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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喉灌入温醇的酒后,一道悦耳的男音在于敏容耳边响起。「有荣幸请小姐喝杯酒吗?」
她回看了搭讪者一眼,魂当场就被这个气宇轩昂的英俊小生给勾走了。
「于敏容,要镇定,别忘了他稍早还找过妳麻烦呢!」这句话有如警钟般,当当地在她脑里捶来撞去,让她更加感到晕头转向。
她现在才了解,方才在会客室里,她对他会有熟悉感的原因了。
一个月前,于敏容首遭赴「Rouge」夜总会陪佟信蝉玩火,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每当她转身想确定时,就是找不到可疑人物,来回试了几回,才在众人堆里逮获一对来不及挪开的眼。
那一双眼当时隔得邈远,让人看不清主人的身形与原貌,又因为他没尝试上前邀她跳舞,也没上前搭讪的意图,她也就当他是擦肩而错的无缘过客,之后,她也没再去多想对方。
直到一个小时前,他因为「身分证」事件露了脸,才让彼此正面交锋,擦出火花。
「有荣幸请小姐喝杯酒吗?」他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她没应他的话,挑眉挑衅的问一句,「你该不会又是大哥级人物吧?」
他莞尔一笑,谦虚地回道:「不是,只是一介听人差遣的小喽啰,跑龙套的。」
「我又不认识你,若要喝酒,自己买不会,还需要你这个小白脸来假仙!再说……」她挥着包包往舞池里比,「那里有那么多年轻小姐,你为什么偏挑我?难道你觉得先前那样整人还不够吗?」
英俊小生一脸的无动于衷,静听她发牢骚。
「为什么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总以为只要花个小钱献殷勤,请年老色衰的女人喝酒,就能名正言顺地带人家上床!我们有那么廉价吗?」
「当然没有。」他干笑两声,补了一句。「还有,妳并不老,事实上,我觉得妳美丽极了。」
于敏容没被他的赞美冲昏头,嫌恶地觑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们男人喜欢藉买酒在酒里下蒙汗药来达到侵占昏迷的女人?这样磨着一具木乃伊,也能high起来,我真服了你们。」
英俊小生正色地说:「嗯,这招我从没耍过,无法回答妳。」
「好!」于敏容爽快地说完,「酒保,请给我两份双份马丁尼,顺便帮这位先生也调一杯,算我请。」
酒保正听得津津有味,一听到于敏容像女暴君似地下令,忙端正神色,动作熟稔地调起鸡尾酒。
于敏容快速饮尽自己那两份,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径自跟酒保另外又点了一份「螺丝起子」,「现在轮你们男人尝尝被女人买醉的滋味,记住,是买醉,不是倒贴,支配主控权在出钱的人手里。好了,废话少说,床在哪里?」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半天不吭一声。
第二章
于敏容拿着那镂了425的钥匙卡,刻意忽略柜台小姐好奇的目光,像牵牛似地扯着英俊小生的领带,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一等电梯门阖上,英俊小生魁梧的上身冷不防地朝她欺近,在她耳边嘟哝一句。「我保证这台电梯是德国原装进口组合,不会中途打开或发生任何状况,所以妳大可现在就松开我的领带。」
于敏容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退开两步后,甩开他那条被揪得变形的丝质领带。
她试着为自己脱序的行为找借口,「这全是酒精惹的祸!」
突然,电梯在十七楼停住。钻进一对年过花甲的伴侣,电梯将他们全部载上十九楼的咖啡厅,恩爱的老夫妻跨出去后,才又让他俩独处。
「怎这么久?」她没话找话的说,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试图劝道:「好,算我自作自受,我不该在酒吧台前挑逗你。咱们都是成熟人了,可不可以恢复理智一下。」
他不应声,掏下领带,径自往她腰间围去,顺手打出一个活结,然后以撩弦般地嗄哑嗓音哄道:「别跟我说,妳不明白星火燎原后的严重性?」
于敏容佯装不懂他的弦外之音,跟他打哈哈,「后果就是会被烤得一身焦嘛!」
他眼里没有丝毫怒意,仅以炽热的眼神传达他当下的意念——他要定了她。
于敏容意识到情况非常,不确定地觑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反被他笃定的神态弄得无言以对。
她觉得有一点可笑,却又没胆笑出来;她想求他放过她,但心田深处却莫名地冀望被眼前带有几分迷样魅力的男人拥抱。
她不懂,这六年来她一直心如止水,为何今夜变得如此多情泛滥?
应该是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的关系吧!
瞧他俊朗健美的模样,实实在在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对她应该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吧!
就算那样又如何?于敏容告诉自己,她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有必要适时放松一下自己。
今晚,除了知道他是雷干城手下的一名雇员,她决定不探问他的名字、年纪与来历。
就让她抛开顾忌一夜!
