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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学期我们成了学校最年老的人,也迎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们学院终于摆脱了二等公民的卑微身份,由一般本科生跻身为重点本科生。整个学院无一不感动得痛苦流涕,不枉我们每年上缴了那么多银子。
丁晓的文具一放假就全飞了,非要我陪他一起去买,他自己找不到路吗。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着。
“再等等,行了。”我把脏抹布随手一扔正好划过他的脸,他黑起脸瞪我。
“啊!对不起”我急忙道歉。
老实说,经过那件事我心有芥蒂,他在我眼里不再是任我揉捏的小鬼,倒不是说害怕,说不清,或许是把他看作同龄男生所以存有防备。如果太放肆,哪一天官逼民反…
“没什么对不起的。”他很快缓和脸色,显得非常懊恼,“走吧。”
而后来我发觉,只要我表现出惊慌害怕的样子,不管他再生气都会立刻雨过天晴。所以每当他面露凶光我就故意做出惧怕表情,每每凑效,因而我更加放肆,将丁辰的‘呼喝使唤’方针彻底贯彻。
哎,我真是个讨厌的女人啊。18 男子汉
大四,老师对我们报以十二万分的理解,默许我们‘有时’可以不到学校上课。就业率日益走低,不少人借以考研来拖延就业的脚步,打算工作的热衷于拉巴人际关系。相反,电脑、手机游戏的繁荣让我们这行的人有一口不错的饭吃。我在一个做手机游戏的公司找到一分兼职,付得银子够多,最重要的是工作可以拿回家做。
小日子快活得老天也看不下去,晴天打下一个霹雳。
“喂,请问是丁晓的家长吗?”
“哦…是,我是,我是他的姐姐,您是老师吗?”许久没听过的称呼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请你马上到学校!”
老师愤怒地语气吓着了我,忙问:“丁晓出什么事了吗?”
“他和人打架……”
电话突然产生杂音,我隐约听见‘鼻青脸肿’‘头破’‘流血’,登时从头凉到脚底,丢下电话冲出门外才记起回头换鞋拿包。
想着丁晓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样子,我浑身直冒冷汗。到了学校下车就开始快跑,跑到附属中学的办公楼忘记乘电梯,两腿翻腾一口气冲上七楼。
“老…老师”心脏严重超荷,我扒在门边再也跨不出一步。
“你跑着来的?”饱含怒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丁晓?你没…没事?!”我一手抓住他的衣服一手左右拨着他的脸,哪里伤了?完好无损啊。
“被打的伤不是他。”美丽的女老师瞪眼看着我,指责的意味颇重。
我心里抱怨,老师你可知话不说清楚是要人命的。“丁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和同学打架呢…”无论如何家长护短是不对的,一定要严厉痛斥滋事的人才对。
我和丁晓一起在办公室接受老师的训斥,过了很久也不见那位不幸被打伤的同学,老师口水快干涸之际接了一个电话。我趁机问丁晓出了什么事,他说没什么,不就是打架么。我正要教训他就有一帮子人拥进办公室。六个大的,三个小的,三个小的鼻青脸肿其中有一个头破了。不用说,是丁晓干下的好事,人家找上门了。九对二,怎么算也不公平。
我表明身份后三个女人立马朝我喷唾沫,受不了,我上前一步大声说:“丁晓确实不对,叔叔阿姨能不能等我稍后再教训他,得先去医院一趟才行,三个同学也一起去吧,伤成这样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处理了…”
“你知道就好!看我们家飞飞伤成这样,他呢,一皮也没擦到。”
我沉下脸,冷声说:“是啊,开始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家丁晓瘦瘦的一手就能捏完,三个打一个他怎么一点没伤着。哪晓得他说胸口又闷又痛,我看得去医院照照X光什么的,说不定是被人打得内出血还以为讨了便宜,三个打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也真下得了手啊…”不常与人吵不代表我就不会吵。
事情在老师的调解中不了了之,丁晓伤人怎么也是错,另一边错就错在三个合伙欺负一个,打不过只能说他们太无能,弱者不一定是对的。
我俩被释放已经天黑,校园里的路灯全亮了。我腿软走不动找了条石椅坐下休息。
“谁先动的手?”
“打也打了,要骂你就骂。”
“呵”我敲着他的脑袋骂:“臭小子,你还一脸大义凛然,知不知道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他转向一边把腿搭在石椅的扶手上摇晃着。
“越来越像二流子,学人打架我非告诉丁妈妈不可。”
“随便你。”
“臭小子!把腿放下来!”
