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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微微被我吼得一愣,委屈的申辩:“邵远舟!就是那天帮我们的那个人,只有他才压得住裘莎。他不是什么混混……”
“不是!他怎么不是!”一想到那个跟正经丝毫不沾边的男生,我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对肖微微的火气也就更大了。“你真是不长脑子啊!他,他,你知道我看见他做什么了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想开学叫人来收拾我啊?你……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怎么可能!”肖微微不可思议的瞟了我一眼,“邵远舟只是说那天你在教室掉了样东西,他想还给你罢了。秦月,我如果会害你,全天下就没好人了!”说完,她狠狠的瞪着我,对于我对她的不信任很是不满。
“掉东西?我那天没掉东西啊。”我小声嘀咕着,被她恶狠狠的眼神看得怪不好意思,于是摇摇她的手,讨好的笑笑,“我知道了,他不是坏人,你更不会害我。告诉你件事,知道那天我在教室里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肖微微还是气鼓鼓的不高兴。
我拉过她的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我看见那个什么舟和裘莎在,接吻!”
“真的!”肖微微一声惊呼,吓得我连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她,“小声!我妈就在外边!”
“可是,邵远舟一向都很烦裘莎的啊!”肖微微也弯下腰,跟我头碰头的用气声说话,活象两个特务接头。
“反正我看见了,不然后来那个裘莎怎么会那么讨厌我?你们学校的学生也太那个了吧,才初一就这么大胆,再读两年是不是还会有小孩啊!”
“不知道,反正我没看见。”肖微微皱皱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变得兴奋又怪异。“问你个问题,”她抓着我的手,嘴几乎贴在了我的耳朵上,“接吻会怀孕吗?”
“啊?”我愣了愣,居然就红了脸,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应该,不会吧……不是说,还要……还要一起,睡觉嘛……”
“睡觉?上课的时候睡觉也算吗?”
“别,别问我,不知道。”我咬着唇,脸上那叫一个烫。拜托,我是不知道怎么会怀孕,但冰雪聪明如我,这十几年来多少也知道那是个很羞耻的问题啊!初二不就要开生理课了,干嘛来问我!
肖微微歪着头思考了半天,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然后,她转过头,冲着我异常诡秘的一笑,“我们试试吧!”
“试,试什么?”那个笑看得我心里直发怵,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接吻啊!”她理所当然的说,甚至还眨了眨眼。
“神,神经!两个女的又不会怀孕!”
“所以才要试嘛!”说着,她就向我凑过来,一张脸在我瞳孔里越放越大。
“你,你疯了啊!”我连滚带爬的朝床靠过去,吓得个半死。肖微微依然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嘿嘿笑着跟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到我身上了——
门被敲响了,关旭的声音传了进来。“小月,我给你拿了几本书过来。”
我一把推开肖微微,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开门,用力过大,把关旭撞了个满怀,他手里的书洒了一地。
“不用这么急着给我开门吧。”关旭笑了一句,俯下身去捡书。我也立刻蹲下,借着捡书来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奇怪了!一个个的存心要吓死我吗?L中的都把接吻当游戏吗?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学校?
“书已经捡完了,你是要给我还是要自己拿着?”关旭的声音蓦的从头顶传来,我下意识的一抬头——温热而且柔软,鼻子好象撞到了,有些疼。他的眼睛离我那么近,以至于我能从他清透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呆傻的眼睛。
小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跳上我的膝盖,很柔媚的叫:“喵~”
…… ……
“秦月!”肖微微从后面一把将我拉起来,我看到她的脸都绿了。关旭也傻了,微微张着嘴,就那么盯着我。半晌,才手忙脚乱的放下书,转身,跑了。
我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关旭呢?怎么就走了?我正给他做糖醋排骨呢!”
…… ……
十四
直到当天深夜,我才真真正正的从这个突发事件里回过神。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我们接吻吧!”肖微微冲着我诡异的笑。我连滚带爬的朝床靠过去。她嘿嘿笑着跟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到我身上了——
“小月,我给你拿了几本书过来。”关旭在门外敲门。我一把推开肖微微,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开门,用力过大,把关旭撞了个满怀,他手里的书洒了一地。
“不用这么急着给我开门吧。”关旭笑了一句,俯下身去捡书。我也立刻蹲下身。
“书已经捡完了,你是要给我还是要自己拿着?”关旭的声音蓦的从头顶传来,我下意识的一抬头——温热而且柔软。鼻子好象撞到了,有些疼。他的眼睛离我那么近,以至于我能从他清透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呆傻的眼睛。
小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跳上我的膝盖,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孩子,很柔媚的冲我叫:“妈妈……”
梦做到这里结束。我汗淋淋的从梦里吓醒,赶紧掀开睡衣仔细查看着自己的小腹。幸好,它平整如初。
只是我再也睡不着了。瞪着两只眼睛,惊恐万分:我,会怀孕吗?
