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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下使劲一坐:“什么?我没听清。”
“啊~~”他立刻改口,“有,有……快下去啊~~”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从他身上爬了下去,只听他长叹一口气,对远酹说:“去,追上远歧,让大夫多带点药……”
后来,杜子寒整整躺了三天。
不过我倒是很兴奋的等待着生日的到来。所以在当天,我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换好衣服乖乖的等着杜子寒上朝回来。
“然后咧?然后咧?”我叼着筷子满怀期待问杜子寒,“还有什么?”
“没了,”他笑眯眯的告诉我,“就这些了,不够你吃吗?”
“什么啊?~~”我嘟起嘴巴,“只比平时多了碗长寿面而已。”
“还有木须韭苗,”他更正。
我不满:“这算什么啊~~你是当朝宰相,你爹过生日怎么这么寒酸啊?人家老黄的儿子是个知县,生日的时候办足了九十桌呢~~”
没想到杜子寒不怒反笑,温柔异常的问我:“是哪里的知县啊?”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沧州。”话音落地,我就直觉的感到有人要倒霉了。
我正甩着满头的汗,为我挚友的儿子默哀,就见远酹走进来通报:“老爷,户部王大人求见,说是给太爷贺寿。这是礼单。”
杜子寒闻言拍案而起,剑眉倒树怒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让我知道了决不放过他。”
走漏风声的是谁?当然是本太爷我了。我得意洋洋的晃着腿,呵呵,贿银你不让收,贪污你又不干,我就干脆自己创造机会,人家一任清知府还有三万雪花银呢,我家这儿子当了四年宰相还是两袖清风。
没等杜子寒下逐客令,那王大人已经迫不及待滚了进来,看都没看,直接扑到我的脚下磕起了头:“在下王敬浮,祝太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十七八个头嗑了下去,个个见响,眼见得头上起了通红的包。嗑够了头,王敬浮抬头一见到我的脸,立刻傻了两只眼睛,嘴角流下几滴扯着黏涎的口水。杜子寒把牙齿咬得吱吱做响,很大声的哼了一声。王敬浮这才收回了失神的眼神,干咳几声自嘲般的解释:“太爷……好少相,倒好似二十几岁光景,不,说是十几岁的少年也决不为过。让在下……”
我翻弄着他的礼单子,那一对夜明珠应该值不少银子吧,孺子可教也:“没错啊,你猜对了呢,我确实很年轻啊,小寒说我今年二十三岁。”
“呃~~~”王敬浮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颤巍巍的小心询问杜子寒,“请问大人贵庚?”
杜子寒冷冰冰的回答:“今年二十九。”
王敬浮彻底傻了眼,愣了半天,就在我下定决心帮他请医馆的大夫的时候,他终于站起身子:“那个,大人~~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手里还掐着礼单子,突然清醒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喂~~王大人,你走了,礼要留下啊,要不,只留那对夜明珠也好啊……”
可是,逝者已逝,王敬浮一去未归。
杜子寒下令今天之内任何人不得入宰相府,然后对我嘉奖了一番:“不错嘛,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有用啊~~来,奖励你,给你加个菜,要木须柿子还是鸡蛋柿子?要不然给你做木须鸡蛋?”
我哇的一声哭开:“我不要鸡蛋,我要夜明珠!”
“都一样了,”他得意的笑着,“长得都差不多嘛。”
3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手里捧着杜子寒给我买的云片糕开心的裂着嘴笑着。自从他中了状元后来又封了宰相,很少有机会和他一起出来逛街。这次是因为我没拿到那对夜明珠而在家里哭了一个晚上,直到他答应给我煮面吃还陪我一起逛街,我才原谅了他的无礼行为。说起来,做商人的嘛,都会喜欢逛街,就比如这趟,出来才一个多时辰,我就决定挖路边南头那个很会花言巧语的算命先生来给我新开张的古董行做事,刚才抱着我的脚没完的讨钱的小乞丐专门负责给我追债,几个做点心的师傅工夫也不错。还有遇上一位据说和杜子寒道不相同的大人,看他见到杜子寒时脸上那副完美无暇的铁板脸,我觉得他真是个人才,就问他退休以后愿不愿意到我的棺材铺里卖棺材,结果那位大人当场红了脸浑身打着颤哆嗦着,哎呀~~真是的,这样的话就只好到我的戏班子里唱关公了。
走到街角的转弯处,小贩手里一串串殷红的冰糖葫芦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那娇艳欲滴的红色,一看就知道是颜料泡出来的,而且技术还不错,颜色染得均匀统一,不知道这个人染布的手艺会不会一样的好。
杜子寒见我盯着糖葫芦看个没完,放开我的手,柔声问道:“想吃吗?我去给你买。”
我大惊失色,那种东西怎么能吃,可他已经走过去,我也只好无奈的等着。一回身,看到街边一户人家门口坐了一个不满两岁的粉琢玉砌的小女娃,而让我最感兴趣的是她手里握着的三枚铜钱。
呵呵~~我凑过去,“小妹妹,看,云片糕,想要吗?只卖你三文钱哦。”
于是,我的手里有了三文钱,她的手里有了一包云片糕。
“哎呀,”我叹了口气,“你看你,牙还没长齐呢,怎么吃云片糕啊,哥哥我就勉为其难回收你不要的货吧,来,我给你一文钱。”
于是,我的手里有了两文钱和一包云片糕,她的手里只有一文钱。
“你怎么还看着我的云片糕呢?啊,我知道了,你喜欢包着它的纸对不对?好啊,一文钱卖给你……啊呦~~”我的后领子突然被人拎起,敢对宰相的爹这么做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宰相大人本人。
“你……”杜子寒对着我的耳朵喊,“竟然连小孩子的主意也打?”