于敏容拿定主意后,抖着手,无言地将IC钥匙卡往他递了过去;他没接,只揪住缠绕在她腰际的领带,一步一步地领她往那扇标了「425」的门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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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他反手掩上,他近距离凝视她良久。
她被盯到发慌,还不知该如何对应,他已发动了攻势,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还没搞清状况前,不请自来地将头埋入她饱满的酥胸里。
他以唇解去她的衣扣,两手滑向她的背部,将她娇艳饱满的乳房从紧束着她的无肩胸罩释放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两眼盯在她锁骨间,打量她全身唯一的装饰,那是一只串着纯金戒圈的项链。
他若有所思了几秒,突然将戒圈轻含在嘴里,随后隔着一层衣料舔吻着她紧挺的酥胸,他那满足餍享的模样,倒是比较像儿子见了娘亲,像小猪嗅着母猪,就是不像咸湿片里俊哥美女所呈现的欲火情挑!
对这滑稽的一幕,她无疑是感到无奈的,觉得自己难得一次误陷情网,却挑了一个她应付不来的情场高手。
闷过好几秒,他总算抬起了头,灼热地凝望着她。
她仓皇掩口,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
他沉思几秒,低下眼来打量她滑嫩迷人的肌肤,情不自禁且极其温缓地膜拜她,然后抬眼与她相望。
她最初的反应是不知所措地别开眼,却又抑制不住他的万缕攻势,再回眸望他,却发现他的眸子不再耀眼刺人,而是幽谧得像两泓深潭,在粼粼的金阳水面下,藏着万斗的款款柔情,魅惑着赏湖人的纵水一跳,接受他的抚触与生命慰藉。
念头即生,她冷不防地颤了一下。
才一秒,她的脸颊已被捧在他的双掌间,他像个饥渴的沙漠旅人,恨不能一口掬饮仙人掌的汁液,却不忘以对待玫瑰的柔情,啄吮她的唇瓣,诱引她性感微噘的人中。
品尝够她的甜美后,顺理成章给她一记热辣、缠绵、绸缪的吻,直到她几乎失去知觉,觉得无论睁眼、闭眼都是天旋地转时,才松开她艳放的娇唇。
于敏容星眸微启,反手掩住被他吻得温润艳红的唇瓣,两腿如棉,无力地贴着门板,呼吸疾乱地跟着眼前魅力四射的男人讨饶,「不行,这样玩,我迟早会心脏病发,所以……」
他没有收回拥抱她的手,只是严肃地打量她,「所以妳心生胆怯,打算夹着尾巴逃了?」
于敏容没好气地纠正他的指控,「所以你若不嫌弃的话,得照我的步调来。」
他闻言受宠若惊,两手慢腾腾地往门板撑去,一脸趣味横生地打量被他剪夹住的绚丽女郎。
她怒放的娇颜是何等的醉人,被中性裤装裹得像蚕茧一般的美妙曲线又是何其的性感。
天啊!他真想迅速卸除她的衣物,把她拉上床,好好饱览她肤色玉曜的胴体,将他这些年来的禁锢对她倾巢而出地释放。
但他知道眼前女子的本性其实不如她稍早所表现得练达世故,若真一掩门就拖她上床,吓得她打退堂鼓倒还在其次,怕是要给她标上「急色鬼」的骂名可就含冤莫白了。
于是,他顺了她的意思,松开自己的手臂。「好,就照妳的步调来。咱们第一步该怎么做?」
于敏容躲开他炽盛的目光后,将敞开的衬衫一裹,举起提包,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得用一下盥洗室。你知道的……就是刷牙、洗脸、卸妆、沐浴之类的……」
他给她一个未尝不可的表情,道:「合情合理。」然后抬手往门把伸去,替她开门捻灯。
她紧揽提包便往盥洗室里钻,旋身要带上门,不料,那扇门却被他临时蹬出的脚给抵住。
她不解地望着他。
他一脸的卖乖相,「我答应照妳的步调来,但有话想讲在前头。」
她几乎是用吼的。「什么话?」
「咱们同进退。」
于敏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嚷嚷道:「你在说笑!刷牙给人看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更别提……」蹲马桶了!这男人该不会有偷窥狂吧?
他噗哧一声笑出来,「我不良嗜好挺多的,看女人蹲马桶不算在其内,基本的隐私权我还是会还给妳的。」
还!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应该是「施舍」吧!于敏容懒得跟他争论,任门敞开,背着他速战速决地完成她睡前一贯的换洗步骤,接着转身以素净清朗的面目直视他,「这下可称你心,如你意了!」
「一点也不,相反地,我对妳的表现可是失望透顶,」话虽如此,他仍羡赏地打量她铅华尽退的细致五官,挑眉问:「妳刚才不是提过要沐浴吗?」
她脸一沉,很老实地告诉他。「见了你就完全不想了。」
他还是保持君子风度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