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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又有啥?不是没丢啥嘛。我说,我们是受害人,我们没受到损失,你们着啥急呀。问这么多干啥?”他看看简万库,简万库的嘴角向上翘了翘。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你是干保卫的,不是干保镖的,国家法律你应该懂,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我们要核实的。”胡亮严厉地说。
“我负责,我负责。”胡黑子像是在叫一样。
古洛和胡亮知道这一仗他们只有落荒而逃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在家,莫非是出事了?不,不会的,他可不是好惹的,没有人不怕他。对,没有人,就连……可他确实没来……还有那两个警察,他们另有图谋,都是要整我的……特别是那个老家伙,眼睛真毒呀!”简万库一想起古洛的眼光,就打了个寒战。“穿心箭!”他想起一个黑社会的人就是在胸膛上刺了一支穿心箭。“这可咋整呢?电话是小事,但……不,我要行动,不能再等了,我要主动一些,就像他说的那样,不能坐着等死……可该怎么行动呢?如果被人知道了……”这次他吓得更厉害了,这可比古洛的眼光严重多了。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不是那么怕警察,因为警察要遵守法律和纪律,即使他们是法律的代表,但却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来执法,得按规矩来。还有检察院、法院,都不过是现代法治社会制度的一环而已。只要给他留下空隙,比如说上法庭打官司,他还有活动的余地,可如果对方不是警察的话,他就没有任何路可走了。想到这里,他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今晚就行动,对了,还得找上胡黑子,这样保险一些。豁出去了。”他恶狠狠地想,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顶到头就是个鱼死网破呗。”他冷笑了一声,家族的基因在这时才显露出来。
“这个胡黑子真是在找死。”胡亮愤愤地对古洛说。不过,说他是自言自语更恰当一些。
就在这瞬间,太阳出来了,阳光炽热,办公室里立刻充满了光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这几天的阴沉和雨水并没有驱走自冬天以来的干旱,空气中浮动着尘埃,呛着人们的嗓子。古洛不得不不断地喝茶,特别是他最近咽炎严重,动辄就咳嗽个不停。
“抵赖或者替简万库遮盖罪行都没用——这案子很明显了——简万库的公司有问题。”胡亮斩钉截铁地说。
“说得对。”古洛咽下了一大口茶,才说。
“你也同意我的看法?”胡亮有些喜出望外。
“完全同意。不过……”
“不过什么?”胡亮满腹狐疑。
“不,没什么,先这么干吧。”古洛忙说。
“不要再卖关子啊。”胡亮不满地说。
“没有,绝对没有,我的意思是饭要一口一口吃。其他的事不着急。”
“我让经济处去查查他。”
“最好是联合审计、工商、税务,还有纪律检查委员会。”古洛说。
“他不是党的干部,也不是领导,没有纪委的事。我现在就跟经济处联系。对了,检察院也可以查,但需要举报。”胡亮知道古洛根本弄不清这些单位都是做什么的,就像他常说的那样:“政出多门,其实把所有的案子都交给我们警察就行了。”
“检察院?举报?”古洛看看胡亮,胡亮眼睛一亮:“解铃还需……”古洛追上了胡亮的话语:“系铃人。”两人互相看着,大笑起来。
“姬红雨,电话是从你们公司打出来的。”胡亮单刀直入。
“是吗?”姬红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不可能。”她自言自语地说。
“我还要告诉你这部电话的机主是你们的总经理简万库。”
“你说是他?”姬红雨似乎更吃惊了,她的眼睛睁得那么大,使她的容貌都改变了。
“我们没有这么说,也许是有人利用了这部电话。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简万库是主要嫌疑人之一。”胡亮表情严肃得足以和姬红雨的惊奇相比。
“嫌疑人?就是说还不一定是他,对吗?”姬红雨似乎是不想相信自己的老板会做这样的事。
“你理解得很对。”古洛插嘴说。姬红雨看看古洛,说:“我想不会是他的。”
“为什么?”古洛紧盯着问道。
“因为……”姬红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我是说,他没有理由和我过不去呀。”
“我们叫动机,犯罪动机。”胡亮站起身来,“我去倒杯水。”姬芳不在家,姬红雨这个小家碧玉,和现在许多年轻女孩儿一样,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当然除了钱财的事以外。胡亮只好自己动手了。
“我来,我来。”姬红雨慌忙站起来,抢在了胡亮的前面去倒茶。
“这还差不多。”胡亮笑着小声对古洛说。古洛赞赏地笑了,他也渴极了,也想自己动手泡茶。
