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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亚敏说得坚决,『若这里或者你被曝光的话,回去後我一定会被彰骂惨的。』
『为什麽?』斐起问道。
『因为——』亚敏顿了一下说道,『我和彰吵架之前他叫我不要来,就是怕你和我们的关系被媒体知道,会打乱你平静的生活。可是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所以还是来了……』
『也有故意的成分,所以一直不肯告诉我,是吧?』
『你没有生气吧?』亚敏看著斐起,轻轻地问道。
『你们处处为我想,我为什麽生气?』斐起反问著。
亚敏呆呆地注视著斐起,始终分不清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好对斐起说道,『我看我还是不出去了,省得给你惹来麻烦。』
斐起看著亚敏,微微叹气,『别想那麽多了,来这里就应该好好放松才是,其他的事等发生了再去烦恼吧,好吗?』
『嗯。』亚敏点头,看著眼前的斐起,他总觉得有那麽点反常。
05。
『我去接人,你好好呆在家里别想逃。』斐起出门前再一次对亚敏认真地说道。
亚敏还是点头,没有说话。
从他知道彰今天要搭飞机过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变得沈默。
斐起也随著他,只是有些话想说的还是要说。
『你们事务所的事、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即便告诉我我也帮不上什麽忙,所以我不问。可是既然他愿意大老远过来找你,你就好好想想应该对他说些什麽,好吗?』
见亚敏还是点头,斐起只有叹气,走出门然後锁上。
『对不起——』
突然屋内传来了很轻很轻的一句,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斐起在门口呆了片刻,走下楼。
到了机场,斐起一下计程车就看见了他。瘦削的身形,一身黑色的装束,脸上架著墨镜,可仍是引人注目。
殊岩彰看见斐起,笑著打招呼。
『抱歉,路上有点塞车。』斐起连忙说道,『快上车吧。』
殊岩彰没有什麽行李,只带了一个伶包。上车後,他摘下墨镜。
『很久不见,你还好吗?』他脸上笑容依旧,可掩饰不了眼底的疲惫。
他好像又瘦了,工作一定很忙吧?彰本人出现在眼前,斐起不禁有点失神,有点恍惚,又觉得有点像是在做梦,一下子竟忘了回答。
『斐起?』殊岩彰轻轻唤道。
『呃?』斐起回过神,『还好,你呢?』
『就那样。』殊岩彰不说,斐起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彰就是这样,什麽也不说,辛苦了也不说,遇上困难的事也不说,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
也许是因为对象不同的缘故吧,斐起心说。
『你说的公司内部的问题,是你们事务所被收购的事吗?』斐起转头问彰。
殊岩彰的表情带点讶异,随即就点头说道,『其实说收购也不尽然,之前“凌翼”就是“飞扬”的子公司之一,只是一直不被外人所知就是了。』
『既然是这样,为什麽你说亚敏会被牵涉到?』斐起奇怪地问著。
『其实是内部的调动,包括电视节目和电台还有经纪人之类的,只不过恰好是在亚敏的工作范围,所以他突然被架空了,一下子变得没事做。你也知道我们还没有出道,事事都受到事务所的控制,亚敏的脾气又很直接,於是和上面吵了起来。』殊岩彰很平淡地敍述著。
斐起这才稍稍有点明白过来,可是彰对於他自己和亚敏吵架的事却是只字未提。斐起也不好问,想想只能作罢。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国?』斐起又问道。
『明天七点的飞机,我已经订好了机票。』
斐起无言。
车子很快便到了斐起家楼下,两人走下车後斐起叫住彰。
殊岩彰回头。
『这是钥匙,给你。』斐起拿出了那把属於彰的钥匙。
『斐起,你——』
『我不上去了,你们好好聊聊,作为朋友,我也帮不上什麽忙,总觉得很抱歉。』斐起笑笑说道。
『你别这麽说,一直最关心我们、处处会为我们著想的人是你,每次我过来你却把自己的家让出来,你让我觉得愧疚,斐起。』殊岩彰注视著斐起。
『回日本之前把你们的问题解决,这就是我所希望的,嗯?』回避著他的话,斐起却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他只是想再多看彰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殊岩彰只有点头。斐起不像亚敏A他的心思一直让他难以捉摸,又或是他不想让他看明白。
『明天那麽早我就不过来送你们了。』斐起还是微笑。然後他转身离开。
他只有离开。
不要对我觉得愧疚,彰。事实上,是我觉得愧疚。背著亚敏喜欢你这麽久,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朋友?在那个屋子里他怎麽能待得下去?
