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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不对外国人开放的。那是为党的高级官员以及他们的喷气式专机群备用的。那
些飞机由空军维修保养,随时都可出动。奥沙利文上校就是在这儿把“黑鸟”降落
到了俄国的土地上,当地时间是清晨5 点钟。
当冷却下来的喷气式飞机到达停机坪时,它被一群身穿厚大衣、头戴毛皮帽的
军官们团团围住了,因为在莫斯科,4 月初黎明前的天气仍然是很寒冷的。那位亚
利桑那人抬起由液压支架撑着的座舱罩,带着极端厌恶的神情凝视着四周的人群。
“俄国佬,”他轻声说道,“在我的飞机四周瞎弄。”他卸下扣子站起身来。
“嗨,别动手动脚乱摸这架飞机,听见没有?”
亚当·芒罗离开了那位孤寂的上校,被人带到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中,由两位
从克里姆林宫工作班子来的警卫员陪同着。那位上校正竭力在阻止俄国的空军人员
寻找通往加油阀门的平顶帽盖。芒罗在汽车里获准脱掉了他的抗超重飞行服,重新
穿上自己的裤子和上衣。在整个旅途中,这套衣服被卷起来之后一直夹在膝盖之间,
看上去就像刚从洗衣机里洗过的一样。
在通往莫斯科的途中,“吉尔”轿车由两辆开路的摩托车作为前导。45分钟之
后,轿车便飞速驶过鲍罗维茨基城门而进入了克里姆林宫,绕过了大苏维埃宫便朝
武器库大楼的侧门驶去。在5 点58分,亚当·芒罗被引进苏联领导人的私邸,他看
到一位身穿晨衣的老人在慢慢呷着一杯热牛奶。他被让坐在一张直靠背椅中。房门
在他的身后被关上了。
“那么看来,你就是亚当·芒罗。”马克西姆·鲁丁说道,“好了,你从马修
斯总统那儿捎来的是什么样的建议呢?”
芒罗坐在那张直靠背椅中,望着桌子对面的马克西姆·鲁丁。他曾在盛大的国
宴上见过他几次,但从来没有相隔这么近。那位老人显得困乏而又紧张。
没有译员在场。鲁丁不会说英语。芒罗认识到,当他在飞行途中的那段时间里,
鲁丁曾核对了他的名字,并知道得很清楚,他是英国大使馆的一位外交官员,而且
是讲俄语的。
“这个建议,总书记先生,”芒罗开始用流利的俄语说道,“‘是一种可能行
得通的办法,既可以据此而劝说’弗雷亚‘号超级油轮上的恐怖分子撤离那艘油轮,
又可使他们达不到他们所谋求的目标。”
“让我把有一件事情说清楚,芒罗先生,不要再谈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事
情。”
“确实不是的,先生。事实上,我曾指望,我们也许可以谈到有关尤里·伊凡
南科的事。”
鲁丁凝视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慢慢拿起他的那杯牛奶呷了一口。
“你瞧,先生,那两个人中已有一个人走漏了什么消息。”芒罗说道。为了使
他的论点增强说服力,他被迫让鲁丁知道他也知道伊凡南科的遭遇。但他不愿意表
明,他是从克里姆林宫班底内部的某个人那儿了解到的,以防万一瓦伦蒂娜还是自
由的话。
“幸运的是,”他接着说道,“那是对我们的其中一个人说的,而且这件事情
已经得到了处理。”
“你们的人吗?”鲁丁若有所思地说道,“啊,是的,我想,我知道你们的人
是谁了。别的有多少人知道?”
“我那个组织的局长、英国首相、马修斯总统和他的三位高级顾问。这些知情
者之中谁也不想把这件事透露到大庭广众中去,丝毫也没有这个念头。”
鲁丁像是沉思默想了一阵。
“至于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也可以同样这么说吗?”他问道。
“那是个问题,”芒罗说道,“自从恐怖分子登上‘弗雷亚’号油轮以来,那
始终是一个问题。顺便说一句,恐怖分子是乌克兰的流亡者。”
“我告诉威廉·马修斯,解决这个问题的惟一办法是摧毁‘弗雷亚’号。代价
将是要付出几条人命,但省掉了许多麻烦。”
“要是那两位年轻的杀人犯叛逃时乘坐的客机被击落的话,那将会省掉许多麻
烦的。”芒罗答道。
鲁丁从浓密而突出的眉毛下面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那是一个错误。”他断然说道。
“今天天亮之前,两架米格一25飞机几乎击落了我乘坐的飞机,就像这样的错
误是吗?”
