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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从他的狼爪里将自己的手拔出,看着通红的手心,再想到他硬邦邦的肌肉,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趁他一个不注意,伸腿蹬了他一脚。
“嘶……”苏嘉楠立刻痛苦的捧着腿儿,摔倒在地,看他疼的脸都发白了,不像是装的。
“怎么了?怎么了?”我连忙蹲下身子,替他撩起裤管,当看到厚重的,布满鲜血的纱布,我连说话都带着哭腔:“怎么受的……伤啊?”此刻,我身上仅有的怒气都向担忧倒戈。
“摔得……”他的语气平淡,还有力气冲我傻笑。
我白了他一眼:“身边有医药箱么?!”
“我行李箱里有。”我将他从地上艰难的扶起,他薄唇一直凑在我耳根吹气,幼稚的低吟:“慢点……慢点……疼……”
我几乎是把他扔进沙发的:“正经点!不然,你自己搞定!”
“好吧!”他无辜的耸耸肩,一副我会很乖的表情。常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这个倒霉的女人偏偏掉进了这个男人的生活里,除了万劫不复,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结局,他实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我从他整齐的行李箱里翻到了一个很小的盒子,将他受伤的腿放在我的大腿上,弯着身子小心的替他拆纱布。在听到苏嘉楠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后,我停下动作,小心翼翼的问候:“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
我半信半疑的继续,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总觉得有股很火热的目光席卷着我,我赶忙调头,正巧看见苏嘉楠的视线,越过我的脖颈,直直的盯着我因为弯腰而敞开的衣襟,我低头看了一眼,粉色的胸衣显露无疑,我赶紧捂住那乍现的春光,支支吾吾的质问:“喂……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他倒是不慌不忙,嬉皮笑脸的对我说:“挺好看的,触感也不错。”说完,他举起受伤的腿儿,在我柔软的胸部蹭了又蹭。我愣在那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等着回神儿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双手抱胸:“拆绷带吧!”
“我不管了,你自己搞定吧!”我站起身,捂着燥热的脸庞,冲他低喊。
“果果,你看,流血了……”一条腿儿骤然伸到我面前,只剩下一圈绷带了,伤口应该不小,我似乎都能看见鲜血往外涌的模样,我再次剜了一眼他,服了软,跪在他腿旁,替他继续包扎,跟老妈子一般,嘴里一直在唠叨:“知道在流血,你还这么造次,难不成你的人是钢铁打得?”
一张好看的脸凑到我跟前,促狭般揶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再接话,有些人的脸皮是天生就存在的,不管我后天怎么努力,都无法赶超他,跟他在一起,闭嘴是最好的选择,我将最后一层绷带拆下,一条狰狞的伤口浮现,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成年人在哪儿能摔成这个死样儿。看着鲜血还没有止住流动,我的心像是被人抓着,抓的生疼。
用了一桶子的酒精棉,才勉强将血止住,我的额头流了一堆汗。
“血是止住了。”我绑绷带的时候,仰着头嘱咐他:“不要让伤口浸水,尤其是洗澡的时候要注意。”
他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狂点头。我看了他一眼,将医药箱顺起,送去行李箱,尔后搓着手按原路折回:“晚上别下去吃了,叫服务员送上来吧。”
“嗯,好的。”
我吐了吐气,觉得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那先这样吧,你好好休息着,我回学校了。”
“别啊,回去干嘛呀?!”他的脸色带有少许的慌张,我努力的扯嘴一笑:“不回去干嘛呀,我明个儿还得训练呢!”
“你等一下啊,我发个信息。”他从裤兜里将手机掏出,手指在上面迅速的摆动几下,接着,抬起头跟我说:“好了,你以后都不用参加训练了。”
“为什么呀?!”
“咱爸是师长啊!”他得意的冲我喊着,见我不为所动,又补上一句:“嘿嘿,我也只是偶尔滥用一次职权,而已!”
我气呼呼的朝着他跑去:“我说为什么,你老是替我做决定!”
流星花园风行的时候,我也幻想过,我能嫁给那样一个专横霸道的男人,让他掌控我的一切,如今,真遇到了,我却觉得理想跟现实背道而驰。
“我觉得,那样对你好!”苏嘉楠站起身,将我圈在怀里:“我也想你多陪陪我。”
我憋着气不说话,考虑到他的伤口,只能略微的挣扎。
“好啦,好啦……”他扶起我的肩,用他清澈的眼眸看着我,温柔的跟我说:“你不是想知道,颜卿来这里的目的么?”
