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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南是最使我受苦的人;根本无法想像这个坏蛋在他邪恶的淫乐中,把残暴的行为抬高到什麽程度。他永远在幽暗的邪恶道路上走,只有邪恶才能使他享受快感。在享受中他继续用暴行来维持他的快感,而且靠暴行来使快感达到高潮。
我很惊奇他所采用的办法为什麽不能使其中一个女的怀孕呢?我问室长他是怎样避孕的。翁法勒回答我说∶「他立即杀死他淫乱的果实;如果他发现有怀孕的迹象,他就叫我们一连三天喝下三大杯草药,第四天就可以完全消灭他纵欲的痕迹。在科尔内莉身上已发生过一次,在我身上发生过三次,事後对我们的健康没有损害,恰恰相反,我们的身体反而此以前好了。」
「此外,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他是唯一可能有这种危险的人,其他几个由於他们非正规的淫乱方法,倒使我们没有什麽可害怕的。」
翁法勒又问我,他们中间只有克莱芒给我吃的苦头最少,这是不是真的。
我回答说∶「唉,在一大堆讨厌和下流的行为中,有些令人心,有些令人反感,我很难说哪一个人给我的伤害少一些,我对他们全体都厌烦透了,我希望我马上走出这所房子,不管等待我的命运是什麽。」
「过了不久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翁法勤说,「你是偶然来到这里的,他们根本没有把你列入计划之内;在你到来的八天以前,他们刚好退掉了一个姑娘,如果不是确实有了一个替身,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们不是经常亲自去招募新人,他们雇有高薪的代理人热情为他们服务;我差不多可以肯定有一个新的姑娘要来,你的希望可以实现。何况我们正处在圣母升天节的前夕,这段时期的到来很少不给他们带来收获∶或者他们用忏悔的办法诱惑一些少女,或者他们将其中一个关起来,碰到这种节日,没有一只鸭子落到他们的虎口,那是不常有的事。」
这个闻名已久的节日,终於来临了。夫人,您知道这些神父在这个节日里干的是怎样亵渎宗教的事吗?他们认为一个看得见的奇迹,可以使他们的修道院加倍扬名,因此他们将我们中最矮小和最年轻的一个,小花,乔装打扮,把圣母的所有装饰都给她戴上,用绳子将她拦腰绑住,不让人家看见这些绳子,命令她等到神父举起耶稣圣体的时候,她就一本正经地向天空举起双臂。
他们恐吓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如果她泄露一个字便要受到最残酷的处罚,要是她表演得不好,也要同样受罚。她尽自己所能使演出获得成功,老百姓受了骗还为奇迹出现而欢呼,他们留下许多布施给圣母,满意地回家,更加坚信圣母的灵验。
我们这些淫棍想将他们亵渎宗教的行为做到底,小花穿着她获得人人尊敬的圣母服装出现在晚餐席上的时候,神父们个个都要小花穿着服装满足他们不正常的兽欲。第一个罪恶行为完成以後,恶魔们并不满足,反而受了刺激,他们将小花赤裸裸地放在一张大桌子上,点起蜡烛,将我们的救世主耶稣基督的圣像放在她的头上,他们胆大妄为,居然将圣体放在可怜的姑娘的腰部,在那里完成我们宗教最可怕的奥秘。
这种丑恶的景象使我忍受不住,我昏了过去。拉斐尔看见了,就说,为了驯服我,必须由我代替小花作圣坛。他们抓住了我,把我放在小花的位置上,於是那个无耻的意大利人,就在我身上完成了他们刚才在小花身上实施的恶行,还加上其他更加凶暴、更加渎圣的行为。
人家把我搬下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动弹,必须把我搬回房间,我躲在房间里一连哭了三天三夜,为我身不由己而参与的罪行流下辛酸的眼泪┅┅这件事我回想起来就揪心,夫人,我现在每想起来就要流泪。我对宗教有深切的感情,谁如果得罪或者侮辱宗教就会使我的心喷出血来。
我们发觉我们等待着的那位新伙伴并没有从参加节日的群众中选择,也许她已经到了另一所塔楼,可是我们这儿什麽都没有发生。这样子过了几个星期,一件新发生的事使我满怀不安。我到这所污秽不堪的房子已经将近有一个月,一天早上九时左右拉斐尔走进了我们的塔楼。他的样子似乎很兴奋,眼睛里流露出失去理智的光芒;他仔细地观察我们四个,叫我们一个个做出他最喜欢的姿势,在翁法勒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他花了几分钟观看做着这种姿势的翁法勒,慢慢地他冲动起来,做了一些他喜爱的动作,可是没有达到高潮┅┅接着他扶她起来,用严厉的眼光盯着她看了一些时候,脸上凶相毕露。
「你伺候我们时间够长了,」最後他开口说了,「修会辞退了你,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准备一下,傍晚时分我亲自来带你走。」
说完以後,他用同样神气观察她,然後叫她又作出那种姿势,他折磨了她一会儿,然後走出了房间。
