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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后,一群群新型飞机,尖声怪叫着,以叫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从东方飞了过来。德军不禁
抬头仰望自己的机群;许多人还高声欢呼,兴奋得像什么似的。希特勒的“奇迹武器”可不
是空谈而是事实!
德军的进攻虽然强大而疯狂,而且又是突袭,但遭到了美军的新兵和打得精疲力尽的老
兵的顽强抵抗,尽管众寡悬殊。炊事兵,烤面包兵,文职人员,乐师,伐木兵和汽车兵……
一齐上阵,仓皇应战,阻击德军。有些人吓得大惊失色,转身就跑;许多人巍然屹立,英勇
奋战。有些地段有美军坚守;许多地段被突破,德军如入无人之地。在北面,有个狭窄的叫
洛斯海姆山谷,是东方通向西方的古道,地势虽险要,却只有轻兵把守。早在1870年,
以及1940年,德国的大军就是从这个长7英里的走廊势如潮涌般地通过的。现在,德军
——这次是在坦克、装甲车以及突击炮火掩护下——又再次未受阻击,从容通过山谷。
黄昏,美军的北部战线业已瓦解。但是,比美国历史上任何一位将军所统帅的战斗部队
都多的奥马·布莱德雷将军,尽管收到的报告只是一鳞半爪,却向艾森豪威尔宣称,这只是
一次“骚扰性进攻”。艾森豪威尔不同意这一看法。“这可不是局部的进攻,布莱德”,他
说,“德军向我最弱的一环发动局部进攻,这不符合逻辑。”他认为,情况紧急,救兵如救
火,便命布莱德雷派两个装甲师前去救援。
听到美军北面阵线已被突破,希特勒欣喜若狂。当晚,他打电话给B集团军司令——他
在阿登以南很远的地方。“从今以后,巴尔克”,希特勒说,“我们寸土不让。今天我们就
开拔!”巴尔克告诉他,他的坦克已在通往巴斯托尼的道路上方的山头上隐蔽好了。天气依
然是“希特勒天气”。据预报,未来的天气将有雾、细雨或阴霾,使盟军的飞机继续不能起
飞。“巴尔克!巴尔克!”他喊道,“西线一切都将大改观!成功——绝对成功——已在握!”
德军继续取胜。18日中午,德国的广播增强了人民的希望。“我们的部队又向前挺进
了”,一位广播员说。“我们将在圣诞节与安特卫普一起将元首介绍给大家。”在“鹰巢”
,希特勒得悉,曼特菲尔的一个纵队已打通了通向巴斯托尼的通道。大规模的穿插正按计划
进行。希特勒充满信心,大谈将取得足以改变形势的胜利。他自我感觉良好,竟在乡间散步
了好一阵子。由于散步使他提神醒脑,他决定每天都去散步。
在巴黎,在法国政府的许多办公室里,都出现了惊慌情绪。1940年的闪电战仍在许
多人中留有痛苦的回忆。在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里(设在凡尔赛),一个由瑞安将军率领
的法国高级官员代表团,神情紧张地来到这里,探听阿登事件的原委。见各办公室仍按步就
班、泰然自若,法国人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一位将军紧张地说,“你们还不卷铺
盖!”
至深夜,阿登战场已混乱不堪,许多曾身经百战的老兵们都认为,当时的混乱实在无法
形容。谁也不知道——无论是德国人还是美国人。无论是兵还是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尔后两天内,一连串的灾难降临在守军的头上。约8000名美军——也许是9000
,因为混乱不堪,无法精确统计——被希特勒的军队围困在大雪覆盖的施尼·埃菲尔峰上。
美军集体投降的规模,除巴丹一役外,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
斯科尔兹内的化装成美军的士兵,只有几吉普车的人越过了前线,但这些人造成的破坏
,却远远超过了原来的计划。例如,有一小队长,竟能让一整团的美军走上错路;他手下的
士兵则在更换路标,剪断电话线等。另一车德军,被一支美军拦住问话时,装出惊慌不已的
样子,使美军也惊恐起来,逃之夭夭。第三队则把布莱德雷司令部与北面的指挥官科特
尼·霍吉斯将军联络的电话线切断。
然而,造成最大损失的还是被俘的一支人马。当这4人向美国一位情报官员供认了他们
的任务后,美军便立即广播说,在后方,数以万计的德军,穿着美军军服,正在进行破坏活
动。人们立刻便将这一消息与已证实的另一个报告联系起来——该报告称,在马尔梅迪北面
,德军在大片地区空投了伞兵。实际上,这次空投已破产,比斯科尔兹内这一招还失败得更
惨。但在这两次惨败中却孕育出一个巨大的胜利。
12月20日,在整个阿登地区,在荒野的路上,在茂密的松林中,以及在荒无人烟的
