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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熙眸色深沉地凝视着她,想要从她的笑意中窥伺出什么来。因为今晚的她和月薇绵都让他费解。
“你做主吧。”她难得求他,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
轩辕熙命人安顿了月薇绵母子,她们一退下去,他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回了绛云轩,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软榻上。
他望着她luo露在外的俏足,目光炽热。
“瞧瞧你,虽说这地下有温泉热源,但好歹也穿上绣鞋,着凉了怎么办?”说完,他极为自然的将她的脚捂入自己的怀中。
无音似乎刻意忽略他的柔情,淡淡问:“这样软禁我有意思吗?再这般下去,我即便不死也会疯的。”
轩辕熙笑笑,抱起她安抚:“有我一日你就会活得非常健康。但是……如果你想跑,整个宫殿的人就要为你陪葬。”
偏偏最温柔的唇能吐出最冷酷的话语来。
无音心底冷笑,用这宫里的人来威胁她?这些人本就是他轩辕熙的奴才,和她有什么关系。不是她冷酷,这招在齐翾时君千翊就已经办到过了。
瞧着她散漫地轻笑,轩辕熙冷下脸,嘴唇用力地压下来。暴虐的唇齿咬着她的衣衫狠狠扯下,随即在刚露出的肩头一阵狂热地啃咬。
粗喘着气,他的眼里满是撩人的春色。 “说,永远陪我。”他霸气的命令。
无音喘息着,急迫地道:“你答应过我的!”
一句话将轩辕熙从欲望的顶端抛向了冰冷的深海。
是的,他答应过她,没有她的同意,他不会强迫要她。所以这半年来,他忍受着欲火,就是想打动她的心,他不想同以往那样对她残忍地掠夺。
无意能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和粗噶地呼吸,许久他才平复下来。
“无音,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怕……”他只是怕失去她。
无音瞧着他无奈地深邃目光,不由心软了。
“要去哪儿?”
“朝晖岛。”
无音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事实上,她对北钰以及别的国家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那是海中的一处浮岛。传说洪荒之时,混沌中诞生了大神昱□。昱□辟天地、开海道,这才有了各国。万万年之后,昱□归天隐遁。往后,此岛每百年出现一次,一旦出现,各国国君均需前往上香参拜,寻求神的庇佑,若不是真命天子,将万劫不复。”
无音心里了然,倔强傲然如他,他当然想借此证明自己才是正统天子,而并非是谋朝篡位。不得不说,帝王有时候真的是封建礼仪和迷信事物的终极牺牲品。
如此看来,皇甫傲因、君千翊、月连城和红尧国君还有吴国国君将在那个地方齐聚了!晕啊~整个一六国首脑峰会。一想君千翊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心里有些闷得慌。
“等我回来,少则十日,多则半月。”轩辕熙握紧她的脸,正色道:“答应我,乖乖的好不好?”他真的怕她会趁机逃跑。
无音嘴角酿出一笑,“好,我答应你。”
轩辕熙见她如此乖巧听话,不免心动地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头一回像个初恋的毛头小子般腼腆一笑。“我……我回璟暄殿了,你好好休息。”
“嗯,晚安。”
无音看着轩辕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寝宫,脸上的笑容转而变得黯淡。她翻了个身,这才松开了方才一直握着的手。
手里是刚才月薇绵藉机塞给她的纸条,打开一看,顿时激动地乱了心跳。
那是云隐的字迹,这么说他们已经知道她在兰陵宫了!
无音舒展开身子,含着微笑看着天花板上勾勒出的玉兰图,心底仿佛有股清泉潺潺流过。片刻后,一个疑惑困扰起她来。
月薇绵为何要帮她?
脱困
“梆!梆!梆!”
更鼓敲过三响,无音猛地睁开眼睛。屋外冷月交辉,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树叶被凉风吹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初蕊~”无音支起身子朝暖阁外喊了声。
值夜的侍女点着烛火走了过来。“娘娘,是不是口渴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茶来。”
“不是,我不渴。皇上呢?”
初蕊轻声说:“皇上二更天就已经离开宫里了。娘娘,天还早,您再睡会儿吧。”
“嗯,初蕊,我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也守了一夜,去睡吧。”
初蕊知道这位娘娘向来待人宽厚,也不多言语什么,福身退下。
见着烛火远去,无音立刻起身穿着妥当。随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藉着夜色走了出去。
隆冬的临晨天色还是漆黑一片,院子里静静的,月色朦胧的落在院中枯萎的玉兰树上。
今晚宫内的侍卫似乎少了许多。要说这兰陵行宫大得很,她待了半年也始终没弄明白这里到底有多少间屋子。
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这里大多是太监们居住的排房。虽然不算破旧,但是设施却非常简陋,园中也只有一些寻常的花卉松柏。
墙角处人影绰绰,无音瞧见一扇小门内隐约传来烛光。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将身形掩藏在一处灌木中,渐渐走到了屋门口。
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嗓音尖细,听着该是太监,其中一人的声音很熟悉,像是伺候轩辕熙的太监总管董公公。
“奴才已经按照公公吩咐给带去了消息。”
“冯卓怎么说?”
