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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西姆·鲁丁通话。
在安德鲁斯基地,司令员在直升飞机降落时亲自前往迎候。这位空军将官一眼
便认出了罗伯特·本森,没有他在场,他不可能让这位陌生的英国人乘坐这架世界
上飞得最快的喷气式侦察机,更不用说由他下命令让那架飞机起飞前往莫斯科了。
这架飞机尽管已服役10年了,但仍然列在秘密编制上,它的机件和系统十分先进。
“很好,局长先生,”他最终说道,“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的奥沙利文上
校是位性情暴躁的亚利桑那人。”
他说得不错。亚当·芒罗被领到飞行服仓库,领了一套抗超重飞行服、皮靴和
金鱼缸式的供氧密封帽。在此同时,罗伯特·本森在导航室里找到了乔治·梯·奥
沙利文上校,他嘴里叼着雪茄烟,正在全神贯注地查阅北极和波罗的海东部地区的
地图。中央情报局的局长在级别上比他要高,但他显然没有要显得彬彬有礼的心境。
“你当真命令我驾着这架飞机越过格林兰和斯堪的纳维亚而进入俄国的中心地
带吗?”他粗暴地问道。
“不,上校,”本森通情达理地说道,“是美国总统命令你这样干的。”
“不带着我的领航兼操作员吗?让不知是哪位该死的英国佬坐在他的位子上吗?”
“那位该死的英国佬恰好带着马修斯总统写给苏联鲁丁主席的私人信件,信件
必须今晚送到他的手里,用别的任何方式都是谈不上的。”本森说道。
那位空军上校对他盯着看了一阵。
“嗯,”他表示认可,“那最好是重要得要命的。”
在5 点40分,亚当·芒罗被领进停放那架飞机的机库,里面挤满了地勤技术人
员,他们都在为它作飞行准备工作。
他曾听说过洛克希德公司的SR—71型飞机,因其颜色而得了个“黑鸟”的俗名。
他曾见过这种飞机的照片,但从来没有见过货真价实的飞机。它肯定是很壮观的。
在一个细巧而又孤零零鼻轮组件上,子弹头形状的鼻锥略微向上翘起。机身后面伸
展着很薄的三角形机翼,双翼和尾翼的操纵装置组合成一个整体。
发动机几乎位于两翼的翼梢,修长的吊舱中安装着普拉特·惠特尼公司的JT-
11-D 型滑轮风扇发动机,每台发动机在带加力燃烧室的情况下能产生3M磅的推力。
两只刀形的舵突出在每台发动机的上方,可以用来控制航向。机身和发动机就像三
只皮下注射器,相互之间只是由机翼联结在一起。
白圆圈中白色的小五角星标明了飞机的国籍,除此之外,SR—71型从机头到尾
翼都是黑色的。
地勤人员帮助芒罗钻进了狭窄的后座上。他感到自己在越来越往下沉,直至座
舱的侧壁升上来超过了他的耳朵。座舱罩放下来之后与机身几乎是齐平的,这样可
以减少阻力。他在向外面张望时只能直接看到上空的星星。
该坐在那个座位上的人也许会懂得那一排令人眼花缘乱的雷达显示屏、电子对
抗系统和摄影机操作装置,因为SR—71主要是一种间谍飞机,其设计和装备都适于
在大多数截击战斗机和火箭所远远不能到达的高空巡航,并拍摄机身下方所展示的
情景。
有人伸出手来帮助他把飞行服上接出来的管子连接到飞机的无线电、氧气和反
重力系统上。他朝前看着奥沙利文上校熟练地俯身钻进前座和开始连接他自己的救
生系统。当无线电接通时,那位亚利桑那人的声音开始在他的耳朵中隆隆响了起来。
“你是苏格兰人吗,芒罗先生?”
“苏格兰人?是的。”芒罗对着自己的飞行帽说道。
“我是爱尔兰人。”那个声音在他的耳朵中说道,“你是一位天主教徒吗?”
“什么?”
“一位天主教徒,看在上帝份上!”
