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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雷勾动地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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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注:关于“直”与“弯”的区别,在同志圈里,习惯把异性恋者称为“直的”,而同性恋者就是“弯的”。)“喂喂喂!你不会玩真的吧?”赫尔南吓了一跳,“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原则,大家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一拍两散,何苦呢?” 
  桑德罗摇著手指:“你不懂,你不懂啊赫尔南,我一定要逮住他,把他吃得骨肉不留。” 
  赫尔南再次摇头,首次看到一贯冷静如天神的好朋友兼战友这种模样,他除了吃惊还有些兴奋,那个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已等不及要看他们的后续发展了。 
  城堡的清晨总是清爽而安宁,尤其是这样雨过天青的日子裹。 
  刚刚归来的桑德罗换上了乾净整洁的衣服,推开窗子,很惬意的享受著城堡中略有些水气的清新空气,在深灰色衣领的衬托下,显得更为高贵而优雅的脸上带著一种奇异的笑容。那个人儿已经逃跑了,留下这空落落的房子。 
  “少爷。”佣人在外面轻轻地敲门。 
  “进来。”他回过身,昨夜的狂醉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在这样的早晨,他觉得浑身充满了战斗的力量与乐趣。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马上过去。” 
  “呃……”佣人的样子有些奇怪。 
  “怎么了?” 
  “早餐是昨天的先生做的,说是特别做给您的。” 
  “哦?”桑德罗一怔,“去看看。” 
  那是一道非常奇妙的菜:鱼唇与鸭舌。 
  桑德罗也吃过中餐,知道这东西要做好了,就是正经美味,滋味非常动人,鱼唇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微微熏过了,有一丝含混朦胧的植物香味欲拒遗迎,让人不由自主想抓住它。 
  显然,严烈的功夫很是到家,做的菜汤汁浓厚,清淡悠远,鸭舌鲜美,鱼唇幽香。 
  桑德罗边吃边皱眉,他已经渐渐明白严烈是个古灵精怪的人,厨艺好到非常人能比,还常常起个奇妙的名目,上一次做的饭纯粹是为了消遗他,把他贬斥为“金枝玉叶”,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少爷,那位先生还留下一封信给您。”佣人很识趣地把书信呈上,退下去。 
  桑德罗打开信,看著看著,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心里一直徘徊的念头也越发强烈。 
  桑德罗:对不起,为昨夜的事真心向你道歉,也感谢你收留我一夜。 
  别无所长,只会做些饭菜,算是略表歉意吧。 
  当然,聪明如你会明白,这道莱也有个名字,一唇,一舌,在中文襄,有很多成语组合,比如唇枪舌剑,比如唇舌相依,不过,我把它叫做:笨嘴拙舌。 
  生平第1次,我这么恼怒自己的不会言语,我觉得自己心裹有千万的语句在翻涌,可就是说不出,那种感觉很难过。 
  人与人相处,启然少不了交流与沟通,说话太重要了。很多时候,一些最美好的时刻就在说话的过程中出现,很可惜,我永远也得不到那种乐趣。 
  支票留下,我想我承受不起,我以为自己能放得开,可是事到关头才惊觉自己还是做不到。现在,我后悔了,我们如此陌生,能有什么交集呢? 
  很荣聿认识你,与其做情人,不如做陌路,让我远远的欣赏你,于我来说,足够了。 
  严烈宇在应聘被拒绝了十次以后,严烈暂时放弃了找个临时工作的打算,趁著阳光明媚的好机会浏览一下米兰城的美景。 
  已近中午,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却只能假借欣赏美景转移注意力。 
  巡礼米兰最好的出发点,便是其精神中枢大教堂,一三八六一一八一三),这就是马克,吐温所称“用大理石写诗”之处。这座哥德式主教堂是欧洲第三大教堂,内部有一百三十五座尖塔,和由各个时代收集来超过两干两百四十五座大理石雕像。四公尺高的镀金《圣母像》用以装饰教堂最高的尖塔。 
  大教堂的屋顶展现了米兰人戏谵的一面。这个没有屋顶的洞穴别有一番洞天,装饰的尖塔如石笋般矗立著,而雕刻的玫瑰花形饰物如珠宝般散布在地板上。 
  教堂的景观极其壮观,天气晴朗时还可以看见阿尔卑斯山。往正下方看,广场上充满著生气,鸽子群众哺食面包屑。拥挤的电车在广场上交叉成十字形,行人行色匆匆,比起其他城市,米兰人要匆忙多了。 
  由大教堂下来,便来到米兰的中心大教堂广场。 
  其一端的大型骑马者是义大利第一位国王维克手托。伊曼纽尔二世的雕像。 
  广场两侧林立的柱廊,就是世界上最古老和优雅的商店街,维克托,伊曼纽尔走廊。 
  走廊另一头,是著名的史卡拉歌剧院所在地的史卡拉广场。威尔第的《奥赛罗》和《福斯塔夫》及普契尼的《蝴蝶夫人》均在此首演。(普契尼当然没有从伦巴底独立运动中获得任何好处,当时他的作品是报以嘘声或更糟的待遇。)行走在人群之中的严烈,有种沾满了清新与香醇的灵动飘逸的味道,他那毫不做作的眼神,毫不修饰的俏脸,清淡之中透露著浓烈,闲适之中感受著跳跃,尽管身处如此大的逆境,他依然不焦不躁,平静如一汪清泉,寻找著属于自己特有的渠道。 
  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的赫尔南觉得煞是有趣,不知不觉竟也跟著他走了许多路,严烈在欣赏米兰建筑,他却在欣赏严烈。 
  一直在前面走得闲适的严烈,忽然扭过头来,目光如电地盯住他,无声地质问:你在做什么? 
