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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说:“我还以为楚依凡今晚该跪搓板了。”嗯?他也会开玩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表现实在太火暴了,“哪有那么严重,吓唬他一下而已,再说他也是受害者。”
然后我羞答答的说:“对不起,金总,刚才我太失礼了。”
金总笑笑:“没关系,我该感谢你让我体会了被斥责的感觉。”
什么嘛?这叫酷?整个是贱嘛!我扭头作了个鄙夷的鬼脸,再转成谄媚的笑脸准备回头。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发现侧壁不锈钢打磨得很过关,象镜面一样。此刻金总正在镜面里诧异的看着我,我也僵住,惊愕的看着他。我们通过镜面折射原理对视着。
我嗫嚅的开口:“你,哦您会不会株连?”虽然听说他公私分明,还是确认一下放心,我可不想克夫。
他忍俊不禁的说:“不,不会,呵呵!咳咳——你很有趣,咳咳——”讨厌,他不是号称有风度吗?怎么也会笑话人?没看到我正在找地缝吗?
电梯适时停下,门打开,他出去,我咬牙在后面挥拳虚拟揍他。他突然回头,我赶紧变拳为掌,变咬牙为露齿微笑,“再,再见!”电梯门关上,依稀有笑声传来。
丢脸是否会成习惯?
我买了衬衣回到他们公司,先探明了某人不在才进去。楚依凡已光身套上了西装,我忍不住又嘲笑了他一番,把在别处丢失的自尊补些回来。他抢过衣服,气哼哼的换上,然后恶狠狠的说:“你等着,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哼,谁怕你!大不了以身谢罪,到时候谁取悦谁还不知道呢!哼!
我就此一战成名,改称‘虎妻’。舆论中我快速进化,由寄生虫晋级为霸王龙。楚依凡由白马榜榜首骤滑至十名以外,但在已婚妇女中颇受好评,由少女杀手晋级为师奶杀手。
以后我就懒得再装淑女了,方圆五尺内无雌性生物靠近。
那只狐狸辞职了,很讨厌,1300块钱没给就跑了,这比她非礼我老公还让我愤怒。这只一毛不拔的铁狐狸!不要落我手上!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虽然从表面看,金总神色如常,可我总感觉他在心里窃笑。所以我又开始闪避他。收回上次10%的原谅,100%的记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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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几个月后,那件大case到收尾阶段,对方公司邀请相关人员去西藏考察旅游。楚依凡自然也在内。我本来想趁机回南方去看儿子的,楚依凡却不肯放我一人回去。
我问他,那个还债人要一直不出现,他预备看我一辈子吗?他说倒也不必,等我成了鱼眼珠了,警报自然也就解除了。于是多交了一份钱,我也坐上了北京——拉萨的飞机。(临时工就是好,说请假就可以走。)
那个金总也在其中,因为他是上级,我不得不恭敬的打招呼,敷衍他。
我有些怀念当太皇太后时作威作福的日子。那时我哪要看别人的眼色?我不给别人脸色看就不错了。权利啊!当我失去你时,才发现你真是个好东西。
到了拉萨,已是下午,对方安排的旅馆离布达拉宫很近。安置好了,导游说第一天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先适应一下。
晚饭后,我和楚依凡在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散步,我捶着腿说:“老公,我觉得腿没力气。”
楚依凡说:“我腿还好,就觉得两个胳膊软。”
我往他背上一窜:“那好,你走路,我拿东西。”
这时,有人在后面笑,原来是金总。
我不好意思的滑下楚依凡的背。
他和我们同行,一路闲聊,话还挺多。
认识他以来,我怎么从未感觉他有什么酷的地方?也不知传言是怎么来的。
同行的还有金副总和他的新情人。那金副总还真是风流,前刚扑后又继。这回是一个三流小歌星,标准的胸大无脑型。一路上骚首弄姿的,时不时把手伸出来晃,用那颗大钻戒来晃人眼。还总以老板娘的身份颐指气使的。
那些个主管看多了这种电热毯,金副总挂的又是闲职,所以理也不理她。金总看来对他哥哥很头疼,又不得不皱眉忍耐,但对那女人就不那么客气了。金副总明显有些畏惧金总,也不敢替小蜜出头。
她碰了一圈壁,把触手伸到我这儿。我自从上次妖化惨淡收场后,就恢复了平民打扮。她就有些以衣取人,老从眼角斜看我。我谁啊?太皇太后啊!哪里把她看在眼里,不理她。她却老缠着我。
有一天,去林芝的路上,他们在讨论公司的事,只剩我和她两个局外人。她又跟我炫耀,鼓噪得不行。
这会儿,她正用港台腔假抱怨的名义行炫耀之实:“哎呀,人情债真是麻烦哦,我有个朋友哦,开了个口腔诊所喔,为了照顾他的生意哦,我把牙都换成了瓷牙喔,一颗3000块哦,一口下来喔,快十万了喔,好讨厌哦!”
