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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也是很有自信,但那种自信和现在不一样,以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种,现在则多了股沉稳。”古奇磊的心微微受到波动。她仍然像从前,穿得很轻便却又很美丽。
“谢谢呀,你的嘴巴愈来愈甜了!”有了美貌的女人,就喜欢被称赞别的,诸如成熟、智慧这类和心灵或脑袋有关的。
“那你愿不愿意把今天的时间都给我这个嘴巴愈来愈甜的男人?”
徐比邻既不吃惊也不躁动,倒是尖叫了一声。“对不起,我今天和同学约好了去唱歌,却放他们鸽子!惨了……我来指路,你能送我过去吗?”
“你不和我约会?”古奇磊愣了一下。
“再说吧!现在我比较担心会被他们大卸八块。”不晓得怎么回事,同学们神秘兮兮地说她今天一定要到,不然就和她绝交。她这人,没朋友是不行的。
那么,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没有他行不行?
徐比邻悄悄看了古奇磊一眼,看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发飙?但他一脸漠然,也不知高兴或是不高兴。
已经整整四个月没看见他,她好想他!
但人的心很难捉摸,此时她表现得就像急欲逃离他的身边。
她到底在怕什么呢?从古奇磊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内心的平静便消失殆尽,被一股不安攫住。
心灵的声音告诉她,她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车上的这些时刻已经够了,因为想念与惊喜,所以一时没想那么多、脚步自有意识地追随他;但她醒了,就像突然被下了降头,又突然被解降般幡然惊醒。
她害怕和他单独相处会失去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的平静生活,更害怕他带来的消息。
他……已婚的他,或已解除婚约的他,常常令她搞不懂状况、深情又无情的他,到底所为何来?
“吃!”
徐梓雄笑嘻嘻地用手中的卒吃掉了古奇磊的将。
“啊,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徐日涯大大惨叫了一声。“喂,你也专心一点好不好?我押了那么多钱赌你赢耶!”
要不是想巴结古奇磊,徐日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下棋这种玩意儿,古奇磊怎么玩得赢老爸?
“哪里哪里,我看是未来的女婿故意让着我这个丈人。”徐梓雄很会说场面话。也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这个未来的女婿,为了巴结他这个老丈人,送了好酒,还帮他解决掉债务,以后也不用再怕会有黑道找上门……原来养了个女儿这么有用。
“呃,也不是故意,是伯父的棋艺好。”原本望着棋子发着呆的古奇磊,拾起头给面前的两张面孔一个灿然的微笑。
刚刚下棋时,他确实是分心了。
他想着和徐比邻在车上的情形。看着心爱的女人,以防贼似的眼光看着他,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她好似不像从前那么爱他了!
但她乍见他时,惊喜虽然显露无遗,但为何后来的表现是那样呢?
“来来来,先吃点水果,待会再继续下。”徐母端着一盘切好的新鲜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一屁股坐在古奇磊身旁,愈瞧愈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这男人不只长得帅,家财万贯,最重要的还斯文有礼,嘴巴更会说话,懂得讨人欢心。
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不知道徐比邻还在别扭个什么劲?
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人家可是还没把她娶过门,就先帮忙还光他们家的债务啊!
她也不是要卖女儿啦!先前她以为古奇磊可能是那种财大气粗型的,尽管徐比邻从英国打电话回来说古奇磊有多好,但百闻不如一见。
这一见,让她若再年轻十岁,就有可能倒追兼倒贴啦!
“你们……都在啊?”刚唱完歌回来的徐比邻,一打开家门,先是看见家人,又看见醒目俊帅的古奇磊,一时语塞。
她以为古奇磊会回饭店,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她家陪她家人。
“嘿,乖女儿,你吃饭了吗?”徐梓雄刻意在古奇磊面前扮演慈父的模样,这样以后古奇磊才晓得要多多孝顺他这个老丈人。
“爸,你别思心了好不好?现在都晚上十点了,她怎么可能还没吃!”
徐日涯就是见不惯老爸虚伪的样子。虽然他也爱钱,也很谄媚,但老爸做得太假了,假得他连刚才吃的水果都想吐出来。
“男朋友飘洋过海来找你,你还敢在外面玩得这么晚?找死啊你!”汪青霞站起来走到徐比邻身边,悄悄捏了她一把。她是所有人当中唯一最正常也最不正常的。
从前她对两个子女虽有母爱,但为人冷淡,现在则多了些人味。
徐比邻受到三道目光的夹杀,还有一道虽无语却深情似海的眸光。
她被迫走到古奇磊面前,轻轻地说:“很晚了,你可不可以先回饭店,明天我去找你,我们再把事情讲清楚,好不好?”
