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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初走出房间,袁岸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连初点点头,“袁岸,你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她说完之后,袁岸犹豫片刻说:“好,我马上去准备好。”
老实说,连初要得那些东西很麻烦,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也只有特事特办了。
想到这里他告辞离开。
连初缓缓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到底该怎么把他引出来呢?
虽然夜燃素来狂妄大胆,但绝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笨蛋,相反他心思慎密、滴水不漏,他绝不会在毫无机会的情况下贸贸然前来送死。
自己到底该去哪里才能让他感到有一丝胜算可以冒死一搏?
良久后,她站起身,走到一个房间里,打开保险箱,从最里层取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放着那块晶莹剔透的莲花玉坠。她看着玉坠沉吟片刻,取出来戴着颈上。
然后合上盒盖,将那个装着跟踪器的小盒子放进自己的手袋之中。
这时,袁岸也回来了。
他将连初需要的东西递给她,“还需要什么?”
连初看着窗外的保镖,“把那些人弄走吧。”
“这个我来办,警方会接替他们保护你。”
连初点点头,走向大门。
袁岸微微一愕,跟上:“我们准备去哪里?有什么计划?”
连初道:“我去就行了,你们不用跟着我。你们去了夜燃不会出现,他不是傻瓜。”
袁岸急道:“那怎么行?!”
连初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说好的,这次行动听我的安排!”
***
夜晚十一点,殊城矫捷无声地翻过围墙潜进裴庄。
与此同时,连初来到一条寂静深幽的街道,在一所毫不起眼的咖啡店门口停下,静静看了两眼,走到窗台上的花盆前,掀开盆底,底下果然贴着一把钥匙。
她取下钥匙,打开咖啡店的大门,走了进去。
***
殊城依照地图,悄悄潜进主楼。
卧室里,聂伯坤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沉声不语。他身后的保镖李勇满脸愤怒地说:“虞明,你他妈什么意思?夜燃现在都走了,凭什么还不让我们出去?!”
虞明脸上露出客气斯文的笑容,眼睛里却殊无笑意,“聂叔,您别误会,这都是夜哥交代的。夜哥现在虽然不在山庄了,可人不一定已经安全离开了,还是小心些好。而且现在外面警察满世界抓人,咱们的兄弟都被抓进去好些个,没准谁就会把鼎越牵扯进去。夜哥让您先在山庄安心的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出去。”
李勇眼睛一瞪,“你他妈当我们是吓大的?老子和警察对着干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怕他个diao……”
虞明目光一凌。
聂伯坤缓缓开口道:“谨慎些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就在这里再多呆几天。”
虞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多谢聂叔体谅,这样就好,你们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冷意,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走出了门,李勇忍不住大声道:“聂叔,这小子他妈什么意思?!”
聂伯坤面沉如水,什么意思?显然是把他们软禁了!问题是为什么阿城一走他就发难了?难不成想要反水?如果那样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向阿城动手?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焦躁,伸手转动桌上的墨玉笔架,身后一扇墙壁顿时缓缓打开了。
李勇惊喜道:“有暗道?”
聂伯坤沉声道:“我们快走。”
两人起身往暗道走去,方走了几步,聂伯坤又折回书桌前,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表盒。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十几个持械的青年人从外面鱼贯而入。
虞明缓缓击掌走了进来,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聂叔您这个后手留的妙。”
聂伯坤森然看着虞明,戾声道:“你把阿城怎么了?”
虞明一愕,然后纵声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聂叔、聂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是夜哥听见你这么说肯定会很开心的。”
聂伯坤脸色渐渐发青,从怀里猛地拔出了枪。
这时对面的一个枪手利落地举枪对准了他,正要扣动扳机,忽然“砰”地一声,他眉心中弹仰面倒在了地上!
室内众人一愕,下一刻又一名枪手中弹倒地,屋内顿时枪击声一片、火光四溅。
电光火石之间,已有五六个人中枪身亡,此时,外面也响起了枪击声。
这时一个矫捷的黑影破窗而入,抬手又是冷静无比的一枪命中聂伯坤身后的枪手。
聂伯坤看见来人不觉一怔,虞明脸色大变,迅速地边往室外退边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掏那个遥控器。
殊城见他手上的动作,同时看他目光阴狠地看向在聂伯坤手上的表盒,心里顿时一沉,迅如闪电地扑过去夺下聂伯坤手上的表盒往外一扔,同时回身举枪瞄准虞明的眉心。
表盒在半空中轰然炸开,虞明仰面向后倒去。
子弹穿透他额骨的一刹那,眼前又出现虞颜那双含泪的眼睛。
他死了,她是会哭?还是会笑?
