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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扬起讽刺的笑,那林丹巴图尔就是匹饿狼,恩和同他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到时候不被反噬就是好的,还想从他手里讨到什么好处去?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朝便能化解的,就算联合,也是各有各的小算盘,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当初咱们科尔沁还弄了个九部联军一起来攻打大金国呢,最后结果又如何?这些事交给大汗处理就好,用不着咱们操心!”
又仔细询问过托娅的情形,知道他已经将妹妹安顿好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听她们家长里短说得热闹,一旁的阿尔哈图急的直挠头,他该怎么跟格格开口,讨要那份恩典呢?
“塞娅再去拿两个红包儿,要双倍的!”她笑吟吟嘱咐着,“你们这趟辛苦了,都回去好好歇歇吧。”
“回,回格格话,奴才,奴才不要红包儿!”还不待巴图行礼道谢,那阿尔哈图猛地站了起来,脸庞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
海兰珠一时愕然,却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笑模样儿,“阿尔哈图可是嫌少?放心,我这里还有年礼奉上!”
“不,不是!”一听她说这个,阿尔哈图更急,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红得似能滴下血来,慌慌张张地摇晃着双手,“奴才,奴才不要红包儿,也不要年礼,奴才,奴才想要她!”
他抬手指着门口,刚刚拿着红包进来的塞娅,一脸的焦急。
塞娅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呀!”地惊叫一声,两只红包儿掉在了地上,捂着脸跑了出去。
阿尔哈图一时大为心急,想去追她又不敢,只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子,还不快追!”海兰珠叹口气,还真是个榆木脑袋,竟然还被尼喀和皇太极夸赞是机灵能干,真不知他是怎么个机灵能干法儿。
“阿尔哈图在这些小节上虽是粗豪不羁不开窍儿,可大事上却不糊涂,办起差事来精明得紧,要不是他,我也不能短时间内查出这么多消息来。”似是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巴图在一边开口解释道。
海兰珠点点头,“塞娅能有人照顾,我也算安心了,你把那两个红包儿拿上,也不必再给他了,只叫他请你们喝酒就是!”
巴图笑笑,“格格放心,便是奴才不敲他的竹杠,那些人也饶不了他的!”
☆、落水
虽是对着巴图他们说的轻松,可等到皇太极回来,她还是忍不住把察哈尔的小动作告诉了他。
皇太极的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长臂一伸,将她揽了过来,“知道了,我还就怕他们不敢来呢!”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也放了心,便又跟他提起阿尔哈图的小算盘,“我还真没瞧出来,她们也没见过几回啊,他竟有了那个念头,难怪之前我找人去科尔沁的时候,他那么积极呢,感情儿那时候就打好了小算盘,亏我还傻兮兮地感激他呢,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我身边最得力的人给拐走了。”
他却是一点都不意外,“也就你傻乎乎的没看出来,只怕底下这些奴才早就心里有数了呢!只是这家伙也忒不懂女人心了,就他这么当着众人面大大咧咧地一说,塞娅脸皮薄,难免有些下不来台,如今躲他还来不及,哪里肯搭理他,以后还有他头疼的时候呢!”
被他这么一说,她也乐了,只是,“底下奴才都知道?感情就瞒着我一个?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那倒也不是!”他沉吟了下,“是那些暗卫心里都有数儿,塞娅和卓娅整天跟在你身边,只怕是没空儿想这些,别人谁敢在她们跟前嚼这个舌头呢,她们只怕真是不知道的!”
这么一说,她心里还好受些,又听他说起当初严家兄弟上门闹事的时候,这阿尔哈图便挡在塞娅前头,一副誓死护着她的模样,那时候暗卫们便都心里有数了,私底下也打趣过他两回,把他这个癞蛤﹡蟆笑得险些抬不起头来,只是她们内院儿里,却是一丝风儿都没听到。
海兰珠心里对这阿尔哈图更觉满意,虽然人是粗心大意了些,可好歹知道护着塞娅,能知冷知热疼老婆,便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毕竟是塞娅的终身大事,还得她满意才好,这阿尔哈图的考验还在后头呢,看他的表现吧!
提起了严家兄弟,她又想起一个人来,都这么久了,他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心里想着,嘴上便直接问了出来。
他怔了一下,似是早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此时听她提起,方才如梦初醒般,“她还揣着呢?”
“可不是?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赶紧拿出来吧,难不成真等十月期满,抱个孩子来充数儿不成?”她不满地睨他一眼,“虽说当初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可算算日子,这可都六个多月了呢,整天揣个枕头在怀里,她也不嫌累得慌,还真想到时候来上一出儿狸猫换太子不成?”
