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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打群架了!没有忙于收割手边的生命,我隐在浓雾最深重处感慨。其实雷火弹的名字响亮,威力却不甚了了。比之爆竹也只是强点有限。唯一的好处便是同我的烟雾弹一样会产生大量的浓烟。我借着众人视线受阻之际,迅速向秦佐处身之地潜去。
尽管这队士兵的人数并不算多,我仍没有疯狂到认为自己这几个人手能将一支完整编制的士兵吃下来。因此若能将秦佐这个大肉盾捉到手,突围的机会自然大增。
“不要乱!雨队后撤十五丈,箭矢准备!覆队后撤十四丈,立盾掩护弓手!云队、翻队原地阻敌,二十息后左右分开。……”
随着将官们的连串呼喝,本已呈散乱之像的士卒迅速而有规律的行动起来。我却只觉得脑袋再大一圈。该死!这队人马竟是训练有素。眼看我们制造的混乱最多不超过四十秒便会被彻底解决。若再想不出办法,我们会马上变箭猪。
“姓凌的,你总该知道我并无杀你之意。刀枪无眼,你我何必拼个鱼死网破……”正急切时,秦佐的呼声自混乱中传出。
“说的好!”我腾身而起,往声音扬起处急扑而至。哪知人方扑到,正对上秦佐不惊反喜的目光。不好!我心中警兆骤升。一张五米见方、泛着乌光的大网自脚下反兜而至。这时再想后退已是不及。我一咬牙,盘在腰间的长索抽卷而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硬生生将秦佐拖入网内。仓促落马的秦佐重重的砸在大网的边缘,由于持网的兵卒投鼠忌器,收网难免慢上个一分半分。我借机以秦佐为人肉之锤,撞开缺口、破网而出。只可惜那秦佐也因此被士卒们救了回去。
一番变故下来,我早已是一身冷汗。这秦佐既已料到我可能拥有龙魂之力,必定会有捉我的手段。对此我显然是太过大意了。
“零你没事吧?”焦急的询问伴着墨焰的嘶鸣冲到我身边。我正要摇头,忽听耳畔弓弦声响,三只利箭呈品字形向离非射来。
“小心!”我揉身而起,将离非按伏于马上。紧接着尖锐的痛感便由后背传出。妈的!还是没躲开么?我不禁闷哼出声。好在由于躲闪的角度很大,三支箭中有两支擦身而过,只是划破些皮肉。唯有一支斜斜钉入我背部肌肉,伤势还算不得严重。
“零……”
“闭嘴!我没事。”我打断他的惊呼,跳上赤奉的马背,对尾随而至的赤行等人低喝道:“我数到三,所有人将剩余的雷火弹全给我丢出去。一、二、三!” 一抬手,数枚钢针激射而出,立时便有多名弓手双目被刺瞎,惨呼倒地。紧跟着,四枚雷火弹也在人群中炸开。
“黑小子,跳!”我大喝一声。墨焰闻声腾空而起,竟然自众人头上一跃而过。眨眼间便跑得远了。
赤行、赤勇等人由于马匹不如墨焰神骏而未能冲出包围,逐渐成了困兽之斗。而我也被迫陷入了纯粹而机械的杀戮当中。然而这一切反倒是我所熟悉的。
清晰的视野因兴奋而染上淡淡的猩红。一张张惊惧、愤怒的脸孔渐渐模糊,留在我眼中的唯有一条条脆弱却又承载着生命力的动脉。当它们因锋刃的噬咬而迸裂的时候,那耀目的红便欢快的跳跃而出,如同最为鲜活的生命。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有时候无穷无尽,有时却在须臾之间便从我指尖流逝。
尽管都是些皮肉之伤,我身上逐渐增多的伤口还是配合着他人飞溅的血液将一袭青袍染出了斑驳的绛紫色泽。而那份源自心灵深处的麻木早已浸透了我的肢体,让我对杀戮以外的事情茫然无感。说起来倒也并非是我嗜杀成性,只是当敌人士气旺盛之时我若有半分逃走的念头,胸中的杀气必泄。待锐气一失,便是彻底的败了。若是那样倒不如我早些投降,还可以省些气力。
“姓凌的,我承认你的武功出众。只是你的人都死光了,你还要再斗下去么?还是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死亡乐章中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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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些。只是这一部分我写得很不顺,修改了N次仍不满意。眼看凌晨三点将至,而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所以只有先贴上来。大家先凑合看看。
另:枫儿是谁?参见四十六章。跳出来的人为什么没死,同样参见四十六章。(不是主角心软才留下了活口)瀑布似的汗……这个伏笔貌似真的太小了。
倒下!
昏迷!
与我对阵的兵卒闻声撤出战团,只是虽退不乱,依旧将我团团围住。我也不在意,将手中的匕首交护于胸前向发话处望去。说话那人是个面目呆板的汉子,想来也是个戴着面具见不得人的玩意。
“那又怎么样?”我抓紧时间调息,口中却是淡淡的说道。目光到处,四周散落的尸身中果然有赤家众人的身影。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将会面对这样的结果,如今可说是求仁得仁。要感激要惋惜自然有旁人会做,与我有什么相干?还是你觉得我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们?”
