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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了亥正时分,纳兰德聿、秋燕、楚琴来到指定地点。
“是不是这里啊?”楚琴不是很熟悉京城的路。
“这条就是。” 纳兰德聿回答。
巷子里有一座小屋,很破败的样子,屋门微启,秋燕指着说:“这里有座空屋,会不会就在这家?”
纳兰德聿推开了门。
三人进了门,走进屋里,就看见心怡坐在一个大磨盘上,摇晃着双腿。见他们进了门,心怡向他们打了声招呼,“来啦!”
秋燕立刻问,“我师姐呢?”
心怡指指屋角的地上。秋燕扭头一看,红瑶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楚琴一看就明白了,忙跑过去替红瑶解了穴。
秋燕对心怡说:“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会点穴?”
“你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心怡损了她一句,“我不会并不代表没人会,秋燕姑娘,以后别玩这种跟踪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秋燕咬了下嘴唇,突然挽住纳兰德聿的胳膊,指着心怡,“纳兰大哥,我们三姐妹被她欺负啊,你也不管。”
“放手!”纳兰德聿想甩开秋燕,不料被她死死拉住。
“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好没良心啊!”秋燕故意闹着。
纳兰德聿又怒又急,“你胡说什么?”边和秋燕拉扯着,边对心怡说:“你别听她的。”
在场的人都以为心怡会生气,会发怒,哪知她像看白戏一样地拍着手,“好好好,演得好!继续啊,秋燕姑娘,接下来你想说什么,是回忆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呢,还是指责他始乱终弃呀?
这一说,秋燕顿时语塞,也不闹了。
心怡跳下磨盘,“我没兴趣和你玩了,红瑶妹妹,我走了。”
“站住,你也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就想走?“秋燕还不罢休。
“你不会问你师姐啊?”
倒是红瑶还牵挂着心怡,“辛姐姐,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心怡笑着点点头,“应该有的,随缘吧!我真该走了!”
直到此刻纳兰德聿才对心怡说上话,“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胤禛跨了进来,“不劳你费心了,纳兰统领。”
所有的人都一愣,红瑶脱口而出:“雍王爷!”
胤禛横了纳兰德聿一眼,对心怡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也不带人,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不会武功,要是有人打你的主意,你岂不危险。”胤禛话里有话。
“王爷多虑了。”
胤禛瞅着纳兰德聿说:“不是本王多虑,而是眼前就有人存了这个心。”
这话已经很明了,还没等纳兰德聿回答,秋燕插上,“雍王爷,您这是指谁呢?”
胤禛冷着脸,“本王说话没有你这个小丫头插嘴的份,纳兰德聿,她是你什么人?”
“回王爷,她不是我什么人。”纳兰德聿已经看出胤禛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是兵部侍郎薛言的外甥女。”
“哼,薛言就教你这么对本王说话的吗?” 胤禛眼里露出一丝寒光。
心怡忙打圆场,“她还小,不懂事,王爷别往心里去,走吧,我这就回去!”她瞅了纳兰德聿一眼,先跨出门去。
胤禛并不出门,走上前一步,来到纳兰德聿面前,“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配不上她。”说完,也跨出门去。
这话太伤人自尊了,可说话的人是胤禛,纳兰德聿再大的火气也只好憋着,恼火地一拳捶在墙上。
红瑶心下不忍,“纳兰大哥,你也别太生气了,辛姐姐是雍王爷正福晋娘家的亲戚,身份是贵了点,也难怪雍王爷会这么说。”
楚琴也看不下去,“雍王爷又不是辛姑娘的阿玛,管不到她的婚事,纳兰大哥,到时候,你绕过雍王爷,直接去她家提亲,只要辛姑娘的阿玛额娘同意了,雍王爷也就没话好说了。”
“这事以后再说,红瑶,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德聿不想提不愉快的事。
红瑶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听完后,纳兰德聿问:“这么说,她早就知道你跟着她了。“
“我想也是。”红瑶对心怡的印象很好,“辛姐姐没有骗我,除了有守卫看着,其他的我一点委屈都没受,好吃好喝伺候着呢,就是出来的时候,她叫人点了我的穴。”
“才多大工夫,你就一口一个姐姐地叫了。”秋燕酸溜溜地说道。
“师妹,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开心,论才智,我们比不上她,论胸襟,她是我见过的最宽容最大度的,刚才你那样,早就在她的意料中了,她都对我说了,你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呵呵,我算是服了,纳兰大哥真是好眼光。”红瑶的话让秋燕闷掉了,她嘟着嘴不吭声。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否则,薛伯伯该着急了。” 楚琴见事情结束了,怕家里的人着急,就催着他们走。
纳兰德聿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提薛大人我差点忘了,秋燕,你回去后告诉薛大人,这些日子千万别和雍王爷产生什么冲突,要知道你刚才已经得罪了他了。”
“怕什么!”秋燕还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楚琴赶紧给秋燕敲一钟,“纳兰大哥说得对,那可是四阿哥、雍王爷,惹不起。”
“知道了,走吧!”秋燕说着,率先跨出了门。
楚琴忍不住摇头,“唉!这个秋燕!”
