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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落地窗犹如一个画框,任何一个男人回到家都希望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他和他们夫妻时常一起出海,午后出发,直到夕阳的余晖染晕染蔚蓝的海面方回。他带过很多年轻貌美的女伴,他一个都不记得了。不过他还记得她被霞光映染的笑容,黑色泳衣勾勒的曲线,以及在驾驶室里和殊城偷偷忘情拥吻的样子。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或是偶尔一闪神间,或是在再某些潮湿的让人羞耻的梦里。
那天在车上,他不知自己为何吻了她,可接触到她唇齿的一刹那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想了无数次。他把她压在车盖上,感受着身下让人热血喷张的身体,那一刻,他什么都忘了,只想把那些燥热绮媚的幻想在这里全部一次实现!
她的耳光让他清醒,更让他羞耻!是的,她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妻子!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可自己却一直在暗地狂热地肖想他的老婆。
从不愿面对的事实被她揭穿,他无地自容,只能愈加刻毒地攻击她。她痛哭失声,不为他的攻击,只为那个为她痛苦受伤的男人。
那一刻,他彻底清醒了,在他们的故事里他注定、也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晓楠茫然地又问他一遍:“哥,你说她有什么好?”
林致轻轻抚抚过她的脸,柔声道:“我不知道,楠楠,别想了,该过去了。”
是的,该过去了。他和殊城不同。殊城从始至终只爱过一个人,可他不一样,他爱过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林晓楠,爱过薄情寡义、翻脸无情的钟灵毓,也……爱过她。
那些都过去了,这一次也会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时间顺序安插番外,明早继续连初和殊城的故事。
☆、好好吻我吧
第二天,连初照例被窗台上如期造访的飞鸟叫醒。野云雀的嗓子里仿佛含着晶莹的晨露,鸣声简直悦耳动听之极。往窗外看去,远山红日,云雾轻笼,一切都是那么清新且让人愉悦。
不过连初的心情却很忐忑。昨夜在天台上……一场之后,殊城犹不尽兴,又抱着她回卧室接着折腾了一番。
想起当时的情形,连初不禁又微微一阵发热。确实闹得太过了,幸好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够好,而且溪亭的房间和他们的隔了好几间。
昨晚实在太累,殊城又喝了酒,做完便抱着她睡着了,不过连初哪睡得着呢?方才他那么蛮横凶狠,现在抱着她睡的样子有那么温柔亲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了,连初立马紧张浑身起来。
黑色的调光玻璃门被拉开,殊城从里面走出来,不带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二话没说哗地一下解下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扔到了一边。
连初霎时倒吸一口凉气,肾上腺素没出息地直往上飙。她瞪着眼睛正要说话,却见殊城已经走到衣橱前有条不紊地开始穿衣服。
连初为自己看一个男人的裸|体看了几百次还这么冲动感到羞愧,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暗暗想:“身材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只能给我一个人看,又不能卖钱收门票。”
正想着,某人已经藏起自己的好身材,又变成衣冠楚楚的城市精英,伸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副马上就要出门上班的样子。
连初连忙坐起身在他背后问:“殊城,咱们是不是和好了?”
殊城回过头面上全无笑意地问: “你觉得呢?”
连初心里有谱了,笑嘻嘻地说:“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咱们和都和过了,当然是和好了。”
殊城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又要走。
连初从床上站起来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双腿使劲夹|着他的腰摩擦。宽宽的背、劲窄的腰,她方才就好想蹂躏了。
梳妆台的镜子里反射出他唇角勾起的侧颜,“就会耍赖皮,我要是一直生你的气怎么办?”
“你不会的,你不舍得。”
殊城心里又是一阵发恨,回过身狠狠地把她摔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把她制住动弹不得,咬牙道:“你要是再敢给我三心二意试试,看我舍不舍得好好修理你!”
“我没有,真的没有……”连初忙说。
他低头堵住她余下的话,“好好吻我,连初,证明给我看。”
连初勾住他的脖子,缠绵地吻他,良久方歇。
双方都有些喘息吁吁。
殊城觉得她唇舌之间异常滚烫,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很好。”虽然有点头晕,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根本不觉得难受。
殊城又摸摸她的额头确定发烧了,放开她,起身,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出门。
不多时取了感冒药喂她服下,又打电话让人送来一些清淡精致的早点。
半个多小时后,许燕来接走了溪亭,早点也送来了。
连初边吃着边说:“你去上班吧,我没事的,这点小病我可不好意思让人伺候,休息半天就没问题啦。”
殊城哼了一声,“没事?没事你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连初被戳穿不由尴尬了一下,她口里说不要殊城伺候,可根本没一点起床的意思,就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
她瞪着眼睛道:“旧梦重温一下不行啊,三十岁的女人就不能撒娇啦?”
