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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皇太极一手拉起济尔哈朗,“我今日就把这个表妹交给你了,济尔哈朗,你可得好好待她,若敢负她,绝不轻饶!”
苏泰和济尔哈朗大喜,双双跪下磕头谢恩。底下众人目光忽闪,在察哈尔众人看来,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连苏泰这个带着林丹汗儿子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归宿,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对大金国无害的女人呢?
只是大金国的亲贵们却都有些阴郁,这些女人都疯了,若她们都把财产交给了皇太极,那他们还娶来何用?只论姿色长相,她们并不会比他们府中的女奴漂亮多少,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冤大头?
就在他们心中拼命绞尽脑汁筹谋算计的工夫,阿巴泰又以同样的方式求娶到了俄尔哲图福晋。俄尔哲图福晋姓那拉氏,是阿巴泰已去世的元配嫡福晋之妹,是他货真价实的小姨子呢。如今见济尔哈朗顺利续娶了昔日的大姨子,他便也跟着将俄尔哲图福晋娶回了家。
底下众亲贵再按捺不住,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林丹汗遗留下的财产转眼间就将从眼前这些女人的手里转移到皇太极的手里,他们除了过过眼瘾,什么都没捞到,那怎么行!
“大汗!”莽古尔泰一脚将桌子踢倒,起身来到皇太极面前,“奴才仰慕娜木钟福晋已久,今日也求大汗将娜木钟福晋嫁给奴才!”
他斜楞着眼睛睨着皇太极,手却直直地指向坐在对面首席的娜木钟。察哈尔女席上一片哗然,娜木钟更是脸色青红交加,恨恨地等着那一脸粗鲁蛮横的莽古尔泰。她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来之前并未多想以后的归宿,毕竟以她的相貌地位,除了皇太极自是别无他想。
可不料来了之后才发现,皇太极似乎对她们并无多少兴趣,八大福晋如今已经被他打发走了三个,她正在心中暗自计较着出路,却不料那粗鲁丑陋的莽古尔泰竟然敢开口讨她。
她气得浑身颤抖,这莽古尔泰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癞□□想吃天鹅肉,也不怕噎死他!她娜木钟岂是他一个丑汗配得上的!
“五哥喝多了吧,福晋们远来是客,就算五哥仰慕人家,好歹也跟人家透个消息,叫人家心里有个准备啊!”皇太极不悦地皱起眉头,跟他打着哈哈。
娜木钟明显对莽古尔泰不感兴趣,更何况她与其他福晋明显相左的表情,表明她并不想为了某个男人放弃手中的财产,这叫皇太极心里也有些打鼓,若她嫁给别人也就罢了,嫁给莽古尔泰?他还没蠢到替旁人做嫁衣的地步。
☆、君臣
“你不就是看中了她手里的财产了吗?要是她也跟那些女人一样,把财产都交给你,你也就高高兴兴地把她嫁了吧!”莽古尔泰赤红着眼睛,借酒撒疯,将手按在了随身携带的刀柄上,大声地嚷嚷,“察哈尔是咱们大伙儿一起打下来的,凭什么最后好处都叫你一个人得了?就算你是大汗,你吃了肉,也得叫咱们这些流过血,流过汗的跟着喝口汤吧!”
见他越说越无礼,越说越下作,他的亲弟弟德格类赶忙站起来,拉着他便向外走,“哥哥喝多了,回去醒醒酒,明天再来跟大汗赔罪吧。”
不料这喝醉了的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不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莽古尔泰一拳将德格类打倒在地,“赔罪?我为什么要赔罪?贪得无厌,不顾兄弟情义的又不是我!我这可是替弟兄们讨公道呢!”
“够了!”皇太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金国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尽了,还不快退下!”
他又转向娜木钟,“让福晋见笑了,若福晋心里有了合适的人选,随时可以提出来,皇太极一定替福晋做主,让福晋满意。”
娜木钟脸色缓了缓,扬起唇妩媚一笑,“大汗客气,娜木钟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非大英雄不嫁,非自己喜欢的人不嫁,既然大汗说了,娜木钟也就不客气了,其实啊——”
娜木钟一声惊叫,人已经被莽古尔泰拉进了怀里,喷着酒气和臭气的嘴在她肥嫩娇艳的脸上“吧嗒”一声,狠狠啃了一口。
娜木钟险些晕了过去,是气的,也是熏的,她低下头狠狠在莽古尔泰的手上咬了一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被莽古尔泰抛了出去,“大胆贱人,竟敢咬我,看我不——”
一个“砍”字还未出口,便被德格类狠狠一拳击在下巴上,手中的刀还未□□便失手掉在了地上。
皇太极的脸色黑如锅底,一脸怒火地望着周围木桩般的侍卫,“你们都是死人呐!是不是等他以下犯上砍了我,你们也只站着不动?‘操刀必割,执斧必伐。’你们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众侍卫这才如梦初醒,一拥而上,将莽古尔泰推了出去。
好好的宴席被莽古尔泰搅了局,皇太极对察哈尔来的女眷陪尽了颜色,又有几个福晋说出了心中理想的丈夫人选,虽然其中有几个年轻亲贵本身已有妻子在,可满蒙习俗,向来是一夫多妻,当事者本身不在乎,旁人谁又会多嘴呢?