村庄里,约50万美军挤成一团。暗语和识别牌已不能再证明身份。只有说出宾夕法尼亚的
首府,谁是“修脸”或贝伯·路斯打了几个全垒,你才是美国人。
在巴黎,对斯科尔兹内和他的士兵产生的恐怖已达到了顶峰。有一份歇斯底里的报告说
,斯科尔兹内的士兵,穿着牧师和修女的衣裳,刚刚从天而降。据一俘获的斯科尔兹内分子
的供称,他们的目的地是和平饭店,在那里会师后,便劫持艾森豪威尔。美国的保安人员对
编造出来的这些谣言笃信不疑,连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四周也装上了铁丝网,卫兵人数也
翻了两番。大门口停放着坦克;进门的证件被检查了又检查。若那扇门被重重一关,艾森豪
威尔办公室的电话便响个不停,询问他是否仍然活着。斯科尔兹内的28名士兵,工作得确
实很出色。
21日上午,这次战役才初露端倪:原来是一次大规模的反攻。在中区,即在巴斯托尼
,由101空军师师长安东尼·麦科里夫少将指挥的一支五花八门的美军,已陷入重围。德
军代表人敦促他投降,他随口答道:“屁!”这个字成了暗语,在阿登传开后,提高了守军
的士气。逃跑停止了。抵抗精神提高后,又出现了好天气,“希特勒天气”随即告终。次日
阿登上空一碧万里,艳阳高照。中午前,16架大型的C—47飞机在巴斯托尼上空为被困
官兵空投给养。
战役的主流已有可能逆转,但希特勒此时仍不知晓。曼特菲尔的坦克部队已远离美军被
困的巴斯托尼,正朝默兹接近。然而,曼特菲尔本人却忧愁不安;他左翼的德军步兵还远远
落在后面。12月24日他从拉罗什附近的一个城堡里给最高统帅部挂电话。“时间越来越
少了”,他对约德尔说。他的左翼已经暴露;制订崭新的计划的时刻已经到了。他不能继续
朝默兹进发并夺取巴斯托尼。约德尔反驳说,元首是永远不会同意放弃向安特卫普进军的。
曼特菲尔争辩说,如果他们按他的计划行事,取得伟大胜利的机会还会有的。“我从默兹这
边向北挺进,我们将在河东让盟军陷入重围。”这个建议使约德尔大吃一惊,但他答应将此
计转告希特勒。
但是,希特勒并不相信他不能取得完全的胜利。他的信心延长到圣诞节——他用一杯酒
庆祝这个节日,这使他的贴身人员目瞪口呆。这是施洛德小姐头一次见他多少有点高兴地喝
酒,当天晚些时候,曼特菲尔再次请求放弃对巴斯托尼的进攻,再次遭到希特勒的拒绝。—
—尽管冲在最前面的装甲师已被美国一个装甲师切断,正被打得七零八落。12月26日是
盟军大显神威的一天。覆盖阿登全地区的白雪已被染红,但是,屠杀得最厉害的要算是离默
兹河只有几英里的一片凹地里。在那里,“刺耳声”恩斯特·哈尔蒙将军的第二装甲师与曼
特菲尔的第二装甲师分成100个较小战场,混成一团。
在“鹰巢”,关于“秋雾”问题的辩论从清晨开始,一直在继续。约德尔说:“我的元
首,我们必须公允地面对事实。我们不能强渡默兹河。”第二装甲师已面临灾难,而巴顿又
刚在南面为被围困的巴斯托尼打开了一条狭窄的走廊。在整个阿登,情况依然如故。目前,
战役陷入僵持阶段;大规模攻势已暂告终结。
人人都有自己的计划;希特特只好洗耳恭听。最终发言的是他。“我们出乎意外地受到
挫折——因为我的计划未被彻底执行。”他皱着眉头。接着,他脸色一亮,新的希望又来了
。“但是并不是一切都完了。”他发布了新的命令:曼特菲尔折向东北部,把在那里的大部
分美军包抄起来。“我要3个师和最少25万名补充兵员立刻赶到阿登去”,他向——群人
宣布——这群人围成半圆形立着,一个个板着阴郁的面孔。在一次沉重的打击下,盟军就算
消灭不了,“秋雾”仍可变成一次成功的消耗战。这无疑可为德国带来一次巨大的政治胜利。
这些话均被“超级”机密截获并送到了艾森豪威尔那里。他得到保证说,希特勒这次进
攻大势已去。“超级”机密有所不知的是,希特勒与他挑选出来的继任人刚激烈地争吵了一
次。戈林建议设法签订停战协定,希特勒大动肝火。“战争已经失败了”,戈林说。“我们
现在必须与伯纳多特伯爵接触。”福尔克·伯纳多特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的弟弟的儿子
,他肯定同意为任何停战谈判充当调停人。
过了一会儿,脸色惨白的戈林向夫人报告说,希特勒大喊大叫,说什么叛变和懦弱云云
,但他却泰然处之,认真地回答说:“我的元首,我永远不会在你背后搞什么名堂。”他向
希特勒保证,不论时局是好是坏,他都忠诚于他。接着,他又再次说,最主要的是立刻停战
。他说希特勒安静下来了,但又尖刻地回答说:“在这件事上。我禁止你采取任何行动。你
若是违反我的命令,我就枪毙你。”戈林给夫人说这些时,戈林夫人从未见丈夫这样惊恐过
。“这是最后一次分手了”,他阴郁地说,“参加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