他一把将我的云片糕和手里的铜钱夺走,统统送给了小姑娘,于是,她的手里有了三文钱和一包点心,而我的手里什么也没有了。
杜子寒抬头看看当午的日头,拖着正要抹眼泪的我踏进了镶云楼。
小二快速周到的抹了桌椅,上了茶水,点好菜下去了。他将大西政法有关行商的所有条款一一讲给我听,**在窗前将路过的行人身上挂的钱袋一一研究了个透彻。杜子寒拧着眉头开问:“你不是有那么多家产业吗?怎么还整天在我这里吃喝?”
我稀溜溜的喝了口茶道:“人家拿去投资了嘛,手里哪有闲钱。”
杜子寒翻起了白眼:“你到底有几处产业啊?”
我伸出左手数了数,又伸出右手数了数,觉得不够,刚想脱鞋子就被他阻止了:“算了,我知道了,反正有很多就是了。”
我晃了晃头:“天道酬勤。”
杜子寒没对我的评语做出任何反应,眼角盯着窗外看了半天,我回头望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正见一个着了青色衣衫的俊俏美人正看向我们这里,感到我看过去的眼神略一颔首,整个人就快速隐到街角的转弯处。
“我出去一下,”杜子寒见状,也站起身,“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唉,有了美红颜,果然容易忘了爹。不过,刚刚那个美人好像是个男的吧。我浑身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这儿子不会真的断袖吧?
我正担心的擦着满头汗水,盘算着如何早点给他娶个媳妇,镶云楼的楼梯上突然响起一阵嘈杂。
跑堂的小二忙不迭声的道歉:“这位爷,我们客满了,您找别家吧。”
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一个霸道的声音大喊着:“我吃定你家了。”雅阁的门突然被撞开,那个声音的主人——一个和霸道的声音一样无赖的男人和两三个手下闯了进来:“就这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我,原本蛮横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了笑意和还流出了扯到前胸粘痰:“哟呵,店家还附带了个美人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受用了……”
满脸伤的小二连忙拦住他想伸过来的手:“大爷,这位可是当朝宰相杜大人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人一脚踢飞昏在墙角。
“莫非这个就是传说中宰相府里的男娈?”那个人一个手下贴在他的耳边说:“听说是个美得不得了的大美人,把宰相大人勾得魂都没有了,每天一办完事就急匆匆的回府。虽说现在男风盛行流行龙阳之好,可他能把那个正儿八经的宰相也迷得七荤八素,可见……”
众人暧昧笑成一团,我则如五雷轰顶般愣在当场。我竟然没发现现在男风盛行,这是一个商人最大的失败。
那个人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拉起我的手摩挲着:“小美人,来,让我摸摸。”
我甩开他的手,将袖子一把拉到肩膀,雪白的手臂露了出来横陈到深色的八仙桌上,破颜笑道:“客官,你想摸?当然没问题。手腕以下每一刻钟二两银子,手腕以上手肘以下每一刻钟四两银子,手肘以上肩膀以下每一刻钟八两银子,不满一刻钟的均按一刻钟计算,别的部位另行收费……”
等我把一大堆拟订好的收费标准说完,那个人已经呈半麻木状态,这么好一笔买卖怎么能眼见他从身边溜走?我拉起他的手搭到我的手臂上。
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愣了半天,突然惨叫一声跳了起来,一壶滚烫的开水浇了他的满头满身。
“小寒?”那个拎着水壶的不是别人,正是杜子寒,远歧远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他的身边。
杜子寒一张冷脸愈加寒气逼人:“竟敢调戏当朝宰相的爹,我看有人是活得腻味了。远歧远酹,把他给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