我原以为丁晓和人打架就如我在大街上跳肚皮舞一样没可能。他令人不可置信的早熟懂事,又爱故作深沉,很难想象他会和那些小鬼纽打的场景。
“回去了,我去叫车。”他看过时间说。
“我不坐车。”先前剧烈的奔跑使我很想吐,坐车一定晕菜。
“我背你。”他站起身背朝向我。
我止不住大笑起来,“算了吧,等你多吃几年米再说这话。”
他愤愤道:“我背不动你么?”
注意到他又长高了,有一米六五了吧,一年多的时间长高十几公分,果然是吃了饲料。卷起袖管的手臂虽纤细却看得见细细的肌理,微凸的喉结,变声期的破铜嗓音,无一不显示这是个正在茁壮成长的男子汉…
“啊!快放我下来!你找死啊!”我一走神就被他揽上背,挥拳打在他腮下急忙挣脱。臭小子!总是弄得我很狼狈,有必要教教他何谓男女授受不亲。三年的约定过了,现在我可不是他的女友。
“不让背,那你说怎么办?”
“时间还早,走回去呗。”
我把包丢给他空着手沿街边慢悠悠走着。昏黄的路灯下我和他的影子一长一短,他的长我的短,颇为不满,走上前两步终于长过了他。
“厉害啊丁小弟,独个打他们三个,他们凄凄惨惨你却毫发不伤。”其实在刚才我就想夸他。
他满不在乎地说:“那不算什么。”
“瞧你得意样,那么厉害,学过武术?”
“学跆拳道已经有四五年了,不过对打架帮不上忙,只是练力气。”
“四五年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我惊讶地问。
“小学四年级。”
“你现在还在学?在学校学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我心生愧疚,的确,他在学校的事我过问很少,完全没有尽到家长的责任。决定从此刻补过,挺起胸膛大声训示:“不能因为学过几招就势强凌弱,身为一个武林高手就要有侠义之心,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切都要以平和的心态来对待,知道么?”
他扔来白眼还用鼻子哼我,“没打过架就不算男人。”
“噗!哇哈哈哈…”我当即喷出口水捧腹大笑,毛没长齐的小鬼还妄自称‘男人’,幼稚的小鬼。
“你最好转过来。”
“哈哈…你管我,我偏要倒着走,倒着走能减肥…呀!”倒霉地跌在垃圾箱上,雪白的裤子脏了一大块。
“我提醒过你的。”他双手一摊,欠揍的幸灾乐祸样。
※
除了偶尔的打闹一学期就这样平静地度过。寒假,老爸远方的伯父病危,夫妻俩前去探望留下我一个人在家。无所谓,春节晚会三个是看,一个人还是看。
舅舅、姑姑还有丁辰都叫我到他们家里过春节,我回绝了,人家一家子团圆我才不好意思去打扰。然而,招来了不速之客。
“他要到我这边?!”
“恩,昨天收拾好东西今早一个人上了车,他说你们那里过年可以放烟花炮竹。”
“就为了这个?”小城确实没有禁止放鞭炮,只要不是某些危险的地方就行。
“他的性子谁也摸不透,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听得出她很伤脑筋。
“放心,我会把他撵回去…”说曹操曹操到…19 欢乐春节『上』
才说曹操就见曹操挎着一个大包站在大门口。
“他到了。”我向电话那端报告。
“这么快?”
我盯着曹操小声对电话里说:“怎么办?真要把他撵回去?”来者是客,哪有赶客走的道理。
“他要留就留吧,你好好看着他,玩儿几天就让他回来。” 电话那端的女人不负责地挂上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手托下巴翘着二郎腿,看着手腕的表秒针转过两圈,丁晓仍然保持那个姿势站在门边。我冷不丁就扑哧笑出声来,“你是准备给我们家当门神哪?”
“你没叫我进来。”他拉了拉包走进来。
我起身把包接过来,出乎意料的沉,“呵,我要是不叫你你就准备一辈子矗在哪儿?你这包里是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的。”
“没什么。”他开始打量起屋里,转头问:“这是餐馆?”
“是啊,前面是餐馆和旅店后楼才是住房,是很宽敞不过比不得你们家的洋楼。”
“你一个人开餐馆?”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恐龙在地平线上走。
我没好气地说:“别拿狗眼看人,我做的东西就不能吃么,也不知是谁吃了一两年了。这大过年的我开餐馆吃饱撑着啊,看天气好打开门晒晒太阳。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