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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这种东西真的有生命,那它大概从他说要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了,并且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她伸手去触碰那一串玛瑙石,然而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收回了手,她坐在地板上,望着纸盒里的东西,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滑进嘴里,异常咸涩的滋味,一直渗透到心底。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觉得浑身都快麻木了才站起来,把拿出来的东西都好好地放回盒子里,然后推进柜子的最深处。
她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只有眼不见心不烦,才可能彻底忘记。
兮敏打开家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显然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还没回来。她刚才出去的时候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手表,不知道现在几点,不过看外面的夜色,应该不早了。她站在门口弯腰脱鞋,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赶紧摸到墙上的开关,室内霎时一片通明,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被吓得浑身一颤,“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开灯啊?”
程钧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脸色很不好看。她注意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着好几个烟头,有一个还冒着点点火星,客厅里的落地窗大开,冷风一股脑刮进室内,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她换好鞋,先过去关了窗,然后才走到茶几边拿起烟灰缸准备去倒掉。程钧逸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在附近随便逛逛而已。”
“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一件衣服出去随便逛逛,真有兴致。”
他冷淡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生厌的嘲讽,她听了立刻皱起眉头,说:“你喝得一身酒气回来,岂不是更有雅兴?”
他手下突然一用力,兮敏疼得低呼一声,“好痛,放开我!”她抬眼瞪他,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发现他的脸有些发红,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然而眼神幽冷,薄唇紧抿。他只盯着她,不说话也不放手,她从来没见过他此刻这副样子,一时间也有些被吓到,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一会儿,程钧逸总算放松了力道,缓缓松开了她,站起来的时候高大的身躯竟然晃了一下。兮敏这才察觉出异常,手腕上还残留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她抓住他的手,果然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没理会,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径自进了房里拿衣服去洗澡,见她挡在浴室门口,皱着眉问:“我洗澡你也要看?你是偷窥狂吗?”
“谁稀罕看你?我是怕你洗着洗着晕倒好不好?”她顿时红了脸,帮他往浴缸里放满水,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可以了,快洗吧。”
兮敏翻出家里的医药箱找到退烧药,仔细看了看说明书,然后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卧室,程钧逸正好洗完出来,她把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睡觉前把药吃了。”
他倒是没有反抗,顺从地吃了药。兮敏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刚才的不愉快,让他坐在床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边擦边说:“发烧了还抽那么多烟喝那么多酒,你疯了是不是?”
霎时觉得空间旋转,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压倒在床上,因为发着烧又刚刚洗过澡,他原本就发烫的身体更加滚烫,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我不喜欢抽烟喝酒。”
“那你还……”后面的话被他突然覆下来的唇齿吞没。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一会儿深入热烈,一会儿轻柔缠绵,甚至轻轻咬她的唇,手也没闲着,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一寸寸地点火。她被吻得意乱情迷,却没完全失神,推了推紧紧贴着的男人,小声说:“我还没洗澡……”
他不依不饶,在她身体上游走的手和唇却渐渐变得温柔,她愈发沉沦,心想算了吧,就这一次,随他去。然而他的动作从轻柔到缓慢,最后竟然停了下来,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动静,拍了拍他,却发现他睡着了。