  赫尔南笑起来,像夏日的骄阳一样绚烂,终于被发现了,他乾脆走到严烈面前:“嗨,我叫赫尔南做个朋友吧?” 
  严烈眨著眼睛,目光中充满疑惑。 
  “我是——” 
  “烈!”赫尔南还没解释清楚,弗兰已经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边跑边挥手,跑到严烈面前,已经累得弯下了腰,大口大口地喘了半天,才站起身来,“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严烈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眼睛弯弯地蕴满笑意,有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你干嘛离开城堡呢?你如果不愿意待在那里,我可以接你回来,可是你自己跑了,我真怕再包找不到你了。”弗兰还在喘息,脸上布满红潮,和干毛浓重的桑德罗不同,弗兰的肌肤宛如玉一般,精致无比。 
  严烈笑笑,不想多加解释,他却觉得弗兰真正好玩,大概是和莫妮卡激情一宿之后才想起他吧?这个毫无心机的男孩子,竟随性所至到如此地步。 
  “哪,我给你介绍,这是赫尔南哥哥,我哥的朋友,是他帮我找你的。”弗兰指著赫尔南说,“他平常可难说话了,今天却那么热情就答应了,真是难得。” 
  赫尔南诡秘地一笑,如果不是桑德罗在他家狂喝一宿,他才懒得理会弗兰的神经质,当他明白弗兰所说的人就是桑德罗认识的那个人之后,赫尔南的兴致达到了最高点,同时博得兄弟两人好感的,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亲眼见到严烈之后,他想他并没有失望,在落魄的情况下,遗有情致欣赏美景的男孩,真的很不一般。 
  严烈向他伸出手,客气地握了一下。 
  赫尔南说:“我的酒吧正缺少一个调酒师,如果你想找份临时工作的话,不知是否有意来帮忙几天?” 
  严烈的眼睛睁大了,眨呀眨呀。 
  赫尔南笑起来:“正好酒吧的阁楼上还有问空房,你可以在那里寄住,放心,不收房费的。” 
  严烈不可思议地看著他,这真应了那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弗兰热情地说:“烈,不要再犹豫了,赫尔南哥哥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在你有别的打算之前,可以先在他那里待一阵子哦,我也会经常去看望你的。放心,你不会孤独的。” 
  严烈点点头,胸中溢满暖暖的感动,如果他注定了要在义大利逗留,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有份工作,有个栖身之所,还有热情而单纯的朋友。 
  赫尔南的酒吧位于米兰市中心多摩广场。 
  实际上,了解实情的人明白那也可以理解成。 
  酒吧的阁楼颇为宽敞,虽然只有一间卧室,却有完备的浴室、洗手问,以及一个小小的厨房。 
  原本那灶台是乾乾净净空空落落的,严烈住进来之后,厨房渐渐满腾起来,中外的调料品,厨房必备用品,琳琅满目,惹得赫尔南部经常赖住不走,就为了一尝严烈的美味佳肴。 
  更大食客是弗兰。 
  和莫妮卡的关系时好时坏,被莫妮卡赶出来时,弗兰就会蹭在这里不走,吃他的,喝他的,甚至还要住他的。只有一间卧室,只有一张床,严烈又不习惯与人同睡,很是为难,弗兰却也不在乎,就随意躺在沙发上凑合一夜,这样一夜一夜的竟也过了许多日子。 
  更甚者,弗兰把他简单的画具也拿了来,兴致来时,就涂涂抹抹,无非都是女人的画像,妖娆的、高傲的、冷漠的、清丽的、温婉的,无一不美丽,弗兰或许没有画家的天分,却有一切画家的好色本性,女人是他眼中永恒的诱惑与绘画符号。 
  起初,严烈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观赏,后来看他这样,忍不住问:“你真的想成为拉斐尔那样的:画家吗?” 
  弗兰挑挑眉毛:“难道不是吗?” 
  严烈皱皱眉头:“你不觉得拉斐尔笔下的女性都有一种圣母的光辉,而你笔下的女子却都像风尘女子吗?” 
  弗兰一副要呕血的模样:“我是很想画成圣母啊,可是……”他委屈而颓废地坐在地板上,用手指抓挠自己凌乱的金发:“天知道为什么,画著画著就成了这种样子,我心目中的女性啊……” 
  “你每1幅画都是你的女友,虽然女友不同,却是同样的题材,你不觉得太单调吗?爱情并不是生命中的唯1。”严烈很认真地说。 
  弗兰回答:“可它却是最好的。生活如此无聊,日复一日的光阴很是枯燥,只有爱情,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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