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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检查完毕之后走出第二个囚室。局长跟着他走进了走廊,他为此而感到忧心冲忡。
“究竟出什么事啦?”他问医生。
“我以后可以做一次全面的尸体剖检,”医生说道,“或者也许我就不经办这
件事了。不过,至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已经被毒死了,发生的事情就是
这样。”
“但他们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呢!”那位警官表示异议。“他们还没有喝任何东
西。他们刚要准备吃晚饭。也许是在飞机场……在飞机上……”
“不,”医生说道,“一种慢性的毒品不会这样立刻见效,也不会是同时的,
体格的差别很大。不是他俩各自服用的,便是别人放的毒,一种大剂量的剧毒剂,
我怀疑那是氰化钾,在他们死之前5 到10分钟服用的。
“那是不可能的!”警察局长大声说道,“我的人一直守在牢房外面。两个囚
徒进牢之前都搜过身的。嘴巴、肛门,所有的部位,没有任何暗藏的毒丸。再说,
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呢?他们刚来到可以获得自由的地方。”
“我不知道,”医生说道,“不过,他们俩都是在中毒后几秒钟之内死去的。”
“我马上给总理办公室打电话。”局长严肃地说道,并大步走到他自己的办公
室中去。
总理的私人保安顾问,如同以色列几乎每一位别的人那样,是个退位军人。但
他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议会5 英里方圆的人都只是称他为巴拉克。他一开始在
伞兵司令拉法尔·伊坦的部下当一名伞兵,那是一支传奇般的“突击队”。后来,
他被调动了,在阿里尔·沙龙将军的精锐101 部队中成了一名少校,直至他在贝鲁
特黎明时袭击一幢巴勒斯坦的公寓大楼时膝盖被子弹击中。
从那时候起,他就专门从事保安工作中技术性更强的业务,他懂得有什么样的
手段可能会使以色列总理丧命,然后采取针锋相对的防范措施而保护他的主子。从
特拉维夫打来的电话正是他接的,然后他走进了本亚明·戈伦正在加晚班的办公室
向他报告了这则消息。
“在牢房里面吗?”惊愕的总理重复道,“那么,他们肯定是自己服毒的。”
“我认为不是这样,”巴拉克说道,“他们完全有理由想活下去。”
“那么,是由别人把他们害死的吗?”
“看起来像是这样,总理。”
“那么,谁想要他们的命呢?”
“当然是克格勃。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用俄语咕哝了一下有关克格勃的事情。看
来,他像是在说,克格勃的头目想要他们的命。”
“但他们没有落在克格勃的手里。12个小时之前,他们是在莫阿比特监狱里。
然后,在英国人手里待了8 个小时,接着在我们这儿待了两个小时。在我们的手里,
他们什么也没有吃,没有吃饭,也没有喝东西,什么也没有。因此,他们是怎么服
用一种快速见效的毒品的呢?”
巴拉克用手搔着他的下巴,目光中显出了一种若有所悟的光芒。
“有一种办法,总理,一种延迟作用的胶囊。”
他掏出一张纸,并画了一份示意图。
“设计和制造像这样的一种胶囊是可能的。它分成两半,一半是带螺纹的,这
样在吞服之前可以旋到另一半上去。”
总理望着那幅示意图,越看越感到恼火。
“说下去。”他吩咐道。
“胶囊的一半是用一种陶瓷材料制成的,对于人体内带酸性的胃液和本身内部
浓度高得多的酸液都不受影响。而且很结实,在吞服时不会被喉部的肌肉所挤碎。
“另一半是用塑料制成的,它的强度足可以承受消化液的腐蚀,但不能抗酸。
在第二部分中放着氰化物。在两半部之间是一层段铜膜,通过螺纹可以把两半旋拢
在一直,酸液开始腐蚀铜膜。胶囊被吞服之后几个小时,酸液把铜膜穿透,时间的
长短取决于钢膜的厚度。它的工作原理与某种型号的酸性引爆器是相同的。
“酸液穿透铜膜之后,很快就烂掉第二个空腔的塑料,而氰化物就流出来进入
人体的器官。我相信,那可以延迟到10个小时,到那时候,无法消化的丸囊已到了
小肠之中。一旦毒剂流了出来,血液就很快把它吸收,并输送到心脏。”
巴拉克以前曾见过他的总理生气,甚至发怒。但他还从未见过他气得脸色发白,
浑身哆嗦。
“他们给我送来两个肚子里服了毒丸的人物,”他轻声说道,“两颗会走路的
定时炸弹,到了我们手里之后就引爆身亡,不是吗?以色列不能为这种暴行而受到
责难。立即发表死亡的消息,你懂吗?刻不容缓。而且要说,此时此刻正在进行病
理检查,这是命令!”