“当然不……”
徐家三个人正想说不好,却有人更快地开口了。
“好。”古奇磊只是望着徐比邻,什么话也不说。
“呃……其实你可以睡我们家,睡饭店多没温暖。今晚就留下来吧!就睡小女的房间。”徐梓雄巴不得把这两个人送作堆。
最好明天一早就蹦出个孙子,让他坐稳有钱人的丈人这个位子。
“这样不太好。”古奇磊虽这样说着,但脚步却一动也不动,望着徐比邻的视线如同抹上强力胶一般,怎么也移不开。
“要不然睡小犬的房间好了,”汪青霞反应极快地说道,“徐日涯,去把你的房间整理一下,今晚你睡客厅,奇磊睡你房间。”
“好!”徐日涯立刻衔旨而去,睡一晚客厅不碍事,能一家鸡犬升天才重要。
古奇磊像是想要说什么,嘴唇动了一下,让徐比邻的心震跳了数下。
他们以为他会拒绝,未料他却道:“那就叨扰了。”
徐比邻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事实上她从没这么早睡,才十一点而已。
更何况古奇磊正睡在她的隔壁,她好想安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是那么宽阔又温适……
正躺得浑身难受、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她听见了吉他声。
古奇磊用徐日涯的吉他,轻轻弹着一首英文歌“WhenYouSayNothingAtAll”。
这首歌,他在庄园里曾用钢琴弹给她听,昔日两人浪漫的情节又像海浪般,抵挡不住地回到她眼前。
徐比邻含着眼泪躲在棉被里,但吉他声依然飘进她耳里。
她不想占奇磊这么委屈自己。说实在的,她又没有多好!
像个天之骄子的他,身边站的应该是很棒很棒的女人才对……
虽然那样的话会让她的心很痛,但经过这些时间,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配不上他,麻雀想变凤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些日子,她相当注意有关他的新闻。
他的身分在英国真相大白,他没结过婚,结婚的人是他哥……
一心三思要为父兄揪出原凶的他,是那样地勇敢、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与恶势力对抗!就算他们热恋时,他都为了怕她担心或因此惹祸上身,而对她只字未提。
这点让她知道,两人若在一起,有朝一日落难时,她可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足个废物!超级白目的废物!只会自以为足。
她觉得自己连鲍安妮和林可馨都比不上,她们的爱如火:而她的爱,连火花都不算。古奇磊到底喜欢她哪里?她很怕自己现在接受了他,有一天他会突然醒悟她不值得他爱。
因为太害怕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一直闪躲着他;却闪躲得不够彻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目光。
她在棉被里啜泣着。他会不会被她这种自我矛盾的行为弄得冒火,而索性回英国去?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呀!她很想用力抱他、用力吻他,好好看看他……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哇!愈想愈心酸,呜……她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她终于深深明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的真谛了,说的根本就是她嘛!
她在房问里尽情号眺大哭着,连吉他声停止了都没发觉。
“你要这样哭多久?”
“咦?”她是不是幻听了?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有古奇磊的声音?
徐比邻掀开棉被,看见古奇磊坐在她的床沿,状似心有千千结。
“是伯母把你房间的钥匙给我的。”古奇磊看出她心底的疑问。
“你……有听见我在哭?”徐比邻一双眼睛红肿得像小白兔。
“不只我,全世界都听见了!”古奇磊诚实地说。她哭得那么大声,怎么能希望别人没听见?
他还挺羡慕她能这样毫无形象地痛哭,他已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哭过了,那好像是十岁以前的事。
“我……因为很想抱你……可是我不能……”徐比邻抽噎着。
古奇磊微挑着眉,很讶异从她嘴巴里听见这样的真心话。
“我还想用力吻你……也不能……”
他静静听着,不去打扰她哭的情绪,也没去问为什么不能。
“说了也许你会笑我,我想……像只无尾熊趴在你身上,你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可是,我不能……哇!”她大哭着趴在他的身上。
大掌温柔地顺抚着她的背。
“我要学着独立坚强,为你……”
薄唇亲吻了一下她的太阳穴。
“你说……这样的真心是不是难能可贵?”
唯一的聆听者用力点头。
“但那很难,也要等很久。”
数张面纸递至她面前。
“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哇……为什么以前我那么不用功?我不够好,而你那么完美……怎么办?”真的很难令人释怀呀!以前她根本不是容易自卑的人!
古奇磊伸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