“我只觉得你最好束手就擒。”那人反手抽出了一支长箭架在了弓上。不知怎的,我突然感到此人的声音中含了一丝关切。
“抱歉,我看不出投降的好处。”我摇摇头。将匕首回鞘,两手扣满了钢针道:“我的人确实死光了,但你们的人也剩不到一半。在援兵未到之前,输的人不见得是我。”
“你还跟他费什么话?”头上有明显青肿痕迹的秦佐远远的喝道:“所有人听我号令,都给我用附骨分筋索。我要让他插翅难飞。”
“是!”一声应和,周围数名兵卒飞快自腰间囊袋内掏出一条长索。那长索通体乌黑,样子十分古怪。没有任何金属光泽的索身在掏出之时自行碰撞,竟有铮铮声传出。索头犹如蝎尾高高翘起,远看倒像是把勾子。
什么玩意?那乌黑的色泽泛着森森的寒意,让我心头一紧。手指连弹,一把钢针冲着持索兵卒的要害射去,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哪知我针方出手便听得弓弦连响,数道寒光电般袭来。却是先前说话之人手中的箭矢连番激射而至。我惊而侧身,箭矢险险的擦身而过。手中钢针的准头却多少受了些影响,大多无功而落。箭矢的重量远大过钢针,但在那人手中竟能后发先至,可见确是技艺惊人。
“好箭法!”我不由大声赞叹。一时间倒也没想到立场的问题。
我的赞扬是否有激励作用尚待考察,那箭却是一根接一根,毫无停止的迹象。就在此时,那些古怪的长索带着风声抽卷而至。五条长索进退有矩,显是持有之人受过专门的训练。呼啸的索影编织成网,逐渐限制住我的活动范围。而那些落点刁钻的箭矢便趁机进逼,让我腾不出手来反击。这就是秦佐的主意么?你别说,还真是麻烦得令人讨厌!
被动的局面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我更加吃亏。不断积压在胸口的杀意无法有效的宣泄,我只觉得连心脉都开始颤抖。一咬牙,拧身停步。我毫不理会对着我肩膀激射而来的箭矢,抬手将两支短弩送入了两名持索兵卒的咽喉。在兵卒闷哼倒地的同时将射入肩肉的长箭生生扯下,反手运力掷向那射箭之人。
龙魂对于秦佐的意义让我坚信除非万不得以,秦佐不会让我落到旁人手中。换句话说,在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要面对的敌人只有眼前的这些。所以只要这个箭技出色的家伙一死,我立刻闪人!他们若有胆子追到山中,我自然有办法将他们一口口蚕食殆尽。
惊呼声中,射箭那人仰面摔下马去。我却知道那是他为了躲闪而故意跌下。反应很快嘛!我眯起了眼。手掌一翻,两柄薄刃在掌指间闪烁。只是你还能躲几次呢?
或许是看出我的杀机已锁定,忽有数人自身后跃起,奋不顾身的向我扑来。
用得着这么玩命吗?我郁闷的将掌中薄刃送入当先两人的心窝。在我准备“战略性转移”的时候,对于噬杀这些前仆后继的飞蛾实在生不出兴奋的心情。但我显然小看了虫子的韧性。颓然倒地的人体失去遮挡我视线的用处后,一道索影蓦然出现在我眼前。
该死!人体障眼法么?我不禁暗自诅咒。
长索古怪的尾端抽击在我仓促格挡的手臂之上。而后仿如活蛇,卷扣成环。环内突生的钢刺獠牙般咬入我的肌体。鲜血迸出的同时,我几乎听到钢刺在臂骨上刮过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令我眼前一黑。就在这档口,又有两条长索飞快的咬住我的双腿。左大腿上的那条还好,另一条长索上的钢刺却正好穿扣住筋脉,令我的右腿无法发力。眨眼间,我竟被这古怪长索狠狠的摆了一道。
“聪明的话就不要乱动!”射箭那人爬起身来,干涩平板的说道:“这附骨分筋索是专门用来捉拿要犯的。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挣不脱这穿钉入骨的芒刺。”
“凌大人,就为了捉你一人,八名特殊训练的索手只剩了三个。为什么你明明长了副勾魂的俏模样,却总是要做些让我生气的事呢?”见我被附骨分筋索钳制了行动,秦佐这才小心的走近些。温和的语声却流露出多少怨毒。
“别这么小气!”我强忍着剧痛,大笑道:“我可是你目前唯一的希望,昂贵的很。”
冷汗如针尖般扎出皮肤,流到口中却有股腥涩的滋味。持索兵卒发力拖拽,使得索头扣死之处传来如同肢解般撕扯的痛楚。难忍!但却并非没有好处。单凭骨肉的牵引我就能锁定那持索之人的方位。
这鬼索虽然阴损,到底只有三条。只要我还有一根手指能动,想将我困住就没那么容易。不过就算我可以狙杀那三个玩索的家伙,这噬咬入骨的环扣依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开。而无论如何,身上拖着三条冗长“尾巴”逃走的景象也是精神正常的人不会考虑的做法。何况对方还有一个远程攻击的好手。
攻击的机会只有一次,怎么办?口中故作虚弱的与秦佐东拉西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