我的瞳孔一秒钟被放大了。
“她来这里出差,昨晚,我们在饭店遇到。”苏嘉楠语气很诚恳。我听在心里,却极其的刺挠,昨晚就遇见了,还在一个酒店,孤男寡女,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我们没有什么,她是今早才来找我的!”许是,我的疑问都写在脸上,苏嘉楠一猜便猜出来了。
我再次对上他的眼睛,确认到他并没有说谎,才接话:“她找你干嘛?!”
苏嘉楠面露难色:“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我没好气的敷衍:“我不生气,你说吧!”
“她跟我表白了。”苏嘉楠的语气很平淡,跟叙事一般,毫无波澜,可我还是忍不住嘲讽:“怎么样,动心了吧?!”
他一脸真诚的望着我说:“你说好不生气的。”
“谁说我生气的,我没生气。”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其实,也可以稍微改改。
“我跟她说,我不喜欢你,然后她说,慢慢来,以后总会喜欢的。”苏嘉楠说这话的时候,我对他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儿,差点没心情听他的后半句,幸好听了,他说:“最后我告诉她,你要是觉得一辈子不长,那你就等吧。”
我整个人已经开始飘忽了,倒不是高兴的,只是大悲大喜,很费气力,浑身都软绵绵。
“果果,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
“……”
“你带我来人家小区干嘛呀?!”
苏嘉楠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们顶着烈日站着:“嘘,先进去!”
还好走进去之后,路旁有着大片的绿荫,我们沿着人工湖走了一圈,就绕到了苏嘉楠想去的楼层,我抬头看了面前的高楼,脑子里似乎猜到了些:“你不会,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吧?!”
他并不理我,催促我快点上电梯。
“你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我还不死心,继续软膜硬泡。
他低头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金屋藏娇大多指以华丽的房屋让男人的爱妾居住,你不行,你一看就是正房的脸,哪有妾侍那种狐媚劲儿。”
我半响没听出来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电梯在四楼停住,苏嘉楠勾着我的肩膀从口袋里将钥匙掏出。门在我眼前打开,我换了鞋,走进去,将屋子里看了个大概,竟跟苏嘉楠先前的那套公寓一模一样。
他瘸着腿儿走过来,将我的手拉过去:“钥匙给你。”他跟我所承诺一切,他都办到了。
我红着眼眶将钥匙接过来,尔后,不由自主的抱紧他。
“两点,我想说两点。”苏嘉楠一贯的语气出来了,现在流行淘宝体,还有啥体的,苏嘉楠的语气,我称之为领导体。
“第一点,以后,你就不要住在学校了。”
“第二点,一个月前,我改变不了你的心意,我便只好改变我的心意。”他的大掌从我垂落的黑发顺着往下摩挲:“但是,果果你要记住,仅此一次!”
15风波3
走读的申请很快就批下来了,我搬走的时候,阮敏,郝琳并没有哭的死去活来,这种反应很正常,我们毕竟不太熟。
进公寓的第一天,苏嘉楠跟我说,他想吃手擀面,还有排骨汤。我顺好为数不多的行李,便慌慌张张的去超市了,临关门的时候,苏嘉楠将脖子伸得老长:“再买点鸡翅,最好是翅根,那块肉多。”
我顶着大太阳步行至超市,买了面粉,小青菜,排骨,还有他说的,肉很多的翅根。过去柜台结账的时候,我一直在郁闷,我这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这辈子他要这么使唤我,更可气的是,我还心甘情愿的被他使唤。
“小姐,总共是150.9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吧。”我将一篮子的菜放下,伸手进裤兜,左边摸三圈,右边摸三圈,触手可及之处怎么会空无一物?
“麻烦您,请快些结账吧。”柜台小姐露出了迷人微笑,很有礼貌的催促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幸好今天不是周末,也没什么人在排队。我尴尬地扰扰头,冲她傻笑:“不好意思啊,我忘带钱包了。”随后,我在她诧异的眼光里拎起篮子:“我把它们送回原处。”
没曾想,一双大手向我压了过来,接着,我听到了清明又熟悉的声音:“多少?”
“150。9元。”我看着柜台小姐一贯微笑着,双手向他伸过去:“收您160。0元,找您1毛。欢迎下次光临!”
我跟着挺拔的身影推开超市的大门,一股子的热气从头浇下,好不容易被冷气降下的燥热重新涌上心头。前面的男人,步子迈得很大,他并不想下来。我努力地跟在后面,单薄的身子被重重的口袋压的倾斜。
“宋教官,你等……一下。”
他刚直的背脊顿了一下,尔后没入拐角,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道个谢会这么难?
我将沉甸甸的口袋往上提了提,跟着他没入拐角,边走边喊:“宋教官,你总得告诉我……怎么把钱还给你吧……宋教官……”
拐过来,我才知道,这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