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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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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一摸,窖边是有梯子立着的,就问:“你现在能动不?这口太窄,只能你自己爬上来了。”

“行,应该可以……”一阵悉悉索索声,他好像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突然“锵”的一声金属响,紧接着传来“哎哟”一声!

“怎么了?”我问。

“我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他呻吟着答。

我听了心里着急,探身伸手下去一捞,好像摸到了他肩头的衣服,赶紧把他拉了上来。

这时月亮已经升了上来,周围终于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小拇指好像被夹掉了一小块肉,鲜血直流。

“你不是被咬了,是被夹了。”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一定是碰到菜窖里的鼠夹了,看这伤口,八成是带锯齿形咬口的那种,那东西锋利无比,可以将一只中等身材的大老鼠拦腰夹断。

我赶紧用左手掐住他小指的指根,右手去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把里面的干粉直接倒在他伤口上,疼得他直吸气。

“勇哥,这是什么?”

“三七粉。”眼见伤口被干粉覆盖后血势减缓,片刻已经不再流了。

我又从包里掏出一小卷纱布,撕开给他包扎了起来。他忍不住赞叹道:“不那么疼了哎!谢谢勇哥!怎么这些东西你都随身带的啊?”

“当然了,这才能体现一个药剂师的专业性。”我吹嘘道。其实准确地说,随身带这些东西,不过是体现了一个从小到大无伤不欢的捣蛋分子的专业性而已。

血光之灾过去之后,接下来就平安无事了,在我第81次怀疑王建国这小子到底认不认识路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一所校园伫立在前方。

拿出介绍信给门卫大爷看了一下,他指点说让我去主楼一楼报个到。

于是和王建国道了别,直奔报到点而去。

接待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高大身材红脸膛的男老师,他一见我就嗔怪地说:“你跑哪去了?我们在北京站等了你好半天没见你人,都快发寻人启事了。你们这个班就差你没报到啦!”

“我转了好几圈没找到你们,正好碰到这个学校一个学生,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胡说,我们就在进站口,还拉了一个横幅。你看!”他转身拉起桌上一块红色的布条子,上面还写着“热烈欢迎药剂师培训的同学来京”。

我有点恍惚了,这么明显的标志是怎么逃过我这两只视力1。5的法眼的?

又问他沿途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比如说见到坏了的公交车之类的。他说没有啊,一路坐车回来都很顺利。

最后我只好打哈哈说:“这学校还真是远,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搞得我们都迷路了。”

“谁说的?”他讶异地说:“公路两旁不都是路灯嘛!”

第三章 遇见

虽说只是针对一次考试的培训,主办方还是比较负责地安排了很多的内容。拿到书本资料和入学通知后我一看,啧啧,简直跟重新上了一回学一样。除了根据考试科目进行重点学习之外,还要补习一些边缘的知识,鉴于这些年一直对中药更偏爱一些,我考的当然是中医药剂师。主课之外还有中医理论基础、中药经典著作赏析,针炙概论甚至于解剖学、西医学简史这些辅课。居然早上还要起来跑步,上下午做课间操,晚上还要研讨会。培训期三个月。

对于年近而立的我来说,看到这课程表的第一反应就是困啊,眼皮子发沉。虽说周日是可以休息的,可是这学校除了离长城近一点儿之外,离哪都远,我这种懒人怎么会有精神头儿费那周章?

说实话,我不止一次怀疑过我来到这儿那天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场梦。假如不是当晚看到手上还留有少量的血迹,外加书包里少掉的那一包三七粉。我甚至连王建国这个人是否曾经存在过都开始不确信了。

直到培训开始大概一周后。

那天由一位陈姓的发须皆白的老先生给我们上中药鉴定学。我一如既往地在开课不到十分钟后果断地睡了过去。正睡得香甜,一本书重重砸在了我头上,睡眼朦胧地抬头一看,陈老先生正举着怒目瞪视着我。

“你们这些学员都是各单位选派来的,代表的可都是你们单位的荣誉,不好好学习怎么对得起单位领导和同事对你们的信任!”他气得胡须直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辜负了祖国辜负了党,我知道错啦!”我生怕他老人家怒火攻心,赶紧点头陪笑。

老先生却不依不饶地说:“这位同学既然在我的课上睡觉,大概是因为对我教授的内容已经了然于胸,那就请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现在我讲的这味药,它的药性和功效是什么。”

我抬头一看,黑板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葛根”。

我心想,这还不是手拿把攥。其实老爷子刚才讲的那些东西我也听了几耳朵,只是文字表述得过于拗口,现在竟然是半个字也记不起来。但是我一向心性好强,怎么可能就此缴枪认输,于是站起来清清嗓子,朗声说道:“这个,葛根这味药啊,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引水。简单说就是像咱们平时用的压水井一样,把沉在地底下的水引上来,用来喝、做饭、洗脸洗脚。放在人体里说呢,就是治疗上头缺水的症状,比如说感冒时的嗓子疼、口渴、脖子硬什么的。因为它这个能把液体引到管道里的特性,所以女同志还可以用它来丰胸……”

说到这屋里二十几个人哄堂大笑,好几个女同学红着脸议论纷纷。而身边的陈老爷子更是怒不可遏,对我吼道:“胡言乱语!你给我上后面……坐着去!”

