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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咱家跟了万岁爷几十年,主子的心思多少也能揣摩到一些,这回主子生气不单单为您和格格的事儿,那个刺客把格格伤成那样,老爷子心疼,偏巧又有您的事儿掺和进去,这不,气都冲您来了。”李德全在康熙身边那么多年没有白呆。
“公公,今天的事,可千万别让我阿玛知道。”
李德全笑了,“放心吧!咱家不是那么多嘴的人。”
“公公的这份情,纳兰德聿记下了,日后定当回报!”
“哪儿的话!”在宫里看透了人情冷暖,李德全反而觉得纳兰德聿没有其他人的钻营取巧,还是有着真性情的,再说了,心怡和纳兰德聿本就相爱了,为什么要拆散人家呢?至于纳兰德聿的回报,他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算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纳兰德聿不敢和他多聊,清朝有制度,外官不可以和内宦过往密切,便道:“公公,我还领着旨呢!得去了。”
“那统领您忙去,咱家也得给格格送药呢。”李德全道。
两人分头办各自的事去,咱们先说纳兰德聿,他此刻的心情是坏到极点,心情不好自然要找地方发泄,谁是他的出气筒?自然是那个倒霉的林西豪。
纳兰德聿来到刑部大牢。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狱卒们见他来,忙客气地问:“纳兰统领,您有事?”
“奉皇上口喻,来审问刺客!” 纳兰德聿的脸色看得狱卒们心惊。
刑房内,各种刑具令人胆颤,林西豪被绑在木桩上,上身赤裸,几名狱卒正在鞭打他,刺客身上血迹斑斑。
“问出什么了?” 纳兰德聿跨进来问。
“他口紧得很,一字不吐。”狱头搬过椅子,殷勤地请纳兰德聿坐。
“继续!”纳兰德聿坐下道。
他冷酷地看着林西豪身上渗出的鲜血,这鲜血在他眼中渐渐汇在了一起,幻成了一条淌满了鲜血的手臂,纳兰德聿不由恨从心生,道:“停手,你们出去歇会儿,我来问。”
狱卒们答应着出去了。
纳兰德聿来到林西豪跟前,抬起他的脸,“你认识我?我们见过面吗?”
“哼,我当然认识你!化成灰也认识!”
“我倒要看看谁先化成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天地会、白莲教,无非就是这几家,我说得对不对?”
“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
“看来你的刑受的还不够重。”纳兰德聿露出残酷的微笑。
“纳兰德聿,要杀就杀,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
“英雄?向一个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女孩子下手,你还说你是英雄。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英雄。”纳兰德聿说着,点了林西豪几处穴位。
林西豪一开始还咬紧牙关忍着,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了,喘着气说:“你,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人。”
“很痛是不是?”纳兰德聿根本不为所动,围着木桩转了一圈。“你知道你今天砍了谁吗,换了别人,我不会这样折磨你,可你伤的是我的最爱,她差点没命。”
“你……你公报私仇。”林西豪痛得头上、身上直冒冷汗。
纳兰德聿无所谓地说:“是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你招不招,只是要你十倍百倍地偿还她所受的痛,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解。别企图解穴,现在你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说完,他往外就走,走到门口,又说:“我明天还会来,如果不想这么受罪,就趁早说实话!”
出了刑部,他原想再回皇宫探视心怡,又一想,现在去太不合适了,心怡受伤的消息一定传开了,这两天探望的人肯定很多,去了也说不了话,还是过两天吧!可也不想回家,一个人在街上胡乱走着,走着走着,来到了陶然亭,那是他和心怡发生争执的地方,景物依旧,可是心情却不同了,从快乐到失望痛心,又从失望痛心到震惊,到心疼,到理解,又到现在的牵肠挂肚,“后面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大赛,对,皇上说得对,我只能赢不能输,因为输不起,如果输,失去的不是一个额驸的名号,而是我和心怡一生的幸福。” 纳兰德聿心绪如潮,难以平静。
升到了二品官
纳兰德聿想心事,我们且不管,来说另一位。
怡苑里,心怡躺在床上,只觉得胳膊疼得厉害,可精神倒还不差,当然了,有高手的内力灌输过了。可不能老躺着,总要解决某些生理问题吧,于是她费力地想坐起身。
小桔子赶紧摁住,“格格,快躺下,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弄裂了伤口。”
“不打紧,只是皮肉伤,别听太医瞎紧张,我也是医生,知道自己伤得不重。”
“您还说伤得不重,整个衣袖就像从红色染缸里捞出来的,可把我们吓坏了!”小梅子也劝着。
“格格,求您了,躺着吧,别让我们心里都不好受。”秀儿说着又红了眼眶。
“别哭,我等一下就躺下,可现在我要去解手啊!”心怡苦着脸说,“你们总不能不让我去吧!”这么一说,小桔子和小梅子忙小心地扶起她,一点都不敢碰到她的伤处,待解决完了,又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刚躺下,小竹子领着李德全进了屋,“格格,李公公来了。”
“格格,奴才奉万岁爷之命送天山雪莲给您。”
心怡微微点着头,“有劳李公公。”
“奴才跑趟腿算什么,奴才恨不得替格格挨这一刀。”李德全见心怡说话都累,不由心酸起来,以往见到的可都是神采熠熠,欢蹦乱跳的啊!
