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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啊鱼,你为什么不上钩呢?难道我长得如花似玉,让你们鱼沉雁落了?唉,若真如此,为何不见雁子掉下来?”孤深刻思索着这个古往今来最难回答的问题,微微笑了起来。
老天真赏眼啊,眼前,蓝光划过,不正是雁子掉下来了么……
闲话时间:
啊,真炎终于也出场了。不过,他来干什么呢?——我不知道—_—所以,本文接下来将继续拖稿,直到清静想好一下。
(因为一直喜欢着真炎的原型,不忍心看到他被孤欺负得太厉害。等我搞定这个中间的把握问题之后再说吧……)
想了好几次,梵终究是少了天孙这活了几亿年的经验哦,所以,吃点小亏也是无所谓的,等他活了几千几百年后,大约就可以斗赢她了'要知道,人家可是活了几亿年呢,用几千几百就赢过对方,已经是很过份的事了……啊~~~~~梵啊~~~~~~~~~~~~…………——(请不用找清静了,已经不在这个宇宙了……)'
清静
幽冥梦 第五回 情多是病
蓝中透着淡银的光芒落在湖面上,如同御风而行,顺势又往前滑了如丈。周围的空气在灵力的振动下,如同沸腾了般,雪花纷飞,上下回坠,团团地圈住了金发的青年。
那双银蓝色的眸子,并不如水系般的柔润灵动,而是煅烧到最精粹,最极致的地狱之火的色彩,空明通透的蓝。但在空无之下,却又包含了万物的毁灭之道,看似平静湛然,其下之潜流,足以毁天灭地。
在始天中,唯一一个以理性驾驭着焚灭本性的,真炎之子——圣。真炎。
蓝光敛尽,雪地又是一片银白,掩饰着万物的灰暗。孤倚湖独钓,温和地笑着,也不收回钓杆。“东天帝子圣驾降临,小小绝谷是篷壁生辉,荣耀之致。”
真炎仔细地盯着孤,目光如刃,似欲将他分剖开一条一条地研究般,缓缓地直入正题。“东天帝子又怎及得上极地死神出没凡间更来得荣幸呢。”
“极地死神?!”孤噗哧一笑,无视于真炎尖锐的目光,唇角弧度上扬了30度。“你认为我是?”
“你不是吗?!”真炎蓝眸瞳孔收缩,冷笑着反问。
孤摇了摇头,轻笑了起来。“让我来猜猜吧。自从梵与我一起离开之后,你心中自是百般不甘,可是被圣留住,离不开东天。于是你就开始查找我的资料。
东天的资料库包含了西南北三界及始天万界中的内容,是周全的,可是你查了数月,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于是,你就轻率地认定了我是来自始天之外的,极地绝域吧。”
“并不轻率!”真炎眉毛一动,又忍了下来。“你自称散仙,散仙录内你却无名,你黑发黑眸,应是暗系,可是暗系血统中也没有你的份,便是溯回旧神代,也找不到可与你相容的神祗,除了极地绝域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东天查不出来的。”
“你当然查不出来啊。”孤淡淡地说着,目光柔和,唇角带笑。“不过,你证明了我的身份之后,又待如何呢?告诉梵,然后叫他别再接近我?”
“不……”冰般薄凉的血色微笑自真炎唇边弥漫起。“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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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彩尽敛,霞光隐去,永恒的黑暗呈现于眼前。深重到极致的黑,黑得半点事物也无法看到。
举起手,晃了晃,虽然有感觉,但完全看出手到底在哪里。梵耸耸肩,放下手,不再奢望能在这看到任何东西。
柔和的劲气袭上了他,轻软如棉。一阵昏眩之后,眼前微芒闪烁,虽同是黑暗,却是目可视物的,并不纯粹的黑。天孙甜腻的声音也同时凭空出现。
“你们现在是在冥界的奈何桥边。过了桥,便正式踏上冥界。如果你们能够得到冥皇的同意,带回寒的魂魄,就回到这里,摇动我系在云手腕上的招魂铃,我自会接你们回来的……”说到这,天孙陶醉地叹息了声。“我真是个善良的人啊……梵要好好珍惜我这个情人哦~~~~~~”
梵听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只觉得一阵恶寒,全身都开始消化不良了。
“虚夜梵?”有着几丝惊讶的冰冷声线在空间中扬起。
“正是。”梵叹了口气,拍拍衣袖,挥去不适,三言两语简洁交待。“方才转轮法王所说的你也听到了,该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吧。”
云有着几分茫然地捂着头,似在回想一切,好一会儿他才点头。“是了,想起了……那日与你一同出现在我梦境的,就是转轮法王?”
“不错。”
云再想了想,又问:“怜夕呢?”