真是的,殊城对她现在完全没有新婚时的娇宠了,非常严厉,经常一大早逼她起来跑步什么的。
殊城更正道:“三十一岁都过了。”
连初恼羞成怒,“啪”地一下把碗筷重重搁下。反正也吃饱了。
殊城终于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收拾好摆在床上的小餐桌,坐到她旁边搂住她叹气道:“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昨晚那么冷的天居然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去睡觉,不是成心找病?”
他温柔的声音让连初心一软,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想你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出去吃个饭就想?”
“你这几天不是瞧着我就烦吗?我还以为你昨晚肯定和林致喝酒聊天不会回来了。”
殊城顿了顿,说:“确实看着你就烦,不过看不着更烦。”
“……”
“对了,林晓楠回来了。”
连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哦。”
殊城不禁有点窝火,“你这是什么反应?”
她明明没什么反应啊? “那我该什么反应?”
“比如吃个醋什么的。你就算准了我不会借酒浇愁被别人趁虚而入什么的是吧?”
连初“噗嗤”笑了出来,“要入我不在那几年不早该入了?还用等到现在?”
殊城瞪着她,忽然泄气地放开她, “看来还真给林致说准了。”
“他说什么了?”
“我们结婚前的头一天晚上他对我说,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该让你知道我爱你极限爱到非你不可,否则我算是完蛋了,你祁连初这辈子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
连初一下子怔住,过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殊城恼怒不已地眯起眼睛,瞳孔危险地收紧,“怎么着,你还真这么想的?”
连初伸手搂住他,“那个坏蛋胡说八道,我可没那么大胆子玩火烧身。老公,别听他挑拨离间。”
殊城冷着脸不搭理她。
她微微一笑,翻身把他压到床上,“还在生气啊?这样会不会让你气消点?”说着,她轻轻俯下头去。
他微微哼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性感极了。她体内的欲|望一下被点燃,继续吻着他,手缓缓向下,一点一点剥开他刚刚套上的衣物……那具让她心潮翻涌的躯体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她看着它又是倾慕又是怜惜,即便眼前的这身|体有一天变得垂垂老矣,她还是会如现在这般依恋它。
伸出舌尖轻轻舔弄那坚实宽厚光洁迷人的胸膛,以及上面那颗小小硬硬的花核,他不禁地轻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又舒适的呻|吟,浑身肌肉紧绷贲起如坚硬的岩石。
灵巧的手沿着那些触感迷人的岩石继续往下,抚过结实、毫无赘肉的腹部,解开皮革腰带上冰冷的金属搭扣,顺势而下……
她抬起头,梦呓般地轻问:“这样呢?会不会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还是抽了。
☆、畸情
A市郊区,一所偏僻的四合庭院。
虞颜不顾保镖的阻挠冲进偏厅的会客室,那里面虞明正和几个男人一脸严峻的谈事情。见她进来,他们都停了下来。
虞颜忍了忍心中的慌乱,问:“阿明,你们是不是杀了韩东?”
看着她手上的报纸,虞明抬头冷冷看了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帮佣一眼。
那名四十多岁的女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虞明使了个眼色,房里的人鱼贯而出,只剩下他和虞颜。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镇静地回答道:“是。”
虞颜的脸色一下子刷白,泪光茫然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答应过我……”
虞明走近些,温柔地俯视着她伤痕密布的脸,和声道:“姐,难道你就只会关心那个伤害你的男人?哥现在已经被警察抓进去了,还有王枫他们。谁知道他们为了保命会不会出卖我们兄弟,没准明天他们就把我供出来,我马上也得跟着被关进去。”
虞颜抬起头震惊无措地看着他。
虞明道:“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和哥都要吃枪子给姓韩的抵命。姐,你就是你想看到的?”
“不、不!”
虞明斯文清秀的脸上露出开心和煦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在这个世上没人比咱们三兄妹更亲,姐,你安心呆在家里,我会想办法把哥救出来。”
***
市内某医院。
袁岸推门走进一间病房,里面三名全副武装的看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