代善本就年纪大了,对这些妖娆美姬不感冒,见了方才莽古尔泰的下场,别的亲贵更不敢再多嘴,生怕一不小心撞到了皇太极的火头上,吃不了兜着走。整个宴席形势竟逆转了过来,不是大金国的亲贵们分美人,倒成了察哈尔的女眷们来大金国集体挑夫婿了。
所有的小贝勒都喜得眉开眼笑,本来他们地位低些,原以为能分点儿东西就不错了,没想到到头来竟领会个年轻漂亮的美人儿。虽然美人们的财产已经无一例外的声明交给了大汗,可留在她们手中的体己嫁妆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他们乐开了花。
察哈尔的女眷们也都心满意足,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财产,可留在她们手中的体己嫁妆也足够她们以后过着无忧富足的日子,还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挑个看着顺眼的年轻夫婿,何乐而不为呢?看看娜木钟大福晋就知道了,好好一朵鲜花叫头猪给拱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巴特玛嫁给了萨哈璘,苏巴海嫁给了阿济格,苔丝娜嫁给了多尔衮,其他那些小福晋和侍妾格格们也都被皇太极分给了那些或位高权重,或年轻英俊的亲贵,可谓皆大欢喜,当然,莽古尔泰除外!
他可以算是今晚最不开心的一个了,被当众打脸不说,还在一时的冲动下御前露刃,虽然皇太极还没宣布娜木钟会嫁给谁,可他还有点自知之明,这绝不会是留给他的。
今天的事可大可小,全看皇太极的意思,若他愿意放他一马,那自会是一场酒后无德的小事,他认个错儿,低个头也就过去了。可若皇太极不想放过他,一心抓着这件事做文章,那——
莽古济一走到宫门口就看到了宫门外跪着的莽古尔泰,眼中的泪一下在掉了出来,“莽古尔泰,你这是何苦?我进宫去,我一定要进宫去跟皇太极讨个公道,凭什么,你为大金国杀场征战这么多年,如今竟连多尔衮这么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兔崽子都踩到了你的头上,凭什么!”
莽古尔泰一把没拉住,眼看着莽古济跑进了宫门,吓得他猛推了身旁的侍卫一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十贝勒喊来!”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了,她一生要强,何曾对谁低过头,父汗活着的时候把她宠坏了,连皇太极都没少受她的挤兑,可如今形势比人强,父汗已经不在了,已经没人能护着她了,偏她自个儿还没有自知之明,她这会儿进去,不把事情搞得更僵才怪!
德格类,德格类怎么还不来?皇太极不肯见他,他在这里已经跪了大半天了,只盼着德格类赶紧过来把这个不着调的姐姐给领回去,别闯出大祸来才好。
只是他不知,他这个姐姐已经闯下大祸了。
“大汗到底想要怎么着,这就给句痛快话吧!”莽古济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脚踹开了大正殿的殿门,里头代善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怔不定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莽古济。
“莽古济,你疯了吗?这大正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撒野!”皇太极气得脸色铁青,一个两个的都不着调,这个莽古济也想造反吗?
“我撒野?”莽古济冷笑一声,斜睨着皇太极,“大汗,你凭良心说,你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吗?你有把莽古尔泰当兄弟,把我莽古济当姐姐吗?我的女儿嫁给你的儿子,你却偏捧着那个科尔沁来的小贱人,我女儿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如今你还把那察哈尔来的小贱人指给他,你让我的女儿怎么办?你是想逼死莽古尔泰,逼死我们母女吗?你对得起父汗的在天之灵吗?”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抹轻蔑,这时候想到父汗了?他活着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做的?父汗疼了你一辈子,可你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可曾替他考虑过分毫?
“姐姐这是什么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莽古尔泰犯法当罚,豪格有功当然也该赏,这跟你说的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姐姐,什么时候不把莽古尔泰当兄弟了?他御前露刃,难道我还得把脖子伸出去任他砍,那才是把他当兄弟吗?一派胡言!”
莽古济眼神一闪,知道自己方才说的太急,叫他抓住了话柄,却又不肯就此服软,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满腔的怒火似要将她烧焦了。
自从父汗死后,她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她女儿的日子就更不用说了,失去了父汗这个依仗,她的女儿在豪格的府里就是个摆设,豪格日日宿在科尔沁来的那个小贱人那里,连府里的大权都交给了她,自己的女儿要吃什么用什么,还得看那个小贱人的脸色,她早就不满了。
如今皇太极又把那个察哈尔来的泰松公主赏给了豪格,自己的女儿越发没了出头之日,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是,莽古尔泰御前露刃是不对,可那不是喝多了酒,一时忘形吗?兄弟之间,何必计较这些小事。您就大人大量饶恕了他,岂不显得你胸怀宽广!至于那泰松公主,正好拿来赏给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