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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过来!”金丝坐起身,不断往角落缩去,一只手伸到后背狂乱地搜索着。
王敌璋一脸的色欲熏心,让她惊慌作呕,她不要其它的男人碰她!
她的身子只属于爷儿——那个霸道地占有她的身体和心魂的男人,虽然,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爷儿……救我!她在心里呼喊着。
“还不快点把她绑起来!”王敌璋已经等不及要享用眼前的秀色。
两个家丁爬上床想拉下金丝,却被她手中的匕首划伤了脸,痛得哀声大叫。
“不要过来!”金丝握着预先藏在床角的匕首,这是当日从关霁远身上取得的。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因为过度用力,全身不断颤抖。
尽管嘴里说恨不得刺穿关霁远的心脏,但那日取得这匕首时,她压根没想到要伤害他。但此刻为了保全自己的贞操,她可以不眨眼地杀了眼前这个男人,甚至自己……
“没用的家伙,还不快点抢下匕首!”王敌璋气得挥动肥短的双手,将其它家丁推上前。
“去叫其它人来!”来不及了!金丝紧握着匕首;妻楚地想着……
她宁愿死,也不要任由其它男人玷污身子!
都怪这副与众不同的皮相,让她自小尝尽了苦头,却也遇见了他。不知为何爱上那个总是伤害她的冤家,但这份情,却注定只是她一个人的沉沦……
如果她的脸毁了、丑了,他还会要她吗?该是弃如敝屉,看都不看一眼吧?想必眼前的男人也是这样!
这样也好,就此结束这种被操弄的命运吧…
金丝举起匕首,利刃在光洁的脸颊上轻摩,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决然。 “你想要我吗?如果我变成这样,你还会想要我吗?”
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利刃缓缓刺进粉嫩无瑕的皮肤里,鲜血慢慢沿着刀锋滑落。
金色眼眸瞪视着眼前的男人,她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刀锋陷得更深,嘴角却扬起挑衅的笑容问着: “这样还要吗?”
她不觉疼痛,因为心痛甚于皮肉疼痛的千万倍。她这么做,虽可以保住自己的贞操,却也亲手将所爱的人推得远远的!
“你……疯了?”金丝的激烈手法让王敌璋和家丁们都吓坏了,眼前的她果真如传说中的夜叉,嗜血又疯狂。
“我是疯了……”金丝颓然放下匕首,眼眸失神地望向窗外,眼角垂落两行泪,和着血水滑落,更显触目惊心。
她不但疯了,心也死了……
“唉!算了……真教人倒胃口!”王敌璋命家丁拿回金丝手中的匕首, “好好看着她!”
连他都对一个破相的女人失去兴趣,对关霁远来说应该也没什么价值了,这下真的该想想办法,看如何从关霁远身上捞回一点钱……王敌璋心中快速盘。
“那要不要请大夫……”家丁在身后追问着。
王敌璋只丢下一句话, “何必浪费?”
门锁再次落上,金丝知道自己安全了,因为她已让男人倒尽胃,不再有价值。
***********
而王府这头,关霁远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金丝既没回“驭奴馆”,派出去的人马也寻不到任何消息,要说她的长相如此奇特,见过的人必然印象深刻,但似乎整个京城都没人见到她。
除非她自己躲起来,不想让他找到……
难道她恨他?真如她所言,恨不得永远不再踏进他家?
不会的!她临去的眼神,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看出她眼里的挣扎,那金色眸子里明显藏着苦恼、不舍,还有爱……
但隔了那么多天,他已不太肯定了。万一真的找到人,她却是恨他的,抵死也不肯跟他回来,到时他能承受这样的结果吗?还有勇气告诉她,自己早在几年前就为她动心吗?
此时的他只是个初坠情网的男人,不安地揣测对方的心思。
“金丝……你可有一点想念我?”关霁远把玩着锦囊里珍藏的一撮金色发丝,这是他从火场里抢救到的。
都怪他不该这么对她,甚至将她关在笼子里,难怪当时她的眼神如此恐惧无助……
“唉!”关霁远将发丝收进锦囊里,揣入怀中,或许他该贴个寻人告示——正这么想之际,忽然听到有人轻拍窗棂的声音。他一开窗,一团金色的小身影倏地跃入他怀里。
“小金丝!”关霁远喜出望外, “你跑去哪里了?”
“珍兽园”着火时,除了那些鸟类,所有的珍兽都安然无恙,独缺小金丝,记得那时它好似跳进金丝怀里……
“小金丝,你是不是和金丝在一起?她在哪里?”他抱起小猴儿,急切地问着,不管它是否听懂。
小金丝东张西望了一下,便挣脱关霁远的怀抱往窗外窜去。
“小金丝,等等我!”关霁远赶紧飞奔出门,一边唤来贴身护卫要他们紧跟着小猴儿,自己也紧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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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丝像有灵性似的,一路回头等着,看关霁远是否有跟上,这么走走停停,最后它在一处高墙停下。
“这不是……”关霁远有些迟疑。
他记得这里是王敌璋府邸,金丝有可能在这儿吗?
