺牲你…
东轻轻一笑,宽慰著森光子:「这样最好…这样…就好…」说到最後,那口气不只在说服森光子,也似在说服自己一般。
东的眼神如此清澄明亮,不见丝毫怨怼不满,森光子不由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心里愧疚难当,锦和东二个都是她的孙儿,东虽然惹人心怜,但锦毕竟自小看到大,与自己又有血缘关系,如果真要选择,她…还是自私的选了锦!
整整心情,森光子开口问道:「东打算到那里?!」
东这次走得匆促又突然,那里可能有什麽安排,原意是到了机场,能上那班班机就上那里,只要在锦想通前离开日本就行。
耸耸肩,东极是豪气:「我那里不能去?!到了机场让命运决定吧!」
森光子心里也为东的气魄喝了声采,自怀里拿出一个信封,笑道:「东既然还没有目的地,可否先帮奶奶办件事呢?!」
「只要东做得到,一定帮奶奶办到。」
东真心诚意不带半点勉强和应付的口气更让森光子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