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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给了他希望,却又毫不留情地打破。她不该,她不该这么肆无忌惮地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上,他皇太极堂堂男儿,绝不要受人如此无情地耍弄侮辱!
她拼命地在他身下挣扎,不想却瞬间点燃了他灵魂深处最原始,最野蛮的欲望,他一把将她抵着他胸膛的双手掰开,只用了一只左手便将它们牢牢固定在了头顶。
哈日珠拉是真的害怕了,她所认识的皇太极,一贯都是温柔宽和的,她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凶狠,这么野蛮的模样!她“呜呜”地低吟着,水雾弥漫的双眼乞求地看着他——不要,你等人家把话说完好不好!
他的右手扶着她的头,令她毫无躲闪的余地。听着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低泣,他唇角轻扬,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也许,他早该这么做了。
“哈日珠拉,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一步步的戏耍玩弄,我又岂会这么待你!如今,你说什么都迟了,我便强要了你,我便把你禁锢在身边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更加凶狠蛮横地啃噬着她已然肿胀不堪的唇,放在从前,他宁愿自己挨刀子,也舍不得伤她半分,此时却是一点怜惜都没有,只怕她不够疼,只怕她不够痛。
她不知道,她唇上一分的疼,落到他的眼角心上,却是十分的痛。如果这疼,这痛,能让她清醒过来,能让她好好看他一眼,能让她看到他心底的伤痛与爱恋,那他便忍着这锥心的痛做了他最痛恨的事情又何妨!
她眼角的泪珠一颗颗地滑落下来,滚落在她的鬓发唇间,他的口中满是腥咸苦涩的味道,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哈日珠拉,你疼了吗?你痛了吗?你只知道自己疼,自己痛,却不知道,在我的心底,已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他的唇上蓦地一疼,是哈日珠拉,是她咬了他!她带着十分的恐惧愤恨,狠狠咬了他的唇,口中腥咸的味道更浓,他却只是一顿,那滴着血的唇齿便向下移了下去,赤红的眼泛着凶悍的光,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撕开她颈间的纽扣,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留下深深浅浅,或红或紫的痕迹。
哈日珠拉大口大口地喘着,好容易解放出来的嘴唇火辣辣地疼,可她却顾不上这些了,“皇太极,你别这样,别逼我恨你!”
☆、海兰珠
呵,她恨他!她终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只怕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爱过他,她从来都是讨厌他的吧!
他抬起头,竟笑了出来,只是落在她的眼底,那赤红的双眼,流着鲜血的唇角,生拉硬扯出的笑,却是极度的凄厉绝望。
她只看到了他此时狼狈的模样,却不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嫣红娇嫩的嘴唇红肿不堪,有些地方甚至裂开了小口子,点点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一双大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透过那迷蒙的水雾,可以看得见他疲惫绝望的影子。
皇太极低低一笑,声音暗哑低沉,仿若撕裂的缎帛,听着令人心惊,“哈日珠拉,你心里从来就没我,又何谓爱恨!”
他眼中的话□□渐渐褪去,只余一片苍冷枯寂,卿本佳人,奈何心似玄铁,既无情,不如归去,“好,我今日便如你所愿。哈日珠拉,从今以后,我皇太极与你再无半点瓜葛,你找你的如意郎君,我做我的孤家寡人,你好自为之吧!”
他本该痛叱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本该立马将她赶出去的,可那话,他说不出口,即使到了这等地步,他依然说不出这样的话,他做不到!
即使她这样伤他,他也只能独自黯然地转身而去,他的伤口,他的眼泪,她都看不到。
这样也好,至少他还能在她面前保留最后一分尊严,虽然他的自尊早已被她践踏如敝履,如果他的伤痛能换来她的安乐幸福,那就让他独自去舔舐他的伤口吧!
听着他灰心到极点的话,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萧索背影,她慌了,方才还残留在心中的对他的那点痛恨怨念都抛去了九霄云外。
“皇太极!”她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你别走!”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他凄然而笑,想掰开她的手,想推开她,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哈日珠拉,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既然想要跟他划清界限,那还拦着他做什么?既然想走,就该走得潇洒恣意,婆婆妈妈,不是她该有的态度。
“皇太极,你就是个猪脑子!”她哭,将眼泪鼻涕系数擦到他的玫瑰紫巴图鲁背心上,那背心本就搓磨得满是皱折,再加上这湿冷黏腻的眼泪鼻涕,越发没个看相。
他却顾不得这件衣裳,满脑子只有她这句“猪脑子”!他虽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物,可也称得上是英明果决,不知这猪脑子一说从何而来?更何况,她都不要他了,他头上到底是猪脑还是猴脑,跟她有半文钱关系吗?
