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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两个人又接着玩。这次苏醒输了。卓群看着他,兴灾乐祸地说:“说吧,快说!”
苏醒仰起脸,看着天花板,张开嘴:“我-是─,不行,我说不出来。我认罚。”
“那好,拿钱来!”卓群冲他一伸手。
苏醒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杏仁放在她掌心:“一颗代表100元钱,玩完一起算。”
不到二十分钟,卓群就赢了一把杏仁。她兴奋地数着:“1、2、3,一共10颗了,10颗就是一千,你付不起了吧!”
苏醒掏出钱夹放在桌上:“放心,够你羸的!”
苏醒又输了。他拿起一颗杏仁给卓群,卓群接过杏仁往空中一抛,又伸手接住,轻声哼唱起来:“我是一只快乐的猪!”
苏醒苦笑道:“我是一个痛苦的人!”
“痛苦是你自已找的,你可以选择呀!”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的秉性吧,明知做人苦,还是要做人。”
“要我说,做一只快乐的猪也没什么不好。我在北京做网管时,曾在网上做过一次调查,《西游记》中的唐僧、孙悟空、沙僧和猪八戒4个男人中,你最喜欢谁?结果你猜,谁荣登榜首?”
“孙悟空?”
卓群摇摇头。
“那是唐僧?”
卓群又摇摇头,“都不对,告诉你吧,是猪八戒。”
“怎么是猪八戒!他可是丑角啊。”苏醒有几分惊讶地道。
“时代不同了,现在丑人走俏。猪八戒虽然外表丑陋,但忠厚善良,朴实率真,喜欢女人从不掩饰,所以被评为第一好男人。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唐僧。”
苏醒摇摇头:“没道理。如果罗贯中活着,一定会大吃一惊。”
“也未必。作家思维超前,他也许早就预料到了。现在有一种说法,说《西游记》表面上是一个西天取经的神话故事,实际上写的现在的国企。”
“噢?”苏醒不解地看着卓群,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现在说是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要我说都不是,是政策经济。地方政府动不动就说‘要点政策’,上面也常说‘给点政策’。这‘西天取经’中的经,就代表政策。唐僧什么都不会,却能当一把手,说了算,因为能要到‘政策’。孙悟空什么都会,业务过硬,可最多也就是业务经理。”
苏醒笑着点点头:“你别说,听上去有点儿道理。”
两个人边说边玩,在酒吧里消磨了近一个下午。苏醒问卓群:“多少了?”
卓群数了数杏仁:“32颗。”
苏醒把钱夹往卓群手里一扔:“得,都给你吧。”
卓群还给苏醒,“闹着玩的。还动真格的了!”
苏醒把钱夹塞到卓群手里:“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可别置我与不信不义。”
卓群拿起钱夹晃了晃:“这么说,我要是不要,还成罪过了?”
“实话告诉你,这里面的钱也不是我的,刚才来的路上,发了一点小财。”
“中奖了?”
“就算是吧。”
“你真好运。”
“所以,我要把好运气分给你。”苏醒一摊手,笑道:“我现在可是无产阶级,只好剥削你这个‘小资’了。今天你埋单吧。”
第21章(5)
“OK!”卓群把钱夹往上一抛,钱夹在空中翻了个过又落回到手里。“我现在是一个快乐的人了!”
苏醒也开心地说:“我现在才是一个快乐的人呢!”