他一走,翁法勒马上抱住了我。
「啊,」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我既害怕又等待着的时刻终於到来了┅┅伟大的天主,我的命运还会怎样呢?」
我竭尽我的能力安慰她,可是没有什麽用。她向我用最明确的语言宣誓,一定要尽力营救我们,只要有可能,她一定要去告发这些坏蛋。她答应我的态度十分坚决,使我一分钟也不怀疑她一定能够做到,除非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那一天像往常一样过去了,将近六点钟,拉斐尔亲自上来了。
「喂,」他粗暴地对翁法勤说,「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神父。」
「走吧,我们快走。」
「请让我同伙伴们吻别吧。」
「这没有用的,」神父拖着她的臂膀说,「他们在等着你,跟我走吧。」
这时侯她问要不要带走她的衣服。
「一点都不要,一点都不要,」拉斐尔说,「所有的衣服都是修道院的,不是吗?你对这一切都不需要了。」
然後他又改了口,彷佛怕自己说多了话似的。
「所有这些衣服对你都没有用了。你可以按照你的尺寸量体裁衣,这样更合身啦。」
我问神父可不可以让我送翁法勒一程,只送到门口为止,他用十分凶暴的眼光望了我一下,我吓得不敢再问第二次。我们可怜的伙伴向我们再看一眼,眼睛里充满不安和眼泪,然後走了出去。
她一走,我们三个就抱头痛哭了一顿。半个钟头以後,安托南来带我们去晚餐;我们下来以後约莫过了一个钟头拉斐尔才出现。他的样子很激动,常常低声和别人说话,可是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就像翁法勒警告过我那样,我注意到这一天神父们很早就支使我们回房,他们喝的酒却比平时多许多,他们也让人激起他们的情欲,却不要求达到沸点。
从这些特点中我们得出什麽结论呢?我注意到这几点是因为在这种时机不提高警惕不行,可是对於归纳的结果我却看不出来,也许我告诉您这些特点也是因为它们使我惊异的缘故。
我们等翁法勒的消息一直等了两天,一会儿我们坚信她不会食言,一会儿我们又认为他们对她所采取的残暴办法使她无法践约。过了七天我们还得不到她的消息,我就担心起来了。
翁法勒走後第四天,我们照常下楼去参加晚餐,使我们三个大为惊奇的是,我们走进去的一刹那间,另一扇通向外边的门走进来一个新的伙伴。
安托南对我们说∶「小姐们,这位就是被派来代替那位刚离去的小姐的,请你们同她像姐妹一样相处,在你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安慰她。索菲,」神父对我说,「你是她们中最年长的,我升你为室长,你知道室长的责任,你必须丝毫不差地履行你的职责。」
我很想拒绝不干,可是我不能,我永远只能牺牲自己的想法和意志,去屈从这些坏蛋,我只能鞠了一躬,表示我愿意干他喜欢的一切。
我们脱下套在新来伴侣身上的短上篷和薄纱衫,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面目娇嫩美好,眼睛饱含眼泪,还带着十分讨人欢喜的哀愁,她娇媚地抬起眼睛朝我们每个人注视,我敢说我生平从来没有见过更动人怜悯的眼睛,她的带灰色的金黄头发天然卷曲,长长的落到肩上,嘴唇鲜红,脑门显得十分高贵,她的整个容貌十分吸引人,使得看见她的人,都不知不觉地被她迷住,不久我们便从她的口中得知(关於她的情况,我在这里一起述),她名叫奥克塔维,是里昂一个富商的女儿,在巴黎长大,她正与一个女管家回里昂去看她的父母,不想在奥塞尔和韦尔芒通之间遭到袭击,她被绑架了,一直送到这所房子里来,得不到她坐的那辆马车和伴送她的女管家的消息。
她先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她是通过一个很长的地道到那里去的,她在那里被关了一个钟头,正在绝望之际,又被送到这里同我们在一起,还没有一个神父对她说过话。
他们这四个色狼,在一刹那间看见一个娇嫩百媚的美人儿,不由得眼花撩乱,神魂颠倒,只能一味的欣赏,不能动弹,原来美是能够使人崇敬的,最坏的坏蛋也不能不表达膜拜的心情。可是像我们这几个恶魔,只能忍耐一会儿,时间一长就觉得厌烦。主持神父说∶「来呀,小姐,我请求您,让我们看看您身体的其他部分是否也像您的容貌一样美。」
漂亮的女孩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听不懂人家对她说什麽,凶恶的安托南抓住她的胳膊,对她说了无数下流的粗话,我无法在这里覆述,最後他说∶「您难道听不懂吗,装腔作势的小姑娘,我们要说的就是请您马上脱光衣服┅┅」新的哭声┅┅新的反抗,可是克莱芒马上抓住她,不到一分钟就将覆盖住这个美丽天使的一切东西全部剥光。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麽白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