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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了夫人又折兵!
脑中瞬间闪过这句话,总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写照。
一旁的卡麦尔早就开始活动着自己酸麻的手臂,直到那种血液暴冲的感觉不再出现,他发现他身上的猫儿仍在恍神。
“噗噜,洗澡去吧,不然会不舒服喔。”
经验丰富,当然也知道男与男情事之后的必要动作。卡麦尔语气轻快地摇晃着身上的小猫。
半拖半拉半抱,卡麦尔心情愉快到几乎可以漠视自己臀部的痛。
打开温水、拿着花洒,他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噗噜,洗澡!”
跪坐在地上的梁官宴抬头,他习惯性地往那人靠过去。
听话地抬手、挺臀、伸腿,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清洗地干净溜溜。
靠趴在浴缸的边缘上,梁官宴的视线中是那人毫无遮掩的洗漱。
他正在清洗着自己昨夜留下在他身体里的液体。
嗯嗯…所以…就是这样了呢。卡麦尔爱我、我也爱他。对吧?
眼中的画面并没有在脑袋里被加以分析,梁官宴想东想西。
“噗噜…起来吧别泡太久。”
将小猫从水中捞出来,用一旁的大毛巾将他裹实,然后只围着下身的卡麦尔领着他回到寝室。
即使没有受伤,卡麦尔知道对方的那儿铁定有些红肿。这种状况下,他不能让那人泡水太久以免细菌感染。
没将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卡麦尔知道猫儿的面皮很薄。
“乖,等一下。”
摸摸侧躺的身体的猫儿,卡麦尔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走向房门。
站在门边,卡麦尔瞬间改变扮演的角色。
不具温柔、耐心。
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他是、洛兹费玛家的现任主事者。
“…bon…”
(…很好…)
像是看见什么满意的事情,直视着前方的卡麦尔嘴里吐出这句话语。
55
人体,既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这种观念最早是在艺术中崛起,然後,欧系文化将它发扬光大。
不论是男性、女性,他们大方地称赞著人体的美。而裸露,也是一种表达艺术的方法。
在这样的文化薰陶下,欧美国家的人比较不吝於展现自己。当然,他们也喜欢欣赏别人的身体,特别是当那个「别人」是自己所恋著的人时。
用手指当炭笔、猫儿的身体当画布,卡麦尔在上头用著素描的力道来抚摸他,偶尔,更会用作图那种晕染的方式画弄著圈圈。
贪恋著他,但卡麦尔并未因此只流连在床上,等到猫儿睡去,他动作迅速地来到了套房中的小客厅。
拿出轻薄的手机拨话,听到那头传来熟悉的应答,他很快地下了指令。
并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质疑,但对於这个不能轻易放手的对象,卡麦尔的处理方式会更加谨慎。
总觉得…不小心就又会失去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布下天罗地网,绝不能让多年的等待化为一场空。
是的,对付这只心软的小猫…那个方式应该不错。
在这样的念头下,另一个宅子的人开始急急忙忙地行动了。
勾缠著头发,眼神一凛。卡麦尔拨了下一通电话。
通话的两方都使用著号称最美的语言,但他们的态度却是都显得十分疏礼又拘谨。
「Je vous remercie l’avoir retrouvé。 Mais j’espère que cela ne se reproduira pas。」
(我很感谢你替我找到他,但,以前的事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以感激作为开头,但言语中的火气还是慢慢地酝酿著,随著话题的进行,卡麦尔的表情也愈来愈冷。
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卡麦尔说了一句与当下完全无关的话题。
「Ah !C’est 骆唯 ? C’est celui qui était avec nous la dernière fois。」
(对了,他的名字是骆唯吧?就是上次在座的另一个人!)
听见这话,电话那头的另一人果然沈默了下来。
在卡麦尔看不见的地方,那个人握著手机的力道多了几分。
对方接下来的话语让卡麦尔感到愉悦,他用著轻松不在乎的语气回答。
「Ne soyez pas si sérieux。 Vous savez ce que je veux dire。」
(别这麽严肃…你了解我的意思。)
「Dans notre coeur; il y a une personne qu’il faut protéger à tout prix。 」
(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即使不择手段也要保护的人。)
将显而易见的状况作了结论,卡麦尔稍微停顿一下提议了这个约定。
「Pour toi; moi et eux; bien s’entendre c’est la meilleure solution。」
(对你、对我、对他们,和平共处才是最好的方式。)
在听见对方那缓慢而慎重的回答时,其实卡麦尔心中也忍不住稍微感到轻松些。终於,两方在互相让步的协调下他们结束通话。
并没有刻意要与对方作对,卡麦尔知道在那人的优势下,自己又失去猫儿的机率很大。
不过…中文不是有些词是这麽用的吗?所谓玉石俱焚、还是两败俱伤?嗯嗯…是这样用的没错吧。
卡麦尔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恢复柔美的模样。
嗯嗯…出来这麽久,搞不好噗噜快醒了呢。
换上温柔的一面,卡麦尔蹑手蹑脚地走回卧室。然後,忍不住心中的喜爱,他伸手将猫儿抱在怀中。
笨噗噜…原来你适用这种方式来到我身边的啊!