靠,你都镶成金牙才真牛呢!我被她烦坏了,就笑咪咪学她的腔调,回她一句:“哦,酱紫哦,那你该庆幸哦,你朋友喔,没开假肢厂喔!”她被我噎在那。
旁人发出一阵哄笑,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停止了讨论,听见了我们的对答。那个金总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还制止了他哥哥的挑衅。我胆色壮了很多。看来那金总还很明辨是非,我再原谅他10%。
以后那小样儿在我面前就老实多了。
西藏各个景点离得很远,大把的时间花在路上。去珠峰的路很不好走,大车不安全,就包了几辆吉普,四人一辆。我们两口子不幸和金副总他们分在一辆车上。他们奸夫淫妇坐在一起,却害我们真夫妻隔在前后座。
我心里愤愤,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只好把手伸到前座让老公握住了。我好想念当太皇太后的日子!
车子不停越过一个又一个山口,海拔越来越高,我渐渐有些头晕,心里躁得慌。偏偏那小样儿没反应,不知是不是天公疼憨人的缘故?一路上精力旺盛,跟那金副总撒娇卖痴的。
我当自己是观音,闭上眼睛不理。
我太难受了,多想偎在老公怀里!都怪那两个人!
到了一个山口,前方堵车,我下车,蹲在路边呕吐,老公从前座冲下来,拍着我的后心。这时金总从前一辆车上下来,过来关心,然后注意到座位的分配,就叫他车上的俩人和我们换了。我终于可以窝在老公怀里了,对金总好感大增,准备再原谅他50%。
吐完以后,我好多了,好象把高原反应一齐给吐掉了。到绒布寺时,我重又有了活力。绒布寺是一座很小的寺庙,周围没有人家,只有一家旅馆。大家无处可去娱乐,都聚集在旅馆大厅闲聊。
那只麻雀吃饱后,又开始唧唧喳喳的。现在开始讨论她的名字,说要改一个有助于事业的艺名。除了金副总,大家照例不理她。
我记恨他们在车上害我们两夫妻分隔而坐,就接话:“你可以改名叫苞慢,花苞的苞,缓慢的慢,代表你的艺术生命象花苞一样慢慢开放,长长久久,而不是很快凋谢。另外也与大明星英格丽褒曼的名字谐音,你正好长得有点她的味道。”褒曼,对不起啊,为了引她上钩,只好牺牲你了。
她见终于有人理她,来劲了,又听我说的貌似好话,马上拿出镜子左顾右盼的,“真的吗?我真有她的味道?”怎么可能?估计这白痴都未必知道褒曼是谁。
我肯定的点头,昧着良心说:“没错,尤其是眼睛和嘴巴,很有她的风情。”是《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那股疯情。
她更高兴了,一下对我亲近起来,“这名字好象写起来不好看。”
没问题,我有备选,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反应‘慢’,就改成‘蔓’,正好符合你没骨头的样。那个‘苞’字无论如何我得保住,多配你草包的形象!
我诚恳的一笑:“那就改成蔓延的蔓,预示你的事业要全面发展。”
她想了一下:“好象有些没气势。”
妈的,要求还很多,“那就改成曼妙的曼,突出你的好身材。”还真委屈了曼陀罗,你丫要当毒草也就水花生的水准。(水花生是老毛引进中国的一种水生植物,曾大肆破坏了中国植物体系的平衡,至今不能根除,羊等吃多了会腹涨而死。)
“好象太平常些。”
我循循善诱,“那就烂漫的漫,表示你天真未泯。”你烂得都漫出来了。
“好象缺点特别的味道。”
我很有耐心,“那就女字旁的嫚,女孩子的意思,有种乡土气息,现在正好标榜返璞归真,王小丫的名字就是这类的。”
她这次满意了,“好,就它了,象花苞一样的女孩子。嗯!真不错!小林你懂得真多!”
不算多,刚好知道‘嫚’读第一声是女孩子的意思,读第四声是轻视、侮辱的意思。你这个让人轻视的草包!
她陶醉在新名字中,谢过我后,与奸夫腻味去了。
我趴在老公肩上窃笑。楚依凡自‘牛人’后,已被我训练得很会曲径通幽了,所以基本理解了我的伏笔,在我耳边低语:“你这个骂人不带脏字的坏家伙!”
我笑够了,从老公肩上抬头,看见金总正赞赏的看着我乐,原来他也很聪明。我对他心照不宣的挑挑眉,冲他这股聪明劲,再原谅他10%。
这边老公用笔写出苞的含义,我又补上嫚的意思,然后在那帮主管里传看。气氛很热闹,老公很骄傲。
第二天,大家突然对‘苞嫚’热情起来,不停的叫她的新名字。她很高兴,果然好名字,人气立刻就旺了。
以后,苞嫚就引我为知己,老找我聊天。我已没了高原反应,精力有些剩余,没事就逗逗她。她真是很蠢,那个金副总也是标准的二世祖,可谓歪瓜配劣枣,坏锅搭漏勺。每每把我的戏弄当夸奖。
而老公在一旁忙着写纸条解释我暗藏的玄机,私下传看,大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