想必既是伤心又感解脱吧。
她是不是终于可以带着自己的女儿得到渴慕已久的平静?抑或是没了哥哥和自己的庇护,她会陷入更加风雨飘摇的命运里?
虞明瞠目倒在地板上,血流一片,灰尘四起。
***
过了一两分钟聂伯坤才从爆炸的巨响中清醒过来,他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感到一个人沉沉压在自己身上。
他想起来了,爆炸的一瞬间,裴殊城飞扑过来将自己扑倒在地。
聂伯坤扶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扶起来,触手却只觉滑腻一片,举手去看,满手鲜血。
他定了定神,小心地将裴殊城翻转过来放到地上。只见他闭着眼睛,俊挺的面容苍白一片。室内残破不堪,周围的人死的死,晕的晕。
聂伯坤紧紧盯着他,涩声问:“为什么?”
殊城微微睁开眼,目光无力地看了看他,说:“我是赵殊的儿子。”
聂伯坤脑中轰然巨响,比方才近在咫尺的爆炸更加惊撼!!!
裴殊城……裴霄旻,赵殊,聂明城!
他死死盯着殊城深邃硬朗的五官,难怪,难怪得自己第一眼见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可那之后却……他心中凄惶一片,茫然地问:“怎么会?那个玉坠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殊城闻言目光一散,脸色渐渐浮出一种苍白无望的迷惘,仿佛再次陷入那场痛苦无尽的深渊里,“……当年送他去诊所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五年前……他们一起离开了……”
这下子聂伯坤全然明白了!当年的那块玉坠就这么到了刘一鸣手中,而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想必也被夜燃动了手脚!
这么多年来他就这么被夜燃玩弄于股掌之上,披肝沥胆地对他,却与自己的亲生骨肉横刀相向、父子相残!
他心里燃起一阵无法形容的恨意,咬牙道:“这对奸夫淫|妇!我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殊城的目光陡然一热,深黑的眸子里燃起骇人的火光,他一把抓住聂伯坤的胳膊,强撑这抬起身体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连初!”
聂伯坤一惊,连忙安抚道:“你别用力,我马上叫医生来。”
殊城紧盯着他又说一遍,“不要动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
他胸口顿时一松,浑身泄了口气,一下子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殊城——”
***
连初猛然回过了头。
四周依然是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她现在在咖啡厅的二楼,楼上楼下空空如也,从窗帘的缝隙望去,街道上只有灰暗寂静的路灯。
夜燃还没有来。
对面那所房子里也是黑洞洞的,当初殊城就隐身在那个房间里观察着这边的一切。
现在那里想必布满了警方的人。
想到这里连初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袁岸定然不会听她的话让她单独一个人对付夜燃。
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殊城交代?
殊城……不知道他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
对面的房子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精英正静静呆在黑暗中警惕地观察着对面的屋子。
这时忽然门铃声大作,尖锐突兀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众人俱是一惊,彼此交换眼神片刻,一人走向门口,其他人在他身后分布开来持枪小心掩护戒备。
拉开大门,门口出现一个身材消瘦的男青年,他看见屋里的情形不由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已经被拽住脖子扯了进来按倒在地,七八管枪齐齐指向他的头顶。
男青年吓得哇哇大叫,裤子差点湿了。
有人冷声问:“说,来干什么的?”
“我、我刚从网吧出来……一个人给我600块钱,让我来送封信……有、有没有一个叫袁岸的?”
袁岸微微一怔走了过来,“什么信?”
男青年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就、就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岸狐疑地接过信封,打开,忽然面色大变: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年轻秀丽的女人紧紧怀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满脸惊惶地看着镜头。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他想了想,走到走廊上接起。
“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松愉悦的声音:“每个人都有弱点对吧?袁局长?”
☆、疯狂与冷月
袁岸没有说话;鼻腔里却隐隐发出野兽般呼哧呼哧的声音,过了半响,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