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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翊没有答她的腔,冷声对丰静离说:“暗帝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既然朕来了,娘娘的不适就不用你操心了。”
丰静离退了一步,“臣……告退。”
他转身,眸色深沉地望了无音一眼,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绿帽子都戴头上了,他竟然放过了他!
无音纳闷地瞧着丰静离消失的身影,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直到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轻佻地勾起她的下颚。
“爱妃如此妖娆,倒让朕舍不得离开了。”
无音只觉太阳穴青筋一突,她猛地朝床上缩了缩,戒备地瞪着他。“你答应过的。”
“我是答应过你,可是你一点都不安分呢。”君千翊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惶恐,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不玩了还不成嘛。”她讨好地笑笑。
君千翊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轻易地将她的手控制到两侧按压住。
“你和静离究竟怎么了?”
“有什么该去问他啊,反倒审我来了。刚才睡得好好的,他像鬼似的来到我床边,然后给我一盒药,我才是受惊吓的那个好不好。”
无音懊恼地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惜纹丝不动。
君千翊锁紧了眉头,“真的?可我怎么看见有人勾引静离,还吻了他。”
无音刚想开口,嘴唇就被他粗暴地吻住。舌攻城略地般的撬开了她的唇,齿则重重地咬住她的唇瓣,那吻明显带着他的怒气,力度仿佛要将她吞噬。
“嗯……疼……”她努力闪避,好不容易挤出话语,却是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君千翊抬头,呼吸挤出而压抑,薄削性感的唇上沾着一点她的殷红,份外魅惑。
“不疼你能记住吗!我既然允了你,你就给我乖乖地守着,别背了自己的话玩什么花样,给我安分点懂了没有。”
无音倔强地怒瞪他,然后干脆不去理睬。
他又强硬地扳转过她的脸,手用了狠劲,直捏得无音的下颚青白。“听见了没有!”
无音不想与他硬碰硬,因为根本没有胜算,只得道:“听……听见了……”
君千翊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好久,终于放开她下了床。
无音立刻坐起身,羞愤地随便摸了一个枕头就朝他丢去。
枕头打在他身上,他也不躲,随后转身甩袖离去,徒留一袭孤傲的背影。
濯颜脱险
苍瞑国?北岭
微风乍起,充斥在山坳里的那层乳样的氤烟,迟迟地沉淀下去。
山洞前来往巡视地一行人各个身姿矫健,一旁几匹马儿低头啃着青草,大树下推放着不少物品。若不是那行人各个佩戴着兵器,远远望去倒像是跑单帮的商人。
领头的人一身黑袍,背后插着一柄硕大的刀,异样的图腾看上去诡异而威严。黑发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孔,透过发丝俨然露出些许俊美却冷酷的面容,而发丝的另一边却透着少许狰狞的疤痕。
山洞里走出紫衫俊雅公子,他步到黑袍人面前,面色颇忧地道:“魈,濯颜让你进去。”
濯颜望着缓缓进入的人,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找了你许久都不见你的踪影,没想到却在这儿救了我的命,多谢了。”
原来,正当濯颜和云隐被囚禁在天牢时,暗卫和那些家将曾经劫狱营救。没料想月连城早有防备,增派了不少兵力和武林高手,暗卫苦于周旋而不得其入。正在此时,突然有人闯入了天牢,杀尽了狱卒和几名绝顶高手。令濯颜和云隐更为诧异的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三年多的魈。
三人出了牢房后,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牢那边,加上暗卫和家将的拖延,他们再次悄悄潜入了祈福殿,在地下室的暗阁里找到了被囚禁的颀雪。当然,祈福殿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意进入,幸而多亏了那名离魄师莫言的指引。
魈依旧表情淡淡的,却少了以往的戾气。他看了看身受重伤的水濯颜,以及一旁处于昏迷状态下的慕容颀雪。
“难得回弈国,听姐姐说起有人飞鸽传书于我,我便立刻去了北钰。”
魈替颀雪把了脉,眉头紧蹙道:“他一直没有醒过?”
濯颜眸色黯然,道:“莫言说他师兄无双勾结太子月连城封印了颀雪的离魄术,颀雪可能这辈子都要像一个活死人。”
转而望着他,问:“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如今我内力被禁,还要多劳烦你。”
魈望着他,眼里忽然有丝难掩地激动和犹豫。
“她……真的回来了?”
濯颜点头,随后猛地咳嗽起来,琵琶骨上的两枚冰锥处瞬间溢出了鲜血,原本就因为伤痛而脸色苍白的他此刻更是显得虚弱。
“你怎么样?”魈急忙上前,从怀里拿了一枚丹药让他服下,随后一掌放在他背后,运功加速药力挥发。
白皙的俊容稍许有了点血色,濯颜挤出笑道:“行了,不用给我输送内力,死不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你已经为我消耗太多内力了。”
魈沉声说:“你若是……她会伤心的。”
濯颜的手握得青筋泛起,自责道:“都怪我,没有护好她。她那个性子,我就不该离开她半步。”
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急问:“色色有消息么?”
