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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多了吧?”莫响朝封逸露了个笑脸,封逸虽然觉得两人这样有些不妥,不过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任他抱着了,而且这样的确温暖多了,昏昏沉沉的也就又睡了过去。
莫响抱着封逸自己也不禁有些困了,他已经一天没有睡了,想想现在也算安全,于是自己也小憩了一下。山洞里一直暗暗的,莫响醒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见封逸还在睡,遍轻轻放开抱着他的手,小心的在火里添了点枯材,然后才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天黑了,还下着小雪,能见度非常低。莫响盘算了一下,遍施展轻功往山下飞去。那知去到庙里,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连个鬼影都不见,再往城里走,也找不到一人,而那天初到城里还看见的一些老弱妇孺,也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整个栖霞竟然成了个死城。莫响心里一沉,更是发了疯的寻找絮飞,但一无所获,唯一可以略做安慰的是他也没有找到絮飞的尸体,想来还尚在人世。天已经渐亮,雪却越下越大,疲累了这么久,再加上对气候的不适应,即使莫响武功高强身体健壮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他还担心洞中的封逸,于是不得不暂时放弃寻找。
回到洞中,原本升起的火已经灭了,莫响见封逸还在沉睡,就出去找吃的了,天气寒冷,动物都躲了起来,莫响找了半天才看见一只小狼,看上去没多大的样子,双眼警戒的盯着莫响,嘴里发出叫声,旁边还看得到血迹,想是受了伤。莫响不费吹灰之力就逮到了他,原来小狼的脚上有一只不兽夹。本来想拿他当食物的莫响,看着小狼呜咽的样子,想起了迷踪山的小黑,心一软,替他取下兽夹,并用衣物包扎了一下,后变放他回去了。看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莫响只能叹口了口气,准备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刚要走,裤脚却被拉住了,低头一看,竟然是那只小白狼。小白狼见莫响注意到了他,就放开了莫响,随后往东边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莫响,竟是让莫响跟他走。莫响本不想理它,可是看着小狼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跟了上去。
莫响跟着小白狼七拐八拐的竟然来到了一条小溪边,上面的溪水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可下面竟然还有鱼在游,这下吃的有着落了。莫响立刻劈开了冰,用手抓了几条鱼上来。
“不知道狼吃不吃鱼。”莫响自言自语到,想来这受伤的小白狼也逮不到食物,于是干脆一把抱起了小狼。“看在你帮我找到食物的份上,跟我一快回去吧。絮飞留下的袋子里面,应该有伤钥,可以让你快点好。”白狼果然有灵性,被莫响抱着也不挣扎,乖乖的任他抱回了山洞。
“我回来了。”莫响本以为封逸应该醒了,可是却无人应答,往里一看,封逸还在睡觉。莫响以为他太累了,于是也没多加注意。可是当他为小白狼上好了药,包扎好伤口,顺便把鱼都烤好了之后,封逸那边还是没动静,莫响这才发觉不对。
“封将军,封将军?”连叫了几声,都没反映,在一摸,人烫的要命,看了这天寒地冻,身子虚弱的封逸还是发烧了。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莫响决定带封逸下山,找个暖和点的地方住下。于是他打包起东西,带上了烤好的几条鱼。收拾好东西后,一抬头,小白狼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莫响竟觉得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小狼,我们要分手了,你一个人小心一些,这鱼省着点吃,有机会我再回来找你。”说完,他摸了摸小狼的脑袋,随后把封逸背到自己身上,用布绑住,然后离开了这里。身后传来了,小狼的叫声,好像再和他约定一般。
一路往山下飞驰,速度到比上山时快了很多,只是莫响并没想好到底带封逸去哪。栖霞已经成了空城,去那边也找不到大夫,而去其他城镇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无奈之下莫响带着封逸来到了浮山寺,那边的旗国人已经走光了。可能因为走的匆忙的关系,竟然还留下一些用品。莫响把封逸放在一个最靠近厨房的房间里,他不放心让封逸一人留下,可又不能背着他到处走,只能暂时如此。一放下封逸,莫响就急忙去厨房烧水,厨房里竟然还有些米粒,平时不会注意的东西,此时格外珍贵,莫响用这些米粒做了些粥,端进房内。房里的封逸还是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而絮飞那些瓶瓶罐罐里,很多都没标名字,莫响又不知道该喂他吃什么药好。突然想起以前看电影时,曾出现的镜头。女主角为了让男主角退烧,解下衣服用身体捂热他,好让他出汗,莫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跑。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吧。
