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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放心,皇帝老爷,您的日子还长着哪!您只要保护好身上的寒毛不要掉一根就行。”
他顺势套话:“那我能活多少岁?”
我白他一眼,“您就别费力打听了,我不会告诉你的,难道你想每天早上醒来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死又近了一步’?”
他也笑了,“算了,我敌不过你那张嘴。我不在的时候你老实点,每天的药都要喝完。饭也要好好吃,不许胡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恭恭敬敬行个礼,“知道了,爹!”
玄烨走后,胤禩他们这些小阿哥少了些管束,他来得更勤了,我们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我时时的提点他,干什么事都要留好后路,见势不好就快逃,好死不如赖活着,必要的时候可以装死逃遁……
他虽然恭顺的听着,却有些不明所以。我有些悲哀,但愿他日后会记得我的这些话,想好对策,逃离这一切好好过完一生。
玄烨在出征的路上病了,八月回到京城。我也挺担心他,前去探望,门口的小太监拦住了说皇上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之前的宜妃、惠妃等都没让见。
我一想咱也不能搞特殊,就跟小太监说:“那麻烦你转告一声,说我来过了。”然后往回走。
走了没几步,有人在后面叫我:“卫主子留步,皇上要见您。”
玄烨憔悴了很多,斜靠在床上,脸色不愉。见我进来,挥手遣退了旁人,然后怪罪的说:“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我喊冤:“不是你心情不好不想见嘛!”
他拍拍床沿说:“把桌上的药端来,坐这儿。”
我端着药到床前,伸手递给他。他嗔怪的看着我,“我都病了,你还让我自己端着吃药,真狠心!”
我剜他一眼,算了,生病的人最大,我让他。我不是很甘愿的坐下,一勺一勺给他喂药。他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再一点点弯起来。
我奇怪的问他:“这药很好吃吗?你怎么喝得那么高兴?”
他笑着点头:“是啊,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神经!药能随便吃吗?”我斜他一眼,开始不平,“太医真是势利眼,为什么我的药都那么苦?”
他却只是笑。
喂他喝完了,我终于没抑住好奇心,伸舌头舔了一下碗边。呸呸呸!太苦了!
玄烨看见我的样儿哈哈笑出声来。
我找杯水漱掉了嘴里的苦味,担心的对玄烨说:“玄烨,你快找太医给你瞧瞧,你的味觉有问题。”
他还是笑,我同情他,山珍海味能随便吃却尝不出味儿,果然是上帝对你打开一道门,必会关上另一扇窗。可怜的玄烨!
他笑完了,眉头又一点点拧起来。
我问他:“怎么了?战事不是挺顺的吗?还是身体有哪不舒服?”
他摇摇头:“都不是,只是觉得心有点凉,身旁的人没一个真心实意的。”
我赶紧表忠心,“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究竟是谁惹到你了,不想活了,让我去剥了他的皮给你做个心套焐焐。”
他睨我一眼,“清清啊清清,你真是个宝!谁要能在你面前一直绷住脸,我就封他做铁面将军。”
我回睨他一眼,“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他叹口气:“我在军中病的几日,胤礽和胤祉去探望我,言行之中冷冷淡淡,感觉不到一点父子亲情。想起来就觉得心寒。”
“切,我还当多大的事呢,说实在的,当你儿子也太不易了,寻常父子有什么事,吵一架,打一顿就完事了。你家就不同了,动辄就关乎生死的,他们敢随便吗?而且你们又讲究什么抱孙不抱子的,他们对你当然敬畏多于亲情了。没准他们跟你黏糊了,你又要怪他们太儿女情长了。老大,你就可怜可怜底下这些伴君如伴虎的人,不要无谓的治气了。”
玄烨叹口气,不再说这事,只是笑说:“怎么我走时还是爹,回来就降成老大了?”
我赶紧摆出恭敬的样子,“爷爷,我错了,我给您升上去。”
我们闲聊一会,我又讲了好多笑话给他听,他笑得哈哈的,心情好很多。
以后,应他的要求,我每天都去报到一次。
一天,从西藏来了一位桑吉活佛,进宫为皇上祈福。听说他很有神通,我便求玄烨让我也见见,我装扮成宫女的样子随侍一旁。
桑吉活佛一见我就特别留意,反复的打量我。我暗自窃喜,也许这回真是个高人。等他干完正事,玄烨遣退旁人,开始问他。
桑吉活佛不会说汉语,能说点蒙语,中间还夹杂着许多藏语,而我只能听懂一点蒙语,所以我得靠玄烨的翻译才能听明白。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本来应该附在另一个身体上的,因为我采取抗拒措施造成了时空扭曲,当措施失效时我的魂魄就被弹进了错误的时空,一般情况下魂魄是不能随便附身的,但恰逢这个身体处在极度虚弱状态,就被我侵占了。现在这身体里有两个魂魄,原主的那个在休眠中,一旦她觉醒,我的魂魄就会被弹出而魂飞魄散。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象是寄生虫,一旦宿主的免疫系统启动我就要被消灭。可是我不想死,我想回去啊。
我着急的叫玄烨:“玄烨,你快问问他,还有没有办法送我回去?”