冯卓!?
无音心中一惊。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见过,她颔首想了片刻。终于想起,那次在贺澜苍的密室里曾经看到过一封吴国宰相的密信,而落款就是冯卓。
难道……这两个太监是奸细?
无音继续听下去,越听眉头越是紧蹙。
“那位大人说朝晖岛上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公公的好处。”
“你这个小子,把嘴给我把严实了,要是漏了风声,可是要灭九族的。”
“公公,奴才办事您放心。”
朝晖岛不正是轩辕熙和各国皇帝要朝圣的浮岛!这个董公公和吴国宰相勾结为的是什么?吴国的触手伸得够长的,不仅想占据齐翾国,现在竟然还想颠覆北钰。
屋内这时熄了灯,无音忙蹲下身子。只见一名小太监打扮的人走了出来,顺着门走出了院落。
无音潜出了院落,一路右拐,竟然来到了知春亭。她看了看四周,记得知春亭应该离开东宫门不远。
小径上走来一队守卫,无音心想这下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躲哪里,只能进入亭中藏匿。
其中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眼睛早已瞥见一旁蹿过的黑影,不料他瞧见有异状也不多话,反而对手下几名守卫道:“你们去四周巡查一下,小声点,别惊扰了这宫里的贵人。”
“是。”
侍卫走远后,那位侍卫长这才拱手朝亭中的无音道:“娘娘出来吧,奴才已经寻找娘娘多时了。”
无音摸不准是什么情况,从阴暗里走出来后冷声说:“你是谁?”
“奴才是贵妃娘娘的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请娘娘随同奴才走。”
无音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但是出宫的渴望掩盖了一切。
侍卫长领着无音七拐八弯的走过几道城墙,随后将她带到了一间侍卫值夜房内,取了套侍卫的衣衫让无音换上,以便掩人耳目。
绕过祭祀用的奉天殿,穿过夹道再行百米便是东宫门,一旁的轿房内早已停着一顶轿子。
“娘娘,韶华夫人到了。”侍卫长恭敬地道。
轿帘掀开,无音诧异地看见了轿内端坐的月薇绵。
月薇绵雍容华贵地道:“要委屈姐姐扮作我的侍卫了,我们这就出宫。”
无音欣然一笑,要是能出宫,别说扮作侍卫,宫女也行啊。
既然是贵妃回宫,排场还是要的。轿子两旁前后左后各守着两名侍女,接着外围是两排精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东宫门。
守宫门的护卫按例拦下了轿子。“什么人?有没有出宫的令牌。”
无音压低了脑袋,抬眼瞧了瞧,生怕有人认出她来。谁叫她屡次逃跑,可谓“犯案累累”,那些侍卫高手们没少被她折腾。
要说贵妃底下的侍女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只见一位大宫女模样的女子走上前,厉声道:“大胆奴才,贵妃娘娘的轿子你也敢拦。”说着拿出了腰间的令牌,继续道:“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
“奴才该死,惊扰了娘娘。”侍卫一瞧是当今太子的母妃月贵妃,一时慌了神,立刻吩咐手下开门。
无音回头看着幽幽地宫门,鲜红的色彩、金色的门钉渐渐隐没在黑夜中。
轿子停了下来,不远处有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月薇绵换了马车,让无音也坐了上去,除了贴身侍女外,其余人皆随后跟着。
马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紫竹林。马车驶入了竹林中,由于车速过快,似乎将身后的那些侍卫都甩开了。
“你为何要帮我?”无音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终于忍不住问始终沉默不语的月薇绵。
自从出了宫门后,月薇绵的举止十分的古怪,神情呆滞,仿佛一具游魂。
“是主子吩咐的。”月薇绵幽幽道来。
无音不解她口中的‘主子’是谁,除了轩辕熙外,有谁能被一个贵妃称为主子呢?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月薇绵愣愣地由侍女抚着下了车,无音也紧跟其后。
东方天白,竹林辉光映照,满处金色。和风轻拂翠绿的竹林,发出丝丝竹弦的声响。望向远处,一片郁郁苍苍,望不到头。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显然不是去京城的路。
无音的话刚落,那名车夫突然出手点了月薇绵和侍女的穴位,两名女子闷哼一声便倒落在地。
她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得警惕地瞧着头戴斗笠的车夫。
“你是谁?”
周围风声簌簌,几片竹叶缓缓飘落下来。无音抬头,只见一红一紫一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