心怡牵挂着纳兰德聿,于是问:“李公公,可知皇上找纳兰……统领何事吗?”
李德全心下一阵难过,“伤成这样了还记挂着他,唉!”
见李德全不说话,心怡紧张了,“公公……”
“皇上差点没杀了纳兰统领。”李德全不敢多说,只这一句。
这句就够让心怡惊恐了,再也顾不得伤,强力撑起身,“为什么?皇上不是不怪他了吗?”
“格格,您应该明白皇上是为了什么事。”李德全含糊地道着。
他含糊,心怡一下就明白了,康熙看出来了,以她对康熙和纳兰德聿的了解,她几乎能想象出康熙的震怒和纳兰的犟头犟脑,这还不闯祸啊!看了李德全好一会儿,心怡才颤微微地问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开始很生气,不过后来也没怎样,还给了一道旨意让统领去审讯刺客。”李德全宽慰道。
心怡立刻松了一口气,在床上微微欠身,“多谢公公从中周旋。”
“格格怎知……”李德全惊讶极了。
见李德全反正也已经知道了,心怡也就不瞒什么了,“我能想象得出,以他的性子,肯定让皇上怒上加怒。”转头又对小梅子说:“小梅子,拿五十两黄金给李公公。”
“格格,奴才可不为这五十两黄金,奴才是真心希望格格能有个好归宿。”李德全正色道,然后又对其他人说:“你们几个,嘴上装把锁,别又给我添麻烦,咱家可是用脑袋担保你们的。”
“是,公公放心。”大家都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了。
“格格,要没别的事儿,奴才告退了。”
李德全出门后,小桔子就问:“格格,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您和统领的事儿?”
心怡缓缓点了点头。
“是哪个王八蛋打的小报告,被我查出来,非剪了他的舌头。”小竹子恼着。
“没有人,是他自己。”心怡的语气中透着疲惫。
小竹子一脸不明白,“他,他自己?”
“是他对我的关心告诉了皇上,皇上何等精明,一定是看出了他对我的关心异乎寻常,远远超越了为人臣子应有的程度。”心怡寻思了一阵又说:“知道了也好,省得我老是提心吊胆的。”
“听李公公的口气,皇上对统领好象另眼相看了。”小桔子在心怡的调教下是越来越能揣摩人了。
“没这么简单”心怡想起了一件事,“小桔子,传我的话下去,从今天开始到选婿大赛结束之前,怡苑的人一律在怡苑留宿,不准出怡苑半步,要出去,得有我批准,否则,出去后就不用进来了。”
“是,我这就去传格格的话,就说是要他们专心伺候格格您养伤,这个理由更好一点。”
“桔子,你越来越精明了。记着,你们几个,更不准见纳兰德聿。大虎、二虎呢?”心怡问着。
“我们在呢!”两兄弟在李德全走了后也进了屋。
“这几天,一定有很多人来看我,我一概不见,还有,你们俩在门口给我守着,见到纳兰德聿转告他几句话。”心怡料到纳兰德聿一定会来的。
果然,心怡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后,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能挡的都被挡了,实在挡不了的也只让在外屋坐了坐。
三四天后的一个下午,天上飘着细雨,纳兰德聿来到了怡苑,还没走近,就看见大虎、二虎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见纳兰德聿来到跟前,两人向他施了一礼,“见过统领。”
虽说纳兰德聿是他们的上司,但此刻他们是代表了怡苑,代表了心怡,所以纳兰德聿很客气地说:“请通报格格,纳兰德聿求见。”
“对不起,统领,格格有伤在身,恕不见客。”大虎硬邦邦地说。
纳兰德聿一怔:“连我都不见吗?”
“不瞒统领,别人或许还可以见,您是断然不会见的。” 二虎道。
“为什么?”纳兰德聿想不通了。
“格格有命,怡苑里的人在选婿大赛结束之前不得出怡苑一步,我们几个更不准见您,今天,我们是奉命传话。”
大虎接着二虎的话说:“格格说,今日的不见是为了他日的相见。”
二虎又接道:“格格还说,如果今日相见,他日非但难向皇上交代,更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统领,请回。”两兄弟说完后,立即转身进了怡苑。
怡苑的大门缓缓关上了。
纳兰德聿呆呆地伫立在门口,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