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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抖着手拿起,仔仔细细瞧着,这刀子她擦过,洗过,甚至煮过,应该不会脏……想着,女孩面上闪过一抹难言情绪,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她脚步虚浮地往浴室里走。
浴室开了大灯,她走进去时,忍不住回眸看了眼镜中身影,消瘦双肩,苍白人影,加上一头乱发……明月猛摇头,不愿再看如此狼狈自己……
挪着步子来到浴缸边,按下开关注水,看着渐涨水线,禁不住将手伸了进去。
葱白五指水中变得扭曲,打从哥哥失踪之后,她辗转入住了两户人家,而期间均未做过苦活,所以这一身皮肉养得很好。
白嫩得就像一双大小姐手。
眸色蓦然暗沉下来,明月收回被清水沾得湿漉漉手指,一时看出神。
她知道自己要求得太多,毕竟她不是大伯孩子,而他对自己好已经算是仁至义……
可贪婪是人本性,一旦得到了,那么就想要得多。
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喇叭声音,接下来便是铁闸门被开启。
“咔嚓”一声过后,明月忍不住往后退了点,一时紧张,就连攥手上小刀也险些掉进了水里。
她惊愕睁大眼,一颗心正因为车门被甩上巨响而颤动,想起大伯下午说话,照他们速度还有行车路程,她应该还有十五分钟准备时间才对,怎么会……
明月越想越慌,一双手也跟着乱抖了起来,她不想跟顾城出国,不想生顾城孩子,不想……一堆“不想”正脑中盘旋,将她脑瓜子一下次塞满,膨胀,好像就要炸开来……
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从前住着筒子楼,吃着哥哥打包回来饭菜,偶尔如果能有几块肉,便觉得非常幸福了,可如今当这些她以往梦寐以求,或者想也不敢想东西,都一一实现时候,她心告诉自己——她不满足。
一种前所未有空虚心中凝聚,没有任何遮掩,□裸,直白告诉她,她想要得多。
她想出国,想留学,想当富家小姐,想当人上人,想一辈子衣食无忧,想……而这前提下,是不能有顾城!
眉头紧紧皱起,她深吸了口气,仿佛已经听到了有人上楼声音。
那是一双硬底皮鞋,踩楼梯上“哒哒”声……手指又一次开始哆嗦,瞥了眼虽然消瘦却甚为白皙手腕,她深吸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上楼是谁,可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锋利刀口腕上轻划,而随着一道白光晃入眼球,点点腥红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那血不多,毕竟她划得不深,嗅着那股淡淡腥甜,她突然有些懊恼,太浅了,根本割不到动脉,而懊恼之后便是一阵诧然,原来割腕不疼,不过是开始有些疼,之后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而随着鲜血从皮下渗出,她本能生出一种想要用手按住冲动。
可转念一想,她这是要“寻死”啊,按什么呢。
脚步声门口顿住了,明月侧耳聆听,心里想着大伯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不锁门呢,再之后就会推门进来,发现她,然后……
心里乱成了一团,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既然做了……对着腕上动脉,她闭上眼睛想要划下去,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然而她到底是太怕了,听着那人进门声音,指尖又是一颤,表皮处划出了一道血痕。
很浅一道,与刚才无二。
她抿着唇,伸手往浴缸里伸,看着水里逐渐晕开腥红,心底突然生出点感,仿佛那块一只悬着重石终于落了下来,不再压着她。
现她不觉得疼,一点也不,那种释然没有人会知道,今晚之后大伯不会再逼她,她可以留这里,相反顾城会出国……
唇边漾出抹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场景,那是她学成归来,张开翅膀飞走画面。
男人打开大灯,屋里环视了一圈,而后将目光定格半掩着浴室门上,透过玻璃门,隐约能看到映门板上黑影。
拧起眉,他听不到里面水声,甚至于连一丝细小声音也听不到。
“夏明月。”他试探性叫了声,迈开步子过去,“你……”
而推门瞬间,眼前画面惊得他险些停止了心跳。
“你干什么!”一个箭步上前,女孩惊愕目光中,将人抓了起来。
他盯着她苍白脸,还有手上血痕……
男人这一整晚皆是心绪不宁,与人谈话频频出错,甚至收了顾清不少白眼,后宴会将要结束时候终于忍不住提前退场,可他万万没想到是,自己回到家以后,迎接会是这样一福场景。
明月要寻死。
“顾……顾……”手上还往外渗血,虽然已经被男人按住勉强止了,可明月总觉得他握着不是自己手,而是喉咙。
“你怎么回来了。”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自知现不是问这个时候,可顾城脸色太吓人,她说话都不利索了,又怎可能会多想那么多。
手里小刀被夺了去,“啪”一声摔上了墙壁,而后下颚一紧,她被迫迎上了那双正往外喷火眼。
胸口处所积下郁气无处发泄,他只能紧紧盯着她,而那眼神热得只差没往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夏明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边说边抽出一块毛巾,往女孩手腕上绑去,幸好她划得不深。
“……顾……顾。”明月脸色发白,嘴唇上刷一下就没了血色,她咬咬牙盯着他,虽然顶着一副谦卑模样,可那双眼睛里却是满满不驯。
她是被逼急了,全是因为他,她被逼着割腕,因为他,都因为他!
