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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师兄,我们分手好吗?”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分手,突然这样说对不对呢,是不是需要些前奏呢?
一阵静音后他说:“总觉得听你说这话是迟早的,只不过来得太早了。”我没有话回他,静静等他说。“我庸俗地问一句,是因为那天的人?”他问。
“是。”不是因为他还能是谁。
“难怪你会心不在焉。”
“恩?”我表示疑问。
“谈恋爱啊,上街、看电影、吃饭,你老是心不在焉,老爱发呆。”
“师兄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伤心。”语气还很欢快的样子。
“哎,伤心啊,怎么不伤心。”他突然正经地说:“我说过你是我盐,我当然伤心。”
“哼,一个调味剂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呵呵笑了,说:“全世界最和平最干脆的分手排行榜,我们一定高居榜首。”
“谢谢你师兄。”我不想庸俗地说‘对不起’。
他又笑了,“当初就不该让你叫我师兄,好了师兄要去悼念我逝去的爱情,拜。”
“拜。”
“小秋。”
“恩。”
“你真的是我的盐。”
我生气了,他不用一直强调我是调味剂吧。我想我惹他讨厌了,没关系,讨厌我的人多这一个不多。
“如你所愿了,丁晓。”
我讨厌他。
34 何去何从『上』
我摇晃着电话对他说:“如你所愿了,丁晓。”
为什么世人都想争名夺利,原因就在这里,像我这种没钱、没权、没靠山的弱势群体只有被人欺压摆布的分儿。第一次,我尝到了屈辱的滋味,是丁晓给我的。
“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把证拿给张爸爸。”
“不用,你给我就行。”
“我陪你回去,只有张证还说不清楚,我去找他们办妥。”
“我说不用了!”谁要他和我一起回去,他还有脸见老爸老妈?
他低下头,抱拳把指节捏得咯咯响,头发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张秋对不起…”他说。
“这话我今天听第二次了。”父子俩都向我说对不起,我受得起,他们确实是对不起我。
“你不问我车的事?”
“问,你明知道我在乎得是开采证的事,车丢了赔钱我不怕,我只怕牵扯上我爸。你为什么轻易就把证给我,我只做到了一半不是吗?”我只是和赵文俊分了手,他是要我和他结婚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问:“你讨厌我?”
“讨厌,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我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深深抽了一口气,从座椅上起身走到我跟前。我仰头瞪着他,他毫无预警地抱住我。他太高,头枕不到我肩上就把下巴压在我头顶。“你也说喜欢我,不接受我就因为我比你小?我不在乎你比我大,你就不能不在乎我比你小?”
我顶开他的下巴,抬起来说:“换作你比我大九岁你能…不对,男的比女的大九岁再正常不过,反过来就不正常。丁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可能是总想是喜欢我就以为是喜欢我的,事实上不是,你想想,我和你年龄悬殊,什么人生观价值观都不同。你再想想,如果一辈子和大你九岁的老太婆待一块儿那简直是恐怖…”
“你闭嘴!我如果不想和你待一块儿,疯了才弄出那么多事儿。”他吼完又撇嘴嘲笑道:“你有什么人生观价值观,你不就是想有台电脑可以用,一日有三餐,能买得起稍微贵一点的护肤品。”
“我…我是又怎么样?”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他倒成我肚里的蛔虫。“我的人生早已定了,你的还没开始,我们没在一条起跑线上又怎么能在一起?”我说出很有哲理的话。
“所以我来追你,我也追上了,是你不给我牵手的机会…”
他的俊脸近在毫厘,我有些呼吸困难,想要往后退被他搂得更紧了。我喜欢他的怀抱,前一刻恨他恨得想打他耳刮,下一刻被他抱住我就没了立场,典型被美色所迷的庸俗女人。
“不可能的丁晓,不是光凭喜欢就能在一起,你还小,等你到了我这年龄你就会明白,两个人要在一起…”
他又不等我说完话,“我到了你的年龄还想和你在一起呢?你是不是就会答应?”
我苦笑,“听这话就知道你是孩子,我会等你到那时么,孩子都念书了吧。你见到我这个黄脸婆只会躲得远远的。”
“你不相信我?我会等你,你也要等我!”
他黑亮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只有我的影子。这一刻,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很喜欢,可是会持续多久呢?我喜欢他,又会持续多久呢?旁人会相信我们是相互喜欢吗?又会怎样看我们?