纳兰德聿的话,薛言听进去了,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天,也没见四阿哥有什么动静,心里的大石头渐渐放了下来。
这一天,下朝了,众臣三三两两地从殿内出来,结伴往宫外走,纳兰宏和薛言自然是结伴而行说着话。
“薛兄,到我那儿去坐坐吧,叫那三个丫头也一块儿来,最近,聿儿好象和她们来往密切,这是个好兆头啊!”纳兰宏就牵挂着这事了。
薛言笑着说:“是啊,如果我们能成亲家,那该多好!”
正走着,迎面碰上心怡,两人赶紧行礼:“见过格格!”
“两位大人好!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要成亲家了,到时候我也要来喝喜酒。”
薛言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说如果能够成亲家就好了。”
心怡笑笑,“那我就等着,别忘了叫我。“说完,便离开了。
纳兰宏赞叹着,“心怡格格的为人真不错,见到我们这些臣子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摆架子。”一扭头,见到胤禛正在他们两人身旁站着。
两人忙打招呼,“王爷!”
胤禛黑沉着脸,“纳兰宏,你儿子是不是很空闲啊,没事就到本王府中来窜门,而且还不是走正门。”
纳兰宏纳闷地,“有这事吗?”
“回去告诉他,不要仗着自己长得英俊,又有点武功,就到处勾引良家女子。”胤禛这话让纳兰宏羞愧难当,十分尴尬。
薛言忙为好友辩解,“王爷是否搞错了,纳兰德聿不是这种人。”
他不说话也就没事了,一说话胤禛又把目标对准了他,“薛言,你也一样,回去好好管教你家的三个小丫头,不要和纳兰德聿在一起到处惹是生非。”说完,甩袖子走了。
“这,这从何说起。纳兰兄,他们几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罪了雍王爷?”薛言也晕了,那三姐妹没把和雍王爷顶嘴的事告诉薛言。
纳兰宏气得都说不出话了,“这个逆子,我回去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怒气冲冲的纳兰宏回了府,立刻叫人去把纳兰德聿叫来,薛言在旁连连劝着,可纳兰宏哪里听得进去,自己给雍王爷数落倒也无所谓,可被责的是儿子,还给按了这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声,这怎么能不让他有怒火啊!
闻得父亲召唤,纳兰德聿忙来到客厅,“阿玛,找我什么事?”
“给我跪下。”纳兰宏喝道。
纳兰德聿愣了愣,自从十岁之后自己就没有被父亲责骂过,更别说要自己跪下,今天这是怎么了,见父亲一脸怒气,虽不知原委,但必有隐情,于是乖乖撩衣袍跪下,“阿玛,不知道儿子做错了什么?”
“我问你,你去过雍王府没有?”
“阿玛怎么突然问这个。” 纳兰德聿心头转了几转,隐约感到事情有点不妙。
“去没去过?”
“去过。”纳兰德聿老老实实地回答。
“走正门还是翻墙?”
纳兰德聿马上明白了,雍王爷是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看来自己的阿玛已经被雍王爷给训斥过了,所以才这样生气,想到这里,他这时只好承认,“翻墙。”
纳兰宏气得连连捶着桌子。
薛言忙劝解,“纳兰兄,事情未必是雍王爷说的那样。”
“不是那样还是怎样?”纳兰宏责问儿子,“聿儿,你学会武功就是为了翻墙进雍王府去做那苟且之事吗?”
“阿玛,儿子是去过雍王府,可绝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我知道,您今天问这个,一定是因为雍王爷对您说了什么,我承认,我是得罪他了,不仅是我,还有薛家的三姐妹。”
薛言也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玛,儿子可不可以站起来说话。”纳兰德聿不想跪了。
“起来说!”纳兰宏也不是不明理的人,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虽然倔强,但还不至于不知廉耻。
长大了娶你
雍王府,胤禛一回家,就让人泡了上好的茶,然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琢磨着事,“纳兰宏回家一定会找纳兰德聿询问的,以纳兰德聿的聪明当然明白我知道了那天是他闯我的府邸,我没有揭穿,他就该对我有想法了。”
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茶香盘旋在口中,“心怡那丫头看上去像是喜欢上了纳兰德聿,我到底要不要成全她?如果把他们硬拆散,怕是会被她恨一辈子,这绝对不行,我还要靠她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成全他们,那又该用什么法子,让他们记住我为他们的事出了力呢?而且还要做得不能被其他人看出来,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