那位年迈的俄国人把头猛地抬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说道。芒罗破天荒地相信了他说的话。
“我向你说明,先生,摧毁‘弗雷亚’号是不管用的。也就是说,那不会解决
问题。三天以前,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是两位微不足道的逃亡者和飞机劫持者,该坐
15年的班房。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但人们设想,寻求使他们获得自
由是有其原因的。我们所知不尽相同。
“如果‘弗雷亚’号被摧毁,”芒罗继续说道,“全世界将想知道为什么把他
们关在监狱里如此事关重大。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认识到,事关重大倒不在于
他们的囚禁,而是他们的沉默。要是‘弗雷亚’号及其货油和船员被摧毁,以谋求
使他们被关在牢里,那么,他们将再也没有理由保持沉默。由于‘弗雷亚’号的缘
故,当他们讲述他们的所作所为时,全世界将相信他们。所以,只是把他们关在牢
里已不再有什么用处。”
鲁丁慢慢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年轻人。”他说道,“德国人将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他们会召
开记者招待会的。”
“一点也不错。”芒罗说道,“那么,我的建议是这样。”
他扼要地叙述了他在以往12小时中,向卡彭特夫人和马修斯总统诉说的一系列
事件。那位俄国人既不显得出其不意,又没有流露出惊恐的神态,只是感到兴致勃
勃。
“那会行得通吗?”他终于问道。
“那肯定行得通,”芒罗说道,“那是最后的抉择。他们必须获准前往以色列。”
鲁丁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莫斯科时间已过了6 点45分。再过14个小时,他将
不得不面临维希纳耶夫和其余的政治局成员。这一次将不会是旁敲侧击了。这一次,
那位党的理论家将正式提出不信任的动议。
他点了点白发苍苍的脑袋。“干吧,芒罗先生,”他说道,“干吧,而且要把
事情于成。因为如果办不成的话,都柏林条约就告吹了,‘弗雷亚’号也就完了。”
他摁了一下电铃按钮,房门立即打开了。克里姆林宫近卫军中一位仪表堂堂的
少校站在门口。
“我将需要递两封信件,一封是给美国人,一封是给我自己的人。”芒罗说道,
“两个大使馆的代表都正在克里姆林宫的围墙外面等候。”
鲁丁向近卫军的少校下达了命令,少校点点头,并护送芒罗朝外走出去。当他
们走到门口时,马克西姆·鲁丁喊道:“芒罗先生。”
芒罗转过身去,那位老人还是原来那副他先前看到的模样,双手捧着他的那杯
牛奶。
“你要是想另找一份差事,芒罗先生,”他严肃地说道,“来见我好了。对于
才华出众的人来说,这儿总是有用武之地的,”
在清晨7 点钟,“吉尔”牌高级轿车驶离了克里姆林宫的鲍罗维茨基城门,这
时,初升的太阳刚好铺撒在圣马兹尔教堂的塔尖上。两辆长车身的黑色轿车等候在
路边。芒罗走下“吉尔”轿车,依次走到两辆汽车跟前。他把一封信递给了美国外
交官,一封信交给了英国外交官。在他乘上飞机前往柏林之前,伦敦和华盛顿便会
得到消息。
在8 点整,SR—71飞机的子弹形机头从伏努科沃第二机场的跑道上翘了起来,
转向正西方而飞往1000英里以外的柏林。驾驶这架飞机的奥沙利文上校感到深恶痛
绝,他把三个小时都花在监视苏联空军的机械师为他宝贵的飞机加油上面。
“你现在想到什么地方去呢?”他朝着内部对讲装置说道,“我无法把这架飞
机降落在滕伯尔霍夫,你知道,那儿容它不下。”
“在加托的英国空军基地着陆。”芒罗说道。
“先是俄国佬,现在是英国佬。”那位亚利桑那人咕哝着,“不知道我们为什
么不把这架飞机公开展览。今天像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把它看个够似的。”
“如果这趟使命成功的话,”芒罗说道,“世界上可能就不需要‘黑鸟’了。”
奥沙利文上校远没有为此而感到高兴,而是把这个建议看成是一种灾难。
“如果会有那样的事的话,可知道我将去干什么吗?”他说道,“我将成为一
名该死的出租汽车司机。我相信,生意会兴隆的。”
在遥远的下方,立陶宛的维尔纽斯城被抛到了身后。他们的飞行速度是两倍于
太阳升起的速度,他们将在当地时间上午7 点钟到达柏林。
正值亚当·芒罗乘汽车从克里姆林宫前往机场的途中,“弗雷亚”号上的时间
是5 点半。恰在这时,接通驾驶台的内部对讲装置在接待舱中响了起来。
那位名叫“斯沃博达”的人答了话。他听了一会儿,井用乌克兰语作答。索尔
·拉森从桌子对面半睁半闭着眼睛看他。
不管通话的内容是什么,那使恐怖分子的头目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他皱眉蹩额
坐在那儿,目光盯着桌面,直至他的一位部属来替换他看守挪威船长。
斯沃博达让他那位蒙面的部下用冲锋枪对着船长,自己便走上驾驶台去。10分
钟之后,他回来了,显得很生气。“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