芒罗想了一会儿,他确实是根本不信奉宗教的。
“不,”他说道,“苏格兰教。”
很明显,前面那个人有一种憎恶的情绪。
“天哪!在美国空军中干了20年,我不得不开飞机接送一位苏格兰新教徒。”
用三层透明塑胶玻璃制成的座舱罩把他们封闭了起来,它能抵挡超高空飞行中
巨大的气压差。一种嘶嘶声表明座舱现在已完全加压了。在界轮前面的某个地方,
有一台拖拉机牵引着SR—71型飞机离开了机库而进入晚霞之中。
从座舱里面听来,一经发动起来的发动机只是发出一种轻轻的风啸声。在外面,
当隆隆声穿过机库发出回响时,地勤人员即使戴着耳套还是在打战。
即令奥沙利文上校还正在进行像是数不清的起飞前检查时,他便即刻获得了准
予起飞的指令。“黑鸟”在主跑道的起始线停了下来,当那位上校在使它对准跑道
时,机身在轮子上左右摇晃着。然后,芒罗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管你向上帝作些什么样的祈祷,现在就开始吧,紧紧抓住。”
芒罗在后排座位上作好了准备。
像是有一列脱轨的火车不偏不倚地撞在他宽阔的背部似的,他的身子被捆绑在
那张凹背座椅之中了。他无法靠观看建筑物来判断速度,只是看到头顶上方淡蓝色
的天空。当喷气式飞机的速度达到150 节时,鼻轮离开了铺着柏油碎石的跑道,半
秒钟之后主轮也离地了,奥沙利文把起落架收进了起落架舱。
消除了这个阻力之后,SR—71型飞机便向后翘起,直至它的尾喷管对着下面的
马里兰州为止。飞机爬升了。它几乎是在垂直地向上爬升,犹如火箭那样凭借强大
的推力在冲向天空,而它几乎像是一枚火箭。当“黑鸟”向天空风驰电掣般地飞去
时,芒罗背靠着座椅,双脚朝天,只是意识到座椅稳定地压在自己的脊梁骨上。天
空很快变成了深蓝色,又变成了紫色,最终变成了漆黑一团。
奥沙利文上校在前面的座位上自行导航,那就等于说,按机载计算机闪现在他
身前的数字所表达的指令飞行。计算机为他提供了飞行的高度、速度、爬升速率、
航程和航向、机内外的温度、发动机和尾喷管的温度、氧气流量和是否接近音速。
在他们身下的某个地方,费城和纽约就像玩具一般的城镇一闪而过。他们在纽
约州北部的上空超越了音障,飞机仍然在爬升,仍然在加速。在8 万英尺的高空—
—比“协和”号飞机还要高出5 英里,奥沙利文上校关掉了加力燃烧室,把飞行姿
态改为平飞。
尽管太阳还没有怎么下山,但天空中是黑沉沉的,因为在这样的高度,能反射
阳光的空气分子太少了,以致没有光线,但依然存在足量的空气分子可以在像“黑
鸟”这样的飞机上造成表皮摩擦。在缅因州和加拿大的边界从他们身下通过之前,
他们采用了几乎三倍于音速的巡航速度。在芒罗惊愕的眼睛面前,SR—71型飞机由
纯钛制作的黑色蒙皮,开始在高温中闪现鲜红色的辉光。
在座舱里面,飞机本身的冷冻系统使机内的乘员保持舒适的人体温度。
“我能说话吗?”芒罗问道。
“当然可以。”驾驶员用干脆的声音说道。
“我们现在到哪儿啦?”
“在圣劳伦斯海湾的上空,”奥沙利文说道,“朝纽芬兰飞去。”
“到莫斯科有多少英里?”
“从安德鲁斯基地算起,4856英里。”
“飞多长时间?”
“3 小时50分钟。”
芒罗盘算着。他们起飞时,华盛顿时间是下午6 点钟,欧洲时间是晚上11点钟。
在莫斯科,那将是4 月3 日(星期天)夜里1 点钟。他们将大约在莫斯科时间清晨
5 点钟着陆。如果鲁丁同意他的方案,且“黑乌”能够把他送回到柏林的话,他们
将比乘其他的飞机赢得两个小时的时间。恰好来得及在天亮前赶到柏林。
当加拿大在哈里森角的最后一片陆地从他们遥远的下方飘荡而去时,他们刚飞
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已身临波涛汹涌的北大西洋上空,在朝着格林兰南端的费尔
威尔角飞去。
“鲁丁主席,请听我把话说完。”威廉·马修斯说道。他正热切地对着办公桌
上的一个小型话筒说话,那就是所谓的直线,事实上,根本不是一架电话机。椭圆
形办公室中的听众,从话筒一侧的一只扬声器可以听见莫斯科同声传译员用俄语在
与鲁丁咬耳朵的轻声低语。
“马克西姆·安德烈维奇,我相信,我俩在这件事情上都是很老练的了,在为
我们的人民谋求和平方面,我俩都已奋力工作,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所以不会在这
最后的阶段被北海一艘油轮上一帮杀人犯所挫败的,而且也不会上他们的当。”
接着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从线路上传来了鲁丁粗哑的声音,他说的是俄语。在
总统的身旁,一位从国务院来的年轻助手,轻声作了翻译。
“那么,威廉,我的朋友,你必须摧毁那艘油轮,消除讹诈的手段,因为,我
只得这样做,没有别的法子。”
鲍勃·本森朝总统投去表示警告的眼光。没有必要告诉鲁丁,西方已经知道关
于伊凡南科的事实真相。
“我知道这一点,”马修斯对话筒中说道,“但我也不能摧毁油轮,这样干将
毁了我自己。也许有另一种办法。我真心诚意地请你接见这个人,他现在已从这儿
乘飞机朝莫斯科飞去。他有一个对我们双方来说也许都可找到出路的建议。”
“这位美国人是谁?”鲁丁问道。
“他不是美国人,他是英国人。”马修斯总统说道,“他的名字是亚当·芒