我猜他本来是想让我去罚站的。但是看到我沧桑的脸,想起我已经不再是小孩伢子,所以最多是扔到教室后面去不再理睬罢了。

其实我讲的这些东西还真不是编的,是当年刚进药房时带我的李大夫教我的。感冒初起感觉嗓子有点疼的时候,拿几克葛根煮水当茶饮,那效果谁用了谁知道。单方都如此奇效,复方更是可以产生无数的变化,可以说是相当价廉物美的一味药了。

说起这李大夫也算是我们当地的一个奇人了,据说早年是在北京给首长们看过病的,但是****的时候因为成分不好还不是什么的原因,后半辈子就隐退到我们那里,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了。说来也奇怪,他本来有着手到病除的医术,但是后来完全不接诊了,只是对中药有着很深的感情,一直在药房工作,没事干就给我东讲讲西讲讲。相比于眼前这位老先生所讲的药理,倒是李师傅讲得要生动多了。

正打算重整旧山河,回头再睡,忽然于陈老先生回头写板书之际,有一个身影匆匆飘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我偏头一看,是个年轻姑娘。约莫二十出头,梳着两根麻花辫儿,面目清秀俊俏,一对不言自笑的凤眼,眼神却是有些咄咄逼人。

“你是陶勇同学吧?我注意你好几天了。”虽然声音很小,但内容可是够直接。

“呃……我是陶勇。你是?”

“我叫田歌。”她答道,“其实我不是这个班的。”

“那你来这儿干嘛?”

她樱唇一抿:“做研究。”

“研究啥?”

“本来我是想研究一下老师们讲的内容,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讲的更有趣。前几天从你讲到那个阴阳理论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要研究你!”我感到很惊讶,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说话的内容,更是她语气里那种霸气和坦然,让我瞬间觉得我不像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而像是实验室一只可爱的小白鼠!

她说的前几天的事就发生在上周中医理论基础的第一堂课上。

教这门课的就是当时去车站接我们的那个红脸膛的老师姓杨。我对他颇有好感,不止因为他性格比较爽朗,更因为他没有什么老师的架子,也没有那么多的臭规矩。

那天的课安排在晚上,教室里有点闷热,他干脆把我们二十几个人叫到了操场边上,各自七手八脚从树林里捡来一些柴,点了一堆篝火。大家围了一个小圈子,借着火光上课。

那堂课谈的是一个中医甚至是中国文化亘古以来永恒的神秘主题:阴阳。

杨老师先不破题,而是把这个主题交给了大家去自由发挥。

虽然我中大多数人都是在医院里已经工作了一些年头的,但是说起这些抽象的理论,还是饿鬼吃烤刺猬………不知道从哪下嘴。

先头几个发言的人,就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血为阴气为阳啊、腹为阴背为阳啊,六阳经六阴经啊,类似的一些例子。

说实话,他们说得都对,但是又都不够清楚,中医这东西本来是很接地气的,就是因为这些故弄玄虚的表述,才一再被西医批评过于抽象玄妙。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用这些词来概括,还真找不到什么其他合适的词儿。

我并不想发言,躲在火光照不倒的阴影处,一边有意无意地听,一边望着脚边发呆。

突然杨老师一挥手说:“那位同学手举那么高,就请你说一说吧!”紧接着其他的人眼光刷地就投向了我。

我什么时候举手了?心里正觉有些奇怪,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身影一闪,转头却寻不到了。

没办法,只好顺口说道:“我觉得阴阳其实就是一种关系。古人发现生活中有很多东西总是成对存在,有男的,就有女的,有白天,就有黑夜,有热天,就有冷天……很多很多,所以就找了两个文绉绉的词儿……阴和阳,来形容它们。”

杨老师眉毛一扬,笑道:“有点意思,继续说。”

“这些东西还不止是成对存在这么简单,彼此之间还有一些依存的关系。”我看到面前的篝火,突然想到了很好的例子,“就拿这堆火来说吧。如果把它看成是一个人的话,这些柴就是‘阴’,而火焰就是‘阳’。没有柴是不会有火的,但是没有火有柴也没用。它们一起存在,能烧多久,就是这个人能活多久。”

大家好像从没有听过我这样直白的理论,都有些讶异地看着我。

“有一个词叫‘釜底抽薪’,让人感觉好像把柴火抽出来火就会减小,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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