“如果恐怖分子还没有撤离‘弗雷亚’号,”巴拉克提议道,“那则消息可以
使他们改变撤离的计划。”
“那些对毒死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负责的人应该会想到那一点的,”戈伦总理厉
声说道,“但如果拖延宣布的话,以色列政府将会为谋杀他们而受到责难。而那一
点是不会容忍的。”
海雾滚滚而来,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向纵深扩展,并遮盖了从东英吉利海岸
到伐耳赫伦岛的整个海域,雾笼罩了战舰西侧分散停泊的拖轮船队和海军的舰艇。
在“短剑”、“长剑”和“短弯刀”的四周,雾气在翻滚。这些快艇停泊在“阿盖
儿”号的船尾,发动机在轻轻颤动,竭力要奋勇向前捕获它们的猎物。停泊在战舰
和荷兰海岸之间的那艘举世无双的大油轮,也为浓雾所吞没了。
在6 点45分,所有的恐怖分子,除了两个人之外,都已下到了那艘较大的充气
式快艇上。他们之中有一位美国籍的乌克兰人跳进了原先把他们送到北海之中的渔
艇,并朝上扫了一眼。
在他上方的栏杆处,安德鲁·德雷克点了点头。那个人揪下了起动按钮,坚固
的发动机像咳嗽一般地发动了起来。渔艇的船头对着正西方,它的方向盘由绳子系
住以使它稳定在那个航向。那位恐怖分子稳定地增大了发动机的功率,排档挂在空
档。
在整个水面上,灵敏的耳朵——人的和电子的——都听到了发动机的响声。从
战舰直到相互之间,以及从“阿盖尔”号到头顶上方盘旋的“猎人‘号,都在迅速
传送着紧急的命令和问题。在那架校射飞机上,有人看着机载雷达,但并没有发现
下面的海面上有任何动静。
德雷克对着自己的手持无线电话很快说了起来,阿扎玛特·克里姆在高耸的驾
驶台上按下了“弗雷亚”号的汽笛按钮。
汽笛越发响亮的吼声直上云霄,打破了周围浓雾的沉寂,淹没了浪花溅泼的响
声。
普雷斯顿上校在“阿盖尔”号的驾驶台上不耐烦地喷着鼻息。
“他们尽力想淹没汽艇发动机的响声。”他说道,“没有关系,它一离开‘弗
雷亚’号的船舷我们马上就可以在雷达上找到它。”
几秒钟之后,渔艇上的那位恐怖分子猛地把排档推人前进档,渔艇上高速运转
的发动机使艇身急速驶离了“弗雷亚”号的船尾。那位恐怖分子飞身跃起抓住在他
头顶上方晃动着的绳子,提起双脚,让那艘空无一人的小艇从他身下冲出去。两秒
钟之后,它便消失在浓雾之中,开足马力,朝着西面的战舰破浪前进。
那位恐怖分子悬在绳子的端头晃动着,然后落在他四位同伙在等着的快艇之中。
其中有一个人猛地一拉发动机的起动绳,外装发动机突突地响了起来,接着发出隆
隆的吼声。快艇上的五个人连手也没挥便抓住手把,舵手继续加大马力。充气式快
艇把发动机倾人水中驶离了“弗雷亚”号的船尾,小艇高高地翘起圆钝的艇首,越
过平静的海面朝荷兰方向驶去。
在高空中,“猎人”号飞机的雷达员立即发现了铁壳的渔艇,而橡胶制成的快
艇却没有引起任何反射信号。
“汽艇开动了,”他对下面的“阿盖尔”号说道,“见鬼,他们直朝着你们冲
了上来了。”
普雷斯顿上校扫视了一下他自己驾驶台上的雷达显示器。
“找到他们了。”他说道,并看着尖峰信号与代表“弗雷亚”号本身的大白点
相分离开来。
“他说得是对的,它直朝着我们冲上来了,他们究竟试图干什么呢?”
那艘渔艇开足了马力,上面又空无一人,航速达到了15节。过20分钟的时间,
它将冲进海军的舰艇之间,然后穿过舰艇便可挤进后面的拖轮船队之中。
“他们肯定认为可以安然无恙穿过战舰的警戒线,然后可以在雾海中消失在拖
轮之间,”普雷斯顿上校的大副提议道,“我们要不要派‘短剑’号去拦截呢?”
“我不准备拿好人去冒险,不管法龙少校是多么想亲自参战,”普雷斯顿说道,
“那些杂种已经枪杀了‘弗雷亚’号上的一名船员。海军部下达的命令是很明确的。
用炮打。”
“阿盖尔”号上所实施的程序是顺利而又熟练的。其他四艘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的军舰被客气地要求不用开炮,而把这件事交给“阿盖尔”号去办。它的前后两门
口径均为5 英寸的大炮平稳地转向目标,并开了火。
即使是在3 海里的距离上,因为目标很小,第一次发射没有击中,炮弹落人水
中时激起了冲天的水柱。对于“阿盖尔”号上的观察者来说,那儿并没有任何壮观
的景象,对于它旁边三艘巡逻快艇上那些蹲着的人来说也同样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