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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瓦尔利蒙曾对此武断之说提出过疑问:“事实将证明,俄国巨人不外乎是个猪小肚:
一捅即破。”
据古德里安将军说,元首的“毫无根据的乐观情绪,成功地感染了他身旁的军事将领。
最高统帅部和陆军总司令部稳如泰山,对冬季到来前取得胜利满怀信心。所以,在陆军中,
寒衣只准备了五人一套。”在高层中当然也有叛逆者。从一开始,里宾特洛甫和海军上将雷
德尔便反对“巴巴罗沙”。
凯特尔也持有严重的保留,但他学会了不发表反对意见的本领。在希特勒的内层圈子里
也有人反对“巴巴罗沙”。鲁道夫·赫斯——仅次于戈林的希特勒之第二号接班人——是完
全赞成生存空间理论的,但他反对在德英战争仍继续进行时便进攻俄国。他曾私下对施维
林·冯·克罗西格特说过,在这场冲突中,唯一得利的是布尔什维克。前一年夏天,他在格
鲁纳瓦尔德会见了政治地理学家卡尔·豪斯霍弗教授,决心解决如何与英国媾和的问题。两
人就举行和谈的最好方式问题展开讨论,直至凌晨两时。豪斯霍弗建议在某中立城市与某显
赫的英国人士秘密进行会晤。这原是个小小的开端,不料却产生出了一个令全球感兴趣的冒
险事件。
一想到未来的秘密任务,赫斯便很兴奋,便把这项计划告诉了希特勒,希望此举能恢复
他的正在被削弱的影响。赫斯的职务虽然很高,一年多来,希特勒并未认真考虑过他的意见
。“我希望他永远成不了我的继承人”,据说他曾这样对汉夫斯坦格尔说过。“我也不知更
对不起谁,是赫斯呢,还是党。”但是,他对他的第二个库比席克的爱并未有所衰减,勉强
同意让副元首通过教授的大儿子,在外交部工作的艾尔布莱希特·豪斯霍弗进行了解。
多年来就是抵抗运动的成员之一的小豪斯霍弗不在意地对赫斯说,最好与他的英国好友
汉密尔顿公爵会面,因为他随时可见到丘吉尔和英王。赫斯高高兴兴地走了。艾尔布莱希特
在给父亲的信中说,“这纯粹是白跑。”但是,与此同时,作为一个爱国的德国人,他又决
心为谋求与英国的和平而尽力。他致函汉密尔顿公爵,建议他与赫斯在里斯本会晤。他在信
中的签名是“A”,通过赫斯的弟弟转交给里斯本的一位V·罗伯茨太太。她将此信转往英
国时被查获。信检官将信交给了英国的秘密警察机关,该机关后来便让英国皇家空军情报部
采取适当的行动。由于时间已花费了许多,赫斯于是便决定瞒着豪斯霍弗父子和希特勒单独
去执行任务。他所要采取的方式极富戏剧性,要使英国人觉得他之所为系一项运动。
他计划飞往汉密尔顿公爵的庄园,跳伞着陆,用假名与他进行和谈。他是个飞行专家;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当过空军军官,是1934年在加米施附近举行的绕德国最高峰祖格
施皮茨峰飞行比赛的优胜者。独自飞越敌军防线至苏格兰的遥远的乡间一举,肯定会令第一
个飞过珠穆朗玛峰的、年青的汉密尔顿感兴趣的。“这个决定很难做”,赫斯后来对审讯员
说。“我跟前不断出现一条望不到头的盛着孩子的棺材的队伍,后边跟着一长串在痛哭的母
亲,有英国的也有德国的。另一条是盛着母亲的棺材队,跟着的是哭丧的孩子们。要不是这
样,我想,那个最后的选择我也是作不出来的。”赫斯相信,只有采取这种富有独创性的策
略,元首的关于英德联合的梦想才能实现。失败了,这也不会连累希特勒;成功了,他便把
功劳归于元首。应该承认,他活着抵达苏格兰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也许九死一生。但是
得大于失,值得冒险。
赫斯坚信,对这样一个新颖的和平事业,希特勒会深表欢迎,却不会允许他冒生命危险
去尝试。他不是禁止他在前线飞行吗?所以,保密是至关紧要的。据魏德曼副官说,赫斯是
元首“最忠心耿耿的部下”。但这个决定却很幼稚可笑,也很不聪明。赫斯为人审慎过度,
其最大的野心莫过于使其主子的事业锦上添花。他双唇紧闭,表情严峻;长就一副宽下颚和
一双狂热的眼睛。但他决不是条顿式的奥力瓦·克伦威尔。他一笑,严酷便消失了。
就是这个派西法尔(瓦格纳歌剧主人公——译者注),这个无判断力的文人,这个忠心
耿耿的臣仆,正是他,唤起了飞往敌人后方的梦幻,坚信这是在执行其主子的真正的意志,
这项计划虽然杂乱无章,准备工作却做得井井有条。他说服了航空工程师威利·梅萨施密特
,以练习飞行为由,借来一架ME—110型双座飞机,还对它评头品足,说航程不远云
云。
他说,应该在双翼上各装一个700升的副油箱。梅萨施密特勉强装上副油箱后,赫斯
又叫他装上特别无线电设备。末了,赫斯便以娱乐为由,作了20次飞行,掌握了改装后的
飞机的性能。与此同时,他违反战时规定,搞到了一套皮制飞行服,从波尔(希特勒的飞机
驾驶员)那里弄到一幅航空禁区密图,还在慕尼黑郊区的家里装了一个新电台。
后来,他在狱中给妻子写信说,那时,他可能“已不很正常。因为我老念念不忘飞行及
其目的。它老缠住我。其余的,我好像视若无睹或听若罔闻……”在5月上旬的那些日子里