刚生出了一点怜惜于瞬间褪了个彻底。
“你为什么割腕?因为我逼你出国,逼你给我生孩子,所以你恨我,恨到连命也不想要了?”顾城脸色倏然变得极冷,面皮上绷得紧紧问。
明月不安瞧着他,包扎过后他便放开了自己,可没了身体上纠缠,目光却……
她心这一刻里跳得比什么时候都,“扑通扑通”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是你逼……”末了,她犹豫了会儿喃喃说道,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而那双黑白分明大眼中,正清清楚楚映出着:我没错,错是你。
明白了她意思,顾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阴阳怪气,寒气逼人。
明月只感觉浑身汗毛直竖,就连手腕上,刚才一直感觉不到痛感这会儿又猛地冒了出来。
她下意思又离得他远了些,瞧着男人阴沉得吓人脸,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滴大滴眼泪往下掉,这几年她别没学会,用眼泪博同情这招倒是用得挺溜!
顾城直勾勾盯着她,眼见女孩正不停颤抖肩膀,目光落不远处刀刃上,想着刚才进来场景,虚掩房门,浅浅伤痕,算得极准时机……止了笑,他一脸平静告诉她:
“割腕不是这么割。”他看了眼她手腕,“你要是想死,力气还得再大一点,对着动脉……”
明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明白他说这话意思,可她还是敏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所以男人走到墙边,拾起那把被丢弃尖刀时,整个人如刚被放出笼子里小兽般,捂着伤口,速往门口跑。
可手指还没摸到门框,头皮一疼,人已经被连拖带拽扔进了浴缸里。
顾城放轻了力道,明月被甩出去时候,刚注满了水浴缸并没有弄伤她身体。
“你……你干什么……”她水里扑腾了两下,抓着浴缸壁就要起身。
却胳膊一疼时,另一只完好手腕让男人抓起。
他跟着跨进了浴缸,跨坐她身上,虽然没有用力,却还是牢牢锢了她动作。
“你不是想死吗?”他握起她手,指腹腕内直刮,每一下都像是刚落下刀刃,令她惊慌不已。
“这点程度是不够。”说着,捏着那薄薄一片刀柄,明月手上划弄,“你知不知道动脉哪?”
这下明月再傻也明白过来了他意思,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先是点头,而后又疯狂摇头:
“……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顾城凑到她耳边,笑着说,“当然是做你刚才想做。”
话落,他动作极往她手上划过去一道红痕,特意掌控了力道,只是浅浅划破了皮肤表层。
可顾城这种“意思意思”玩弄却将明月吓得不轻。
又一声抽气过后,女孩哆哆嗦嗦想要抽回手:
“……”
“你摸摸。”抓起她另一只手,覆腕上,就着一块地方往下按,“感受到那里跳动了吗?”顾城低着头,声音很淡。
“……”
“这里是桡动脉,使点劲割下去,不需要半小时,就能达到你目。”
“……”明月吓得直摇头。
“怎么,不敢?”顾城抓着她手没有松开,“既然你说了一切都是我逼,那么这次我就顺着你好了。”说这话时候,他语气淡定得仿佛是讨论着今天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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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看着面前男人;明月已经被他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上下牙关不停打颤,支支吾吾点头、摇头、哭声又大了几分。
顾城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先把自己带上医院或者直接找出药箱;给她包扎吗?而当这些“正常人该有反应”全都没有顾城身上出现时;明月心里打着小九九一下子就乱了。
无数问号这一刻里于脑海中盘旋,她被他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颤,小小身板挤水中跟纸片似好像可以随时消融。
“不……不……”
“不什么?”顾城眯起眼;一脸危险盯着她;捏着刀片手微微往下压,作势又要划下去。
“啊!”看着他动作明月惨叫了声:“不,不割了。”
她直着嗓子说;边说边发抖,可又极力去稳住自己双手,生怕这一哆嗦就被划多个口子。
顾城心里冷哼,压浴室中与她僵持着。
偌大空间这一刻里突然安静下来,如今只剩下两人呼吸,她绷紧了神经任着水珠从发上滴落,刚才挣扎时候沾了水,现浑身也早已湿透了。
夏款睡衣浸入了温水中,微薄料子湿嗒嗒黏身上,仿佛就像是另一层皮肤般紧绷,而顺着优美锁骨下来,便是少女姣·好身段,她发·育得比一般人好,两只鼓鼓小面团虽然有内·衣罩着,可露出来那半边白·肉却香得诱·人。
顾城只觉得一股热·流往身·下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