那个寒假余下的时间,我过得格外悲惨,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数十遍的审视小腹,一会觉得它凸出来了,一会又觉得没有。如此反复,直折腾得我心力憔悴。关旭躲在家里不敢来找我,我又没胆量告诉我妈,只能含着眼泪找来软尺,一次又一次的量腰围。终于有一天,在因我操作不当而致使腰围陡然增大了10厘米后,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推开门朝关旭家跑去。
关旭正坐在客厅的角落练钢琴,看见我满脸泪花的冲进来,吓了一跳,站起身想走过来又不敢走过来。我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顾不得任何矜持羞耻,嘴一瘪就抽泣起来:“我,我肚子大了……是你,你把我……弄怀孕了……”
关旭刷的吓白了脸,几乎没当场昏死过去。好一会,他才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语气都在颤抖,“小月,你,你说什么?肚子……肚子怎么大了?”
“那么站在客厅干什么?”苏阿姨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我们的脸后,挂在脸上的微笑迅速隐去,“怎么了?小月怎么哭成那样?”说着,她走到我身边,非常温柔的将我揽入怀里,轻轻抚着我的头发,“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小月最乖了,什么事都有阿姨帮你哦!”
苏阿姨的语调是那样的轻缓慈爱,强烈的刺激着我的耳膜,瞬间斩断了我脑子里紧绷了好几天的那根弦。我扑在苏阿姨怀里哭得天昏地暗,似乎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才肯罢休。我才十二岁啊,我念的是重庆最好的中学,我还要念最好的大学,可是,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我的未来就不说了,我爸妈就算不把我打死,也不会要我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当我把苏阿姨的新棉衣哭得尽湿,鼻涕眼泪都分不清楚之后,苏阿姨把我带进了里屋。我沙哑着喉咙把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怎么打开门撞到的关旭,怎么不小心碰到了嘴唇,以及怎么发现腰围突然增大10厘米。苏阿姨静静的听完了我的叙述,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找来一条软尺,认认真真的帮我量了下腰围。“1尺7寸五,53厘米。”苏阿姨温和的冲我微笑,“看吧,我们小月的腰还是那么细,一点都没变啊。”
我吃了一惊,来不及抹眼泪,急忙抓过软尺自己量了一遍,的确是53厘米!那刚才……“月月啊,这都怪阿姨,是我们大人疏忽了。”苏阿姨取来一块干毛巾,细细的为我擦着脸,“你和小旭都到了这个年纪,我们早就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青春期的知识了。”然后,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我,“来,今天阿姨就代替你妈妈帮你好好上一堂课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在那本图文并茂的教材指引和苏阿姨堪称专业的讲解下,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类似“小蝌蚪找妈妈”的道理。等我打开房门时,关旭看到的是一个面色微红,唇角含笑,两眼不敢直视的秦月。
“妈……”关旭求助的望着我身后的苏阿姨,我则在下一秒哧溜蹿出了他们家。
直到现在,我都仍对苏阿姨深怀感激。她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女人,称职的母亲,甚至将来的,和蔼的婆婆。她不仅仅明白准确的告诉了我男女所有的身理差别,还严肃的告诉了我在遇到性骚扰性侵犯时一个女孩应当怎样防范,她告诉我男人的眼睛,脖子,以及下体是最脆弱的部位,以及在遇到强暴时不能贸然的奋力反抗,只能努力让自己呕吐或者排泄出秽物让对方感到恶心。而这一切别说是我的父母,就算是初中高中所有的生物老师都不曾讲过只言片语。直到上了大学,在一次校园强暴案后,我们那个敦厚可爱的美国外教受到系领导的拜托,才对我们这些女生讲了苏阿姨十年前就对我讲过的话。我不是想指责我的父母,我的老师,但我不得不阐述这个事实,我们遵循着“礼义廉耻”,羞于谈性的大人们,在那个年代,没有肩负起他们应有的,与孩子性命莜关的责任。这个责任有多么的重大,相信大多数家长一生都没有意识到。至少,肖微微的父母,就是这样。
过完年回到学校,和同学重聚,很是开心。陈娇很夸张的依偎在我怀里撒娇:“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拜年!是不是跟关旭玩得什么都忘了啊!”谢扬帆不知道寒假里吃了些什么,一下子长高了好长一截,我们就拍拍他的肩膀说:“哟,铁树开花了也!还是你的小宇宙总算觉醒了?”宁轩就不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