,他是在仪器仪表、汽缸压力、活动油箱、辅助气泵、冷却温度、无线电轴承……的世界中
生活的。
他的秘书希尔德加德·法特发现,她说话时赫斯常常心不在焉。他的妻子也同样注意到
他有心事。但是,更使她惊奇的是,他常与四岁的儿子在一起玩,所费时间多得异乎寻常。
赫斯原极不愿照相,可在不久前,他主动提出父子二人一起照相。这也是令人惊异的。
5月10日,星期六,赫斯起了个大早。一听天气预报说是个好天,他立刻便准备飞行
。对妻子,他从未像今天那样殷勤。吃完茶点后,他吻了妻子的手,然后便站在育婴室门口
,表情严肃,“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犹豫不决。”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最迟不超
过星期一。妻子脱口说道:“我不信。你不会那么快回来!”她猜想,他此行定是去与像贝
当那样的人会晤,他却以为妻子已猜到了真情。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待她再开口
,便冲进育婴室,去最后看一眼正在熟睡的儿子。
下午6时,他给副官一封信,叫他转交给希特勒。之后,他便从奥格斯堡机场起飞,朝
北海方向飞去。与预报相反,天气突然转晴,掩护云层消失,他于是便起了返回的念头。不
过,他仍向前飞去,发现英格兰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为了寻找隐蔽,他全速下冲,没想到一
架“喷火”已跟上了他。他甩开了“喷火”,以450英里的时速,低空飞过漆黑的乡间,
几乎擦着屋顶和树梢。波尔常说,赫斯这种飞行员,是要从机库开机起飞的,而赫斯这个不
受约束的飞行员正是带着这种精神朝渐次出现在前方的山头飞去的。这山可说是他的导航站
。他贴着山坡爬高,又贴着另一面山坡冲下,离地面常常只有几码。晚11时光景,他折向
东飞,发现一条铁路和一个小湖泊——他记得,这是在公爵住所的南面。他爬至6000英
尺的高空(可安全跳伞的高度),关掉发动机,打开座舱盖——猛然间,他醒悟到,自己在
精心训练时忽略了一点:“我没问人家如何跳伞,认为这太简单了!”正当他的座机ME
—110在下坠时,他想起了一件事:有个朋友曾提到过,应该机肚子朝天。他将飞机一翻
,自己便脑袋朝下,靠向心力的作用使自己留在舱内。这样一来,他只见眼前金星乱舞。就
在昏过去之前,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很快就要与他相撞了!”
醒过来后,他瞥见速度表指针指着零。他跃出舱外,猛拉伞圈。幸运的是,在他失却知
觉前,他已不自觉地飞完了半圈环飞,机头已朝上,机尾朝下。这样,他惊奇地发现,自己
已安全地吊在半空中。
着陆后,他禁不住身体前倾,摔倒在地,再次失去知觉。一个农夫发现了他,将他交给
了“民团”。“民团”又将他送进格拉斯哥的一个兵营。他一口咬定自己是阿尔弗雷德。韩
上尉,要求会见汉密尔顿公爵。
直到星期天上午,他的信才交给了身在贝格霍夫的希特勒手中。正当恩格尔在向希特勒
作每天一次的汇报时,马丁·鲍曼的兄弟艾尔伯特冯进来通报说,赫斯的副官有急事求见元
首。“你没看见我在作军情汇报,不想受人打扰吗?”艾尔伯特被赶了出来。片刻后,脸色
白得像纸的艾尔伯特又挤了进去。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出去了。他说,有件事非常重要,
或许非常危险。说完,他便把赫斯的信掏了出来。希特勒戴上眼镜读信。开始时他还不以为
然。当他读到“我的元首,当您读到这封信时我已到了英国”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喊
了一声,声音之大连楼下都能听见:“啊,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他已飞到英国去了!”他
接下去读到,此次飞行技术上如何困难,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推动元首自己拟与英国
联盟的计划,他之所以要保密,是因为他明白元首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
“还有,我的元首,如果这项计划失败——我承认,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命运与我
作对,此事也不致为您或德国带来致命的后果,您在任何时候都可否认一切责任。就说我疯
了。”
元首气得脸色苍白,令恩格尔把戈林元帅找来听电话。戈林在纽伦堡附近。希特勒喊道
:“戈林,立刻到我这里来!”他大声令艾尔伯特·鲍曼把他哥哥和里宾特洛甫找来,下令
逮捕活该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