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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嗒叭嗒的拖鞋声响了两下,李查撑着腰出来,看见归楚正瞪着眼望着这儿,咧嘴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你醒啦……”
归楚嘴都懒得动,举在枕头上的左手向他比了个拇指:你小子行——
李查一看这手势,笑容猥琐了起来:“你也不赖。”
归楚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用右手再朝他比了根中指:日!
这回李查也不反驳,光笑,慢慢扶着墙过去,他全身就穿了条平脚裤,瘦瘦的跟根柴火似的,到床边坐下,看着归楚的眼神温柔得出水,轻轻拉他一下:“起得来不?我扶你去洗洗,这一身的汗,床单都湿了,冲个澡到里面去睡吧。”
归楚哼了一声,屁股疼,大腿和腰更是又酸又疼,轻轻动一动都觉得要散架似的,任李查扶着他慢慢挪到浴室里,好歹这人还有良心,给他洗澡水也倒好了,整个人在温水是里一泡,总算慢慢缓过来了,李查轻轻给他腰上揉按,很舒服,渐渐又开始犯困,忽然听到这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归楚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笑毛啊!”
李查蹲在澡盆边,笑弯了眉眼,忽然凑近他在脸颊上亲一下,语声俏皮:“阿楚哥对我真好~~”
归楚瞪他,故意板着脸骂:“少来!下次换你对我好啊!”
李查嘻嘻笑:“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你!你等着!”气得直咬牙,黑!真黑!看着他一脸坏笑,哼!小样!得色吧你就!想到气头上,一挥手,泼了李查一身水。
李查呀了一声,又笑:“好啦,水也泼过了,消消气儿……”哗!又是一头水……眉头一挑,“哪!好了啊!你要是再……哎呀!”手臂被抓住,盆里的人用力一拉,这位柴火兄便被拉进盆里去了,刚抹干的身子全白搭,整个人全没进盆里,趴在归楚身上……
盆里的水被两个人一撑,哗哗的溢了一地,不过,盆里的人都顾不得这些了,归楚发着狠劲吻着怀里的人,吮着他的唇舌,抢夺他的空气,把一夜的郁闷全发泄在这个疯狂的吻里……
李查想不到他这会儿还有这么大力气,先是一愣,随着一笑,任他索吻,纠缠到几乎窒息,他轻轻哼了一声,终于脱开,喘着气涨红着脸笑着看他:“阿楚哥真的对我很好!呵呵!”
归楚瞪他一眼:“我等着你还我这回!”
李查吐了吐舌头,这回没跟他贫。
结果两人给在澡盆里洗着洗着,都累得差点睡过去,归楚撑着眼皮把李查拖出来,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腰好酸……”这个嘟囔。
“靠!你好意思说,你腰酸得过我?!”那个骂。
“嘿嘿……”
“嘿嘿你个头!我浑身都酸!”
“我也好不了多少啊……哎呀!阿楚哥,我错了……你拉我一把……”
“该!摔死你!”
“阿楚哥——”
“我操!你他妈逞完能就变娘们儿了!”
“拉我一把啊……”
两人半搀半扶,半推半搡的到卧室,往李查那双人大床上一倒,补觉……
“我说你一个人住,买这么大床干嘛?”
“等着今天跟你一起睡啊……”
“去!鬼才信你!”
“呵呵……”
太阳公公偷偷从窗帘的缝隙里窥探着偎在一起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没有人会责怪他们大白天睡懒觉的——除了他们亲爱滴爸爸大人们……
归行简在厨房里煮粥,昨天晚上那顿是李白烧的,因为知道他儿子爱吃辣,烧的菜几乎个个带辣味,连咖哩都是冲鼻的辣咖哩,吃得老归胃直颤,今天一早起来煮粥,打算好好清清胃。
没多久,皮蛋瘦肉粥的香味把阳台上两个“老不羞”给勾醒了……
“哎呀!好香!行简兄这粥烧得可地道!”李白凑过来涎着脸,满口直赞。
归行简心里暗暗自得,嘴里别扭:“粥么,怎么烧还不是一样。”
“不同不同!行简兄这粥烧得格外香!嗯!这皮蛋好啊!就是含铅量太高了,小孩子多吃容易变笨……”李白这里笑呵呵的说,老归那张脸就拉长了……“不过好在我们这里也没有小孩子,都是老头子了,也不怕了!呵呵!”说着拿了碗就要盛粥。
“老李啊,你还没刷牙呐!”老归斜眼看他。
李白乐:“先盛好放在那儿凉着,等洗漱完了出来,正好能下肚!这就是效率啊!”二话不说,给盛了两碗,再看看老归,“行简兄是喜欢趁热喝是吧?那我就不帮您盛了哈~~”说完勺一放,一边往洗手间慢慢走,一边嘟囔,“哎,这么大热的天喝这么热的粥,别把肠子给捂出痱子来啊——”声音不大,刚够给归老爹听个清楚,气得老脸血红。
回头拿了只海碗,大勺一挥,咣咣给盛了一大碗,放在两小碗粥边上,哼了一声,回房间,给老伴打电话去了……
那边归妈妈早就等得发慌了,一接电话就问:“怎么样怎么样?见着儿子了吧?”