“得了吧,你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卓群一呶嘴。
“正因为一无所有,也就一无所失。痛苦是因为害怕失去,我们现在一起出去,我比你有几个好处。第一,不怕被偷;第二,不怕被抢;第三,不怕被骗;第四,不怕被爱。”
“得,你一无所有,谁会爱你?”卓群讥讽地说。
“那也未必,万一谁爱我,至少我知道,她是真爱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或我的权。”
“你那是上个世纪的爱情。现在是资本时代,有资本才有爱情。我以前一位同事的女友嫌他赚钱少,给一个有钱的香港人包了,他后来辞职去了深圳。走时满腔仇恨地说:10内要赚够100万。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卓群有几分感慨地说。
“也是,爱情和金钱,如果分开来看,非常简单:一个务虚,一个务实;一个是精神领域,一个是物质世界,很好划分,也不难处理。可是爱情不能活在真空里,总要和金钱发生关系。真是两难啊。要是没钱,你没资格爱,要是有钱,又不知道她爱你还是爱你的钱。”
“这有什么难的!你的钱就象你的身体一样,是你的一部分,她爱你就包括爱你的钱,爱你的钱也就是爱你。哼,都是庸人自扰。”
卓群一挥手,招呼侍者:“喂,埋单。”
两个人走出酒吧。苏醒看看卓群,“把钥匙给我,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来开车。”
卓群把钥匙给苏醒。
“说吧,想去哪儿?”苏醒问。
“先去‘伊风格”,我要换个新发型。然后去香格里拉,大吃一顿。”
两个人来到伊风格发型设计室,苏醒把车停好,陪卓群一起进去。看样这儿卓群常来,一进去,紧靠门边一位头发染成黄色的理发师冲她一笑:“剪发?先去洗一下吧。”
卓群脱去外衣,递给苏醒,径直走到里面,不一会儿,头上裹着毛巾,湿漉漉的出来了。
“想剪什么样的?”理发师用毛巾擦了擦卓群的头发,问。
“电影《男孩不哭》看过吧,就要那样的。”
20分钟后,卓群齐肩长的秀发变成了干净利落的“男孩不哭”头。看上去,活脱脱象个假小子。
苏醒看着她,愣了足有5秒钟,好象不认识似的。
“怎么-剪-这么短?”苏醒有些结巴起来。
卓群一甩头,不屑地道:“短吗?我还想索性剪个和尚头呢。”
“你头发挺好的,剪掉太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要和过去来个彻底告别。”
苏醒恍然大悟:“原来你是-”
“对,你们男人不是说女人如衣服吗。一样,对女人来说,男人如头发,剪掉旧的,再长新的。好了,别婆妈了,赶快去香格里拉,我要美美地饱餐一顿。在美食面前,什么痛苦烦恼都消失了!”
第22章
坐在香格里拉二楼西餐厅,果然如卓群自己所说,胃口好得出奇。
满满一托盘的各色海鲜、烤牛排,被卓群一扫而空,又去餐台拣了一盘点心和水果,刀叉并用,一个不剩地全部消灭。新剪的发型晃来晃去,迸发出无限活力和蓬勃生机。引得苏醒也受感染,食欲大增起来。两个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连餐费带服务费花了二百多元。卓群从钱夹里抽出3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生,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找回的零头,还送了一张优惠卷。
“两位先生、小姐,三楼有服装展,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卓群拿起优惠卷,兴奋地道:“太好了!现在头和胃都是新的,就剩下身上的衣服了,索性一起换掉!”
苏醒陪卓群去三楼展厅逛了一圈,卓群买了一件羊绒衣、一条裙子和一顶帽子。付完账,卓群把钱夹扔给苏醒:“给你吧,现在我们可成了名副其实的无产者了。”
苏醒打开钱夹,见里面还有一张百元钞票和几张十元的,笑道:“现在还不是。走,我请你去吃哈根达斯,把Many都消灭掉。”
苏醒带卓群去了哈根达斯专卖店。要了两份芒果味冰淇淋,果然名不虚传,色香味美,品质纯正。
卓群一边吃,一边环视着周围。音响里飘着优美典雅的音乐,空气里飘着一股冰淇淋的幽香。
“不错。以后我心情不好,就上这儿来吃冰淇淋。”
“好啊,到时候别忘了叫我。”
卓群吃完,苏醒又给她要了一份。卓群看看他,由衷地道:“谢谢你今天陪我。”
“不用谢,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心情不好就去大酒店,要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观察走进酒店的人,从他们走路姿势和举止,猜测他们的职业、境遇等。他说,每次猜到第6个人以后,心情就开始变好了。”
一阵音乐声传来。是电台给卓群配的热线寻呼机。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谁呀?听众?”
“不是。没电了。”
“楼下有商务中心,我去买一块。”
“不用。”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万一有听众打来,别耽误了工作。”
苏醒起身下楼,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两节电池回来。他为卓群换上,把换下来的旧电池扔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另一节新电池放在卓群包里。这当儿,卓群吃完了,苏醒又给她要了第三份。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你和方晓吵架了?”
“嗯。”卓群点点头,继续吃。
“两个人吵架很正常,说明你们彼此在乎。不过以后不要发这么大脾气,伤身体。”苏醒劝道。
“我们-”卓群看看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