第九章
不知道是莫响乱七八糟的急救措施起了效果,还是封逸本身底子够好,反正第二天早上,等莫响醒来时,封逸已经睁开眼睛。莫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抱住封逸的手,爬了起来。
“嗯,好像不这么热了。”探了探额头,烧似乎已经退了下去:“饿了吧?我去把粥热热,你先吃点。”说完就走出了门去。封逸还听见他在小声的嘀咕什么‘天这么冷,粥放一天应该不会坏’之类的话,不由露出了好久不见的笑容。再想想自己醒时被紧紧揉住的情景,封逸不由的想到这几天好像一直被他抱着,不管是睡觉还是走路,想到这,封逸的脸募然红了起来,久久不退。莫响再进来时,就见到红着一张脸的封逸。
“怎么了?又烧起来了吗?”莫响把粥往桌上一放,疾步做过来摸了摸:“好像没有啊。”
“我没事。”封逸感受到来自莫响手上的热度,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开口回答,可是嘶哑的声音下了自己一跳,这才发现喉咙里干得很。
“先喝点粥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莫响也听到了封逸的声音,了然的把封逸扶起靠在床上,在把粥端了过来。
封逸看了看十分稀薄的粥,狐疑的看着莫响,似乎再问为什么你会找得到米粒。早在自己被俘之时,栖霞就已经被旗国的军队扫荡一空了。
“我在厨房找到的,那些旗国人好像撤的很匆忙,所以还留着点食物。不过不多,所以只能省着点吃。”莫响笑着舀起一勺,递到封逸的嘴边。
“我自己来好了。”封逸见状连忙想接过碗自己喝,但是手还没抬多高,又无力的放下。
“还是我来吧。你先吃点,养足精神,我们好赶路。”
“赶路?”
“我想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你想想这里有什么人是可以投靠的?你身子这么弱,必须有人照顾才行。我还要去找絮飞,所以不能一直照顾你,抱歉。”想到絮飞,莫响的眼神黯淡了下。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絮飞,你一定要没事,我会尽快来救你的。
“絮飞还没找到?他一定是被天崖带走了。”封逸暗骂自己,怎么会把絮飞给忘了。
“天崖?他是谁?为什么要抓走絮飞。絮飞不会有事吧?”若不是手上端着粥,莫响说不定会紧紧抓住封逸询问。
“闵天崖,他是旗国的国师也是絮飞的亲弟弟。就是那天进来的人……”封逸说到这不由得停住看着莫响,那天莫响在床上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什么来。
“既然是弟弟,为什么要抓絮飞。而且,为什么絮飞的弟弟会成为旗国的国师啊?”莫响纯粹是好奇,不过看见封逸别过头去,想来这皇家秘史自己是不便触及,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我把你先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去旗国那边打听消息。我想絮飞不会有事的。”再怎么担心也不能在病人面前表现出来,莫响是这么想的。
“我和你一起去。”封逸连忙说,在莫响要阻止之前说出理由:“你刚下山,什么都不了解,莽撞找人也未必有所获,反而会延误时间。而且,我身中的毒蛊,只有闵天崖才能解,即使回国都也没用。”
“可是,你现在行走都困难。而且,你是闵国大将军,一定很多人认识你。”莫响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很多了。而且我会一些易容术,虽然不精通,但骗过一般人没问题。而且闵天崖不管怎么算,都不会想到我会去旗国。”封逸一口气说了那么一长串话,脸都憋红了,就怕莫响把他送回去。
“那好吧,不过要是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莫响觉得封逸说得有道理,而且,一时半伙也没地方送走他,离这里最近的城都要7天路程,一来一回,拖延了就絮飞的时间……一想到絮飞会有什么事莫响就恨不得立刻就走。
“我没关系,我们待会就可以出发。”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带的带在路上。”莫响扶封逸躺下,自己去寺庙里转转有什么东西可以搜刮。
一个时辰后,他们启程了,封逸还是被莫响背着走,目的地是离栖霞最近的城镇,北通镇,那边是属于旗国的领地,所以还有人烟。不过鉴于突然撤退的旗国军队也有可能在那边驻扎,封逸还是稍稍易了容。北通离栖霞城虽然不远,但普通人也要走个两三天才能到,不过莫响显然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午夜前总算赶到了北通。运气不错,旗国的军队没在这里驻扎,而是往更前面那个镇去了。莫响敲开了那边唯一的一间客栈的门。
北通是个小镇,但是因为处在旗国和闵国的通商要道上,所以平时还是十分热闹的。可是自从旗闵两个开战后,来这里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以前在这边开店的商贩也大多撤走了,所以现在的北通镇只剩下这么一间客栈,说是客栈,也不过是北通的一间加以改造的民居。那来开门的老板兼伙计就是这里的镇长,见封逸和莫响两人十分狼狈的样子,到也不多问,领他们进到一间小房间。莫响安顿好封逸,出门向老板道谢,顺便去厨房那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