在刚才的电话中,卡麦尔已经从另一方的口中得知了自己与噗噜相识的来由。
「mon chéri; mon chou !」
(我的小猫,我的宝贝…)
看著神智不清的猫儿爬起身来找厕所,顿时,卡麦尔心中有了一个计画…。
※※※※
「vient !」
(过来吧!)
全身上下只靠一条浴巾包裹住下身,但卡麦尔的姿态却是落落大方,丝毫不因此而困窘。
好奇地伸长脖子,梁官宴看著那人对外说话、再转头回到自己身边。
「耶耶耶耶耶!帕恩?!」
用手指戳著跟进房门之人的身影,梁官宴惊讶地看著眼前一身黑色素雅服装的女士。
由於卡麦尔要求过服侍自己的人必须学会中文,所以管家帕恩能够听得懂对方的疑惑。
即便如此,她仍是没有无礼地注视对方,脸上的表情也不掀波澜。
将发呆的小猫抱起来,卡麦尔坐到一旁的宽大沙发中。亲亲对方露出的肩膀,卡麦尔突然觉得梁官宴还是穿的太少。
将裹住对方的大毛巾往上拉,他东扯西扯地想把猫儿全部塞进毛巾里。
「嗳…你干嘛?快掉了啦!」
两双四肢手缠来缠去,你推我拉,卡麦尔就是不喜欢这个样子的猫儿被人看见。
「Mon ma?tre。。。」
(主人…)
玩耍似的动作被打断,卡麦尔看往一边,帕恩已经不知何时拿上一叠的毛巾站在自己身旁。
点点头接过,卡麦尔认真地执行著包扎大业。
只是又多一瞥眼,一旁的帕恩马上有了别的动作。
拍拍手,一群穿著整齐的男女进来开始收拾著大床,黑白蕾斯边上头绣有家徽,梁官宴很清楚这些人的身份。
像旋风一样卷进来又卷出去,那些仆役的手脚乾净俐落。
「ment les choses avantcent…t…elles?」
(事情办的如何?都准备好了吗?)
「Oui; tout sera fait selon votre désir。」
(是的。一切都遵照著主人的意思。)
房间内只剩下主仆两人简短的一问一答。问话间,卡麦尔甚至连头都没抬。
拉扯著那人,梁官宴满眼的疑惑。
难不成…你把家当也都带来了?
想起变态死人妖的阵仗,梁官宴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见小猫的挤眉皱脸,卡麦尔持续著好心情。
「帕恩!这是我的噗噜喔!」
抬头面对主人的介绍,帕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噗噜…?!不是那只猫儿的名字?
眼前这个东方少年…。
「Oui; mon ma?tre。」
(是的,主人。)
对著卡麦尔鞠躬後,帕恩改口用中文说了一句让梁官宴被口水呛到的敬称。
「噗噜少爷。」
「咳咳…卡…咳咳咳…」
双手揪著卡麦尔,梁官宴没办法接受这麽奇怪的称呼。
一边顺著背拍,一边发出笑声。卡麦尔也觉得这个称呼很有趣。
「帕恩,他叫梁官宴,梁!」
分解著情人的名字,然後用外国的语法再次介绍他的姓。
於是再次开口的帕恩改变了对於这人的称呼。
摆摆手让人离开,卡麦尔知道对方很清楚自己的本分。
不用交代,等等管家就会送进自己与小猫需要的东西。
喵?对了…
精神一閒散下来,脑袋就有馀地来想东想西。他开始介意著雅纳尔对这人说了些什麽,而卡麦尔又对人型的自己了解多少。
不善於拐弯抹角的小猫,很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呐…变态死人妖跟你说了什麽?」
56
「C’est un ange armé de pied en cap。」
(全副武装的天使呢。)
挂上电话,雅纳尔口中喃喃自语著。脑海中出现那一张性别未明的脸,他能想像对方嘴边的噙著的冷笑。
呵呵…和平共处啊,也就是这样了。
离开刻意避开人迹的阳台,雅纳尔回到之前退出的房间里。
看著轮椅上闭目休息的女孩子,雅纳尔的表情不再带著嘲弄。
听见对方的步伐,骆琳睁开她的眼睛,那对璀璨又充满精神的双眼与她苍白的脸色成了对比。
注意到对方细心拉上窗帘的举动,骆琳露出笑容。
「小雅,事情处理完了?」
「嗯嗯…姊姊,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坐在骆琳的身边,雅纳尔的态度十分亲切。
「万分之一啊…然後呢?」
语气轻快,但其实两人的对话内容沈重无比。
「万分之一…?是的,姊姊。」
「我想姊姊也已经感觉到了,万分之一的机会,姊姊仍是…」
语气中有著惋惜和懊恼,雅纳尔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
「小雅,别难过…我早就感觉到了。嗯嗯…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还是失败了呢…」
「这是我自己造成的後果,所以我不怨谁。只是,我希望你能做到当初对我的承诺,好好的…」
「好好的照顾爸妈、骆唯…当然,姊姊,这个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