眼见小金丝跃入围墙里,他赶紧要护卫叫门。
得知来者身分,门房不敢稍有迟疑地前去通报,请关霁远至大厅等候。
王欧璋则匆忙现身, “不知王爷莅临,草民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有点心虚,关霁远不免怀疑。
“免礼。”关霁远敛起浮躁的心思,往堂上一坐, “可知本王所为何来?”
“恕小民愚昧。”王敌璋当然装傻。
“近日本王甚为心烦……”
“如不嫌弃,小民愿意为王爷分忧解劳。”王敌璋不住地擦汗。瞧关霁远那副好整以暇却又洞悉一切的模样、更让他感到心虚。
“这事儿……也只能劳烦王大人了。”关霁远刻意以旧时称呼映他,有些笼络的意思,让王欧璋受宠若惊。
“只要王爷吩咐,小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是这样的……记得之前王大人献上的那名金发女子吗?”
“可是名为“金丝”的刺客?”
“正是她。”
“可……她不是当场被王爷……处决了吗?”
“那只是对外宣称如此,好让她的党羽失去戒心。事实上,她一直被关在牢里,还好上次王大人提醒本王调查“驭奴馆” ,终于找到些蛛丝马迹,就在本王快查出她们的企图之际,却被这刺客逃脱了……要能找到她,本王定能将“驭奴馆”叛徒一网打尽”,关霁远故作扼腕,“为朝廷立下功劳,只可惜……”
“王爷的意思是,只要逮到那名女子,就能为朝廷立下大功?”王敌璋问得小心翼翼。
“到时本王将奏请皇上奖赏有功人员,必定加官晋爵。”关霁远说得肯定,更让王敌璋脑海充满幻想。
他正期待翻身的机会,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经过一番盘算,王敌璋喜孜孜地上前邀功。
“不瞒王爷,小民近日正巧抓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女子,也是一头金发,说不定是王爷口中的刺客……”
金丝果然在这里外关霁远强抑心头的狂喜,故作镇定地问着: “那人昵?”
“只是……这名女子甚为刁钻,顽强抵抗之际还抓伤了小民的脸……”王敌璋秀出脸上被抓的痕迹, “所以……今日上午,下官将她转卖出去……”
“转卖?!”关霁远往茶几上重重一拍,瓷杯被震得摔落地上, “你把她卖到哪里?”
关霁远怒视着王敌璋,恨不得杀了他!
肯定是这家伙想染指金丝,才遭此下场……不知金丝有没有怎样?这色胚竟敢动他的女人,不让他尝点苦头他就不姓关!
“下官将那名刺客卖给从关外来的杂耍团,他们来京城表演了几天,昨天才离开……”王敌璋吓得结结巴巴, “王爷恕罪,下官不知这女子便是那名刺客,所以……”
他竟将金丝卖给杂耍团?关霁远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咬牙切齿地问:“杂耍团的名字是?”
“叫作“珍奇百怪”……”
“大胆王敌璋,窝藏钦犯不立即通报,还私自放走,来人!将他押入大牢!”
“冤枉呀!王爷,小的真的不知情呀!”怎会这样?他好心通报,怎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不顾王敌璋哭天抢地喊冤,关霁远大步跨出王家,急着救出金丝的心情一刻也不能等待。
***********
出了京城两百里,已是黄沙滚滚的黄土地。
平时甚为荒凉萧条的小镇,这天市集聚了不少人群。大伙儿听说“曾经”享誉全国的“珍奇百怪”马戏团破天荒要在这里表演一场,而且一个人只要一两银子,连远方山上的居民都三天前就下山守候。
对穷乡僻壤来说,哪见识过什么叫杂耍团?更何况是曾经轰动一时的知名杂耍团。
开演前,场子里已坐满人群。因为票价便宜,所以大伙儿只能席地而坐,但没有人在意这事儿,他们的心思早已放在台子后头、那些被布幔盖住的笼子,听说里头有吓人的珍奇百兽。
一样的锣声,一样的开场白,只是,团主阿里的衣着已经陈旧破损,声音也因为年老变得沙哑,那段风光的日子早已不在……
上了年纪的阿里再也耍不出新把戏,加上长期奔波,团员们老的老、走的走,那些野兽们也玩不动了,顶多吼叫一声吓吓见识浅薄的乡下人。
但他仍卖力地制造效果,此去京城连回乡的盘缠都赚不到,只能多绕点路在小乡下多表演几场,多挣些钱。
在一旁被布幔覆盖的笼子里,金丝低垂着头,头上覆盖若纱巾,遮住了了无生气的脸庞,也盖住那吓人的疤痕。
待会儿团主会要她掀起纱巾,摆出狰狞的面孔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