这么些日子,诸事繁忙,他早将这事给忽视了,还以为富苏里宜尔哈早将事情料理妥当了呢,这时候听海兰珠提起,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他可不希望她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抱个孩子出来栽到他的头上,这个便宜儿子,他才不稀罕呢!
“来人,去告诉侧福晋,我晚上去她那里用膳!”他冷冷地吩咐闻声而来的巴彦,这事情拖不得了,得赶紧叫她找个借口“小产”了才好。
巴彦一直在门外候着,当然知道他说的侧福晋是哪个,也不多话,行了礼便打算退下,不想却跟外头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心中大怒,大汗和侧福晋面前竟敢这么没规矩,这起子奴才是真该好好管管了,否则哪天出事连累了他都不知道!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教训,来人便带着哭腔儿跪下了,“大汗快去看看吧,我家福晋,我家福晋,落水了!”
“什么?”皇太极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家福晋怎么回事?”
海兰珠也惊异不定地看着地上的奴才,她虽对宫中的人不太熟悉,可眼前这人却是见过的,正是富苏里宜尔哈的贴身侍女,这富苏里宜尔哈是想解决肚子里那块并不存在的肉了?可这代价却未免太大了些吧!真该给她发个最佳敬业奖了。
不对,她心头一紧,若只是想要解决这个麻烦,她只要对外说是不小心摔倒什么的,便可将场面交待过去,毕竟谁又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盯着她的肚子研究呢!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必然是有目的的,她想做什么?
“是大福晋,是大福晋推了我家福晋,我家福晋才落水的!”地上跪着的人痛哭流涕,仿佛她家福晋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人呢?你家福晋如今可救上来了?”海兰珠恨透了这奴才假模假式的哭诉,戏做得差不多也就得了,再演可就真过了。
“没,奴才来的时候,我家福晋还没救上来!”那人的哭声小了些,有些心虚地偷瞥了皇太极一眼,只顾给那大福晋泼脏水了,竟忘了交待自家主子的状况,失策,失策啊!
皇太极脸色阴沉得厉害,骂声糊涂,抬脚便往外走,海兰珠想想,也不好太过冷漠,落人话柄,只得抓起件斗篷,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才出宫门,便又有人回报,侧福晋已经救了起来,送回她的宫里去了,众人便一窝蜂似的涌进了叶赫那拉氏的寝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极的脸上似是抹了一锅底的灰,黑得吓人。
哲哲也不敢坐,手搅着帕子站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我在花园儿里碰上叶赫那拉妹妹,她找我去湖边儿走走,说是那边儿的梅花儿开得好,再不看就要败了。我还想着天寒地冻的,她的身子又笨重,劝她别去呢,她非不听,又说是有要紧事告诉我,硬拉着我去了,谁想,谁想——”
她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海兰珠却是听出了端倪,只怕这叶赫那拉氏要告诉她的话,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情,便是此时这么危急的关头,她也不敢说出来。
“既然知道她身子重,湖边又冷,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些,人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皇太极似是没有听出这里头的猫腻,只顾担心富苏里宜尔哈的身体,毕竟是相伴多年的表妹,那情分自是不比旁人的,“侧福晋的身子如何?可有什么妨碍?如今这天气,掉到那冰冷的湖水里,好人也得丢掉半条命,更何况是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
海兰珠不着痕迹地撇撇嘴,她是不是孕妇,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嘛,真不知该夸他演技精湛好,还是说他入戏太深,假戏真做的好!
“是她!是她把我家福晋推下去的!”方才去报信的侍女又从角落里站了出来,一手指着哲哲,言之凿凿地说。
“你,你胡说!我跟侧福晋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推她?你敢诬蔑我,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哲哲脸色惊得煞白,外强中干地吼着,她是看着叶赫那拉氏的肚子不顺眼,可是就算下手,她也会做地漂漂亮亮的,怎么会选这么没脑子的办法,叫人一下就怀疑到她的头上。天地良心,她可真没招叶赫那拉氏一个手指头啊!
外面儿乱哄哄闹成一团,吵得人头疼,偏一个千方百计想要将黑锅扣到对方头上,一个忙不迭将这冤屈往外推,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连内室里叶赫那拉氏的痛苦呻﹡吟声都压了下去,几不可闻。
内室门帘儿一掀,几个奴才端着些腥臭的血水出来,一个老嬷嬷哭着跪倒在皇太极跟前,“大汗,咱们福晋,小产了!”
“啊?”
“啊!”
屋中众人一时表现各异,除了皇太极和海兰珠,屋中的人大都不清楚富苏里宜尔哈这一“胎”的猫腻,一时震惊者有,幸灾乐祸者有,担心害怕者更不缺。
哲哲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住,幸亏身旁的侍女扶了一把,她才勉强稳住身形,“大汗!”她深吸一口气,“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当时臣妾只顾看梅花儿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