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以往风华绝代的魔教教主此刻都瘦落了形,那种锥心的痛苦不知道他是如何支撑下来的。如果再告诉他无音失了踪,他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从魈的表情里濯颜似乎猜到什么。“是不是色色出了什么事?”
那天听说暗帝丰静离要将无音带去齐翾国,沿途正好有机会,他便派了暗卫和云隐的家将去解救,没想到暗卫却失了手,回来吞吞吐吐也讲不清所以然来。要不是连日来的高烧外加昏迷,他真想自己去一探究竟。
濯颜见魈沉默,他面色一冷,起身就要去质问暗卫。“你不说也罢,我自己去问个明白。”
魈一把拉住了他,迫他坐回去。
“别难为你那些手下,他们是为了你好。那日……她乘的马车受了惊,小夜和丰静离一同坠下了悬崖。
濯颜闻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握着魈的手攥成了一团。
“濯颜,你这是何苦。”
“为什么不去救她,你们还在这里管着我做什么。”濯颜失了以往的冷静,几乎是咆哮出声。
云隐听见喊声疾步走进来,眼看这情形立刻倒了杯水。
濯颜推开杯子,转而询问云隐:“你去查过了对不对,找到没有?我不相信色色这么容易……”他闭了口,不想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眼。
云隐低声说:“你先别急,我让所有人去那崖底探过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丰静离武艺高强,他必然有办法护着她。”
“他是齐翾暗帝,顾着自己还来不及。不行,我亲自去。”
濯颜说着挣扎着起身,身形晃了几晃才不稳地站立起来。
“濯颜,够了!”云隐呵止他道:“你现在连个普通侍卫都打不过,何况是长途跋涉的寻人。”
濯颜森冷地盯着他,懊恼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躲着藏着?色色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还能待下去。”
“我知道,我的心里何尝不担心她的安危。她从来没有离开我们的守护,如今……”云隐说着胸口莫名感到一股辛酸。
“濯颜,你可否愿意冒一次险?”
魈突来的一句话让濯颜一愣,不明所以地问:“你想……”
“据我所知,你练习破空剑只不过是外功,内力习得该是玄天决吧。”
“是,玄天决是历来教主传承的内功心法。可惜,我只参透到第八重,还有一重始终没有破解之法。也曾问过我师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直不肯传授心得。”
“他自然有自己的顾虑。来之前我翻阅了弈国的秘史,其中有提到过玄天决。”
“这不奇怪,创教的子鸢原本就是弈国人,他的内功心法可能也留在了宫里。”
魈继续道:“玄天决练到第六重就已经非同一般,第九重更是难上加难。因为,所练之人必须打通心俞穴,否则即便苦练一生也不会再有什么成就。”
“心俞?”濯颜尚未有何意见云隐已经惊诧万分。“心俞穴乃是死穴,怎么可能……”
魈一语道破玄机:“置死地而后生。”
濯颜像从死亡里逃出来一般,心里渐渐有了生机,眼光从灰败而恢复了坚定的清明。
“魈,劳烦你帮我打通心俞穴,不必有所顾忌。”
云隐低笑,摇头道:“濯颜,看来你是疯了。也罢,我就替你守在洞外护法。”
“多谢。”濯颜耀目一笑。
暮色深沉,深不可测的石洞中垂下如林的钟乳,暗泉像木琴一般敲着叮咚乐音。
濯颜盘腿而坐,魈依式在他身后帮他调理内息。只见濯颜周身缓缓被一股淡紫色的光芒所包围,光洁的额头中央也出现了一道蔷薇色的细线。那道细线仿佛活了般,化作一股股藤蔓状的繁枝朝发髻蔓延,很快勾勒出一道亮丽地图腾。
“濯颜,将你所有剩余的内力集中在上晏、神底和百会穴上。”魈在身后指示着,指尖抵在了心俞穴上。
濯颜感到一股真气冲到了他的体内,从心俞穴开始痛感渐增。他把汗湿的手掌紧紧捏成了拳头,仍然克制不住身体簌簌地颤抖,仿佛暗地里有什么在咀嚼他的心脏。
那股护体的紫气开始浑浊而涣散,额前的图腾也越来越瑰丽,逐渐褪去了它的妖冶,变成了诡谲的暗红。
眼前一片眩晕,大脑和心脏开始迸发出绞痛,肩胛开始剧烈地抽搐、抖动。
“濯颜,坚持住,想想她,她不能没有你。”
魈眼见濯颜有走火入魔的趋势,顿时额头沁下一滴冷汗,唯有这般刺激他。
濯颜豁然睁开双眼,黑眸便成了一团猩红。
色色!
她在等着他,他还没有为她披上嫁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