在一起,终究不是喜欢就行的。
“在山顶,你说那是我最后一次抱着你。不可能!我要像这样抱着你,抱很多次,抱很多年!”冷冷的他,酷酷的他,不多话的他,强烈的感情到今天才用言语表达出来。
感动,高兴,甜蜜,还有负担,因为我不能给他回应。
“很热,我要冲凉了,明天一起回去吧。”我撑开他的胸膛说。
他狠狠咬了下嘴唇,非常恼火的样子,很快又平静了,松开手的同时偏头亲了下我的脸颊。想起他第一亲我脸,那时他要垫起脚,现在却要俯下身偏着头。八年了,从那时的交往到现在的结婚,这臭小子总是会异想天开。他喜欢我八年了,我是不是该感动万分?
感动个屁!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我不停地想他的所作所为,努力提升对他的厌恨指数,想着绝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他就是讨厌,他就是可恨!
※
第二天我们回到小城,刚到旅店门口就听到吵闹声,几个年轻人正在和老爸老妈口角,我听见‘车丢了’、‘法庭传单’之类的。丁晓快速走进去叫了声张爸爸,那些人见到他马上停止了争吵。
其中一个人说:“总归一句话,车在你这里丢了就该你陪,谈不妥我们就只有打官司了,法庭传单过几天就会到。”说完这句话几人就推推挤挤走出旅店,垂头缩肩不敢看丁晓一眼。
呵,他在小喽罗面前还挺神气的。
他信守承诺,很快把采矿的事情办妥,矿山在隔日重新开工。他向老爸道歉,说是前阵子因为高考把这事给误了,老爸拍着他的肩膀呵呵笑着,直说没事儿没事儿。
我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变的样子,对他的厌恨指数直线上升。卑鄙无耻的恶棍!打了人一耳刮子又来装好人给糖吃,他才十八岁就…简直就是流氓,败类,黄世仁!
“你脑袋坏了!”老妈狠狠戳我的脑袋,“好好的葱你把它扯断了干什么?”
“妈,以后你们不要再和外人和合伙做这些,不保险。”有这次的教训就够了。
“丁姑娘家算是外人吗,再说丁晓这孩子那样能干…发什么脾气你!”
我丢掉菜出了厨房,不想再听她去夸赞丁晓。她如果知道自己恨不得是亲儿子的人做出的事,会怎样呢?气得吐血吧。
公司为了奖励我在客户公司工作的辛劳,给了我五天的假期。我不想留在家里,面对爸妈我有深深的负罪感。宝马车的事我不想再求任何人,要赔钱就赔吧。
离家时我坐进车里,老妈在窗外欲言又止。
“妈,还有事?”
她看着我,又看向旁边的丁晓,说:“没事,你们路上小心。”
“有事就说啊。”搞什么,那么看着我和他。
“呃…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质问旁边的人“你和我妈说过什么?”
他不做声,发动车子上路。
去W的路上我用手机查到当日退有机票,下午五点的。一回到丁家我就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老妈的电话却在这时来了。
“不是晚上打吗?”
“忍不住了,小秋我问你。”
“问我什么,妈你别那么严肃啊。”我干笑着说。
“你和…你是不是和丁晓在搞对象?”
我听到脑中轰隆一声,意识全无。
“你编出一个赵文俊就是怕我和你爸反对是不是?”她咳了声喉咙接着说:“我们也不是反对,虽然那孩子不错,可是小秋他比你小好多啊,今年才二十二岁,小你近五岁啊。”
二十二岁,他二十二岁?“你们…怎么知道的…”声音哑得不是自己的。
“昨晚上他对我们说起,说得是诚心诚恳,我和你爸当时也不好说什么。小秋要好好考虑啊,男方小女方太多不好,这个年岁正是玩心大的时候,哎…”她长长叹了口气,“像他这样的小伙也是难找,你爸让你自己拿主意。”
“我有事,等会儿和你说。”
丁晓,丁晓,你到底又要做什么,要把人逼疯了才甘心吗!35 何去何从『下』
“上哪去?我有事找你。”丁辰在楼梯口拦住我。
“我找丁晓。”我绕开她走下楼。
“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他在哪儿?”
“你吼什么,进屋去。”
我被她拉进了卧室,她关上门看见我的行李说:“你要走了?怪不得他让我快点过来。”
“再不走就要被他逼疯了!”
“我看他才是被你逼疯了。”她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床柔声说:“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