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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吧。”
“你没责任?”两簇火苗跳跃在眼底。
“……”这男人太会抓人小辫子了,倘若当初我一头钻进出租车,不叫住他,不推荐郁玉给他,郁玉的命运是否会改写?
想到此,心里顿时冷飕飕的,心跳也在加速。
雪花夹着细雨,冷冷的,打在我的脸上,脸上却有热热的东西在蠕动。
“没有人可以预见未来,谁也没法控制命运。”邵鑫冰凉的指尖触在我的脸上抹去热热的东西,他的声音格外温柔。“我心里只惦记着那个穿着格子大衣,被鸽子围在当中的夕阳下的天使。那一刻,早已成为永恒烙在我心底,永远……”他的呼吸浊重起来,揽住我的胳膊一紧,热烫的唇压下,扣在我抿住的唇上。
颤栗了一下,我使劲推开他,滑下马背。
他张狂地笑起来:“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谁敢认真谁就输定了!”
“我不会输!等着瞧,妖孽!”我啪啪啪掸去戏服上的雪花,跑到小白那里。“小白龙,比一比谁跑得快?”说罢深呼吸一口气,提着裙子朝前跑。
小白慢悠悠地在我身后得啊得的,保持一小段距离。
龚蕊蕊迎面朝我跑来,却是为了迎接我身后的那匹黑马——上的人。
“我那段戏还是拿捏不好,能再跟我对一对么?”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心底麻麻的。
“行。不过今晚怕是不行了,我跟廉曦有场床戏,估计她很艰难。”
我真希望这会儿自己不在场,尽管黑暗笼罩着大地,掩去一切微妙的表情。
☆、【凶神恶煞】
导演胸有成竹事出有因——这场激情戏只需象征性地秀个香肩,露截美腿——哪个观众愿意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美感皆无的美女?若说暴露程度,实在比我夏日的着装还保守些。而且我做了充分准备,走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大的问题还是克服心理障碍。围观的人太多是一方面,被一个并非邝世钧的男人压住敏感部位是另一方面。导演说不必清场,于是那些等着看我出糗或者闲着没事的人早早地过来围观了。
似我这般思想复杂又缺乏演技垫底的女人如何淡定得了?
正式开拍前,我窝在化妆间对着镜子练习了一遍又一遍。横竖得过这关,不如争取一遍过,省得给人落下把柄,说我故意NG,存心占邵大牌便宜。毕竟,他是拥有八位数庞大粉丝群的大明星,我呢,据Allen最新统计五万还差八个,零头都不够。慢说拿他当梦中情人的女粉丝数不胜数,想爬上他的床,跟他制造绯闻的女艺人也是满把的抓。我若演不好,这些女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
邵鑫换装前似笑非笑的“鼓励”我:“最艰难的戏你都能应付过去,后面的基本是小菜一碟了。”
没错,事实总是令人折腰,谁让我高起点高发展呢?
化妆师为我梳理一头“青丝”时,孟露打了电话来,先求证外头流传我是郑贺年外孙女、郑好表妹一事是否属实。我否认自己跟郑家有任何血缘关系,即便有也是上辈子的事。她诡异地笑了两声,说太喜欢我这个性,照死撇清干系,又问我拍戏是否顺利,我说正为缺个裸替发愁,她在那头□开了:“我怎么就没你这好运?妞儿,艳福不浅啊,赶紧要求导演清场,来个假戏真做,他不答应你就直接扒了他膏药,准成!拍完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感觉如何,邵大牌那尺寸是不是跟他的形象一样伟岸不凡?我一个同期曾跟我打赌他床上功夫不比黑人弟兄差。”
我被她给气笑了。“你以为高大的就一定宏伟?宏伟的也不见得功能就强大。没准他发育不均衡,营养都耗在脸蛋和身材上,那个地方却营养不良,像根牙签棒,还是根受潮发霉的牙签棒,没法令人爽只会害人一身毛病。”
化妆师在我身后笑得弯了腰,突然刹住,晃晃我的肩膀。
“别催我,我再跟我朋友聊两句。”我耸耸肩头。
她拿手指头戳我,似乎在暗示什么。看向镜子,我暗惊。里头多出两个人来。
“没事,继续。我等你。”邵鑫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脸拉得老长,跟驴脸有得一比。
“你刷了牙么?出于职业道德你该仔细刷刷牙。”孟露的声音嘎嘣儿脆的。
“芥末刷牙效果更好吧。”
“哈哈哈哈!网上正在发动一项调查,预测你跟郁玉的演技谁更胜一筹,我投了你一票。我打算发动另一项调查:勾引帅哥技能。我还是投你一票。”
“谢谢捧场,我要进去拍戏了,回头再聊。”
“一定要上了邵大牌!回头告诉我尺寸啊,切记!”孟露扯着嗓子狂喊。
化妆师的脸嫣红嫣红的,手里的梳子啪的掉在地上。
我一本正经地站起来:“开工了。”
“你们先出去一下。”邵鑫朝化妆师和小四努努嘴,将我拦住,随手关上化妆间的门。
“用芥末刷牙了?”戏谑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凶狠,身体也在迫近。
“当然不是,小四只送给我一管Amway的glister。”我维持镇定自若的神态。
“说谁牙签棒?”