她气恼地捶打着他宽厚结实的背,“我只要你斥责哈日珠拉,不娶哈日珠拉,没说不让你娶我啊!你说过会娶我,说过我会是你独一无二的妻,你可不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啊!”
“我出尔反尔,我说话不算话?哈日珠拉,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嗤笑一声,还有比这更荒谬,更无稽的事情吗?
“一会儿要我不娶哈日珠拉,一会儿又要我娶你,哈日珠拉,你到底要做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就由得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在他身后急得跳脚,这人还真是愚钝的可以,他是怎么做上大金国的大汗的?没被那些人精架空还真是个奇迹了!
“皇太极,天命汗不许你娶哈日珠拉,没说不许你娶哈月珠拉,哈星珠拉——”
他猛地转过身来,她缺猝不及防,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那后半截话便噎了回去,因为话说得太急,她的胸口剧烈的地起伏着,她被他憋坏了!
他的眼睛倏而一亮,却又瞬间暗淡了下去。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脑子里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一闪而过,她该不是想——
继而却又猛地摇头,怎么会?皇太极,你又自作多情了,她怎么会是那个意思?莫不是你被她打击得还不够,此时还敢异想天开?
看着他又气恼又忐忑又黯然又暗含着希冀的模样,她心中不禁好笑,却又有点心酸,他该有多患得患失,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自信都没有,便是她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要你娶我,不过不是以哈日珠拉的身份,你明白了吗?”她一字一字地对他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虽然她对□□哈赤说了些什么一点也不在乎,可是她知道,他在乎!
想必这些日子他也被他那好父亲所谓的临终遗命弄得焦头烂额吧,虽然他坚持娶她,可她知道,这件事将永远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若是不□□,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痈疽,午夜梦回,他将永远愧对他的父亲,愧对他所拥有的一切!
若到那时,他又该怎么面对她,又能怎么面对她!
她不要他活着阴影里,左右不过是换个名字,便要他昭告天下,哈日珠拉是无耻小人又如何?哈日珠拉水性杨花又怎样?她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若是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她愿意试试!
他死寂的眼里燃起一簇火苗,望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懊恼悔恨,是他误解了她的本意,虽然这幸福来得是那样的突然,让他简直不能自已,可如今他却只想抱着她,昭告天下?是该昭告天下,不过是什么内容却要由他说了算!
“哈日珠拉!”他小心地将她拥进怀里,方才他是怎么了,看看她的唇,看看她的眼,再看看她脖子上那红红紫紫的痕迹,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都是他做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他最珍贵的宝,他心尖儿上的人啊!
被他似呵护珍宝般揽在怀里,她本已止住的泪又涌了上来,“你方才是怎么了?吓死我了!皇太极,你就是个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
她止不住地嚎啕,一整天受的委屈,多尔衮的故意挑拨刺激,路上遇伏受到的惊吓,好容易回来了,他又跟疯魔了似的,又凶又狠,那副恨不能吃了她的模样,她想想便觉得害怕,“皇太极,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那么,那么——”
那些贬低自己,诬蔑自己的话就在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在世人眼中便是那样的形象了,虽是不在乎,却难免有些不甘与委屈,凭什么,她哈日珠拉喜欢谁,想要嫁给谁,凭什么要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决定,凭什么要她遵从他们的观念,他们说她水性杨花,她便是水性杨花了?他们说她是红颜祸水,她便是红颜祸水了?偏眼前这人竟也信了他们的话,看看他方才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疼她惜她的人呢!
“是是是,我就是个猪脑子,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明白,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亏我还决定自个儿身经百战,英明神武呢,我今儿才知道,自个儿就是个猪脑子,活该受罚!”他小心地抚过她红肿的唇,眼中的泪终是掉了下来,“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再也不会!是我混,是我蠢,哈日珠拉——不,哈日珠拉已经遇刺身亡了,以后你就是——”
他凝神思索,方才她说的那几个名字都不好,哈月珠拉也就罢了,虽不好听,可好歹也像个名字,可那哈星珠拉是个什么鬼?他心爱的女人,怎能叫这些乌七八糟的名字,他得给她起个最好听,最尊贵的名字!
可这一时之间去哪里想呢?他只顾思索到底叫她什么好,倒叫她不好意思再哭了,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虽说心中委屈,可毕竟是自己没说清楚,说到底,他也是太在乎她的缘故。
她收了哭声,只懒懒地伏在他的胸口,看着他胸膛上水渍的痕迹。
哈宜呼?太普通!
宜齐芬涅贺?好俗!
博吉利宜尔哈?他看着庭前的菊花,可惜不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