老归回答说:“见着了。”
“他……他还好不?是不是瘦了?一定瘦了!这孩子最不会照顾自己了……呜——”那边归妈妈一激动,自顾自的就哭起来了,完了又说,“不行,我得去上海,不亲自看一眼我定不下这个心!”
老归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在房间里晃进晃出的李老头,再看他招呼加藤那亲热劲儿,心想,这刺激孩子他妈可受不住,就说:“你别来了,他都好,没瘦!”
“我才不信你个死老头子的!当年也是你一个人跑去看儿子!一看把儿子看没了七年!这会我非得亲眼看看!”归妈妈大叫。
老归憋得慌,又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发脾气,只得压低了嗓子说:“你来干嘛?他,他还跟那小子住一块呢!人家一家子全在这儿!你来添什么乱?”
“什么?!”当妈的嗓音提高了八度。
老归幸灾乐祸:“是啊,你不是说男媳妇儿你也要么?人家现在就在咱儿子这儿住着呢!”
“这……这怎么……成……”归妈妈气势小了许多,心里可不高兴了,虽说多年不见儿子,想着念着,觉得就算儿子喜欢的是个男人也可以,只要儿子好就成,可现在知道儿子什么都好,再回头来想他喜欢男人这事儿,当妈的就又疙瘩了……这种情况就跟住着草棚想瓦房,有了瓦房又嫌瓦房边的茅厕太臭一样的道理。
老归叹气:“什么怎么成,他们两个过得跟小夫妻似的,再说,人那小李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唉——算了算了,随他们去吧。”
归妈妈一听,声音又提起来了:“哎!你这死老头子怎么替他们说起话来了?什么叫算了?什么叫不是乱七八糟的人?我们家都给弄得乱七八糟的了!咱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归行简回了一嗓子:“人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自私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干嘛?当初你怎么劝我的来着?回头自己想想去!”
电话那头愣了愣,归妈又哭开了:“自私!我就自私了怎么着?我只为我儿子好!我就不信那小子的爹妈会让他们这么胡闹……”她那边絮絮叨叨说,归行简懒得理她,探头往外面屋看一眼,李白正拉着那小日本坐下,笑嘻嘻的把刚刚凉着的一碗粥递了过去,那小日本一脸惊喜的样子跟他说着话,暧昧!真暧昧!哼!人家爹妈……人家爹妈就这样!老婆,你要来看看?还不得长针眼啊!
李白洗漱完出来一看那大海碗,乐了,也不多说,招呼加藤洗漱,完了两人坐在桌边慢慢喝粥,等归行简出来,一看他们喝得顺畅,白了他们一眼,老爷子端起碗来咚咚灌了两口,第一口没啥,第二口烫得老归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又不好意思往外吐,憋得脸红脖子粗,强咽了下去,烫得几乎背过气去。
李白这会儿上去了,给他顺背搔心,嘴里说:“老哥啊!你看你这海碗,装得多,凉起来也慢,面上那层是凉了,可里面还滚烫着呢!来来来,喝点凉茶,顺顺喉咙,别把嗓子给烫坏咯——”
老归翻着白眼,直喘气,不知道是晕好还是不晕好,怒!这儿子喜欢上谁不成?喜欢个男的!也忍了!娘的,这男亲家也太奶奶的黑了!
老头越想越气,接过凉茶来喝了两口,哼哼了两声,憋着老脸说:“没事儿,没事儿!”做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皱眉:“阿楚这孩子怎么还不起来?以前可不这么贪睡的。”
李白不以为意的笑笑:“以前和现在不同了嘛,小朋友爱睡就睡让他们多睡会儿吧,说不准昨天晚上累着了呢……”
老归眼一瞪:“累?有什么可累的?!当年我跟他妈妈新婚第二天就消假上班了呢!”说完一愣,也不知为什么脸就红了,再看李家爸爸那一脸笑,说不出的猥琐,老头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偏偏李白还慢悠悠的说:“那个运动量跟这个运动量是不同哟!就实验证明,性生活中消耗的体力是相当大的,男女就很大哦,要是男男的话就更加……所以……”
“好了好了!老李啊!大清早的,你能不能不要在饭桌上说这个?”老归听得一头汗,刚刚是烫喉咙,这会儿是烫心肺了……
李白看看也折腾够了,到底怕他真的烫出毛病来,笑呵呵的点头说:“好啊,我不说这个,喝粥!”完了扭头跟加藤说,“这粥是归先生做的哟!味道很好吧?”
加藤是早都对李白这种小打小闹的恶作剧习以为常,总算他说句正经话了,连忙点头,还冲着归行简笑笑,说了串日文,李白给翻译:“行简兄,加藤说您这粥做得很好吃。”
归行简哼了一声,老头又得色起来了……
儿子们还在睡觉,爸爸们便开始自己找乐子,李白打行李箱里搬出一套简装围棋,拖着加藤下围棋,两人坐在床上下围棋;归行简一个人落了单,在屋里转了两圈,忍不住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