“还留在转轮宫里,不过她身份不一样,天孙不会真的对她如何的,大可放心。”
沉默地点了点头,就算云对梵及怜夕的身份有什么疑问,也不想在此刻问清。他望了望四周,果然看到一座森森白骨筑起的桥,其止无尽之处,蜿蜒而入黑雾,桥下却是一片混沌,只听得见水流咆哮的声音,忽急忽缓,却什么都看不清。
这,便是忘川上的奈何桥了吗……
“走吧。”
“等等。”梵唤住他,自袖内取出一白玉瓶及两个杯子。“先喝一下再走。”
半尺高的瓶身玉润之致,隐约可见其内金褐色的液体,淡淡地透映在瓶身上,流光隐隐。云伸手接过,微一皱眉。
“酒?”
“昨日我在转轮宫品了一百六十七种酒,这是最烈的一种,入舌如割,下腹若燃。”梵微微弯起了唇角。“你需要冷静。”
酒,确是好酒,也是烈酒,芳香弥重,却又不是刺鼻,只是入喉之时,真的有如一把烧刀子,清楚地感觉到液体滑过舌尖,喉咙,溶入了五脏六腑,辛辣辣地便如全身都要烧起似的,莫说是不谙酒量之人,便一向海量之人也只得三杯便受之不住。
云不问梵为何冷静反而要喝烈酒,且是如此辛烈之酒。他接过之后,只是一口一杯,酒到杯尽。
梵也陪着他,一口一杯,一仰而尽。
除了斛酒,饮酒之声,四野一片寂静。
梵瞄眼而过,云白皙的肤色已染上了酡红,一层一层地晕上来,在这黑暗中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低垂着的长睫,遮住唯一能表现出情绪的眸子,整张脸便如是冰雕一般,却因红晕而多了丝人气。
“我还是很难明白,你们的感受,为何会如此的痴狂。”淡淡地开了口,梵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我也曾见过几个与你一般为情所苦的人。”
云静静不语。梵也皱起了眉毛,想到南天中的那些化为水,化为尘,用痴心将年华掩埋,用仇恨将感情葬送的泠,潆,潋等人,死的死,疯的疯,只是为了那不该有的执着。
还有东天,那个自己虽不想承认,虽不愿承认,但真的只爱着夜情一人,痛苦至今的圣。
一念不灭,万孽俱生。
“痛和苦……一样吗?还是很难明白,没有感觉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梵低低说着。“可是,那是真的吗?真的就不会痛苦了?”
“没有必要……特意掩饰的……”
云还是无情无绪,手,却已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
剜心的痛是如何呢?无法想像。可是,这种针扎般,细细密密,绵绵不绝的痛,汇聚在心头间,哽得胸口一阵郁闷,无法呼吸的痛楚,与剜心之痛是否相同呢?
本以为已是死灰的心,为何还会再痛呢?有什么的痛苦能胜过当时……那人倒在自己怀中的痛苦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血一滴一滴地流开,渗上自己的白衣,无论双手如何堵截,都不肯停下,就与那人一般,总是我行我素,不肯回顾一下自己的心思。
血冷了,鲜红也变成了暗紫了。
所以,死亡是必然的,不论是他的死还是自己的死。
还是一样,并不是殉情,只是,这次是真的无法再留下了。再也无法找到可以留恋的地方了。得失得失,快乐痛苦,为何苍天在他们的得失之间,差别总要如此的大。
所有的感情都该耗尽了,戏谢幕时,天地之辽……
怜夕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她银发红眸,告诉自己,真的有神的存在。
神的存在又是什么?给人以希望?给人以绝望?为何要在绝望之时,再来告诉自己,还有一丝希望呢?!让自己无法断去那执念,那妄念……
神是无情的,正如天若有情天亦老,神虽不老,可是多情的神是活不下去的。
情多是病,相思成毒。
“酒名忘忧,烈能忘忧。”梵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云再倒一杯,也为自己斛上一杯,
最后一滴酒液滚落于琉璃杯中,云捧着它,却是不饮。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喃喃地念着,他的手忽然一扬,琥珀色的液体呈着优美的抛物线洒了出来,燃起一道亮光。
清脆的琉璃破裂之声响起,梵拍拍空空如也的双手,晶莹的紫眸泛起寒芒。“抛开吧。”
沉寂了片刻,又是一声脆响。云手上的琉璃盏也随之坠地。
酒是烈酒,人心呢?
人心也烈了吗?
抛开,抛开的又是些什么呢?
梵不说,云也不说,他们摔碎酒盏之后,双双踏上了自古便缠绕着无数冤魂的号泣,不甘,悲痛,怨恨……踏上之后,再无路可转,只有徒叹无奈的……幽、冥、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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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了我?”孤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似在咀嚼着话中的滋味,脸上扬起奇怪的笑容。“你认为你行吗?”
真炎对孤这几乎是轻视的神情无动于衷。“现在或许不行,但只要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