“没说你,再怎么牙签也轮不到你啊,呵呵。”
“你见识过?”
“……”
“我真想掐死你!”
“别介!您外头风评已经够差的了,都说靠你近的女人没好下场。我一想就毛骨悚然。难怪你这么久都没传绯闻。”
戳中要害!
邵鑫猛抽一口气,掐我的动作停在半空中,脸扭曲得厉害。
“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叔,可以上工了么?”昂着脖子打开门。
Allen的声音迎面传来:“CoCo你要演床戏么,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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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班的时机真妙啊!
更没想到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曹叔——手里举着一根冰糖葫芦。
“少爷叫我来的,他听说你差点受伤,很不放心。”他瞄见我立即笑呵呵的说,但看向我身后的目光阴冷森寒。
不愧是信息爆炸时代,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了那个人。
我接过糖葫芦,不动声色的问:“谢谢你家少爷雪中送炭,可是,你家少爷哪位?”
曹叔下巴颤了颤,瞄了四周一眼,“你心里最明白。”
“哦,等会儿应该能想起来。请回吧,虽然您一身肥膘抗寒能力比普通人强许多,还是需要注意的。”
邝世钧品行太差,爽了一把就溜,害我误以为自己晚节不保数日沉陷在惨淡自卑里,想想就肝火旺。
“我不走了。少爷怕你吃不惯穷山僻壤的饮食,让我负责给你做饭。你放心,少爷的烹调手艺还是我教的,包你满意。”他憨笑着,一副老实人模样。跟他家少爷一个德性——装。
看向Allen,他立即说:“不是我带他来的啊,是他跟踪了我,等我发现怎么也甩不掉。”
我愣了愣,这倒符合邝世钧的风格。侧过脸,对神色有些尴尬的导演说:“清场吧,有熟人在我更没法演了。”
“不行!少爷吩咐任何一场戏我都得在一旁监督着,防止有些心术不正的人骚扰小姐。”曹叔义正言辞的说。“我们少爷也是投资方之一,惹毛了他立马撤资!”
Allen跟着凑热闹:“尺度多大,竟然需要清场?”
我咬了一口糖葫芦还给曹叔。“告诉你家少爷,我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无需他指手画脚。他撤资,ok,我投。”
“那你跟少爷说去。我只负责执行少爷的命令。”
没辙。我转身朝邵鑫挥手:“拍戏了。”
这场戏我故意很主动,很热情,发挥得像个老戏骨,倒是邵鑫不淡定了,很有种被我喧宾夺主,演技发挥不出来的窘迫感。
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自如吧。曹叔举着冰糖葫芦站在最前排,配合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就像举着一把红彤彤的刀随时准备阉割某人一般。
只一遍,导演便挥手示意通过,半压在我身上的邵鑫暗暗吁了口气。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如今这世道,大侠再厉害也狠不过地头蛇。
但不代表大侠就只能当缩头龟。
自打顺利拍完床戏后,邵鑫明目张胆地跟我献殷勤,张口闭口“宝贝儿”。我佩服他的“色胆”,欣然与他“同流合污”。如此,我俩戏里戏外都像一对情侣。我想媒体也更有料可抖了。既然人人都在辛苦经营,为这个和谐社会献计献策,我天生就是娱乐大众的材料,不帮对方交交差也过意不去啊。
曹叔带了不少肉食,专为我做可口的饭菜,每到开饭时间,香气扑鼻,引得全剧组的人又羡慕又嫉妒,就连龚蕊蕊带来的厨子都跟他套近乎取经烹饪技能。
而我,美食一定与邵鑫共享。曹叔一肚子意见但当着我的面不好发作,因为我跟他说邵鑫是我救命恩人,以身相许这种事当然要慎之又慎,其他方面却是可以尽力而为的。
曹叔气愤不过,暗地里提醒了我很多次。“没必要跟他那么热乎吧,少爷会生气的。真的会生气的。”
“你不说出去少爷怎么会知道?”
“我不说别人也会说啊。你以为这里的人嘴巴紧,少爷现在也许就在生气呢,他发脾气的时候很吓人。”
“哦?能有多吓人?”
“把人像米口袋一样摔来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