姬红雨端来了茶,在这泡茶的短短时间里,姬红雨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她的嘴唇抿着,脸上的肌肉显露了出来。
“我接着说。”胡亮一边慢慢啜饮着热茶,一边说,“我们认为你知道恐吓你的人的动机。先这么说,我们做了一个假设,就是假设这个案子是简万库干的,当然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只能是假设。我们就接着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干呢?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为什么和下属过不去呢,完全没有必要嘛。但任何事情我们都喜欢从相反的方面来想,就是逆想。就是说,如果他认为有必要,那么就说明这件事对他有威胁。
“什么事呢?我们又想到你的工作,你是干财会的,这对一个公司来说是很重要的工作。我听说外国的公司就三个人最重要,一是总经理,一是总工程师或者总设计师,反正是业务首脑吧,再就是财务的头儿。财会是一个公司基础的基础,对一个有黑幕的公司来说,财会的负责人就更重要了。因为做假账、设小金库,甚至行贿,都要通过财会。财会的头儿是总头儿最信任的人。这么说并不过分。”胡亮放下茶杯,他的语气、动作和表达方式完全是第二个古洛。古洛不禁笑了。他想起齐白石的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哪有那么严重,大惊小怪,看胡亮多么像我,但这并不影响破案……谁也没死。”
“你是不是简万库信任的人呢?不像。因为你来这个公司的时间不长,而且你是考进来的,没有什么权力上的裙带关系或金钱的力量。但简万库很相信你,你看,甚至提拔你当了财会的领导,这是为什么呢?我们想,有两个可能:一是你有能力,得到简万库的赏识,可简万库的智商或者能力是不可能从沙子里找出金子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收买你。为什么呢?可能你知道他的一些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再想想,恐吓电话是在你晋升不久后打的。胡萝卜加大棒,威胁利诱,你知道的事肯定不小,告诉我们好吗?”胡亮得意洋洋地把杯子里的茶喝光,把茶杯递给了姬红雨表示要添水,但姬红雨却低着头,没有去接杯子。
“还是我自己来吧。”胡亮尴尬地站起来,自己去倒水了。
“不,我不知道你说的事。”姬红雨突然说。说完后,她才抬起头看着古洛和胡亮。胡亮没想到他的雄辩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垮了。
“你……你这是……”他倒是慌乱了。
“说出来不要紧,有我们在,简万库不敢怎么样你。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经济警察已经行动了,他们在调查你们公司。我们还准备和检察院取得联系,但他们的调查都需要你的配合。你这种态度可是不对的。”古洛看着姬红雨说。姬红雨又低下了头,古洛能看见她雪白、细嫩的脖颈,那上面散乱着柔软的发丝。不知怎么,一股怜悯之情涌上了古洛的心头。“好漂亮、柔弱的女孩子。”他想。
“可……我……”姬红雨再次抬起头,她的脸像在发烧一样红,原本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蒙上了一层雾。
“不要紧,有我们呢。只要简万库有罪,他就难逃法网,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古洛鼓励地说。姬红雨又看看胡亮,胡亮连忙点着头说:“你有顾虑,我们知道。虽然对方说不再威胁你,但他们的话能算数吗?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是知道公司的一些事。”姬红雨声音不大,而且语速很慢,但这在胡亮听来却宛如旱天里的一声霹雳,既震惊,又充满了喜悦。
“你们来啦!”一声清脆的喊声打断了姬红雨,是姬芳回来了。她见没人应答她,就接着说:“又是为了案子来的?怎么样了?又是装这玩意儿,又是打电话的,抓着人没有?”
“妈,你少说两句。”姬红雨带着恼怒说。女儿就是姬芳最大的天敌。她立刻收住了话,就像一只从洞口看见猫而迅速缩回头的小老鼠。
“你女儿要告诉我们重大的事情,请你不要插嘴。”胡亮就是这么个急性子,他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什么?你真要……”姬芳的神色紧张起来。她担心地看着姬红雨,姬红雨没有理她,“你们要替我保密,特别是现在,他还没有被确定为罪犯呢。”
“你放心。”胡亮更焦躁了,他几乎是在喊着说。
“我们公司的账目有巨大问题……”
“孩子,你可不能瞎说呀。这份工作不容易,再说,不是没有电话了吗?”姬芳的声音压住了姬红雨。
“你要再捣乱,我就把你扣起来,罪名是妨碍公务。”胡亮大为光火,声色俱厉地说。
姬芳却毫无畏惧之色:“抓我?行呀,抓吧。红雨,你可要慎重呀。不要忘了……”
她还没说完,就听姬红雨大喝一声:“你给我出去。我的事不用你们……你管。”姬红雨的脸变得扭曲了,苍白中透出了青色。姬芳彻底被吓住了,她像逃跑一样,冲出了房间,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