他们又叽哩咕噜说了一会,玄烨问我:“活佛问你在那边用的什么东西阻止你过来的。”
我赶紧详尽的描述了一下锁魂珠的样子,玄烨转述给活佛。
过一会他告诉我:“活佛说只要找到这种珠子锁住你的魂魄,与那边感应就可以。”
我紧张的揪住玄烨的胳膊:“那该到哪里去找啊?玄烨,你一定要帮我。”
玄烨安抚的拍拍我的手:“别慌,活佛恰好知道哪里有,他这就写信,我马上派人八百里加急去取。”
“太好了,玄烨。”我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情难自抑的抱住他,“真是太好了!”然后忍不住就哭了,真是吓死我了。
玄烨拥住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哭了一会儿,情绪平静了一些,觉出自己的失态,害羞的推开他,却又依过去,不好意思的说:“玄烨,你扶我到椅子那,我腿还有点软。”
玄烨的表情很失落,强做精神打趣我:“敢情你之前的不怕死都是装的。”
我强自辩解:“我那是以为还可以回去嘛!谁愿意魂飞魄散啊?现在我总算可以安心了。”
玄烨神情苦涩,低声说:“是啊,你又要把我抛下了。”
我内疚的看着他,除了抱歉,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活佛写好了信,玄烨吩咐下去,由活佛的一个徒弟领着一队侍卫出发了。
活佛又给了我一个护身符,说是可以暂时压制住原主的魂魄,坚持到锁魂珠取来。我吸取锁魂珠的教训,多栓了几道线,赶紧给挂上了。
以后的生活就简单了,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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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感君缠绵意,还珠双泪垂
养病期间,玄烨忽然迷上了绘画,他跟着传教士学习画肖像,没事时总爱拿根画笔对着我描描画画。他画了很多很多,我摘花、喂鱼、打猫、吃饭、睡午觉都被他画过。我或得意、或沮丧、或大笑、或薄嗔等各种表情也入了他的画。
开始时他的技法不是很熟练,画得四不象,我常取笑他。后来渐入佳境,越画越像。然后有一天,他拿了一幅润色好的画像来给我看,我展开一看,却是我在现代看到的那一幅。原来是玄烨自己画的。
即便我不懂绘画,看到这幅画也能知道,若非将我的一颦一笑隽刻在心,他不会画得这般传神。我亦非草木,焉能不感动?可是对他的情意我无法回应,这让我更加内疚。
玄烨在一旁很得意的问我:“怎样?这幅画得很像吧?”
我低着头轻声的说:“玄烨,对不起。”
玄烨静默一会,轻声的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依旧低着头,“不为什么,就是想说对不起”
玄烨声音里有一丝苦涩,“你还想装糊涂吗?你抬起头跟我说话。”
我不肯抬头,推他出去,“玄烨,我累了,你走吧。”
他站着不动,声音里有了怒意,“你总是把我往外推,你这狠心的人!”
他忽然一把将我圈禁在他怀里,一手粗鲁的托起我的下巴。看到我眼中的泪水,他的怒色敛去,手劲放柔,小心的拭去我的泪珠,柔声的问:“这泪是为我流的吗?”
我无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玄烨不肯放开我,盯着我说:“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移开视线,狠着心说:“我只剩下了这个。”
他陡然放开了我,恨声说:“朕想要的东西这天下又有谁能拦得住!”然后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见我,我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干什么,如果他要用强,我又该怎么办?虽然我可以肯定自己只爱楚依凡,但对玄烨我也有很深的亲情,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反目为仇。
几天后,玄烨再来的时候却神色如常了,也再没说那些话。我暗暗松了口气,自欺的想,那天他只是情绪有些失控了吧?
自从知道了我是寄生虫后,我看到胤禩时更多了一份内疚。又想到我走后他怕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无人理会的境地,就想趁着我还在,能给予他一点是一点,所以加倍对他好。
我怕我走后他不能接受母亲的性情陡变,便在平时装出爱忘事的样子。我告诉他:“胤禩,额娘病了,老会忘事,要是有一天额娘把现在发生的事都忘了,你不要难过,你总记得额娘是真的疼你的。”
胤禩担心的依在我怀里,“额娘,那您的病要不要紧?还会好吗?”
我搂住他,安慰说:“别怕,会好的,你记得常来看看额娘,多关心关心额娘,额娘总会记起来疼你的。”
就让这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