兮敏哭笑不得,但也因此一扫心里的阴霾。尽管他这么重的躯体压在她身上令她有点透不过气来,可是她凝神听着耳边轻而均匀的呼吸,莫名觉得很安心。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背,感受到他的体温正一点一点传到自己的身上,不由想,或许这份实实在在拥有的温暖才是她应该把握的,其余不过是过眼云烟,即便想抓,又怎么可能真的抓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翻自己U盘里的文档,突然想起有朋友说过我笔下的女主没一个不别扭,于是我很认真地反省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囧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可不知道为啥,一写就写成了别扭,而且还是越来越别扭……所以在写小程家的漂亮老婆时,我每写一点就告诉自己一次:不要别扭不要别扭不要别扭不要别扭(重复一百次)……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莫有人说她别扭,呼……
至于以后嘛,我会尽量秉承“不别扭”的基本原则,不过我觉得吧,有时候女主别扭点儿,才能衬托出男主的光芒万丈,咳
PS:看在我连着三章都是四千+的份上,潜水的姑娘们倒是冒个泡啊,否则当心我滚地不起》_《
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兮敏醒来的时候程钧逸还睡得很沉,眉头微皱,似乎不太舒服。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昨晚那么烫了,不过温度还是有点偏高。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做好早餐后回到卧室里,看见他把右手搁在眼睛上,好像已经醒了。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起来吃早餐吧,我煮了粥。”
“不吃。”他翻了个身,闷声道。
兮敏没强求,替他盖好被子,一个人去吃早餐了。今天的粥煮得异常成功,她在里面加了一些上次从婆家带过来的干贝和香菇,还撒上了一点葱花,咸淡适中,清香扑鼻。
结婚以后兮敏才发觉,程钧逸对于生活的品质高得近乎苛求,尽管吃得不多,但是在饮食上非常挑剔。家里的咖啡和茶叶永远只有一个牌子的,偶尔没买到,他宁可不喝也绝不换其他牌子。就连水,他也对产自国外某个小镇的矿泉水情有独钟。兮敏还记得,第一次来这个家时见到冰箱里满满几十瓶矿泉水的壮观景象。
在了解了他这么高端的生活追求之后,对于他经常嫌弃她做的菜难吃这一点,兮敏也就勉强可以理解了。此刻她一边大口喝粥一边想,难得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他却不赏脸,活该感冒发烧。
吃完早餐后,兮敏坐在沙发上看无声电视。快十一点的时候,程钧逸从卧室里走出来,问她:“今天是不是要去你爸妈家吃饭?”
“你还在发烧,下次再去吧,反正只是吃顿饭而已。”
“我没那么虚弱。”他扔给她一句干巴巴的话,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到了兮敏的父母家,妈妈果然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见他们进屋,很高兴地嚷嚷着让他们先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刚一进门,爸爸就拉着程钧逸要下棋,被妈妈皱着眉制止:“还没吃饭下什么棋?你这老头子,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下棋,也不管孩子们是不是乐意陪你。”
程钧逸一笑:“不要紧,我也很久没下过棋了。”
“你看你看,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就你这老太婆啰嗦。”有了女婿撑腰,爸爸更加理直气壮,拿着棋盘兴冲冲地去书房了。
妈妈无奈得直叹气:“瞧瞧你爸,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不懂分寸,我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书上说老年人应该多参加一些娱乐活动,比如下棋、打麻将、跳舞什么的,有益身心健康。”兮敏推着妈妈进厨房,笑着说,“妈,不如我帮你去报个交谊舞班?或者老年人健美操?”
“你这丫头,居然开起妈妈的玩笑来了!”
兮敏“嘿嘿”一笑,站在一旁专心地看妈妈切菜,正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练出这种刀工时,发现妈妈偶尔回头,眼神古怪地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她又好笑又纳闷:“妈,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越来越觉得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很惊为天人?”
“你这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惊为天人了。”妈妈放下刀具,转过身看着她,神情认真之中还带了点儿莫名其妙的期盼,“你们结婚也有好几个月了,有没有商量过生孩子的问题?”
原来是这个,兮敏无奈地笑了,“妈,我才二十四岁,现在生是不是太早了?”
“早什么?趁年轻赶紧生,否则年纪大了身体跟不上,到时候有你受的。你早点生,我和你爸还可以帮着带几年,等我们老了,想带都力不从心了。再说你是还年轻,钧逸可比你大了几岁,我不急你婆家也会催。”
“他也才二十八好不好?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我还年轻。”兮敏说,见妈妈似乎想继续教育她,于是赶紧换了种态度截住话头,“好好好,我答应您,今天回去就跟他商量总可以了吧?”
兮敏早上喝了一大碗粥,还没完全消化,吃中饭的时候自然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程钧逸也吃得很少,只挑了一些清淡的菜吃。兮敏猜想他可能还发着烧不舒服,于是吃完饭后去自己房里拿了感冒药,刚回过身就见他站在门口。她没听到任何声音,理所当然被吓了一跳,暗自平复了一下,走过去把药塞到他手里,“我家只有纯净水,你将就一下吧。我去帮我妈洗碗。”
午餐时间一过,家里人人都有安排,爸爸迫不及待地去了楼下花园下棋,妈妈坐在客厅看她喜欢的家庭伦理剧。兮敏忙完厨房的工作,回到自己的房间,见程钧逸正坐在床上翻看着什么东西,她走过去一看,居然是相册。她大窘,赶紧用手遮住其中一张她婴儿时期洗澡的照片,“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