所以斐起只有走,头也不回地走,走得越远越好。
只是,离开他越远就越想。斐起甩头,逼迫自己别去想。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有人碰了斐起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斐起皱眉。也许是以前经过却从没有注意的小巷。
『抱歉。』那人对著斐起道歉。
『没事。是我走神了。』斐起轻轻摇头说道。
『要去喝一杯吗?』那人微笑,突然提出邀请。
斐起愣住,然後随著那人的视线看,他的身边便是一个酒吧。透著些许别致,冷冷的光又有种神秘感。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那人以为斐起不说话是因为戒备,赶紧强调说。
斐起又看了那人一眼,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男人。
『你能把我怎麽样?』斐起问得毫不在乎。
男人微微一愣,又笑著说,『你说呢?』
『你若想,可以试试看?』斐起与他对视,仍旧是无所谓的态度。
男人看著斐起的眼闪著光。
斐起没有再看他,转身走进了酒吧。
06。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跟在他身後进了酒吧,一边说道。
斐起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
男人也点了一杯酒,然後转向斐起。
『我已经有妻子了。这是我的名片。』说著他笑著递出一张名片。
斐起接过看了一眼。
廖以惟。
斐起抬眼看身边的男人,乾净的脸庞上透露著沉静的笑容,平凡却有著亲和力。
『我虽然没有名片,可是有名字。我叫罗斐起。』斐起忽然扬起唇角,对他报以微笑。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廖以惟又解释一次。
『没关系。』斐起丝毫不以为意,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杯中的酒。
一直都不太沾酒,是因为不喜欢酒的味道,可是今天,斐起却很想尝尝喝醉的滋味,说不定醉了之後他就能把什麽都忘了。
真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斐起自嘲地笑。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廖以惟问道。
『嗯。』斐起点头。
『我是这里的常客,今天约了朋友。』廖以惟又说道,『不介意的话,今天就让我请你吧。』
『你真的想请我?』斐起转向廖以惟,带著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廖以惟微愣,『有什麽不妥吗?』
『那我们先说好,你可不许阻止我喝酒。』斐起又举起了杯子,『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廖以惟对眼前的人不禁好奇,他眉宇间的忧伤仿佛浓得化不开。
『想喝就喝个够吧。』温柔的语调,让斐起心安。
『你说约了朋友?』斐起抬头问道。
『差不多快到了,今天他回国,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廖以惟微笑著回答。
『回国?』
『嗯,他一直在日本。』
斐起没有再问下去,他一杯已喝完,於是廖以惟又帮他叫了一杯。
斐起静静地喝著酒,廖以惟在一旁也不再说话,只是偶尔会看他一眼,然後自己也喝酒。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是廖以惟的。
『喂?你在什麽地方?』廖以惟接起电话就问。
斐起听不清电话里头的声音,只看见廖以惟皱起的眉。
『我知道了。你待著别动,我过来接你。』他说完就收了线,然後他起身对斐起说,『抱歉,我那个朋友太久没回来,找不到路,我现在去把他接过来,你在这里别走,好吗?』
斐起点头。他又能走到哪儿?
廖以惟说完又看了斐起一眼,然後才转身走出店门。
斐起一杯接一杯喝得没完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著还是醉了,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视线也是恍恍惚惚的,一会儿看见亚敏,一会儿又看见彰,到处是人影,又到处是虚幻。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廖以惟似乎是回来了,他的朋友好像也来了。可是斐起还是只顾自己喝著,酒吧里有些嘈杂,可他却什麽声音也听不见,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边喝著酒边笑,是苦笑还是冷笑,斐起只想笑。
想他今天用微笑骗了人,明天还是得继续微笑著骗人。想他就是这麽虚伪,活得不像个人。想他就是这麽喜欢彰,想他就是这麽恶劣的一个人。
把平时该想的和不该想的都想了个遍,然後回头还是喝酒。
『你已经喝够了。』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冷冷的,冰冰的。把斐起拉离了想像。
斐起眯起眼来,可是看不清楚。他想大概是廖以惟吧。
『你说过让我喝个够的。』斐起把杯子凑到自己嘴边,才发现又空了,於是又想叫。
『帐已经结过了,要喝等明天吧。』那声音又说。
斐起怅然地对著自己的酒杯半响,终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著店门外走去,可是一不稳就跌在了一个人身上。
『抱歉。』斐起站稳後,又开始向前走。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一只手搭上斐起的肩,扶著他。
家?斐起回头,看著身边的人。
忽地斐起笑了起来,『我没有家,要不去你家吧?』
那人看著斐起,没有反应。
『算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别管我。』斐起甩开他的手。
斐起走到门口,看了看这边,又转头看看另一边。决定往右边走。
走出店门,斐起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